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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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叔鄆點頭,笑道:“是的,登封有匪患,侵擾當地百姓,派我們安化大營的人去剿匪,嘖嘖,這種時機,看樣子是想要調虎離山了?!?/br> 聶懷嶸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朝中沒有人反對嗎?” “將軍,這可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賊匪,登封城一直有土匪,朝廷派人剿匪剿了很多次了,沒一次剿干凈了,而且登封城和京城有一條水路相連,賊匪若順水而來,不消三日便直達京師,朝中大臣們哪能不擔心,所以有人提議將軍去,他們自然就同意了?!?/br> 登封城附近的賊匪就是刺客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冒出來行刺,這還真是一個相當好的借口。 聶懷嶸放下手里還未看的軍務,吩咐道:“把大聿叫來,有事相商?!?/br> 韓叔鄆樂道:“好,我這就去?!?/br> 自從回了京城,沒仗打,沒人可以算計的日子,挺無聊的,有活來了,軍師是最開心的,他不比聶懷嶸和蕭聿,手癢了還能跟其他人過幾招。 * 聶懷嶸要去剿匪的消息傳到了公主府,席云素納悶著,好好的,怎么派他去剿匪了?前世可沒這事,說起來,登封城附近的賊匪還是太子繼位后,他信任的將領親自去的,她還記得,聶懷嶸想去都沒去成。 小公主正想派人去打探一番時,聶懷嶸來了,他身后還帶著個發須白了一半,但精神矍鑠的老頭。 “你這是要做什么?” 聶懷嶸介紹道:“這位是西垂邊境的名醫胡大夫,我聽說皇上cao勞過度,身體不好,特意請了名醫來給皇上調理龍體?!?/br> 他費了不少力氣將人請了來,他想為小公主做的事情,花再多的心力,他都是能做到的。 小公主瞬間紅了眼,她啞聲回道:“多謝了?!?/br> 她其實問過太醫了,她父皇近來氣色好多了,但長期以來的辛勞,要重新養好身體是不容易的,太醫院里的太醫都說沒有太大的把握,只能盡力調養。 這事是壓在席云素心底的大石頭,生老病死,不是人能掌控的,她再急也成不了大夫,來幫助她的父皇。 小公主隆重地請胡大夫入座,以禮相待,“胡大夫,我父皇就有勞了,需要什么,只管提就是了,只要能讓我父皇身體變好,要什么,本公主都能給?!?/br> 胡大夫淡然回道:“公主殿下客氣了,我是為了還聶將軍的救命恩情而來的,雖說是還人情,不過我有條件,還望公主殿下滿足?!?/br> 要不是他被聶懷嶸這小子救過一命,欠了人情,胡大夫才不愿意大老遠地從西垂邊境跑到京城這種權貴遍地,充滿銅臭味的地方來。 在答應了胡大夫一系列的要求,比如他要在太醫院有單獨的院子,不許其他太醫未經允許來拜訪,不治療其他權貴等諸多要求后,胡大夫才滿意地離開了。 胡大夫被小公主的人帶去安頓后,聶懷嶸好奇問她:“胡大夫只在邊境有名聲,在其他地方是無人知曉的,素素為什么就信了他,還答應了他許多不合理的要求?難不成是因為我嗎,是我推舉的,所以信任嗎?” 小公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誰給了他這么大的自信,“你想多了,太醫院的人束手無策,本公主不過是想試試民間的大夫?!?/br> 至于為什么會同意讓聶懷嶸推舉的大夫來試試,是因為小公主相信聶懷嶸不會對她父皇不利的,可這些話,她才不會讓聶懷嶸聽到。 他已經夠大膽放肆了,再讓他得意下去,他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聶懷嶸已經習慣了小公主的口是心非了,他的小公主很好懂的,她沒有拒絕就已經是信任了。 除了大夫一事,他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和小公主說。 “過幾日,安化大營的將士就要去登封剿匪了,我給素素留了三百人,若是遇到什么事情,這三百人任憑素素差遣,我會很快回來的?!?/br> 以往京城和邊境隔得遠,他從來沒有后顧之憂的,如今他有了軟肋,便有了后顧之憂,新奇的體驗,一向英勇愛打仗的將軍也開始在戰前緊張起來了。 小公主不解,她問道:“為什么要派你去?” “我是將軍,去也是職責之內的,素素擔心我了嗎?” 聶懷嶸打趣她,他不想讓小公主想太多,腥風血雨,他來面對就好,他的小公主只需平平安安地生活著。 “就一點,一點點的擔心,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受傷的?!?/br> “好?!?/br> 聶懷嶸抱住他的小公主,喜悅地回道。 第七十四章 聶懷嶸剿匪已去了多日了, 沒了他的失禮地打擾,席云素以為自己會輕松許多,然而并沒有。 少了他, 小公主總覺得生活里少了點什么東西。 微風起,窗牖動, 她就會下意識地朝窗戶的方向望去。 窗扉前什么都沒有,沒有往日里那個失禮的高大的身影, 她就覺得煩躁不已。 前世半月未見,都沒有她如今的焦心, 而且這還沒有到半個月呢。 在不知不覺中, 聶懷嶸已經對她有了如此大的影響了嗎? 席云素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窗外,她在擔心個什么勁,聶懷嶸又不是別的什么人, 以他的本事,不過是些賊匪之流,對聶懷嶸而言,完全不足為懼, 他根本就不會有事的。 她知道, 她都知道, 可, 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擔心,無論她怎么說服自己, 她的心和她的理智背道而馳。 魔障一樣,她還是栽在了他的手里。 “要是敢受傷, 非要打他板子不可?!?/br> 小公主自言自語著, 聶懷嶸總是不聽話, 這次要是他聽話了, 那她就發發善心,給他一個機會好了。 要是不聽話,受了傷,有他好看的。 小公主正煩惱著,翠微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么?京城戒嚴了,誰的命令?” 席云素立馬察覺不對了,她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若是她父皇的命令,他是會派人來知會她一聲的,至少也會加派人手來她的公主府的。 她這兒什么動靜都沒有,京城突然就戒嚴了,這是不對勁的。 翠微低聲回道:“不知道是誰的命令,今日本是出城收租的日子,可走到城門口后,聽到的命令就是不準出入了,我一看架勢不對,就趕緊回來了,朱雀大街上,也多了許多官兵……”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有婢女匆忙地跑了進來,“不好了,有官兵把咱們公主府給圍了?!?/br> 席云素的臉一下就沉了,有官兵圍她的府邸,那什么都清楚了,除了太子,沒人會做這種事情,京城不妙了,皇宮可能都要亂了。 她把聶懷嶸留給她的三百士兵和她身邊的護衛都叫了來,把狗逼急了,它要跳墻了,眼下之急,是保護她父皇的安危。 小公主把三百安化大營的將士中領頭的人叫了出來,“你們是聶家的親兵,我相信你們,也相信你們將軍的眼光,現在,沖出去,隨本公主入宮護駕?!?/br> “是?!?/br> 沒有多余的話,幾百個身著兵甲的將士將小公主護在最中間,撕開公主府的包圍圈,直沖皇宮而去。 沒費多大力氣就沖了出來的小公主還有點懵,她早知道聶家親兵厲害,親眼所見時,才切實地感受到了有多厲害。 最先沖出去的那一撥人,速度極快,很快就控制了對方的弓箭隊伍,中間一撥人沖開敵人陣型,建立起安全的防御陣型,她就在最后一撥人的護送中,從包圍圈安全地撤出了。 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行動迅速,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時,她已經出來了,這讓頭一回見識到這樣場景的小公主嘆為觀止。 公主府離皇宮的距離并不遠,處在同一條街道上,但正因為如此,朱雀大街上是重兵把守,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地官兵。 他們這一行的將士中,被重盾護著的小公主在最中心的位置,耳邊都是兵器相接的刺耳的金屬聲以及慘烈的哀嚎聲,五彩貢緞制成的鳳頭鞋踩在鮮紅的地面,小公主忍住不適,堅定地前行。 她看不大清周圍的狀況,也分不清楚哪方占優勢,她能感覺得到的就是她前行的速度并不慢。 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小公主抬頭望著嚴密地護著她的大盾牌,莫名覺得有點怪異,她仔細想了一想,才發現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這種又大又重的盾牌,不是戰場上用的嗎?為什么聶懷嶸派來保護她的人,會隨身帶著這玩意,這就好像,好像聶懷嶸他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突然,護著她的盾兵,前行的速度變快了很多,變得暢通無阻了起來。 小公主好奇了起來,小心地察看起前頭的情形來,只見一身著黑漆甲胄的高大的身影,手執長戟,氣勢兇猛,長戟一掃,瞬間清掃出去一大片官兵,他所到之處,街道變得通暢,前路無人能攔住他。 攔路的敵人萌生退意,小公主身邊的將士卻是士氣大增,一個個的變得比突圍公主府的時候,還要勇猛。 不知怎的,小公主忽然安心了下來,那樣強大可靠的身影,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他時,分明是人多又熱鬧的場景,可見著了他,其余萬物皆不能入眼了。 盾兵將士擁著小公主前行,縈繞在耳邊的尖銳的刀兵相接之聲和哀嚎聲,都不再可怕了,有那樣勢不可擋的聶懷嶸在前頭開路,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很快,小公主一行人就來到了宮門前,不出她的意料,宮門緊閉,重兵把守,還都不是禁衛軍的人。 小公主還在糾結該怎么進入到皇宮時,后面冒出了一大隊人馬,來跟聶懷嶸匯合,在聶懷嶸的一聲令下,先頭部隊帶著云梯和沖車,在□□兵的掩護之下,先頭部隊很快搭上了宮墻。 饒是席云素是個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聶懷嶸帶領的士兵勢如破竹的戰況,半個時辰左右,宮門就被突破,小公主除了鞋面,其他地方半點血漬都沒沾到。 被護擁著進了宮的小公主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云梯、沖車這些不是攻城的裝備嗎,聶懷嶸的安化大營在京城郊外,他是怎么把這些東西掩人耳目地帶進京城來的? 有很好的預見力,組織力和破壞力,小公主忽然明白了,明白了前世已經登上皇位的太子為什么非要破壞她跟聶懷嶸的關系,甚至在她懷孕后,要置她于死地了的原因了。 聶懷嶸和他手下的兵若是不受控制,肯定有大把的人睡覺都不安穩了。 沖進皇宮后,局勢更是一面倒了,宮里頭有禁衛軍抵抗太子的叛軍,宮外沖進來的有聶懷嶸的三千親兵,天還未黑之時,太子就已經被活捉了。 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后,聶懷嶸來到了綾綺殿,安撫他的小公主。 小公主見他來了,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就扭頭不理他了。 聶懷嶸蹲在小公主跟前,解釋說:“不是故意瞞著素素的,公主府外我安排了人的,一旦圍府的人有所動作,我手下之人就會里應外合滅掉他們的,只是素素下令突圍,才會嚇到你的?!?/br> 小公主踢了一下他的膝蓋,示意他起身,“我沒被嚇到,你既然早有了計劃,為什么不跟我說,你就不擔心我壞了你的行動嗎?” 她說要從公主府突圍時,聶懷嶸手下三百人,沒一個來勸她的,也沒一個跟她解釋的,她說什么就做什么,她又不是他們的將領,至于這么聽話嗎? 而且聶懷嶸和他手底下后面來攻打皇宮的人不是一道的,說明這人肯定是聽到她從公主府里面跑出來了,把那波人的指揮權交給韓叔鄆了,自己跑來找他了。 別以為她沒看到,太子被抓后,韓叔鄆跟聶懷嶸抱怨的樣子。 聶懷嶸笑道:“不擔心,既然提前有了準備,自然就有了作戰計劃,保護素素,一開始就在計劃之內,軍師抱怨的,不是我脫離計劃行事,而是嫌棄我太粗暴了,他還沒過癮就結束了,而不告訴素素,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血腥的場面不吉利,不沾染是最好的?!?/br> 他解釋得很認真,小公主那點小氣姓立馬就消了,“你有沒有受傷?” 她最擔心其實是這個,聶懷嶸一個人沖在隊伍最前頭,暗紅的血跡站在黑漆順水山文甲上也看不出來,他神色如常,應該是沒有受傷的,但是聶懷嶸又不怕疼,她又憂心他是受了傷沒表現出來。 “沒有,有素素送的甲胄保護著,我不會受傷的?!?/br> 聶懷嶸顯擺甲胄似的,在小公主面前轉了個身,給她看看自己安然無恙,也給她看看穿著她費了心思送的甲胄的他是何種模樣。 沒有就好,小公主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而后,紅著耳尖,小聲地對他說:“今日在朱雀大街,你在我前頭英武地開路時,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第一次見你時你的模樣?!?/br> “第一次?慶功宴上嗎,為什么?” 聶懷嶸不太明白,慶功宴上的他沒有甲胄兵器,怎么跟今日相像了。 小公主被他一問,羞得不想回答,“哪有這么多為什么,我說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不許有異議?!?/br> 這種問題,叫她怎么回答。 難不成要說她在慶功宴上對他一見傾心了嗎,今日的她又感受到了那時候的心境了嗎? 說不出口,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