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6節
書迷正在閱讀:黎明沉眠[星際]、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驚鵲、修界茶藝之爭、不要碰我的兔尾巴、戰死后我成了女裝大佬[星際]、重生團寵:小嬌妻又被扒馬甲了、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情書、黑化進度倒退中
隋衡只得先把人關起來,納悶問徐橋、陳麒:“這江容與究竟給過他什么好處,能讓他如此死心塌地的效忠?” 徐橋道:“殿下可能不知其經歷,這人游俠出身,在姜國時,因為失手殺人,被當地官府當做盜賊緝拿,定殺人、□□兩項重罪,直接判了黥面之刑與流刑,名聲大臭。其母和其妹受其連累,被鄉人趕出鄉里,四處乞討為生,其妹因為貌美,被當地貴族當街調戲jian污,公孫羊得知此事,悲憤之下,直接越獄,潛入豪宅,將那貴族打得半死。那貴族便串通官府,數罪重罰,直接判了他一個斬刑,公孫羊在公堂上大呼冤屈,請求官府懲治強jian其妹的兇手,官府卻裝聾作啞,聲稱是其妹不檢點在先,妄圖攀附權貴。公孫羊在獄中痛哭流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咬破手指,寫下萬字血書,大呼蒼天無眼?!?/br> “處斬那日,恰逢江國太子巡視姜國,公孫羊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遙遙望著江國太子的車駕,以頭搶地,狀若癲狂,大呼冤枉。守衛們都以為此人瘋了,不料江蘊竟真命人停車,接了公孫羊的血書,親自坐堂,重新審理此案,為公孫羊洗刷冤屈,并按律嚴厲處置了那個當街強jian少女的貴族?!?/br> “公孫羊正式以客卿身份入江國后,江蘊還特意派人將他的母親和meimei一道接入王都,從自己的俸祿里拿出錢財,接濟她們母女生活?!?/br> “哦,對了,屬下還聽說,公孫羊的meimei因為失節嫁不出去,江蘊直接接過這個難題,將其納入自己的府里,做了侍妾,一度傳為美談……” 隋衡:“……” 隋衡嘆為觀止的道:“江容與這偽君子,為了營造自己名聲,還真是什么新鮮事都能做出來?!?/br> “又是拿俸祿又是納人的,敢情這世上只有他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旁人都是見死不救的惡人?!?/br> “呵,虛偽至極?!?/br> 話雖如此說,可對于此人籠絡人心的手段,隋衡還是有那么點欽佩的。 若不是此人已掉崖死了,他倒真想瞧瞧,這偽君子究竟長成怎么個模樣。 徐橋不奇怪隋衡有此反應。 因江蘊有個德名遍天下的名聲,江南江北諸國,街頭巷尾,包括他們隋都自己茶樓里,都流傳著許多關于這位太子如何屈尊降貴、禮賢下士的感人故事。 有些情節之離奇,連他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何況眼里揉不得沙子,素來與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所謂名人名士不對付的隋衡。 更有好事者,故意拿江容與的“德名”與殿下的“惡名”作對比,用江容與的真善美來襯托殿下的兇煞惡,說殿下暴虐無度,殺孽太多,遲早要遭報應。 他若是殿下,也聽不得“江容與”三個字。 陳麒則冷笑道:“沽名釣譽,是此人一貫伎倆,殿下不必當真。其間真真假假,恐怕和那曲《鳳求凰》一樣,又有幾人知曉呢?!?/br> 徐橋神色一動:“驥才兄似乎很痛恨這江容與?!?/br> 陳麒自知失態,忙道:“讓將軍見笑了。談不上痛恨,只是有幸見識過此人虛偽的一面,覺得不齒罷了?!?/br> 徐橋點頭:“若這些事跡當真都是此人為了博取美名而刻意為之或編造出來的,的確令人不齒?!?/br> “陳軍師和那江容與之間,似乎有些私怨?!?/br> 事后,徐橋斟酌著與隋衡道。 隋衡自然早在陳麒向他討江蘊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此事,漫不經意一笑:“有與沒有,與孤有何干系,只要他能為孤所用,就夠了?!?/br> 徐橋想想也是,不再多嘴,讓衛士叫軍醫過來給公孫羊治傷。 因惦記著還在殿中“乖乖”等著自己的小情人,隋衡沒有多留,出了審訊室,順便朝正戰戰兢兢頂著夜風侯在外頭的陳國國主討了份夜宵,便舉步往主殿而去。 第12章 陳都日常4 江蘊自然了無困意。 只是體內藥力未消,又折騰了一天,未免有些乏力,正闔目養神,忽感覺有重物從一側壓了上來,倏地睜開眼,就見隋衡不知何時回來了。 “吵醒你了?” 隋衡單手撐著下巴,笑著問,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明亮。 江蘊搖頭。 打量他神色,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想,莫非公孫羊沒熬過去,讓此人審出什么了? 語氣便有些冷淡:“沒有?!?/br> 那就是沒睡了。 隋衡笑意更深:“是在特意等孤回來么?” 江蘊直接抬起左腕:“給我解開?!?/br> “那可不成?!?/br> “你若是跑了,孤到哪里再找像你這么合適的暖房小妾去?” 江蘊皺眉。 “我答應你,不跑?!?/br> 隋衡沒應聲,挑眉問:“怎么又想通了?” 江蘊便說最真實的感受。 “我難受?!?/br> 隋衡垂目看去,果見江蘊被金環鎖著的那只左腕上,腕與金環相接處,已經印上一道紅痕,登時意識到,是自己方才上鎖時心里憋著氣,沒調好尺寸,下手重了些。 他心中懊悔,可看見鎖在美人玉白肌膚上的小玩意兒,又忍不住想起這可惡的小情人是如何三心二意,要離開自己。 便故意又陰下眉眼:“難受就對了?,F在知道錯了吧?” “只是這樣便受不了,待會兒可怎么辦?!?/br> 江蘊咬唇,冷冷望著他。 “你到底解不解?” “你親孤一下,孤就解?!?/br> “……” “無恥?!?/br> 隋衡好笑:“這就無恥了?更無恥的事,孤還沒做呢?!?/br> 他故意將手探進蠶絲被中,低聲道:“孤聽聞宮中的那些美人們,便是洗干凈后,這樣光溜溜躺在龍床上,等著承歡。阿言眼下也是這般么?” 江蘊耳根瞬間紅透,惱怒望著他。 半晌,深吸口氣,偏過頭,依舊把臉埋在枕間,道:“你要做就快些,別耽擱我睡覺?!?/br> 隋衡:“……” 這叫什么話。 說得他好像個獸性大發的色鬼一般。 “行了,逗逗你而已,瞧你脾氣大的?!?/br> 隋衡笑一聲,上前解開了鎖環。 江蘊揉著腕,又道:“衣服?!?/br> “哦?!?/br> 隋衡立刻下床,去將藏在墻角箱籠里的玉帶和衣袍悉數取出,放到床邊。 江蘊拿過去,背過身,不緊不慢穿好衣袍,束上玉帶,回頭,就見隋衡蹲在床頭,單手托著下巴,正笑吟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顯然看了有好一會兒功夫了。 淡淡問:“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好看?!?/br> 隋衡大方的回。 江蘊垂下眼,自己下了床。 隋衡忙起身,問:“你去哪里?” 江蘊只是想活動一下久不動的腿腳而已,聽他如此緊張的問,反問:“難道你要將我鎖在這座殿里,不許我出門么?” 隋衡:“……” 隋衡直覺這是一道送命題。 咳了聲,道:“自然不會,可大半夜的,外頭又冷又不安全,孤擔心你的安危而已?!?/br> 江蘊沒再理他,沿著大殿,自顧伸展著手臂,散起步。 隋衡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這是在活動手腳,不由失笑,抱臂立在床前,視線緊跟著他動。 心想,世上怎會有連揮個胳膊都如此好看風雅的人。 沒多久,守衛送了夜宵過來。隋衡放下臂,招呼:“阿言,先過來吃飯?!?/br> 又是這種親昵的仿佛他們是一家人的語氣。 江蘊絲毫沒有與他同案而食的興趣,但想到山洞里,此人為了逼他吃飯使下的手段,還是走了過來,在案后坐下。 這段時日,陳國國主為了討好隋衡,可謂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準備的夜宵自然也十分豐盛。有熱湯,有糕點,葷素俱全,兼顧各種口味。 江蘊挑了幾樣清淡的,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銀箸。 隋衡皺眉:“就吃這點?” 他們自從崖底上來,幾乎整整一日沒吃東西了。 他身強體壯,餓兩頓自然沒事,可小情人這嬌弱的身子骨,哪能撐得住。 故而剛才他臨時叫住陳國國主,要了一份夜宵過來。 江蘊道:“我吃飽了,剩下的你都吃了便是?!?/br> “又想挨罰是不是?” 隋衡不容分說將粥分出半碗,推過去:“把這個吃了,孤替你嘗過了,味道還不錯?!?/br> 江蘊不是不吃,是真的吃不下。 又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再與他糾纏,便握起銀勺,敷衍的喝了兩口。 “浪費?!?/br> 隋衡干脆把他剩下的也一道喝了。 江蘊正用軟帕擦嘴角,見狀,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一眼。 隋衡覺得有趣,笑道:“看什么,你是沒挨過餓,不知道糧食的可貴,想當年孤在北境打仗,挨餓受凍是常有的事,時間久了,餓怕了,見著干糧就想囤起來,哪像你這般嬌貴挑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