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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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心下又是一顫,到底芯子里是個姑娘家,就這么赤著足被男子握在手心,簡直要生生羞死。 她低垂著腦袋,純當自己是個見不得人的小鵪鶉。 好在鵪鶉并沒尷尬很久,車簾外便傳來禁軍的聲音。 “丞相大人,鞋襪買過來了?!?/br> 說著,一個包袱從半掀起的車簾角遞了進來。 而后車簾悄無聲息地落下,馬車緩緩于青石板上行駛,安安靜靜。 駕車的禁軍心下很是得意,他是得了北衙統領大人親口教導過的。在眼明心亮這方面,深得他的真傳。 第119章 運籌帷幄還是心中有她 沈時寒拿來鞋襪,又執起楚寧的腳,慢慢為她穿上。 他神情很是認真,看得楚寧微微有些恍惚。 她數年前曾于一個陰雨天無意間進入一家雕塑工作室,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個人正小心翼翼地用盡全部身心認真雕刻他的作品。 無比溫柔,無比虔誠。 便如此時的沈時寒一般。 這是楚寧第一次有了一種感覺,古代與現代的交織碰撞,在她心里慢慢融合成了一種莫名的歸屬感。 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其實究其本性,楚寧覺得自己很是涼薄。 在現代,她是被福利院撫養長大的孤兒。 一個人孤零零長到二十來歲,一朝穿了回來,又是落得個眾叛親離,孤苦無依的下場。 她幼時曾隨院長mama去風清山上祈福,里面一老僧對她說,你命中孤寡,注定孑然。 她只當戲言,直到后來身邊人慢慢離去。 她才開始擔心,擔心他一語成讖。 楚寧不怕孤單,不怕寂寞。 她只怕,有人帶給她溫暖,帶給她希望,又決然轉身離去。 鞋襪穿好,她默默收回腳,抿唇道:“沈大人,為什么朕好像無論要做什么你都能提前知曉?不管是朕說出來的還是朕心里所想的?!?/br> 是真的洞若觀火,運籌帷幄,還是只是因為心里有她。 她聲調里隱隱有一絲發澀,眸底若是細瞧,還能看出幾絲水光。 沈時寒一直靜靜看著她的眼,剛要回答,外面便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禁軍的聲音從車簾外傳了進來,“陛下,丞相,國子監的學子堵了前方的路?!?/br> 沈時寒撩簾來看,馬車前方匯聚了一堆人,皆穿著國子監學服。 為首的手持著萬民書憤然揚聲道:“天子無德,以生母為餌,罔顧孝道,不配為君!” 剩下的皆揚臂應聲,本就熙攘的巷陌一時沸反盈天。 楚寧也自車簾下揭了小小的一個角來看,巡視了一圈,見里面沒有蘇奚與衛佑,這才安下心來。 沈時寒冷著臉問禁軍,“怎么回事?” 他們今日出門已是極隱蔽,只帶了一名身著常服的禁軍出門,馬車也是混入長街的普通樣式。 禁軍聞言也是一臉茫然,忽而憶起剛剛在張府門口他見到一稚童從巷道拐角處匆匆跑過。 他當時只以為不過是小童嬉戲,沒成想,竟是被人給暗中盯上了。 現下說什么也晚了,他立時垂首道:“卑職無能?!?/br> 監生群情激憤,已持著萬民書開始緩緩向馬車靠近。 沈時寒將角落里窺視的楚寧一把拉了回來。放下車簾,他冷著張臉交代她,“陛下就在馬車里,待會兒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br> 楚寧眼睫一顫,慌忙扯住他的衣袖,“沈大人要干什么?” 情勢緊急,監生義憤填膺的聲音已愈來愈近。若等他們爬上馬車,挾持了天子,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他拉下楚寧的手,只安撫地看了她一眼,便掀簾出去。 立在車轅上可以看清整個局勢,比沈時寒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是一條深巷,他們被堵在當中,前后皆是靠近的監生。巷子狹長,僅容車身堪堪通過。 饒是他功夫再好,也沒辦法帶著楚寧從這重重人群中安然闖過。 更何況,日頭下隱隱可見有人腰間隱藏的刀刃寒光。 這不是國子監生聚眾鬧事,分明是有人,煽動他們以換來這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沈時寒眼眸一暗,當即冷聲吩咐禁軍,“駕馬沖過去!” “不可!” 楚寧從馬車里鉆了出來,按下禁軍將要揚鞭的手,轉過頭對沈時寒道:“這其中大半都是國子監生。他們或是被人利用煽動,可罪不至死?!?/br> 沈時寒如何不知,只是他自來冷靜自持,運籌帷幄,形勢當前棄些人命,與他而言,實在不足為奇。 可楚寧卻是經受過人權自由平等的想法洗禮的,她沒有辦法,看著幾條無辜人命因她枉死。 兩廂僵持之下,監生混合著殺手已近至眼前。 沈時寒當機立斷,摟過楚寧飛身上了車頂。 監生們有撲上來想要上馬車的,都被禁軍給踹了下去。 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人太多,禁軍便是生了三頭六臂也是忙不過來的。 與此同時,馬車背后的監生也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往馬車上攀爬的幾個里面就有殺手,其中一個手心一翻,從袖中掏出一柄短刃,抬手便朝沈時寒刺來。 他偏身躲過,到底是護著楚寧分了心,刀鋒堪堪從他耳邊劃過,拉出一道血口子。 鮮血淋淋而落,他順著殺手的手往前一帶,封住他的手腕,就勢一折,短刃頃刻從他手中脫落。 第120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時寒凌空接過,反手推刀,徑直扎入他的右胸。 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等監生們回過神來,那名殺手已仰著面從馬車頂部轟然倒了下去。 驟然出了人命,人群一下四散開來。 方還叫囂著的監生也偃旗息鼓了下去,長巷中一時寂靜無聲。 喧囂沉寂了下去,楚寧的頭腦卻異常清明起來。 她回過頭,對沈時寒道:“他們想將刺殺天子的罪名栽在國子監監生身上!沈大人,待會兒不用護著朕?!?/br> 沈時寒幾乎立刻洞悉了她的想法,沉聲問她,“陛下想以自己為餌,若是監生所為并不如陛下意料當中呢?” 趁著這空擋,已有人悄無聲息地從車身爬了上來。 楚寧回眸一笑,“那朕便賭?!?/br> 賭他們不過一葉障目,賭他們年幼無知,但尚能知是非。 話音一落,她驀然轉身,對上身后那人。 四目相對,是殺手眼神先慌亂了去,他打量了楚寧一眼,猛然拔匕刺來。 楚寧躲也未躲,只在最后將將刺入胸膛時突然伸手,空手將他短刃截下。 她用了全力,刀刃在她手心狠狠劃過,最終被她握在手中,再不得進分毫。 那人不由一愣,怔忪間沈時寒已經拿起方才短刃,往其脖頸處一送,徑直割下了他的頭顱。 這一遭不過電光火石間,等監生們回過神來,只看見天子胸膛捂著把匕首在巍巍日光中直直倒了下去。 面色蒼白,嘴里亦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 所有人為之一愣,他們從沒想過要殺人,此番鬧事不過是想問天子尋個說法而已。 沈時寒已經將她下墜的身子接住,臉色霎時陰沉下來,厲聲看著底下道:“刺殺天子,爾等可知是何大罪?” 眾人聞言心下一震,是何大罪? 他們熟讀天下文章,通曉世間律法,自然知道。 此乃抄家滅族,禍及親友的大罪,非千刀萬剮不足以平。 到底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哪里禁得起這般恐嚇,當即驚慌得四散開去。 里頭混著的殺手也以為得了手,就著人群匆忙離去。 長巷中一瞬間空蕩下來,沈時寒垂眸,目光落在她握著刀刃潺潺流血的雙手,臉色不由又冷了幾分。 聲音也是不置可否下的清冷,“還不松手!握著不疼嗎?” 楚寧一直閉著眼裝暈,聞言才緩緩睜開眼。 入目所視,是沈時寒緊繃著的下頜。他一貫不喜她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在他看來,簡直愚不可及! 楚寧不免心下發虛,忙忙扔了手里的短刃。 方才一腔孤勇還不覺得疼,現下回過神來,臉立刻疼得揪成了一團,嘴里濃重的血腥氣也隱隱作嘔。 血囊是她剛剛尋張知遷要的,本是打算過幾日服了藥在朝臣面前裝樣子的,不想現在便派上了用場。 這里鬧得沸反盈天,金吾衛總算領著人從巷頭趕了過來。 帶頭的是個指揮使,姓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