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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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白雪鋪地,有一個背影站在青松下,滿身皆是落雪,像是在等什么人。 楚寧覺出那背影有幾分熟悉,踟躕了一會兒喃喃開口,“孟唯清?” 背影轉過身,果然是他。 只是嘴角一抹鮮血刺目,赫然就是他臨死前咬舌自盡的模樣。 楚寧愣了一愣,再回神孟唯清已至面前。 仍舊是那副凄楚不甘的神情,他厲聲問她,“天子有錯!逝去的無辜人命該如何算?!” 他怒視的面容就撲在眼前,楚寧被駭得連連后退,直接一腳踩空了去。 失重感傳來,四周皆是漫天虛無,楚寧便在此間沉沉往下墜去。 倏爾,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實在太過熟悉,楚寧緩緩睜眼。 霧氣濃重,沈時寒的眉眼朦朧,晦澀難明,只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好聽。 他問她,“陛下換了一顆心,那么…….這顆心可是歡喜臣的?” 第85章 鐵石心腸也妄動了凡心 楚寧于夢中驚醒,外頭正下著大雪,天地間一片紛紛揚揚,入目所視皆是白茫茫。 綠綺一邊領著宮人伺候她洗漱一邊道:“昨兒夜間的雪可太大了,今日奴婢早晨一開殿門地上的雪就足足積了一指多深呢!也不知昨夜沈大人回府時有沒有遇上大雪?!?/br> 楚寧本還神情恍惚,聽見她的話微微一愣,問道:“昨日丞相是何時走的?” 綠綺想了想,道:“大概是戌時三刻,雪下了有一陣子了?!?/br> 楚寧點點頭,又抬眸去看窗外紛飛的雪花,心下不禁有些悵惘。 昨夜裝睡時裝得太過認真,竟連外頭下雪了也沒有察覺。 她又暗暗垂下眸去,心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雖未察覺到下了雪,可那比雪絮還要輕盈的吻卻在她心頭徐徐纏繞,怎么也揮之不去。 他昨夜問她,心上可有他? 楚寧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有的吧。 這樣神仙似的人喜歡自己,便是鐵石心腸也能妄動了凡心。 只是,他喜歡錯了人。 自己從來就不可能會是他的心上人。 雪越下越大,張知遷便是在如此大的風雪中冒著嚴寒入殿。 他先向楚寧行了禮,才放下背著的藥箱拍了拍肩上微濕的落雪。 今日本不由他當值,一個時辰前卻有內侍敲了他的府門,說是陛下圣體不適,宣他入宮。 他拍雪的時候悄悄拿余光瞟了楚寧一眼,她坐在矮榻上與綠綺對弈,一雙眸子微微掩著,瞧不出半點情緒。 微抿著的唇倒是白生生的,看著是有幾分孱弱。 可等他備好脈枕,楚寧卻捻了捻手里烏黑的棋子,轉過頭來對他道:“綠綺棋藝不精,這一局……還是張大人來陪朕下吧!” 天子都開了口,張知遷哪敢拒絕。 等他一落座,綠綺就悄無聲息得帶著宮人們垂首退了下去。 周圍一下子空蕩蕩的,安靜地只能聽見炭火微燃的噼啪聲。 明明殿內溫暖如春,可不知為何,張知遷平白就生了一身冷汗。 他執起白子,看了看桌上的棋盤,心底的寒意越發深重。 這哪里還有得下,分明已然是個死局。 而且死的,還是陛下手中的黑子。 他抬起的手久久未落下,細細一看,還能看出微微的顫抖。 天子一怒,張知遷雖未親眼所見,卻在市井中早有所聞。 平日里打打鬧鬧沒什么干系,可若是真的惹怒了陛下,張知遷覺得他掛著腦袋的脖頸還是涼颼颼的。 只是他實在不知,自己究竟何處惹惱了他。 眼見嚇得差不多了,楚寧才將手中的黑子放回了棋罐,慢悠悠道:“看來張大人的棋藝也不大精,這樣好下的一顆子,竟也想了這般久?!?/br> 張知遷哪敢辯駁,只順著她的話連連道“是”。 見楚寧不信,還解釋了一番,“臣自幼鉆研醫術去了,棋藝實在是不精通,擾了陛下的雅興了?!?/br> 楚寧聲色沉沉,又開了口,“是嗎?張相乃前朝大儒,不想張大人身為其子,竟連棋藝都不甚精通?!?/br> 此言一出,張知遷當即心底一沉,臉色也微微僵硬了些。 楚寧一直注意著他,自然將這細微差別落于眼中。 果然,是猜對了。 昨日在孟府,蘇奚從案桌上取香遞給她時,低聲說了兩個字。 ——張相。 楚寧原本一直郁郁不得解,直到今日清晨她從床榻上驚醒,綠綺無意說了一句話。 她說,“陛下怎么又做噩夢了?竟嚇得這一身的冷汗,奴婢吩咐人讓太醫院的張大人過來看看,給您開幾副靜心凝神的藥吧!” 張大人…… 張相…… 楚寧腦中盤桓已久的困局終于得解。 于是,她吩咐人請了張知遷過來,當面問他,“張大人,那顆能決勝負的棋子在哪里呢?” 或者說…… 那個你們一直精心護著,以待日后將她取而代之的幼帝在哪里呢? 第86章 菩薩與天上仙 今日十二,按例不用早朝。 正好逢上大雪,中書省當值的官員不由心下有些慶幸。 若是這樣的天氣趕去上朝,就奉天殿那個冷颼颼的空曠大殿,都能將人送去大半條命。 有品級的官員都縮在自個兒的官房里烘著炭火,沒品級的守門小吏就可憐了,只能籠著袖口,在原地來回跺腳,再互相嘮嘮嗑以解寒氣。 一個道:“欸……你覺不覺著今日早晨丞相大人上值時有些不對勁?” “有什么不對勁?!?/br> 另一個往手中哈了口氣,不以為然道:“每日不都那副模樣么?跟個天上的仙人一樣,冷冷清清的。不過說實話這張臉生得真是好看,連我姨婆家六歲的女娃娃都知道。你說傳說中的菩薩是不是就長這樣?” 那個聞言一嘁,“菩薩?菩薩會笑嗎?” 另一人一聽就笑了,“你這話說的,菩薩不會笑,丞相大人就會笑了嗎?” 欸?不對勁! 他止了笑,神神叨叨地湊了過去,問道:“你的意思是,今兒沈大人來上值的時候笑了?” “恩!”那小吏揚著下巴,滿臉都是得意,“我看得真真的,就從馬車里下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天上落下的雪,突然就笑了。你別說,笑起來真跟個菩薩似的?!?/br> 他搖了搖頭,又分外篤定道:“不對,菩薩都不見得有丞相這般好看?!?/br> “這真是稀奇了?!?/br> 另外一個小吏探出頭去望了望天,詫異道:“這雪也不是頭次下啊,怎么平常就不見他笑呢?” ……... 兩人插科打諢的功夫,一輛馬車徐徐停在了中書省府門前。 車身上有宮城印記,等閑不是常人。 兩人忙止了話,躬身迎了上去。 車簾撩起,楚寧扶著十三的手走了下來。 今日天寒,她裹得分外嚴實,常服外還罩了件絨氅,一頭墨色青絲用玉冠束起,余下的發垂于身后,抬眸看過來的面容清淡如月。 亦是皎皎天上仙。 兩人見了呼吸都差點停止,回過神來當即跪了下去,恭敬道:“卑職參見陛下?!?/br> 楚寧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然后徑直入了御史臺。 中書省隸屬皇城,官署極大,光是辦公用的政事堂七繞八繞的就得走不少路程。 早有手腳快的小吏打老遠瞧見就匆匆忙忙去稟告了沈時寒。 是以楚寧沒走多久就看到他長身玉立,瀟瀟然從漫天風雪中來。 沈時寒素來不愛穿官服,更何況今日不上早朝,也不過穿了件茶白色的長衫,立在這一天一地的風雪中。 行動間茶白衣擺微微揚起,化作水墨山色,皆是流水畫意般的好看。 官署里其他的幾個官員聽見動靜也走了出來,見是楚寧,一時間呼啦啦跪了一地。 風雪有些大,楚寧索性停了腳步,立在廊檐下等著。 待到沈時寒走到面前,又從十三手里接過撐著的傘擋在她頭上,她才仰起頭看著他眼含戲謔道:“沈大人怎么不跪呢?” 沈時寒掃了眼底下跪著的官員,又幽幽看了她一眼,才不緊不慢地道:“陛下心疼臣,臣自然是不用跪的?!?/br> 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