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超甜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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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富家公子啊……”那人看了眼秦可。 “是,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從南方來的,京城人?嘖嘖嘖,你身上能有多少錢,老子在這蹲點一晚上了,你身邊還有侍衛吧,想來也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這點兒蠅頭小利多沒意思,老子把你綁回去,才有大把大把的銀票!” 秦可努力讓自己維持鎮定:“你想多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錢,我無父無母一人,沒有家人可以供你勒索?!?/br> “笑話。你說什么老子就信什么?就算你沒有家人,嘖……看你這模樣,賣成小倌想來也是不錯的,走!” 那人拉扯著秦可開始后退,杏桃和清蓮人這才發現那柜子后面是個地道,看來這家客棧很有問題,搞不好那些強盜也是他們里應外合送進來的。 秦可他們往后一步,清蓮和杏桃就上前一步,清蓮想趁那人不注意悄悄向門外的追夜傳話,誰知道那人瞬間就看出他的意圖,抵在秦可脖子上的匕首真的收了力,一道血痕,立馬就顯現了出來。 “你住手!”清蓮再不敢輕舉妄動,杏桃眼淚奪眶而出。 秦可咬著牙不吭一聲,雙手還努力的摸索著手中的匕首,一點點、一寸寸的往前挪。 她不能就死在這兒了。 她還沒到崇州見到大表哥。 她想起及笄那日在祠堂,大表哥親手給她的這把匕首,她不能…… 手指一寸寸的,終于挪到了匕首邊緣,再努力一點點…… 脖子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她整個人也離地道口越來越近,千鈞一發之際,門忽然被一腳踢開,那人驚恐抬頭,一個飛鏢迅速飛過來射中他的手腕,一聲慘叫,秦可猛地掙脫了束縛,轉身的同時也將袖中的匕首徹底拔了出來,她閉上眼胡亂一刺,正正好就刺到了那人的胸膛上。 屋內安靜了片刻。 門口來人不是追夜,追夜隨后趕到,腦中浮現一絲懊悔,秦可垂眸看清手上的鮮血后,視線里全是一片刺眼的紅。 她失神回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三、三表哥……” 還不待她看清謝煊的臉,人便已經暈了過去。 ……………… 再等秦可悠悠轉醒的時候,她已經在一輛更為寬闊一點的馬車上。那馬車上還有舒適的軟塌,視線有些昏暗。 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疼的厲害,脖子上也纏上了紗布,還有手腕也是,空氣中還有藥味。 觸目驚心的勒痕和痛楚提醒她昏倒之前發生的事,她是遇到了強盜……然后…… 三表哥?! 秦可猛地起身,脖子傳來劇烈痛楚,馬車內的動靜很快傳了出去,下一瞬,厚重的簾子被掀起。 真是的謝煊,他走了進來。 沒想到真的是他,秦可睜大了眼,好些日子不見了,他瘦了一些,黑了一些。 謝煊走到她面前,手上拿著一個藥瓶。 “表妹這傷是外傷,藥需要隔幾個時辰換一次,一會兒我讓清蓮過來?!?/br> 秦可呆呆的點了點頭。 她試圖說話,可發出的字節也是艱難:“三、三表哥,你……” 謝煊知道她想問什么,笑了笑:“我如今頻繁來往肅州和遂州,今日正巧在你住的客棧,看見了追夜和一些臉熟的面孔,猶豫了一下,就趕了過去?!?/br> 原來如此,秦可垂眸…… 謝煊看了她一眼,猶豫問道:“我是方才問了清蓮才知道家中的事,我……很愧疚,表妹接下來的路程,就由我護送吧?!?/br> 秦可看向他的眼睛,笑了笑:“三表哥不必自責?!?/br> 她其實也有好些話想問謝煊,只是脖子真的好痛,多說一個字都覺得難受。 謝煊了然。 “你先養傷吧,那些山匪已經都解決了,西北民風彪悍,到了崇州,官府如今形為虛設,更是處處是危機,我們還是不要住客棧了,盡快趕路,早一些送你過去?!?/br> 秦可嗯了一聲,向他道謝。 謝煊沉默了片刻,還是問了一句:“表妹同大哥……” 秦可垂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謝煊坦然釋懷的笑了笑:“看來我從前的直覺并沒有錯,果然?!?/br> “直覺?” 秦可驚訝的看向他。 謝煊笑了笑:“可能我心思敏感一些,我從前便覺得大哥對表妹格外不同,只是大哥都尚未和表妹表明心意,我自然不能多嘴?!?/br> “很明顯……嗎?” “當局者迷,表妹身在其中,二哥堂姐也是不開竅的?!敝x煊笑了笑,秦可不好意思的垂眸,心中也憶起了從前的許多事。 大表哥…… 他的確是待她極好。 謝煊又在馬車上呆了一會兒,清蓮便上來替她換藥,一層一層的紗布被卷開,秦可皺眉問:“很深么?” 清蓮手頓了頓,知道她擔心的是留疤的問題:“姑娘放心吧,三公子說西北有很多的奇珍藥材,會給您醫好的?!?/br> 秦可想起來三表哥離家的時候的確說自己是要來西北學醫的,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十幾日,由于謝煊的商隊對西北這塊了如指掌,馬車通行的很快,一路上打點住宿都沒再出過岔子,翻過西北和中原交壤的山嶺,又繼續向北了七八日,南方秀麗的山河越發少見,取而代之的是干旱的荒地和枯涸的黃土山坡。 秦可偶爾會掀開馬車簾子,但也不能看太久,因為風沙的緣故,有時候起了沙塵,迎面都是黃沙漫天,隊伍無法前行,只能原地休整。她的傷倒是恢復的很快,只不過起了痂,她每日摸著很是難受,依然用紗布裹著,也免得自己抓。 就這么一路慢慢的熬,總算是在離京的后的一個月到了崇州的地界。 這里有一條非常淺非常窄的河,謝煊喚她下來:“表妹,過了這河,就正式到崇州了?!?/br> 秦可立馬從馬車走了下來,視線忽然開闊,所到之處皆是黃土,那條連溪都算不上的河在不遠處慢慢流淌,她看著遠方天地似乎相接的盡頭,眼眶忽然就泛紅了。 近鄉情怯,來到心上人的身邊,也是一樣的道理。 隊伍在原地休整了一小會兒,謝煊便命大家繼續出發,可誰知,這幾日接連不斷的趕路和缺水,導致馬匹精疲力盡,有好幾匹已經有些受不住的臥在了地上。 馬夫嘆氣:“也不怪它們,這一路沒什么樹和草,苦了它們了?!?/br> 秦可皺眉也心有不忍,她看了眼不遠處依稀的幾棟樓宇,道:“我看這離村莊不遠,我走過去吧?!?/br> 謝煊皺眉:“不妥?!?/br> 秦可朝他笑了笑:“沒關系三表哥,我坐了一路的馬車,倒是真的想走一走的?!?/br> 謝煊看著她不說話,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走,而是因為城中有自己早點兒想見的人罷了。 謝煊沉默片刻才道:“那我陪你一起去?!?/br> 秦可頓了頓:“好?!?/br> 于是謝煊命馬夫原地休整,自己和秦可帶著幾個侍衛一步步過了小溪,踩著堅實的土地一步步的朝崇州城走去,剛走沒多會兒又起了風沙,清蓮替秦可圍上面罩,謝煊擋在她的身前,小姑娘走的很慢,一步步的,腳步卻又十分的堅定。 崇州是個荒涼之地,荒涼到馬匹的確很難長時間前行,最常見的代步工具是駱駝,謝曜今日,在崇州城最邊上的樓縣巡查。 蠻子會挑最薄弱的地方進攻,這里深受其苦。 當地語言和京城并不相通,謝曜身邊會跟著一個當地的翻譯。這是崇州城官衙的御用翻譯,也是地地道道的崇州人,只不過是個女子,喚作阿丘蓮。崇州的官差經常變動,幾年下來竟也沒幾個精通當地方言的,平日辦差,都得讓阿丘蓮負責翻譯,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謝曜到這里已經半月,阿丘蓮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郎君,崇州民風開放,她一路也會在隊伍里活潑大方的同謝曜說話,只是這位好看的郎君態度清冷,并不同她有過多的交流。 快到午膳時候了,阿丘蓮見這位巡撫大人站在城樓上吹風,似乎還低頭看著手中的什么東西,她大方的將午膳給他提了過去,只不過剛剛走到距離他五步開外,謝曜有些清冷的眼神便看了過來。 “何事?” 阿丘蓮怔了怔,還不待她將手中的食盒遞上去,不遠處就匆忙來了兩個巡邏的侍衛。 “稟大人!樓縣城外來了幾個陌生人,看打扮,像是西北那邊的,不知是不是蠻子換了裝扮,前來試探!” 謝曜眼神瞇了瞇,跟著那士兵上了最高的塔樓,眼神淡淡的朝遠處那幾個很小很小的身影看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 最近累吐 周內只能日三~嗚嗚嗚 第091章 晉江獨發 樓縣的塔樓很高, 高到可以一眼看清遠處所有的風吹草動,當謝曜的眼神定在那幾個小小的身影上時,他忽然愣了愣。 隨行的士兵早已架起了防御式的武器, 所有的劍弩全部對準了那幾個黑影,士兵齊刷刷的看向謝曜, 只待他一聲令下。 謝曜在看見那小小的又熟悉的身影瞬間便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待那黑點兒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大人?” 守城的士兵有些焦急,弓箭已拉到最滿。 那幾人似乎腳步頓了頓, 連續七八里的徒步讓秦可腳下一晃, “姑娘?!” 下一瞬,在塔樓上的謝曜瞳孔皺縮。 “都給我放下??!” 寂靜的城樓上忽然爆發了一陣怒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謝曜活了二十年,還從未有過這般失態的時候,那些早已蓄勢待發的弓箭瞬間松懈,只有一個年輕的將士手心不穩, 弓箭離弦而去, 帶著風聲, 謝曜從塔樓狂奔而下, 不遠處的謝煊早已警醒,帶著人輕輕一躲, 只不過撲倒在了地上。 “表妹?!” 謝煊第一時間去確認她的安危,秦可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只是膝蓋磕到了地上, 她下意識的搖頭, 然后便聽到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 幾人同時朝馬蹄聲那邊看去, 可惜馬蹄揚起了黃土,秦可還沒看清那馬背上的人,便被一雙大手瞬間抱了起來。 驚呼聲還來不及喊出口,便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腰間的雙手將她勒的極緊,秦可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下一瞬,忍了好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馬兒跑的很快,在寬廣無垠的塞外盡情飛馳,清蓮和杏桃還沒回過神來,謝曜的馬就已消失不見。 “那、那是大公子嗎……” 謝煊視線看著馬匹消失的方向,神情也終于松懈了一些:“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