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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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寒垂眸看著她,冷冽了許久的眸光終于在這一刻沉寂了下來。 他伸手,自她腰間攬過,將她深深按入懷中,“對不起,阿寧?!?/br> 他聲音有一絲顫抖,是失而復得的慶幸,“我來晚了?!?/br> 第198章 番外-大婚 (半月后) 都城連連綿綿下了十數日的雨終于歇了,這日春色晴好,連枝頭的鳥雀似是也叫得格外喧鬧。 衛佑今日一早便起了,收拾齊整了就去敲蘇奚的門。 房門打開,他神情懨懨,一如從前。 算下來,兩人從青州回來也有些時日了,只是蘇奚一直沉浸在天子駕崩的悲傷里走不出來,日日都是一副頹喪模樣。 只是平常如此倒也罷了,今日可是丞相大婚,這副哭喪模樣可怎么行? 沒得相府的門還沒進,就被誤以為是鬧事的給趕了出來。 衛佑嘆氣,將他推了進去,重新捯飭了一番。 不說多風度翩翩吧,好歹算是個俊秀清潤的小郎君了。 衛佑看著,這才點了點頭,還不忘交代蘇奚,“待會兒見了沈大人可要記得笑一笑,別老耷拉著個臉,跟砸場子似的?!?/br> 蘇奚點了點頭。 衛佑還是不放心,又苦心勸道:“我知你與先帝情義深重,只是斯人已逝,你也得往前看才是。想必他若是在天有靈,也不愿見你如此模樣?!?/br> 蘇奚再點了點頭。 衛佑瞧了他一眼,只當這是個頑固不化的,于是只得長長嘆了一口氣,“你就別聽我的吧,反正我也念叨不了你幾日了。再過些時日我去了軍營,你耳根便是徹底清凈了?!?/br> 蘇奚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要去軍營了?何時的事?” 衛佑:“………” 他暗暗咬了咬牙,回問他,“我都與你說了好幾遍了,你竟不知?” 蘇奚沉默,想了半晌才道:“沒有印象?!?/br> 衛佑:“………” 得了得了,跟這人計較什么,就當是一番良苦用心落進了狗肚子里。 待上了街,才覺這十里長街,熱鬧異常,連門樓上都懸著慶喜的紅燈籠。 這樁婚事,天子之看重,可見一斑。 兩人途徑一處酒館,正聽那堂上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便滔滔不絕了起來。 衛佑拉著蘇奚駐足一聽,原是說的那景國天子不知何故割了兩座城池贈與江湖之事。 此事雖然最后沒成,可景國上下焉能罷休,各地起義鬧事迭起,《討君檄文》都捅到宮里去了,叫囂著誓要天子給他們一個說法。 眼下的景國,可謂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衛佑聽了半晌,卻是不解,他轉過頭問蘇奚,“你說景國的天子怎么這般糊涂?割讓自家城池的事都干的出來,還一不留神被人抓住把柄,公諸天下。也不知是誰那么厲害?” 他又兀自搖了搖頭,“嘖”了兩聲,甚是惋惜道:“依我看,這景國的氣數怕是將近了,碰到這么個昏庸又無能的天子,真是國之不幸??!” 蘇奚看他自顧自感慨了半晌,又裝得一副深沉模樣,一時甚是無言。 推了推衛佑,他道:“還去不去相府了?再耽擱便該晚了?!?/br> “去去去?!?/br> 衛佑忙不迭應聲,抬腳便走,一邊走還一邊興奮道:“也不知沈大人的夫人究竟生得什么模樣。沈大人這般貴重的身份,能做他的夫人,一定生得像天上的仙子一樣吧?” “可惜呀可惜,不是我等這般凡夫俗子所能瞧見的?!?/br> 蘇奚實在看不下去他這浪蕩模樣,“你怎么這般膚淺?與人相交難道只看人相貌不成?” 衛佑聞言白了他一眼,半是陰陽怪氣得道:“比不得蘇兄氣度高潔。我這人吶,就是俗!以后呢,我便娶個胸無點墨的仙子供著就成?!?/br> 說到最后,他一臉神往,倒像是口中的仙子已在眼前一般。 蘇奚搖了搖頭,覺得他已無可救藥,決心不再搭理他。 衛佑的喋喋不休一直到了宴席散盡。 賓客離席,衛佑帶著蘇奚一臉正經地隨人群出府,走到一半,卻忽然折了個彎繞回來,躲在院中一處僻靜山石后。 蘇奚被他這一通迂回弄得摸不著頭腦,卻不肯與他這般同流合污,掙開了手便要離開。 衛佑將他拽了回來,在唇上比了個噤聲,“別急呀,等會兒宮里的十三大人肯定要從此過,到時讓他偷偷帶我們去看看………” 話沒說完,他一愣,喃喃問蘇奚,“你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瞧著那個侍女,那么像先帝來國子監看你時身后跟著的那位呢?!?/br> 蘇奚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一愣。 什么像?那分明就是綠綺。 而后他又釋然,“兄長離世,沈大人或是也感念他,這才讓他的侍女出宮在這府里當差吧?!?/br> 第199章 番外-洞房花燭 衛佑默默點了一下頭,再抬眼,蘇奚已經施施然走遠了。 “欸……蘇兄,你怎么走了?” 蘇奚沒回頭,“還不走?等著一會兒被相府里的人執杖打出去嗎?” 他頓了一頓,這才回頭,“衛兄貴人多忘事,怕是忘了此前在丞相大人手底下吃了多少暗虧了,還要上趕著送上去。你送便罷了,到時被擒住了可別拖上我?!?/br> 這是說的什么話?衛佑簡直被他氣得肺疼。 又一想,沒有他這先帝義弟的身份罩著,自己哪里還敢瞎折騰。一時心下郁悶不已,只得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蘇兄,你慢著點,等等我??!” 時下月頭初升。 外頭的宴席雖散了,洞房里的龍鳳花燭卻還是剛剛燃起。 燈火搖曳,眼前的嫁衣更是瀲滟如春。 喜稱緩緩撩起,姑娘于蓋頭下抬眸看來。 唇點胭脂,面施薄粉,往日清淡的面容明艷了不少,是另一種無法言說的動人心弦。 沈時寒愣了一愣,回過神來,手卻撫上她懸著金玉耳鐺的小巧耳垂。 “疼嗎?”他問。 楚寧下意識點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 “不疼?!彼恍?,“初時覺得疼,后來想著要嫁給沈大人,心中歡喜,便不疼了?!?/br> 這話中歧義頗深,楚寧沒反應過來,沈時寒卻聽明白了。 他笑了一下,忽然湊到楚寧面前,極是正經道:“既然阿寧疼,那這次……我一定輕些?!?/br> 他靠得極近,近到楚寧能看見他眼底溫柔浮沉的笑意,原來清冷疏離的仙人墜入凡塵是這般模樣。 楚寧一怔,待反應過來耳根子都燒透了,更襯著那面上瀲滟動人了幾分。 沈時寒看著,喉間上下一動,到底沒忍住,徑直將她按倒在床榻上。 錦被下撒了桂圓花生紅棗,本是取的早生貴子之意,該是等新郎官出去敬酒時由嬤嬤撤下的,現下卻咯得楚寧驚呼出聲。 他低頭,將那呼聲盡數止于唇間。 下一瞬,天旋地轉,兩人已經徹底換了個位置。 楚寧趴在他胸膛上,紅著臉小聲提醒他,“沈大人,你還要出去給阿朝敬酒呢!” 是了,堂堂一國天子還在外頭等著他呢。 陛下自是不能與其他賓客混在一處,是以入夜而來最為穩妥。 不想楚朝在宴堂上坐了半晌,那該敬酒之人卻遲遲不來。 內侍看著著急,偷偷在底下問相府的小廝,“怎么回事?你家大人不知道陛下已來了嗎?” 小廝苦大仇深,面若死灰。 知道!怎么不知道? 派去的人都問了幾趟了,里頭的人半點都不搭理??偛荒苓@洞房花燭的也硬闖進去吧? 好在在小廝被逼問的實在無法,欲尋個豆腐生生撞死之時,房中之人姍姍趕來了。 倒也簡潔明了,敬了酒,再略微寒暄了兩句,沈時寒這便要閉門謝客了。 楚朝一愣,手里的酒盞都還沒來得及擱下,“朕……朕還想見見阿姐?!?/br> 沈時寒道:“眼下更深露重,時辰已晚,陛下還是先行回宮吧。若是想見內人,明日臣再帶她入宮去見陛下?!?/br> “可是………” 楚朝有些委屈,教儀嬤嬤分明與他說了,天子駕臨,夫妻雙方需得一同面見敬酒。 怎得到了丞相大人頭上,就他一人出來糊弄了事? 沈時寒半點不為所動,他看了楚朝一眼,淡淡道:“聽聞現下景國內政混亂,眼下正是我大梁休養生息的好時機,陛下也應當將心思放在這正事頭上來。其他無謂的事,便不需計較了。陛下說是嗎?” 楚朝一臉郁郁得看著他。 阿姐說的沒錯,丞相就是只狐貍,還是只一天到晚凈想著給別人下套的jian詐狐貍。 楚朝離開后,沈時寒屏退了眾人,徑直回了臥房。 龍鳳花燭還盈盈燃著,大紅錦被中,姑娘探頭探腦地將頭伸了出來。 云鬢是亂的,就連臉上的胭脂也花了不少,瞧著竟像是受了什么欺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