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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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貼上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他言辭輕忽又曖昧不已,“阿寧方才累了一場,想必現下是沒力氣的。不如……我幫你洗?!?/br> ……… 最后,也分不清究竟是洗人還是如何,反正房里一地狼藉,四下都是水。 進來收拾的侍女偷偷抿唇笑,楚寧亦是羞得抬不起頭來,躲進沈時寒懷里悶聲道:“都怪你,我再不要出去見人了?!?/br> “嗯,怪我?!?/br> 他笑,“不出去見人也好,我便造一座金屋,將阿寧放進去,藏起來,只許我一個人看?!?/br> 他說的認真,目色里皆是清涼的溫柔。 楚寧一愣,揪著他胸前的衣襟許久未說話。 侍女收拾好退了出去,又端了干凈的衣裙和早膳上來。 楚寧昨天苦等了半日,又被他折騰了一整宿,早已是饑腸轆轆。 只是還不能用膳,她眼巴巴得抬眸看他。 沈時寒穿得格外認真,他是頭一回幫別人穿衣裳,還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 襦裙繁瑣,他研究了許久才為她一一穿好,又將那一把沉甸甸的濕發用布巾擦至半干,用一根天水碧的發帶松松系了,撩在肩頭。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外乎此。 他親親她的額角,對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這才牽著她的手去外間用膳。 兩人荒唐了一早上,十三也在院中跪了一早上。 及至兩人用完早膳推門出來,他才欲哭無淚道:“大人,卑職真的知道錯了,卑職一會兒就去領……” “領”了半晌那聲“罰”字也沒說出來,他眨了眨眼,看著廊檐下立著的姑娘,不由傻了眼,“你……你……你不是公子嗎?” 他猶不信,又抬手揉了揉眼,定睛去看。 立在那里的可不就是楚寧,只是現下穿著一身天水碧的綾羅裙裳,雙臂上還虛虛挽著一條藕荷色的輕紗披帛。 微風一拂,披帛和著青絲一同揚起,再襯著那張清塵脫俗的面容。 不是天上仙,恰似天上仙。 十三徹底傻了眼,茫茫然轉過去問沈時寒,“大人,卑職是不是瞎了?我……我好像看見公子了,他還穿著姑娘穿的裙子?!?/br> “嗯?!鄙驎r寒點頭,淡淡道:“你是瞎了,從昨日你進去的那一刻起,你便瞎了?!?/br> 十三聽懂了話里的含義,當即一頭砸在地上,險些砸出個坑來。 “大人,卑職只看見屏風上映著的影子,其他什么也沒看見??!” 說完,回過神來,又猛磕了一個,“不不不,卑職連影子也沒看見,那天黑著呢,什么也瞧不見!” 沈時寒不為所動。 他咬咬牙,又去求楚寧,“公子,您幫我求求情??!昨日我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這才闖了進去的,若不是您,我也不會攤上這么一遭??!大人他現在要挖卑職的眼珠子,您就忍心這么看著嗎?” “不忍心?!背帗u了搖頭,神情認真地看著他道:“那我不看好了?!?/br> 她轉過身去,這是打定主意要見死不救了。 十三郁郁看著,內心簡直不能更凄涼了。 他昨日被綠綺活活晾了半日,今日又被楚寧給生生拖下了水。 這主仆倆,感情就沒一個好的。 好在楚寧反應及時,察覺到他話中不對又回過頭來問他,“你說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為了我什么安危?你怎知我會有安危?” 她昨日已坐了張知遷的馬車離開,便是有安危,他身在相府,如何知曉? “這……” 十三被她一連三問問懵了神,他遲疑得看了眼沈時寒,嘴里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也不需他說,楚寧心思何其剔透,不過略想了想便全明白了。 什么離開,原來不過就是在他眼皮底下從一處地界換到另一處地界罷了。 方才的溫存全然褪去,連帶著昨夜輕飄飄掩下的委屈也翻涌了上來。 楚寧氣極,他分明知曉自己的身份,卻故意隱瞞。 他分明知道自己要走,卻故意說什么“若我回來瞧不見人”這樣模棱兩可的話。 自己就像他手中把玩的雀鳥,高興了掂起來哄兩聲。 不高興了也無妨,反正總歸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寧抬起眸,涼涼得看著沈時寒,“沈大人可真是好本事,高坐廟堂之上,也能運籌帷幄,將所有人都掌握其中。不如沈大人再告訴告訴我,還有什么是我都不知道而沈大人卻知道的事?” 第174章 畫舫里頭找“姑娘” 姑娘氣得狠了,看過來的眸光都是冷的。 沈時寒一愣,還未來得及解釋什么,底下跪著的十三就巴巴得開了口,還妄想著能圓回去。 “公子誤會大人了,這事與大人全然無關,是張大人此前和卑職吃酒的時候說漏了嘴。卑職想著,這年關剛過,四下都不太平,于是自個兒就自作主張得跟了上去,想著護公子周全,好歹平安離開都城不是?!?/br> 嗯,話解釋的倒是滴水不漏,只是楚寧一個字都不相信。 她抬眸又看了沈時寒一眼,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他一貫是清冷的,清冷的幾乎讓人窺視不到他的內心,是以世人皆說他是鐵面菩薩,冷心冷情。 只是楚寧知道,那眸光里隱藏著的是山河萬里,是蒼蒼眾生。 而現下,那眸光里只有一人。 是她。 于是滿腔的怨懟和不忿茫茫然化成了細雨,再宣泄不出來。 她抿了抿唇,到底是放不下面子,只好冷哼一聲,以表心中不滿。 又立即轉身回了房里,房門闔上,將灼灼日光與他皆隔絕在外。 十三見狀愣了一愣,他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又悄悄拿余光覷了眼沈時寒。 此刻的沈大人已經不止眸光是冷的,連面色都生冷的可怕。 十三心下不由咯噔一聲,他艱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公子想必需要人伺候,卑職立刻去喚綠綺姑娘過來?!?/br> 說著,也沒等沈時寒吩咐,連滾帶爬得就一溜煙跑了。 綠綺亦是在忐忑不安中過了一夜,她昨日就被十三帶回了相府。 十三怕她跑了,吩咐秋書寸步不離得跟著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夜,到早上才熬不住了想要小憩一會兒,房門就在此刻被拍得砰砰作響。 秋書去開門,是十三。 他苦著一張臉走進來,對綠綺道:“我的姑奶奶,你還有心思睡?快跟我去找你主子,外面都快翻了天了?!?/br> 他話說的嚴重,偏又不清不楚,綠綺的臉色都被他嚇白了,忙起身問,“我主子怎么了?” “你主子好著呢,沒事?!?/br> 十三寬慰她,又心有戚戚道:“有事的是我主子。不對!有事的是我,你再不去勸你主子出來,我主子就要殺我以平己憤了?!?/br> 綠綺:欸? 事態緊急,十三來不及與她解釋,一邊領著她往竹清軒走一邊將這事原委一點點說與她聽。 哪知綠綺聽完,腳下一頓,當即轉個身便往回走。 十三傻了,呆了片刻,才亟亟跟上去問,“綠綺姑娘怎么不走了?那竹清軒可不是這個方向?!?/br> “奴婢不去?!本G綺從他身旁繞過,腳下步子半點沒停,“現下公子正生著氣,奴婢去做什么?不是上趕著討罵嗎?你主子自己捅出的窟窿事兒讓他自己補去?!?/br> 十三聞言再次傻了,這姑娘委實彪悍啊,竟敢說出這樣以下犯上的話來。 真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可是她敢犯上,自己卻沒那個膽子,于是好生勸道:“別啊,綠綺姑娘。這剛剛還好好的,你說不去就不去了,你說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那大人你現在不是也在為難我嗎?” 綠綺臉色并不好看,她知道沈時寒對自家主子是存了那份心思的,旁觀者明,她私心里也是樂意他們在一處的。 畢竟這世道,一個姑娘家隱藏身份在外面有多艱難她是知道的,若能有一個人肯為她遮風擋雨是再好不過。 這樣一想,權勢滔天又潔身自好的丞相大人實在是上上之選。 可是,在一處歸在一處,這樣不清不楚的就成了他的人算怎么回事? 不說按公主儀制十里紅妝,也該八抬大轎堂堂正正得入他沈府大門。 綠綺心有怨言,是再不肯往回走了。 十三被這主仆倆折騰得頭都要大了,實在無法,故意板著臉又問了一遍,“你去不去?” “不去!”綠綺回得分外干脆。 “那對不住了,今日這竹清軒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br> 綠綺還沒琢磨出他話中的意思,雙腳就陡然懸空離了地,一陣天旋地轉過后已經被他一把扛在了肩上。 十三疾步如飛,扛起人就撒丫子往竹清軒跑,邊跑還邊解釋道:“對不住??!綠綺姑娘。今兒你就幫我一次,我一定記著你的恩情,來日結草銜環再來報答姑娘?!?/br> 等綠綺被顛的七葷八素得趕到竹清軒時,廂房的門已打開了。 楚寧目瞪口呆得看著氣喘吁吁的兩人,好看的眉頭微微顰起,似有不解。 比她更不解的是十三,他四下看了看,沒瞧見自家大人的身影,于是問她,“公子,大人呢?” 楚寧指了指門外,解釋道:“方才鴻臚寺來了人,說是有什么要事,將你家大人叫走了?!?/br> 十三一路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走了好,走了這一遭便算是暫時過去了。 他還沒慶幸多久,楚寧又道:“不過,你家大人留了話,讓你回來了便去鴻臚寺尋他,他有事要吩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