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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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回她,“柳西泠?!?/br> “柳西泠?!背幠盍艘槐?,又問他,“你家中可有妻???” 柳西泠終于聽懂,這是在問他身子臟不臟呢! 他笑了笑,道:“家中并無妻小,只在滿春院里包了個如陛下這般嬌媚的美人?!?/br> 一句話中就有半句是在撩撥人,楚寧微微皺眉,面露不悅。 她道:“滿春院日后不必再去!” 柳西泠瞬間變了臉,他看著她清淡如玉的臉,問,“陛下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想將我整個人都給包了下來?!?/br> 楚寧沒看他,目光越過窗外。 雨雖停了,檐下的積水卻還未止,滴滴答答落個不停,混著她的聲音也輕了幾分。 “你是太后手下的人,朕管不了??赡闳羰侨请奚藲?,朕去向太后討個恩典,換一個聽話的也不打緊?!?/br> 柳西泠聞言笑出聲來,他如何還聽不出來,這是對床榻上的那位生了歉疚之心,卻要在他這里找補回來。 只是……他驀的止了笑,認認真真看著楚寧道:“陛下不覺得,這遲來的愧疚,既多余又可笑嗎?” 楚寧攥在窗沿的手倏然收緊,骨節處因用力泛起青白。 柳西泠看著,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不多時,便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楚寧在窗前又站了半晌,直到整個身子都被寒風吹得冰涼。 她才回過身來,一路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細細疊好擱在床前。又將桌上飲了半盞的清酒倒入盆栽濕潤的土壤中。 一切做完,楚寧爬上床榻,抱著仍在睡夢當中,一無所知的姑娘,悄無聲息落下一滴淚來。 “晚月?!彼兄屎蟮拈|名,聲音哽咽,“對不起……” 第23章 無能為力和明知故問 翌日,陛下罷朝未去。 文武百官皆是習以為常,只當前些日子他一時興起,勤奮了幾日,現下不過是又松懈回去罷了。 下了朝,沈時寒徑直來了未央宮。 楚寧沒起,整個人窩在錦被里,看著他的眸子無波無瀾,“沈大人怎么來了?” 沈時寒走了過去,一把將她從被中拽起。 楚寧措手不及,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沈時長臂一撈,又將她拽了回去。 楚寧手忙腳亂,無意中鼻子撞上他的胸膛,眼里登時盈出淚來。 “好痛!” 她驚呼出聲,候在一旁的綠綺駭得不輕,忙要來看,卻被沈時寒輕飄飄一語給擋了回去。 他說,“陛下身為男子,當頂天立地,不過碰了碰鼻子,做這矯揉造作的女兒姿態是為何?” 沈時寒全然無心,不過只是嘲諷楚寧,但落在心虛之人眼里,真真是驚懼的不行。 綠綺不敢上前,楚寧也忙忙縮回床榻,撈了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想了想,低低咳嗽了兩聲,才對沈時寒解釋道:“昨夜風雨交加,朕一時不慎,染了風寒,這才未去上朝。勞沈大人掛心,還專門過來探望朕?!?/br> “陛下這身子真是孱弱得緊?!?/br> 他撩起衣擺,在床榻邊坐下,看著楚寧飄忽不定的眼,道:“臣還以為,是陛下昨日見了鎮國侯,心緒不定,這才生了病?!?/br> 他慣愛拿話敲打人,楚寧這次卻不想聽。 她垂著眼眸,低聲道:“沈大人,朕覺得很累。很多事情,都不隨我愿。不對………是我無能為力?!?/br> 明知自己一年后就會死于沈時寒之手,可她無能為力…… 明知江晚月處在他們恩怨當中有多無辜,可她無能為力…… 她能做的,不過是眼睜睜看著歷史重演,自己在輪回中接著走向覆滅。 既然如此,為何要她來這一遭? 不對,是又來一遭! 她就是原身,那個于永元四年死于鶴頂紅之毒的楚寧。 她喝下毒酒,于痛苦掙扎中離世。 好疼??! 真的好疼??! 疼到現在楚寧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她伸出手扯著沈時寒寬大的衣袖,軟著嗓子哀求道:“沈大人,若有一日,你要我死,可不可以不要賜我毒酒?我想死的干脆些,不要有痛苦?!?/br> 沈時寒沒看她,而是垂下眸去看她揪著他朝服的手,手指根根細白,在暗紫色的朝服上更加剔透好看。 他輕輕覆上她的手,將他被扯皺的衣袖解救出來,又慢條斯理地撫了撫,才淡淡道:“臣看陛下的病是又重了,一天到晚的凈說胡話。自古以來,唯有君要臣死,哪來的臣要君死呢!” 沈時寒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陛下既然開口了……” 他停頓,看著楚寧緊張的模樣,輕輕一笑。 “臣記住了?!?/br> 楚寧提著的心一下子松懈下來,不管如何,好歹求了個舒服的死法。 被迫聽完全程的綠綺:“………” 待會兒還是宣太醫來好好瞧瞧吧,她覺得陛下的腦子好像前段時間燒壞了。 覺得她腦子燒壞的還有現下坐在楚寧面前的蕭衍。 秋風蕭瑟,還伴著微微細雨,楚寧卻邀他在亭中喝茶賞景。 這湖上光禿禿的什么景都沒有且先不說,他可還是個重傷在身的病人,這樣淋雨見風的真的好嗎? 蕭衍滿心怨懟,卻在楚寧抬眸看過來時粲然一笑。 楚寧被那笑晃了眼,側目避開,看著被細小雨滴打得圈圈波紋的湖面道:“太子殿下可還記得此處?” 蕭衍道:“記得?!?/br> 正是當年楚寧一躍將他救起的瀧澤湖。 楚寧又道:“朕記得,那年你才六歲,在湖邊玩耍嬉戲,不慎掉入水中。正巧,被當時剛剛下早課的朕瞧見?!?/br> 蕭衍也轉頭望向湖面,當年種種仿佛仍歷歷在目,他笑道:“是阿衍幼時太過頑劣,害的陛下也平白陪我受了一場罪……” 話沒說完,楚寧出聲打斷他,“不是太子殿下頑劣?!?/br> 她看著蕭衍,平平靜靜道:“太子殿下可能當時年紀太小又受了驚嚇忘記了,當時分明有人在暗中推了你一把,殿下這才落了水?!?/br> 蕭衍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眸中是極為受傷的神色。 他喉結上下動了動,捏緊了手里的茶杯,啞聲問道:“為什么?” 楚寧抬眸看他,眼里有輕輕淺淺的光上下浮動,可是面上仍舊是一副平平靜靜的模樣。 她說,“殿下何必明知故問?!?/br> 是啊,何必明知故問。 若非為了那儲君之位,何苦辛苦走這一遭,又哪會殫精竭慮護他數年。 原來,一切起始,包括他們的初見,都是她耐心設好的套,只等他往里面鉆。 最后,卻只剩他,心心念念惦記了這么些年。 其實,午夜夢回時,他也曾想過,當年那事會不會是她故意為之。 只是她對他太好,數年的朝夕相處。 他不相信,或者不愿信,這一切都是假的罷了。 回憶從腦海中褪去,蕭衍凄楚一笑,他道:“陛下真是好心機,算計了阿衍這么多年??墒?,為什么不一直騙下去呢?為何非要拆穿了它?。?!” 說到最后,他站起身來怒吼出聲,手里的茶杯也被他捏碎,碎瓷散了一地。 禁軍早得了吩咐,只作未見。 楚寧也站起身,從綠綺手中接過一方帕子,執起他的手輕輕擦拭。 第24章 這十二年 上面有guntang的茶水,還有他用力攥緊被瓷片割破的口子,正潺潺流著鮮血。 她的聲音很是平緩,“阿衍,你在氣憤什么呢?這一次,你不是也一樣算計我了嗎?” 蕭衍神色一僵,怔怔地看著她。 楚寧道:“阿衍,城樓前行刺的刺客是死了,可是……那暗殺刺客之人卻被丞相擒獲?!?/br> 她抬頭看著他,問道:“阿衍,你見過梳洗之刑嗎?就是用鐵刷子將身上的rou一道一道抓梳下來,直至rou盡骨露。你一定沒有見過,可我見過……” 就在昨日,沈時寒帶著她去了天牢。 地上淌著的都是殷紅的血水,那人趴在長凳上,奄奄一息,背上看不見一塊好rou,都是豁出來的傷口,猙獰可怖,深可見骨。 楚寧看著這副場景,聞著牢中混雜著潮濕霉味的血腥氣,直叫她胃中一陣翻攪,忍不住隱隱作嘔。 沈時寒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告訴她,這人終于招了,連帶著刺客那事也招了。 皆是景國自編自演的一場戲,謀的就是她梁國天子這顆愧疚的心。 或者,沒心也無妨。 景國太子在梁國遇刺,有的是由頭尋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