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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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江蘊簡直無地自容??捎洲植贿^身上的大尾巴狼,只能咬隋衡的肩,盡量不發出聲音,傳到外頭。 結束,隋衡撐起身,就見下頭,江蘊已經羞得從臉頰到耳根甚至到頸,一片通紅。 隋衡充分發揮下流本性,笑道:“這種事,本來就是要雙方都感到愉悅,才算成功,你說實話,這回,孤是不是有很大進步?!?/br> 江蘊蒙住臉,躲進被窩里,踢他一腳,讓他滾,一點都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 隋衡心滿意足,揚眉一笑,攏上衣袍,掀開床帳,起身去要了熱水。 雖然關中將領謀士知道昨日是太子新婚夜,無人會沒眼色的過來打擾,但今日江蘊要和隋衡一道啟程去隋都,關中還有很多事需要安排,江蘊不敢貪睡,簡單擦拭之后,只和隋衡胡鬧了一小會兒,就準備起身。 腰窩還有些酸,好在隋衡眼疾手快,不等江蘊自己撐著床坐起,就先一步伸臂過去,把江蘊扶起來,又起身從衣架上取了衣袍過來。左右兩人已經正式成親,也沒什么難為情的,江蘊就心安理得趴在他肩頭,瞇著眼睛,讓隋衡來幫著穿。 里衣穿好后,江蘊力氣也恢復了些,自己穿了長襖,束好玉帶。那邊隋衡也收拾妥當了。 柳公、高恭、嵇安三人都是妥帖老人了,自然知道這個時辰青廬內還沒動靜,意味著什么,柳公心頭疑慮算是消了些,但舊的疑慮緩了,新的顧慮又很快浮上心頭。 殿下身子骨不算太好,那隋國太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龍精虎壯的,他怕對方若是一味索求無度,殿下身體吃不消。 這可真是cao不完的心。 好在沒多久,隋衡就又出來,要了盥洗之物,隋衡沒讓宮人進去伺候,親自給江蘊凈了手面,自己又拾掇一番,方和江蘊一道,出了青廬。 兩人已換上常服,柳公見江蘊一襲青色長襖,眸光清亮,行動如常,方松了口氣,行過禮,笑道:“早膳老奴已經讓人準備妥帖了,殿下是在青廬里用,還是送到喜殿那邊?” 江蘊讓送到喜殿。 隋衡則吩咐高恭去找一趟神醫孟輝。 他記得,江蘊每日早膳之后都要喝一碗胃疾的湯藥。這是大事,不能耽擱。 高恭曉得輕重,領命,忙去辦。 柳公在一邊默默觀察,見這位隋國太子性情雖張揚霸道了些,倒是對殿下體貼入微,心中顧慮登時又減了幾分。 江蘊和隋衡一道往喜殿方向去,等脫離了眾人視線,隋衡再次伸臂,將江蘊一把抱了起來。他臂力驚人,單臂便能輕松將江蘊撈起來。 偶爾有巡守將士經過,也忙自覺錯開視線。 江蘊道:“我自己能走?!?/br> 隋衡腳下不停,仿佛揣著寶物般,道:“能走也難受,孤抱著更舒服些,你還能再趁機瞇會兒?!?/br> 話是不假,但青廬距離喜殿也沒多遠的距離,哪里夠得上打盹兒。 而且—— 江蘊打量著隋衡神情,總覺得此人像只神氣十足的花孔雀,恨不得像全天下昭告自己成婚了這件事情。 左右周圍人也不多,江蘊身體的確還未完全恢復力氣,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警告隋衡:“若是遇見了人,你得立刻把我放下?!?/br> 他這樣,若是讓昔日教導他的太傅看到,恐怕要嚇得暈厥過去。 “行?!?/br> “從今兒起,你容與殿下說往東,孤絕不往西?!?/br> 隋衡嘴上答應得痛快,繼而挑眉一笑,道:“放心,不會有人那么沒眼色,到處亂晃的?!?/br> 從青廬到喜殿,倒真沒遇著什么人,快到喜殿門口時,隋衡把江蘊放了下來。 當然,是江蘊強烈要求的,依著隋衡的意思,他就直接把人抱進殿里了。 柳公已讓宮人在喜殿內布好早膳,高恭也已把湯藥送來了。因為江蘊每日一早都要服用,孟輝為了不耽擱事,一般會早早就讓藥童煎好,在爐上溫著。 但兩人還未落座,柳公竟又親自過來,向江蘊稟報了一樁令人意外的消息:江帝到了。 江蘊一愣。 柳公素來八風不動的面上也滿是動容,道:“聽銀衣衛的王統領說,陛下前些日子心疾剛剛有起色,就立刻動身來關內了,為了趕路,堅持騎馬過來,因著不確定能不能趕上殿下的婚期,才沒讓聲張?!?/br> 可惜還是差了一步。 但今日能到也剛剛好,再晚些,小殿下就要動身去隋都了。 思及此,柳公目光飽含期待望向江蘊,聲音微微哽咽,道:“陛下一定是不想錯過小殿下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才帶病趕過來的,小殿下就過去,向陛下敬一杯茶吧?!?/br> 柳公自小看著江蘊長大,看著江蘊在江帝身邊受教,即使江蘊已經是獨當一面的江南太子、容與殿下,私下里,依舊習慣稱一聲小殿下。 江蘊點頭,沒再說什么,和隋衡道:“我們過去吧?!?/br> 隋衡自然更不會說什么。 他雖然不喜江帝這個人,可對方畢竟是江蘊的父皇,江國的皇帝,能帶病趕過來,還算有些心腸。也算彌補了昨日婚典江蘊沒有血親長輩在場的遺憾。 江帝依舊住在之前的宮室內。 江蘊到時,云懷已經領著關中守將跪了一地,迎接王駕。 江帝負袖立在廊下,沒有像平日一般,穿燕居白袍,而是王冠龍袞,容儀威嚴,身后跟著銀衣衛統領王驍。不知是不是那明黃龍袍烘托的,江帝面上并不見病態,也不見被心疾折磨的痕跡,反而看著精神好了些。 “都起來吧?!?/br> 見江蘊過來,江帝讓眾人平身,目光停駐片刻,轉身獨自進了宮室。 江蘊和隋衡特意換了喜服,進了室內,江帝已經坐在主位后,柳公侍奉在一邊,手里捧著兩盞新沏好的熱茶。 宮人特意鋪了兩只蒲團在主位前空地上。 江蘊和隋衡一道行過大禮,接過柳公遞來的茶,依次奉給江帝。 江帝喝了茶,朝柳公道:“朕給太子準備的禮物可帶來了?” “回陛下,在呢?!?/br> 柳公麻利取來另一個托盤,托盤用紅布蓋著。柳公揭開布,下面竟擺著一對精致的同心玉環。 那自然不是普通的玉,而是傳說中的水玉,極稀有,世上流傳極少,據說只有江都皇家寺院里的主殿里才供奉著一塊。 玉環上一個刻著“長樂”,一個刻著“無憂”。 江蘊和隋衡一道接了禮物,向江帝叩首謝恩。 江帝打量著幼子眉眼,唇角翕動了下,道:“蘊兒,你先下去,朕有幾句話,單獨和霽初說?!?/br> 江蘊沒立刻動,顯然有遲疑。 他不擔心隋衡安全問題,但擔心兩人會起沖突。 “沒事?!彼搴庠谝贿呴_了口。 江蘊點頭,方行禮退下,但沒有走遠,就站在宮室外的階下等隋衡出來。 室內重新恢復寂靜。 江蘊一離開,隋衡便直接站了起來,問江帝:“不知陛下有何指教?” 隋衡只在江蘊面前會收斂鋒芒,到了旁人跟前,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是鋒芒全開,犀利冷銳。 站在后面的柳公不免有些緊張,因他忘不了,上一回也是在這間宮室,這位隋國太子殿下,深更半夜過來,不知說了什么,直接引得陛下昏厥數日。 青年人充滿朝氣與力量的矯健身影投射在室內,讓江帝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 江帝沒有計較他的傲慢和失禮,道:“開疆拓土,少年英雄,朕曾和你一般,想憑借無上武力,將整個天下都收入囊中?!?/br> “朕的確一步步實現了自己的野心,不過,朕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br> “朕披堅執銳,浴血沙場,征戰四方過,剛愎自用、獨斷專橫地走完大半輩子,方明白,對一個帝王來說,武力或許可以成為實現野心與抱負的手段,但絕不能淪為野心與私欲的工具,一顆堅定而清醒的心,才最重要?!?/br> “朕問你,若來日南北一統,天下歸一,你與蘊兒皆已登基為帝,那時天下,該落入誰手?” 若換作旁人提出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居心不良,挑撥離間了。 但自江帝口中提出來,隋衡反而覺得,這才符合傳聞中這位江南之帝的做派。 隋衡并不避諱正面回答,道:“自然是雙帝臨朝,共治天下?!?/br> “若是治國理念不合,該如何?” “只要長著嘴,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再說,治國上,孤不如他,孤會優先聽他的。而且——” 隋衡道:“陛下可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br> 江帝看去。 隋衡:“我們,還有一個兒子?!?/br> “等回隋都,辦完大婚典禮之后,我父皇便會正式下旨,立阿諾為隋國的小皇孫?!?/br> 江帝默了默,問:“那小家伙的身份,你們打算如何說?” 隋衡面不改色道:“我生的?!?/br> 江帝第一次用別樣的目光打量隋衡,隋衡坦然與他對視。 江帝覺得,自己應當是沒什么要說的了。 談話本來應該到此就結束了,但隋衡快走到門口時,突又停下,微微側目,補了句:“陛下放心,我就算再混賬,也絕不會給他的生母編造一個妖妃的身份,讓他一輩子背負這么個污點,受世人指摘?!?/br> “陛下!” 等隋衡身影消失在殿門外,柳公立刻急扶住江帝。 江帝擺手,忍著心口絞痛坐直,面容一瞬蒼白后,迅速恢復帝王威儀,道:“無事?!?/br> 第135章 青梅之約19 江帝此次帶病趕來暮云關,一為婚事,二為江蘊的及冠禮。 原本應該在二月舉行的,但因為江帝一直病著,就耽擱了。江蘊本人對此倒是無所謂,因身為太子,早在開蘭馨宮時,他已提前束冠了,但這畢竟是從少年到青年的一個重要成人禮,當日午后,江帝命禮部官員準備了一個簡單的及冠儀式,親自將特制的太子冠帽為江蘊戴上,算是正式禮成。 婚期吉時耽誤不得,當日傍晚,江蘊便隨隋衡一道啟程往隋都。 江帝帶著關中守將,在黃河案邊目送那浩浩蕩蕩的船隊調轉方向,往北岸行去。 “陛下,關外風寒,龍體為重,早些回去吧?!?/br> 一直到那些船只消失在暮色里,只余連綿一片燈影,快看不到影子了,江帝方收回視線,折返入關。 ** 隋都有隋帝和顏皇后親自坐鎮,自是一切都籌備妥當,韓笑算著時間,親自領著禮部一眾官員,在城門外迎接兩位太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