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H)
套房白天和晚上的觀感完全不同——因為高層的光照,白天的小會客廳看起來滿室燦爛、沒有了夜晚的閃爍感。 進門后,孟篤安依然保持了極大的克制。他替趙一如放好水,自己則去了套房另一頭的淋浴。 趙一如沒有洗頭,只在浴缸里泡了幾分鐘、去掉身上的浮汗就出來了,正好看見穿著浴袍的孟篤安在喝茶。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清楚”,他還是想保持最后的體貼,“但如果你現在后悔,也沒關系…” “我想清楚了”,她打斷,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解他的浴袍帶。 因為是夏天,他還穿著薄款的浴袍。不是趙子堯身上的那種真絲款,而是細紋的麻質手感,灰綠色調很襯他的膚色,質樸又神秘。 她不知道這一切該如何開始,但既然喜歡,那主動上前,總是沒錯的,她心想。 “這么快揭開謎底多沒意思”,他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停下。 他從來都不是喜歡這么直接的人,女人主動的順從并不能滿足他,他喜歡的是征服。 從浴袍口袋里拿出一條絲帶,輕輕纏住她的眼睛,再耐心地圍上幾圈,系緊,一把抱起她,起身。 這么快?她突然又怕了起來,想著生出些枝節來稍作拖延。 洗頭,她在心里想著,對了,洗頭! “我…我覺得我得再沖個澡”,她有點懵的摸了摸前方,卻只能觸到他堅硬的胸膛。 孟篤安暗笑,她到了這個時節還不專心。 她不會知道,從她第一次進入套房的那一刻起,他忍了多久。 她更不會知道,從第一次決定是她的那一刻起,他為這一天,等了多久。 他不愿再等了。 如今在他懷中,她能接受的,只有他身下的春宵。 整個身體突然懸空、然后重重落在床上,趙一如已經完全沒有頭腦去想任何事了。她前天撒了一點小謊,她全部的經驗,其實只是自己用手指探索。面對實實在在的男人,而且還是這么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她根本連怎么開始都沒有頭緒。 要不,就把一切交給他吧?可是自己也不能拿出死魚的表現吧?那到底要怎么樣顯得正常又不暴露自己經驗短缺的事實呢? 思考間她感覺到床的另一邊似乎有重量壓了上來。 “等等”她突然坐了起來,示意他先不要靠近,“我只有一個問題,問完就開始”。 “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嗎?”她想了想,“比如說受虐、施虐、角色扮演之類的,我其實也不是刺探隱私,我只是…唔” 猝不及防地被他的舌頭攻城略地,趙一如完全不知道怎么回應。 她當然不知道怎么回應,這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吻。 愣了一會兒,她開始試著回應,一點點吮吸他的舌頭,并試圖吐出她的舌頭逗弄他。 下一秒,他突然把她按倒,一只手鎖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全身。柔軟的山丘、小巧柔嫩的頂峰、平滑的山谷、圓潤的肚臍,直至最下方的密林。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他在她耳邊輕聲命令,還不忘吐氣進她的耳道,明顯感覺手下的身軀微微扭動了一下,“猜猜我用的是什么”。 說著,他伸手摸向她身體最柔嫩處,不出所料,那里已經微微濕潤,是少女特有的歡迎,他用一根手指輕輕撥開花瓣,濡濕指頭,迫不及待地探入其中,感受她的溫暖柔軟。 趙一如淺淺驚呼,略有些吃痛,但更多的是悶脹,畢竟自己的手指無法與眼前男人的力道相比。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溫柔,想必是閱人無數之后的憐惜,輕輕在她體內游走,她不由舒服得略張開雙腿、扭動腰肢,迎接他真摯的憐愛。 孟篤安看到她扭動的模樣簡直青筋暴跳,更不要說她還發出時有時無的輕哼聲,而這才一根手指而已,要是自己親自侵入? 于是他抽出手指,在她松了一口氣的當口,突然兩根手指一齊沒入。 “孟…”趙一如這下不只是覺得脹,還感覺到了微微撕裂的痛感,“…孟先生好指力,只不過…”她挨不過他的抽動,說話氣若游絲,“只不過…你現在換上了真家伙…也沒有很驚人嘛……” 孟篤安這下有些惱了,明明自己憐香惜玉想讓她漸入佳境,卻被認為是天資所限,他于是一下子用雙腿鎖住她的腳踝,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將整個頭部頂入,不耐煩地研磨。 趙一如這才知道真家伙來了,有些害怕想躲,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挪,只能配合他的研磨。 但這真的遠遠超出了她曾承受過的,縱使她再做好準備,也無法想象是如此的脹痛欲裂,仿佛另一個生命頂入她的身體,開拓她從未曾發掘的空白。 就在她準備開口求他慢一點時,一次猛擊,他終于刺穿了她最柔軟的防線。 “孟…”她被這猛的沖撞驚的說不出話來,“孟先生…”緊接著又是一下。 她這才回過神來,驚呼痛楚,請求孟先生身下留情。 但是孟先生現在哪里管得了這些,他已經理智了太久,現在唯一能做的、唯一想做的就是在她體內橫沖直撞,把她頂到一次次腰肢扭曲,又一次次逼她舒展開來、承受下一次的撞擊。 他的力道極猛,她承受不住、也無法表達,只能呼喊傾訴疼痛,而這又越發激起他撞擊的欲望,于是一下接一下。他聽不下去痛楚的呻吟,便狠下心吻住她、封住她的聲音和舌頭,更加用力地鎖住她的手腳,讓她死死固定在身下。每一次撞擊都無可逃脫,每一次痛感襲來都呼喊不得。絲帶滑落,他看她濕潤的眼睛,絲毫沒有停下,又一個縮臀、挺進,自己的欲望被她柔軟如水的嬌嫩緊緊包裹,她的腰肢隨之緊繃抬起、又被他壓下,再一個刺入,比之前更深,每一次,他都想要探索她幽深的更深處,那里有更柔軟的嫩rou擁抱著他,而那里,也會讓她更加瘋狂。 趙一如從來沒有體會過、也完全不敢想象,這男女之事的激烈與痛感快感并存的荒謬已經吞沒了她。她從一開始只能感覺到撕裂的疼痛;到后來逐漸為他打開通道、不由自主地吮吸著他的侵入;再到痛感逐漸消失,她能體會到的,只剩下酥麻奇癢的陣陣顫栗,每一次都直擊腰腹,讓她渾身顫抖緊繃、不得不扭動腰肢試圖躲閃,但內心和幽暗密道的深處,她又想迎接下一次。而下一次撞擊,總能比上一次更深、更如閃電般貫穿全身、更接近她的心。 她逐漸不再試圖伸腿反抗,而是在他微微松開之后,用她細長的小腿勾住他精實的后腰,期盼他不要停下。 孟篤安被她小腿摩挲著后腰越發瘙癢難耐,腰力直達雙腿之間,于是剛剛的疲憊一掃而空,他一把抬起她的上身、解下她眼上的絲帶,看進她的眼眸,仿佛要深入那一汪春水之中。趙一如剛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使壞的一下撞擊又讓她魂飛魄散,但是這一次她身體懸空,情急之下只能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身,整個人依附著他不能離開,身下卻還要承受他一浪高過一浪的撞擊。 “孟先生”孟篤安聞言立刻狠狠頂了她一下,“篤安,我錯了…我不該…嘲笑你…是我錯了…輕一點…求你…輕…” 他根本不給她更多求饒的機會,而是干脆抱著她站起來,讓她完全只能掛在他脖子上,雙手緊緊捏住她細嫩的腰肢,然后挺腰,繼續肆無忌憚地沖刺。她被撞的渾身酥麻癱軟,連腿都無法抬起,只能靠手臂和他有力的托舉,身下已經明顯開始收縮,酸脹陣陣,又像是鉆心的癢,幾乎要讓她暈過去,但是他的沖擊如此兇猛,她不斷被刺入的深處開始陣陣抽搐。 突然,在他一次刺入之后,她感覺難耐的酥麻沖上頭頂、又游回身下,在她幽深的最柔軟處激起動蕩的漣漪。漣漪游蕩之處,帶得暖流陣陣,溫暖著他孤獨的雄心。 他也感覺到了她的抽搐,知道是時候了,于是不顧她攀上頂峰時的脆弱,再度發力沖刺了幾十下,在她求饒間直入最深處,用灼熱匯入她的清冽。 那一刻,他好像能聽到欲望向自己投降,能聽到她體內的空白被填補的充實,能聽到自己多年隱忍絲絲炸裂的聲響。 把她放回床上,她似乎還驚魂未定,紅撲撲的臉上掛著清澈的淚痕,孟篤安忍不住上前吮去淚痕,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他幽暗的眸中閃著晶瑩的光,她看得入迷。 他本以為她會哭,會捶著他的胸口罵他兇狠,但是沒想到淚痕未去,她卻捂著臉噗嗤笑了。 “天吶…”趙一如此刻縱使有高于往常一萬倍的理性也無法按捺自己的激動,“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這么…” 她中途好幾次以為自己要麻木了,但是當他的下一次疼愛襲來,她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最高的山峰,只有無盡的升騰。 “沒想到?”孟篤安看著她,“你的經驗呢?” 該死! “其他男人怎么能跟孟公子的勇猛…”她以為自己的嬌羞可人已經演的極好。 “說實話”,孟篤安即使不算閱人無數,也不可能讓她蒙混過關。 原本說自己有經驗,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趙家送上來的一塊嫩rou,似乎那樣自己就只有被扔在床上任他宰割的份。 “男人…確實是沒有啦”,她也知道在這種時候,說什么都不如說實話,只好低頭承認。 “所以有女人?”孟篤安已經不打算用常人的條框去揣測她了。 “就算…是吧”,她羞愧地完全不想抬頭,默默扯過床單遮住要害。 “什么叫…就算是?”原來她還知道害羞,孟篤安心里不知為何竟有一絲躍動。 “就是…這兩根”,她微微抬起頭,伸出食指和中指,燈光下瑩白如玉,“我以為跟真人差不多的”。 “那你還真是看不起男人”孟篤安輕聲說,轉頭撿起椅背上的浴袍穿好,嘴角卻不自覺露出微微的笑意。 他冒著被她痛恨的風險硬是要安排這一夜,就是因為前些日子聽說她帶了男生回家過夜。原本他是打算在她畢業時請趙子堯牽線,畢竟孟家媳婦的日子相當清淡無味,他想讓她多享受幾年明媚時光。不是沒有想過,她在大學里有個小情小愛,體驗一下其他男人的滋味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等到以為“小情小愛”成真的時候,他還是第二天就找到了趙子堯。 沒想到,冥冥之中,上天似乎是給他孟篤安祝福的。 只是委屈了她——剛剛他以為身下之人早已見過風月,刻意有心表現,所以出力格外勇猛,他不是沒有看見她痛楚時的難耐和哀求,但只是視若無睹,沒想到真的傷了她。 “來,跟我去洗澡”,他不由得柔聲向前,伸出雙臂抱她。 趙一如看見那雙黑潭般的眸中似乎有了輕柔的水氣,乖順地伸手準備起身,卻不想身下一陣暖流泄出。 那是他的精華和她的蜜汁混合,此時正在身下汩汩流出。 于是她說什么都不肯站起來,而且無論孟篤安怎么問,她都不肯說明原因,只一個勁的勸他不要管她。 “我…我真的沒事”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羞的通紅,“我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我可是專業人士…啊啊不是說我是這件…事情上的…實踐的專業人士,我是說…我是這件事情相關理論上的專業人士…總之我就是想說,我大概知道會發生些什么,我可以應付……我真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孟篤安心下想笑,但面上還是毫無表情。他大步向前,掀開床單,伸手按住她紅腫的rou瓣,兩根手指瞬間已經沒入。 “??!”說話間她又一次被他侵入,而且他的手指還熟練地勾住她rou壁上凸出的花蕊,那是她最最敏感的致命處,她花了好幾個星期的時間,每天與自己相處才找到,他竟然一下子就勾住了。 “篤安…不要…求你…不要了”她拼命搖頭,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沖上頂峰的極樂有多么盛大,但她也知道在他面前被刺激到媚態橫生、不能自已是一件多么羞恥的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rou壁現在充血腫脹,根本經不起他的揉捏。 “我們不會只有這一次,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孟篤安停止抽動手指,“我知道你害怕,我也知道你說這么多話是為了不讓我看出你害怕”。 “從你第一次走進這扇門,我就已經知道你在怕什么”。 “其實你什么都不用怕,我是這個世界上,你最不用怕的人”。 “如果下一次你還是覺得不知所措、覺得羞愧難當,就直接告訴我”。 “如果你喜歡剛剛獲得的快感,那你相信我,對我坦誠,我可以回饋給你剛才的百倍”。 剎那間,心中驚濤駭浪,耳邊萬千鐘鼓,歸于沉寂。 只有身體,感應到時機,涌出一股佳釀,匯向他的指尖。 她抽動大腿,羞的只想立刻消失。 孟篤安這才發現她不肯起身的理由,頓時笑了。 他笑起來,真是好看啊,眼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嘴角的弧度張揚卻細膩,有少年的無畏。 “我先幫你擦一下,然后帶你去洗澡好不好?”他柔聲問,順帶安撫了她的唇,那如溫酒的濕暖,在她嘴上掠過。 不一會兒,他就拿著沾濕的棉巾回來,幫她擦拭紅腫的rou瓣、凸起泛紅的花蕾。他的動作極輕柔,水溫也是剛好,她不由得舒服得哼了一聲。 孟篤安抬頭。 “對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br> “應該是我謝謝你”他依然沒什么表情,只是輕輕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