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后我成了女裝大佬[星際]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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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無用的美麗,哪及得上這偉大的黑暗所帶來的力量呢。 黑霧纏繞在它的指尖,漆黑眼眸看向迷蒙一片的遠方。 “出來吧?!彼粨P指尖,幽幽道。 霍不言的身體被黑霧推了出來,他剛才在入口處看著“明鏡”,陷入了遲疑。 現在這個人,和之前他見到的人又不一樣了。 之前與他交手的明鏡,眼睛里帶著溫暖的光,他仍能回憶起她的手指撫上劍尖時,那一剎的怦然心動。 可現在的“明鏡”幾乎與周圍的黑霧融為一體,它是高傲的,強大的,卻也是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 霍不言直視著上面那人的眼睛,那漆黑得透不出一點光亮的眸子里,他找不到單點屬于羅明鏡的痕跡。 “你來干嘛?” 黑淵饒有興致的看著霍不言,它喜歡這雙執著的眼睛,這是強者的標志。 “我們打一架?!?/br> 霍不言朝它的方向舉起重劍,擲地有聲地說道。 黑淵瞬間笑了出來,只是那笑里滿是不屑一顧,眼前這個人或許厲害,但在它面前,也只是不堪一擊。 “我不打架?!焙跍Y挑起眼角瞥了他一眼,嘴角拉出一絲諷笑:“我只殺人?!?/br> 它的力量只用于占有和吞噬,那些小打小鬧的切磋比武,在黑淵面前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它這樣的表情太過陌生,霍不言在它危險的眼神下捏緊了劍柄。 這絕對不是羅明鏡! 身邊大片大片的黑霧突然向他涌來,瞬間遮蔽了霍不言的雙眼,他好像又回到了不能視物的階段。 幾縷黑霧纏繞住他的手腳,霍不言的身體覆上一層淡淡的青灰色光輝,那些向他纏繞而來的黑霧瞬間被這輝光劈散。 霍不言抽出重劍,鋒銳劍鋒劃破眼前黑霧的時候,他看清了坐在高處的黑淵。 還有那向他投來的輕蔑地、不可一世的目光。 霍不言朝黑淵的方向躍去,那些磅礴的黑霧阻礙在他的腳下,如一座座難以攀越的山峰。 可再艱險的阻礙,也抵抗不住那一往無前的劍光,和那雙執著向前的眼眸。 他必須要到它面前去,他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不能接受羅明鏡死去的事實,也更加不能接受他變成這樣陌生的模樣—— 黑淵無法阻攔他的腳步,不如說,黑淵根本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它不可能殺了霍不言的,因為黑淵知道明鏡這樣的性格,在完全馴服她之前是不會容忍有人死在它的手上。 如果貿然動手,必定會驚動她的意識,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殺人多沒意思啊,黑淵垂眸牽出一抹淡淡的笑。 玩弄人心,才是這最快樂的事情。 在霍不言劍鋒襲來的那一刻,黑淵將身體的控制還給了明鏡。 明鏡從混沌中睜開眼眸,看見的便是一點鋒銳的劍尖,離她的眼睛近在咫尺,只差分毫。 明鏡驚得輕吸了一口氣。 霍不言襲來的攻勢吹起她的頭發,翻飛的黑發吹拂在兩人之間,透過散落的發絲,迷蒙的視線交錯間,他好像看見了那熟悉的暖光。 劍停了下來。 明鏡這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心里暗罵著黑淵趁她不備搞出這莫名其妙的情況。 同時挽尊的咳了咳,極盡威嚴的說道:“你想干什么?” 霍不言仍舉著劍,隔著劍身的距離冷冷地打量著她。 太奇怪了,明明是同一個人,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生這么大的改變? 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態,甚至說話的語氣和眼眸的神光,都相差甚遠。 見霍不言不回答她的話,明鏡微微后仰,抬起手小心鉗住他的劍尖想要移開。 “小心?!被舨谎酝蝗缓暗?,聲音里帶了些他都沒察覺到的緊張。 可他說得太遲,鋒芒外露的劍尖一下子割破了明鏡的手指,淋漓的血灑下來,落在她黑色的裙擺上。 明鏡忽然感覺手上一陣刺痛,怔怔地舉著手還沒反應過來。 此時霍不言已經收了劍身,湊近了過來看她受傷的掌心。 只是一點小傷,周圍的黑霧迅速涌來鉆進她的傷口里。 很快,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可霍不言卻低頭關切的看著她的手心,眉頭輕輕皺起。 明鏡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見他濃密的眼睫,正在緊張的抖動著。 “請不要觸碰它?!?/br>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在明鏡腦中,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忽然想不起是從哪里聽到的這句話了。 “……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被舨谎蕴痤^,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又?有嗎? 明鏡這下也有些犯難,他是不是又把自己當成了那些人找的那個羅明鏡? “沒事兒,你說過的,不要隨便碰它,是我忘記了?!?/br> 明鏡不在意的揮揮手,看在他長得好看,認錯態度又良好的份上,就不計較他之前拿劍指她的事了。 這下輪到霍不言愣住了,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明鏡,道:“我沒說過?!?/br> “嗯?” “在這里,我沒有對你說過?!彼谋砬槭趾V定,黝黑眼眸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你想起來了是不是?”霍不言的聲線猛地拔高,那張總是冷漠的臉也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當冷漠的人露出笑意時,就像冰山中開出花朵一樣,有著難以言喻的沖擊力。 明鏡看著他滿眼的喜悅,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 霍不言微微揚起的嘴角很快又歸于平靜,但即使是明鏡的否認也無法打消他的熱情。 他半蹲在明鏡身前,微抬起頭以一種近乎仰視的姿態,靜靜地看著她。 “沒關系,我會在你身邊?!?/br> 那些在路法他們面前無法說出于口的情愫,終于有機會能夠在她面前傾吐。 霍不言的眼神堅定又溫柔,一直執著的望向明鏡的方向。 即使他們沒有一點肢體接觸,可霍不言的眼神就像暖風一樣包裹住了她。 明鏡想,他一定是個很可靠的人,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狄溫遠遠地看著廳內的兩人,轉過身來,嘴角努力想揚起笑容,可試了幾次都太過勉強。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聲音很快消散在黑霧中。 霍不言帶回來的消息為小隊成員們注入了一支強心劑,所有人都熱情高漲起來。 認真分析了霍不言的話后,狄溫道: “也就是說明鏡體內可能有兩個精神體,他們都可以cao縱這具身體?!?/br> “玻因的記憶,很可能是被另一個精神體壓制了?!绷斜榷靼欀碱^思索道。 “按照之前的接觸來看,明鏡其實是有可能恢復記憶的,只是可能會非常痛苦?!?/br> 狄溫臉色嚴肅,他仍能想起明鏡當時痛苦的在地上掙扎的樣子。 由此可見,想讓明鏡恢復記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用怕,還有我呢?!甭贩ㄅ闹馗WC道:“明鏡最喜歡我了,肯定一見我就想起了?!?/br> 列比恩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甚至都懶得跟他吵嘴。 霍不言也保持沉默,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 只有狄溫笑著幾聲,捧場道: “的確只有路法你沒有和明鏡單獨接觸過了,接下來,看你的了?!?/br> “沒問題?!?/br> “我最近,好像這里都不怎么痛了?!泵麋R伸手捂上胸口若有所思地道。 黑淵笑道:“這不是好事嗎?” “是嗎?” 明鏡低下頭,透過身體去看自己的心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顆金色的心臟上纏繞的鎖鏈越來越多,沉甸甸的幾乎壓得心臟透不出一點光亮了。 “這就證明,我和你,正在逐漸融為一體啊?!?/br> 黑淵的聲音飄蕩在黑夜里,像一首驚悚的童謠,明鏡的皮膚上不由得浮起一粒粒雞皮疙瘩。 這不是一件好事,疼痛是身體在提醒自己,可當疼痛逐漸消失的時候,就證明身體的防線已經漸漸被攻破。 而自己,也就離潰敗也不遠了—— 明鏡還在暗自苦惱著,突然自門口冒了個紅色腦袋出來。 “明鏡~”路法拉長了嗓門喊道。 明鏡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冒得更多了,她抖了抖,冷聲道:“你來干嘛?” 現在是她的睡覺時間,等她和她的閨中密友黑淵談完心后,她就準備要睡覺了。 而這,恰好也是路法精心挑選的時間。 他不請自來的走到明鏡床邊,非常理所當然的對她道:“我要和你一起睡?!?/br> “什么?” 明鏡差點被他的話驚掉下巴,他知道他在說什么嗎?他倆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