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37節
書迷正在閱讀:黎明沉眠[星際]、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驚鵲、修界茶藝之爭、不要碰我的兔尾巴、戰死后我成了女裝大佬[星際]、重生團寵:小嬌妻又被扒馬甲了、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情書、黑化進度倒退中
江蘊拒絕。 隋衡便把橘子塞過去:“那你喂孤吃?!?/br> 江蘊:“……” 江蘊不知道他抽什么風,擰眉看著手里的蜜橘。 隋衡:“旁人家的外室,都是如此伺候主子的,你也得學學,總讓孤伺候你,也說不過去吧?!?/br> 江蘊便趴在他肩上,剝了一瓣,慢悠悠放進了自己嘴里。 隋衡失笑。 感受那清淺的呼吸與咀嚼聲就近在耳邊,頸間肌膚癢癢的,心也癢癢的,道:“你可真是個嬌貴的小祖宗,連個橘子都不肯喂孤?!?/br> 江蘊不僅不喂,還把橘皮塞給他。 隋衡忽道:“馬上就到三月三了,隨孤一道去曲水邊參宴如何?” “春日宴?” “是啊,這可是隋都盛會,一年就一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孤帶你好好轉轉?!?/br> 江蘊雖然不愛湊熱鬧,但如隋衡所言,春日宴是隋都盛會,規格規模不輸流觴宴,今年恐怕還有江南諸國加入,就算不是誤打誤撞落在此人手里,他也是極有興致去看一看的。 便點頭。 “隨你?!?/br> 院子里,樊七悶悶不樂地蹲在墻根。 十方湊過去,啃著一個蘋果,問:“大哥怎么還在這里?” 樊七心情正郁悶,讓他滾。 十方笑道:“就算我滾了,大哥的寶刀也回不來了呀?!?/br> “你個小兔崽子,還說!” 樊七氣得咬牙:“我真是不明白,殿下心里到底怎么想的?!?/br> 十方正色道:“我勸大哥,你以后離顏家的人遠一些,大哥明知殿下不喜顏氏,為何還要總跟顏氏的人攪和在一起?!?/br> “我何時攪和了,人家顏齊公子親自過來送請柬,也是一片好心啊。殿下怎么就一點都不領情?” 十方冷笑:“那顏齊公子若真想親自給殿下送請柬,直接挑個殿下在府里的時辰,大大方方過來送與殿下便是,為何非要經大哥的手轉交?” “那不是殿下正好不在么?!?/br> “正好?顏閣老和殿下一樣,每日都上早朝的,他怎會不知道?” 樊七完全理解不了他這些彎彎繞繞。 “只是送個請柬而已,有那么復雜么?” “大哥心腸耿直,覺得不復雜,旁人可未必這般想。譬如眼下春日宴在即,他若真有心幫殿下,完全可以主動開口拜訪,為何毫無動作呢?” 樊七更暈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br> 十方攤手:“沒什么,就是怕大哥耿直,被人利用而已?!?/br> “我都能想到這些,殿下自然也能想到,殿下生氣的不是大哥接了那張請柬,而是大哥被人利用而不自知?!?/br> “這個顏氏,既想討好殿下,和殿下修好,又姿態高傲慣了,不肯主動低頭,嘖,天下間哪里這般便宜的事?!?/br> 十方啃了一口蘋果,輕蔑道。 第27章 春日集宴2 轉眼到了三月三,隋都城車水馬龍,隨處可見雕飾錦繡,往城西方向而去的貴族車駕。 太子府的馬車也在這日一早出發。 宴會要連續舉辦數日,中間不能回來,包括隋帝和顏皇后在內,所有人都會在曲水邊的曲水行宮里過夜。因而除了出行需要的必需品,還須攜帶寢具和一些日常用品。 嵇安提前兩日就帶著別院的宮人開始收拾了。行宮臨水,蚊蟲多,隋衡怕小情人肌膚嬌貴,受不住,特意讓嵇安準備了紗帳、驅蚊藥水等物,又讓十方去太醫院開了許多應急的藥丸。 江蘊沒什么需要cao心的,平日依舊待在屋里或涼亭里看書,等到了日子,便帶著自己的書箱坐上馬車,隨大流一起出發。 隋衡要負責安防事宜,尤其是隋帝的安全,因而要緊跟著御駕,并不跟太子府一道。 江蘊倒是樂得清閑自在。 隋衡留了十方和樊七跟著太子府車駕,并留給他們一隊親兵,還在出發前一夜破例赦免了高恭,讓他戴罪立功,跟著嵇安一道上行宮里侍候。 高恭畢竟是顏皇后的人,忠心方面沒有問題,行宮環境復雜,隋衡不放心把江蘊交給其他人照顧。 高恭自然千恩萬謝,恨不得把一顆忠心都捧給隋衡看,一路上,連端茶倒水這種粗活都和嵇安搶著干。 樊七更不必說,雖然魯莽頭腦簡單了些,但是隋衡一手帶出來的,關鍵時刻是會拼死護主的那種。隋衡交代,讓他像護他這個主子一樣保護江蘊,若有任何閃失,提頭來見。 曲水位于驪山下,彎曲一條,如同護城河一般,環繞著大半個隋都城。曲水不僅是踏青游玩場所,更是文人士子聚集地,每年春日,即使不在春日宴期間,許多文人名士亦會結伴來此吟詩作賦,飲酒取樂。 成千上百的馬車,從四面八方而來,終于在進入驪山地界后,慢慢匯成一股長龍。山道艱險,馬車不便快行,行至狹窄處時,難免會堵在一起。 “公子您看,那好像是太子府的馬車?!?/br> 一輛低調華麗的馬車內,侍從忽指著窗外,朝正襟危坐的顏齊道。 顏齊本在專心默寫文章,聞言,筆尖頓了下,順著仆從所指望去,果見前方不遠,一隊身披玄甲、腰挎彎刀的騎兵正緊護著一輛玄色寶蓋的馬車,停駐在道旁。 顯然也是因為擁堵堵在了此處。 上過戰場的兵,通身凜冽剛猛之氣,根本不是普通侍衛能比。何況青狼營威名在外,是可令小兒止啼一般的存在。前后車駕知道那是太子府的馬車,都識趣的避開一段距離。 仆從奇怪:“太子殿下不是騎馬跟隨御駕一起出發么,怎么太子府的馬車也過來了?殿下還未娶妃,應當沒有家眷的呀?!?/br> 顏齊視線頓了下,道:“殿下自然有殿下的安排?!?/br> 仆從眼珠一轉:“要不屬下去前頭給公子討些水喝?” 顏齊沒有說話。 仆從已會意,推開車門悄然走下,來到太子府的車駕前,恭敬道:“小人是顏相府中的仆從,方才出門急,忘了帶水,能否向殿下討杯水,給我家公子飲用?” 嵇安和高恭立在最前面。 兩人對視一眼,嵇安道:“殿下并不在,此事需要請示我家公子,請稍等?!?/br> 仆從伸長脖子張望,就見嵇安轉身走到車門前,彎腰說了句什么,不多時,車門打開一角,里面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 將一盞清水遞給了嵇安。 春日明媚,車廂內卻是昏暗的,仆從離得遠,只能看到了一個隱約的清雅側影。然而只是驚鴻一瞥,也足以讓人驚艷。 仆從千恩萬謝接過水,回到顏府車中,同顏齊稟:“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車中坐的并不是太子殿下,而是一位年輕的小郎君。太子府的兩位管家都很恭敬的稱他為‘公子’?!?/br> 仆從把討到的水放到一邊。 因知道公子并不會飲用外來水。 顏齊愣了下,點頭,道:“我知道了?!?/br> ** 午后馬車正式抵達曲水行宮。 嵇安和高恭領著宮人搬運物品,收拾房間,十方和樊七則檢查附近地形,順便安排布防。 曲水行宮很大,光宮室就有上百間,每間宮室又分隔出兩三個小間,足夠容納數百人同時居住。 隋衡貴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有單獨的居所。其他皇子公主除已成人的二皇子、三皇子,都跟著隋帝和顏皇后一道住在棲霞殿。 嵇安高恭辦事利落,很快將宮室收拾妥帖。 江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書箱,坐下沒多久,隋衡就進來了。因為要騎馬隨駕,他今日并未如平日一般,錦袍玉帶,而是穿著一身玄甲,烏發高束,矯健利落,顯得人更高腿更長,也更英俊瀟灑,氣勢凜冽逼人了。 江蘊還是一貫的輕袍緩帶。 隋衡直接從后把人摟在懷里,問:“如何?這一路可還適應?” 他玄甲冰涼堅硬,硌得江蘊有些疼,且這般鋒芒畢露的時候,更像一頭攻擊力十足的狼了。江蘊點頭:“還好?!?/br> “那就行?!?/br> 隋衡低頭,在小情人玉白剔透的臉頰上吻了下,道:“先讓嵇安伺候你吃點東西,等晚些時候,孤再來接你一道赴宴?!?/br> 江蘊乖順點頭。 知道春日宴和流觴宴的日程不大相同,第一天先游玩宴飲,第二天才正式開始比試。 隋衡:“你也親孤一下?!?/br> 江蘊皺眉看他。 大白天的,又為難他。 隋衡挑眉:“要是不親,孤就把人抱出去,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親你?!?/br> 江蘊無奈,只能扭過去,環住他頸,在他一側頰上同樣來了下。最后被他挑三揀四,親了足足三下才罷休。 “這才乖?!?/br> 隋衡饗足地摸了摸臉,滿意離開。 宴會在晚上舉行,到了傍晚時分,隋衡果然回來,帶著江蘊一道出了殿,往舉行宴會的地方走去。 晚宴直接臨著曲水,露天舉行。 隋國君臣坐在前面,包括江南五國在內,所有下屬國的國主和公卿都坐在后半截。江蘊看到很多熟悉面孔,姜國國主姜玉屏和年邁的陳國國主也不遠千里,親自趕赴陳都參與,洛國、衛國和云國則是世子領著各自公卿。 陳麒并未和陳國國主待在一處,而是坐在太子府一眾幕僚中間,旁邊還有徐橋等青狼營主要將領。 隋國那邊,即墨清雨、顏冰、韓笑三位宰執悉數在場,即墨清雨坐在左首第一,顏冰坐在右首第一,兩人隔空相對,身后跟著各自弟子門生,涇渭分明,正如平日在朝堂上針鋒相對的架勢一般。 只是顏冰身后是浩浩蕩蕩兩排身著顏氏家族服飾的顏氏子弟,他們或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或是在朝中擔任重要職位的肱股之臣。 即墨清雨身后只跟著十數名親傳弟子,他們統一的青巾素服。 雖然人少,但也無人敢輕視即墨清雨的地位與影響力。這個時代以左為尊,隋朝設左右兩相,嚴格講,左相即墨清雨的地位是要高于右相顏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