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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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應了聲,又瞥了眼他身旁滿臉好奇的張知遷,這才踟躕著道:“大人,后院陛下送來的人該如何安置?” “什么人?”沈時寒問。 侍衛不敢明言,只道:“十數名男子,聽說是陛下送給大人的生辰賀禮?!?/br> 張知遷一聽這話就壞了,十數名男子,這針對性也太強了,明晃晃的就是他幫陛下養在郊院的那些??! 他把他們送給沈時寒干嗎? 張知遷的異樣落進沈時寒眼里,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他轉頭看著他,意味深長道:“看來張大人是知曉內情的?!?/br> 張知遷:“………” 完了! 一刻鐘后,他看著廊檐底下立著的一排俊美少年,本就沉著的心愈發往下墜。 陛下為何送這些青樓小館給沈時寒,含義不言而喻。 他果然沒猜錯,沈時寒對陛下確是存了那樣一份心思的。 張知遷次日回府后,便心有戚戚得去老師牌位前恭敬地上了一柱香,而后哭喪著臉道:“老師,知遷百年以后都不知該如何下去面對您,也怨我!是我沒管好他。時寒……他………” 張知遷咬咬牙,終于悲憤出聲,“他竟然喜歡男子??!” 當然,這是后事。 眼下,沈時寒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端看他如何辯駁解釋。 張知遷根本沒打算辯,這明晃晃的十幾個人站在這里,哪里是說辯就能辯走的。 他只能是再拉一個下水,平攤沈時寒現下的怒火。 于是,又兩刻鐘后。 本在宮里當值的十三跪到了沈時寒面前。 這位倒是坦蕩,瞄了眼周圍情況,知道自己逃不過了,當即就將臟水潑回了張知遷身上。 “大人明鑒,卑職乃是受人威逼。張大人他可是利誘啊。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搜他的府邸,陛下賄賂他的銀子肯定還在他枕頭底下塞著呢!” 張知遷:“………” 什么是引火燒身?他現下是分外有感悟了! 第73章 端正嚴明的沈大人 楚寧當夜睡得不怎么好,夢中總能見到孟唯清那雙帶血的眸子,怒視著問她,“陛下!你午夜夢回時可有看見他們向你索命?!” 楚寧于噩夢中驚醒,額頭都是密布的冷汗。 孟唯清猜得沒錯。 在原身的夢里時常能夢見那些或冤死,或枉死的孤魂。 他們看著她,眼里帶著憤恨與不解。 他們憤恨自己敬仰的君主奪了自己的性命。 他們不解為何這天道如此不公,竟讓這樣的人生為天下之主。 這樣的夢直到楚寧的到來才戛然而止。 而現在,孟唯清的死卻像是豁開了她與原身之間的那道口子,所有的憤恨不解都向她涌了過來。 楚寧顰著眉揉了揉額頭。 日后,怕是再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綠綺聽見聲響,過來打起了簾子。 燭光微醺,她臉上滿是擔憂神色,“陛下怎么了?可是又做噩夢了?” 楚寧點點頭,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現在什么時辰了?”她問綠綺。 綠綺道:“寅時了,陛下再睡會兒吧,再過一個多時辰便要上朝了?!?/br> 楚寧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天,只隱約能窺見一點月光的影子。 她點點頭,重新躺了下去。 綠綺正要將簾幔放下,卻被她出聲制止,“就這樣吧,有點亮光,朕睡得好些?!?/br> 綠綺應下,正要拿著燭燈轉身出去,又被楚寧叫住。 “綠綺,朕總感覺朕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綠綺咬咬唇,最后還是決定讓她先睡個好覺,于是只道:“許是今日事情太多,陛下晃了神。奴婢記得并沒有什么事情呢。陛下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楚寧放下心來,輕輕閉上了眼。 這一覺,直至天明。 宮人們端著冕服冕冠魚貫而入,皆垂首立在兩側。 楚寧從床榻上坐起,神智還不甚清明,只模糊覺得這樣的場景看著很是熟悉。 這樣的渾渾噩噩一直持續到宮人為她穿好冕服,她才乍然驚醒。 “完蛋了!綠綺?!背庴@呼。 綠綺聞言低下頭去,心道:是完蛋了!今日早朝都不知該如何過去。 綠綺實在是多慮了,早朝一如既往。 沈時寒端正嚴明,仍是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丞相大人。 倒是六部先有人按耐不住。 換人換得再悄無聲息,也會有人暗中覺出不對來。 遞上來的折子自然是不敢明言的,只道被換下來的官員心有不滿,敲了承天門外的登聞鼓擊鼓鳴冤。 這倒是稀奇,自古以來,只有百姓鳴鼓。 這官員,倒是頭一遭。 楚寧看了眼神情自若的丞相大人,吩咐禁軍將人帶了上來。 擊鼓的是刑部的侍郎。 只是眼下穿了百姓常服,身上受了杖刑,都是斑駁的血痕。 敲登聞鼓前先受二十杖刑,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 楚寧問他,“你說你有冤屈,有何冤屈?” 侍郎垂首答:“回陛下,臣原司刑部侍郎一職,不說多清慎明著,卻也恪勤匪懈,不敢忘陛下隆恩??缮显露迦?,吏部無故就下了臣的革職公文,將臣貶至慶陽任一七品的中縣令?!?/br> 他抬起頭,面色激憤道:“陛下,臣著實冤枉??!臣要質問吏部的尚書大人,臣究竟犯了何錯?竟要連貶數級!” 這事辦的蹊蹺,蹊蹺到都不像沈時寒的手筆。 楚寧掃了眼底下立著的朝臣,“吏部尚書何在?” 吏部尚書手持芴板出列:“臣在?!?/br> 楚寧沉下臉,問道:“吏部下發革職公文時為何不在其中標注是何緣由?” “陛下息怒,這………”吏部尚書欲言又止,道:“臣原先的公文寫了緣由,后來呈至中書省審批,下達的公文便是讓臣將緣由抹去,只言結果便是?!?/br> 中書省…… 這是直指丞相沈時寒了。 第74章 心虛的楚寧 楚寧朝他看過去,他這才飄飄然出了列,恭聲道:“回陛下。刑部侍郎周照之子數年前于崇明坊強搶民女,那女子性情剛烈,當即跳了護城河,淹水而亡。此事當時傳給了大理寺受審,然周照仗著自己官高一品,偷換了犯人,將其子遠送西南。此等蒙蔽圣聽,濫用職權之人,如何還能擔任吏部侍郎一職?” 周照聞言臉色已然煞白,這是多少年前的案子了,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還想著這次趁著平西羌之亂,給他長子求個軍功回都城來。 然而,到底是要狡辯一番,“丞相大人貴人事忘,當時這案子已然了了,強搶民女的從來不是犬子,不過是底下人仗勢欺人,逞著吏部的名號在外面耀武揚威。當時臣便已派人將那作亂之人擒住,交與了大理寺。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大理寺卿亦可作證?!?/br> 大理寺卿當即從朝列中出來,也不敢確切作證,只戰戰兢兢道:“回陛下,時隔久遠,臣已記不大清了。但……大理寺一向公正廉明,想必不會有冤假錯案發生,陛下明鑒?!?/br> 各個都說得頭頭是道,楚寧側目,又看向了沈時寒,“丞相以為呢?” 沈時寒抬眸看她,淡淡道:“臣以為大理寺卿錯了?!?/br> 他微一抬手,朝列中立馬有大臣躬身出列,手里呈著一份公文。 沈時寒接著道:“周大人可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誠然,那女子的親人皆被你用重金堵了口,為周元良頂罪的小廝也已死無對證??蛇@大理寺的供紙卻做不得假?!?/br> 內侍總管從大臣手里接過公文呈給了楚寧。 她翻開,里頭狀紙上畫押一欄填的名字是周元良。 白紙黑字,做不得假,更何況還按了手印。 楚寧面色當即沉了下來,一揚手,將公文直接甩了出去,正砸在底下跪著的周照額上,砸得他身形微抖,額角生疼。 里頭的狀紙散了出來,他顫著手過去拿,待看清時,整個人便癱了下去。 沈時寒背著雙手,冷聲道:“周元良初進大理寺時,嚇得萬事不知,自己就畫了押認了罪。后來周大人抹去罪證的時候怕是忘了這遭吧?” 是忘了,也沒想過會有人揪出數年前的事來指摘他。 周照俯下身去跪在地上,顫聲道:“臣知罪?!?/br> 大理寺卿亦跪在一旁,身子彎的極低,“臣知罪,望陛下責罰?!?/br> 沈時寒這才轉過身來,看著楚寧不緊不慢道:“此事實為朝堂之恥,臣讓戶部掩去緣由,不過因著此事尚未決斷,不便言明。那周元良臣已派人遠去西南擒獲,現下正在路上。周照的革職亦是按著國家法度實辦,望陛下明鑒?!?/br> 楚寧算是徹底看明白了,沈時寒這是殺一儆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