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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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梗著脖子憋出—句∶“臣不敢?!?/br> 從殿中出來,隋衡轉頭,見江蘊烏眸澄澈,又用那種充滿蠱惑的目光望著自己。 他板著臉,道∶“別以為孤是為了你,孤是為了孤自己,不想讓旁人看孤笑話。左右——孤的名聲也快被你敗壞盡了?!?/br> 江蘊道∶“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我能不能親殿下一下?” 隋衡沉下眉∶“不可以?!?/br> 江蘊點頭,準備往前走。 隋衡忽又道∶“等等?!?/br> 江蘊看他。 隋衡∶“你若實在對孤求而不得,孤也不是不能讓你稍稍占一下便宜?!?/br> 江蘊道∶“那就請殿下閉上眼睛吧?!?/br> 隋衡有些不樂意。 “為何要閉上眼?” “因為殿下每回都讓我閉上?!?/br> 隋衡無言以對,只能黑著臉閉上。 片刻后,就感到一片冰涼的柔軟,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下。 好甜。 他忍不住想。 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那蜻蜓便已經飛走了。 “好了?!?/br> 江蘊道。 “殿下可以睜開眼了?!?/br> 隋衡氣悶地睜開眼,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江蘊∶“殿下不喜歡?” 隋衡更氣,好一會兒,冷漠道∶“你技術太差了?!?/br> 江蘊眼睛一彎∶“我只會這一點,殿下就湊活著用吧。 * 回到別院已是深夜。 嵇安依舊第一時間命宮人準備熱水和浴湯。 隋衡和江蘊一前一后下了車,隋衡解了披風,丟給嵇安,直接往前院走,走到一半,忽想到什么,回頭,就見江蘊還站在原地。 他皺了下眉,下意識想說又磨蹭,忽然想到什么,閉了嘴。 江蘊懷里抱著書,和他告辭,直接由高恭陪著往西院方向走了。 隋衡眉間頓時越發陰沉。 嵇安眼觀鼻鼻觀心,試探∶“今日天色已晚,殿下,何不讓小郎君直接在前院睡?” 隋衡收回視線,冷冷剜他一眼。 “這府里是孤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睡個覺,莫非還要孤求著他?” 嵇安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隋衡自沉著臉往正堂走了。 江蘊回到屋子里,依舊看了會兒書,就熄燈歇下。 半夜時,果然又感覺有人推開門,一言不發地擠了上來,將他從后緊緊抱住。 江蘊被鬧醒,皺眉∶“你又做什么?” 隋衡讓他別動。 道∶“孤想好了,孤不能再這么縱著你了,從明日開始,孤要好好審問你,將你的身世,來歷. 一切一切,全部都審出來?!?/br> “孤覺得,孤好像真的有些太縱容你了?!?/br> “竟然昏了頭的,在父皇面前維護你,替你撒謊?!?/br> 他仿佛自己在跟自己生悶氣,聲音又冷又沉。 江蘊便問∶“你打算……如何審我?” “你說呢?!?/br> 他語氣惡劣,仿佛找到了新的樂趣∶ “自然如何嚴厲,就如何審?!?/br> “不僅如此,孤想好了,等忙完這陣子,孤還要和你一道去衛國探親,去見一見你的父母家人,好深入了解一下,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隋狗∶孤要陪你回老家探親。江江∶怕嚇死你。 第55章 玲瓏棋局4 這回換江蘊睡不著了。 等身后氣息綿長均勻后, 他轉過身,于昏暗中打量對方俊美冷峻的臉。 方才議事完畢,隋帝單獨留下兒子,說了很久的話,隋衡才出來。 江蘊想,隋帝應當是窺破了些什么的。 畢竟外人不了解隋衡性情,隋帝身為父親,應當多少有些了解的。拿自己的小妾去口口,多荒唐離譜的理由,虧他也想得出來。 但應付那些外臣,已經足夠了。 他不知道隋帝都說了些什么,但想來,即使再信任再縱容隋衡這個太子,也應當是有些警告之言的,所以他回來后, 又變得心煩意亂了。 他揚言要審他。 雖然不知道又打得什么主意, 可江蘊有些不確定,能不能在他這反復無常和一次次軟硬兼施的威逼中保持冷靜清醒,不露出絲毫端倪。 唯一令江蘊感到欣慰的是,這兩日,他感覺經脈內不時有細細的熱流淌過,雖然很輕微很細弱,但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隨著沁骨香藥力逐漸消解,他的內力,終于有恢復的跡象了??赡軙芫徛?,但總歸是一個希望。 江蘊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戳了下隋衡的鼻尖。 很輕的一下。 免得吵醒他。 他們真是世間最詭異的關系了,前一刻可以摟在一起睡,后一刻,可能兵戎相見,成為死敵。 隋衡心煩意亂,自然不僅是因為文官們的攻計,隋帝的警告,更多的是因為,隨著情緒漸漸冷靜下來,他開始把之間忽略的一些事,重新撿起來琢磨。 比如孟輝家眷之事。 田猛的死,孟輝家眷憑空丟失,幾乎都發生在同一個時間段。 若是沒有發生田猛的事,他不會心神大亂,也不會集中所有兵力去搜山,興許,孟輝家眷不會那么容易逃脫。 他下意識地回避這兩者之間的關系,但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次日一早,隋衡直接將陳麒召來,問;“關干孟輝家眷被劫一事,軍師有何看法?” 東麒愣。 奇怪隋衡前兩日還是漠不關心的態度,為何忽然又提起此事。 換作平常,陳麒自然會毫無保留的分析事件的起因經過和可疑之處。但這回不一樣,一定程度上來說,孟輝家眷“被劫“屬于監守自盜,他也有扯不清的關系。 他并不想將樂師身份暴露。 即使隋衡再信任他,也不一定能容忍他藏著一個青雀臺的細作在身邊。 而且,那個楚言,已經窺破他的秘密,他雖然不知對方為何要搭救孟輝家眷,是否和江國有一定聯系,還是昔日受過孟輝恩情,可眼下此人正得寵,他不敢冒風險與對方撕破臉,既然對方守著“君子之約“沒有說出樂師身份,在做足萬全準備前,他不想主動挑起矛盾。 陳麒選擇跪下請罪。 “是臣疏忽,沒做好防備?!?/br> 隋衡看他一眼,忽笑道∶“這可不像軍師行事風格。 陳麒一愣,后背滲出汗,道∶ “臣愿領罰。 “不用了?!?/br> “孤不是不講道理之人?!?/br> 隋衡擺手,讓陳麒退下。 陳麒心中控制不住的有些煩躁,再一次忍不住想,這個楚言,到底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的大計,偏他還拿對方無可奈何。 樂師沉默立在馬車前等他,見他臉色難看的出來,低聲問∶“可是我給大人添麻煩了?” “你說呢?!。 陳麒低聲罵了句,閉上眼,冷靜片刻,道∶“不能再有下一次了?!?/br> 早朝回來,隋衡讓人抬著口箱子去了西院。 江蘊起得晚,正在吃早膳,見他來了,還讓人在地上擺了口金絲檀木的箱子,隱約有些眼熟,便放下勺子,問∶“殿下有事?” 隋衡讓所有人退下,自己在椅子里坐了,反問∶“你說呢?” 江蘊想了想,看他正襟危坐,一臉要找事的架勢,試探∶“殿下是來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