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動搖
連珠雨起身走出教室時,史堯安話語一頓,指尖猛地一下掐進掌心。 他很快回過神來,微笑著對同學們送出祝福,然后快步往外走。 她想干什么?趁著所有高叁學生都還在教室,趁著其他年級的同學還沒返校,她又要在校園里做什么荒謬的事情? 幾乎是奔跑著向前,他終于在一樓看到她的背影。 連珠雨聽見匆匆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不必去看,也能猜想是誰。 但她沒想到,史堯安會直接叫住她,聲音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慍怒,從頭頂飄過來:“你又要做什么?” 她置之不理,繼續往外走。 她要走到后山上,在教室的對面,露出自己的身體。這一次,她的靈魂似乎還留在那處,只有rou身成功逃出?;蛟S未來無論她走到哪里,都不會忘記,一部分的她,永遠留在了那里。 低頭就是卷子和書本,抬頭是虛晃的白熾燈,閉眼是無限的迷茫,睜眼是清晰的苦痛,那些日子似乎真的要隨著一個考試的結束而終止。 難道從此以后,她不必再去刷那些多而冗雜的題目,不必再去背誦千篇一律的規則與模板,不必再因名次的少許下降而午夜驚醒…… 可是她受過的苦痛呢?便也隨之散去了嗎? 一切好像都沒有了意義,無論是喜悅、抑或悲傷。 她只想做一件事。 朦朦細雨為這個儀式增添神秘而模糊的美,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貪婪地想要親吻雨水。 只是多了一個礙事的人。 “你不能走?!笔穲虬簿o繃著臉,試圖為他忐忑不安的心情鍍上一層嚴肅的外表,只是說出口的話毫無震懾力,反倒惹得連珠雨輕笑起來。 “我偏要走,你能怎么樣?” 史堯安微張著嘴,啞口無言。 連珠雨收起笑容,面容上是再也不愿遮掩的淡漠:“你別管我了。那天晚上我說的都不算數,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br> 史堯安面色變得鐵青,甚至有些猙獰,卻不作聲。 連珠雨不愿再同他浪費時間,她沿著那條被踩出的小路走,那是上山的路,樹木在她身體周圍茂盛地生長纏繞。 她的衣裳一件件地褪去,先是襯衣,然后是文胸,最后裙子也悄然滑落,她踩著泥濘的土地,向著更高處的自由而去。 史堯安目睹一切,她的身子隱在朦朧煙雨中,水墨畫一般的婉約清麗,又帶幾分詭秘,如同聊齋中攝人心魂的女鬼,飄蕩在林間。 她的肌膚白到幾乎泛青,比在月色下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絲青澀。她的乳和臀異常飽滿,手臂與小腿卻細得仿佛能被輕易折斷。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她的身后,將她扔掉的衣物一件件撿起。他控制住不去看她腿間隱約露出的縫隙,也不要去看她顫抖著往兩邊散開的乳rou??墒羌幢阏谧∫暰€,也無法阻擋想象力的蔓延。 或許他不該管的,她已經放過了他,為什么還要趟這趟混水。 或許他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盡一個老師最后的努力,既然勸不住她,起碼要看好她。校園里并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如果有人突然出現,對她圖謀不軌,他也能及時地阻止。 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當然,他必定不會承認,在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背后,有著不可窺見、蠢蠢欲動的私心。 百分之九十九的理智背面,必定存有百分之一的罪惡。水至清則無魚,過分純粹的善良,等同于完全的罪惡。 或許他想要再看一眼,看一眼她過分美好的身體。 于是再一次,因為對自己的放縱,不可避免的,他硬了。 這一次他清醒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卻不想去遮掩。他被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情愫籠罩,反正連珠雨早見識過他失控崩潰的模樣,任何的遮擋只會顯得他更愚蠢笨拙。 他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自以為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坦蕩大方。 連珠雨忽然停下,正好對著高叁九班的教室。 沒有人往窗外看,所有人都在看著前方,有人欣喜,有人感動,有人歡笑,有人流淚。 連珠雨卻只有平靜。 史堯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卻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哀傷,從她的每一個細胞散發。 直到幾分鐘過后,她忽然轉過身來看著他,面容又帶上微笑。 “老師,你怎么跟著我?” “難道你想在這里強jian我嗎?” 她的語氣里充滿故作害怕的嘲諷,史堯安并不搭腔,只盯著地面。 連珠雨又裝作驚訝道:“怎么又硬了???老師你怎么總是對著女學生發情?” 她毫不留情地侮辱他:“你是公狗嗎?” “你……”史堯安咬牙切齒。 連珠雨被他看似鎮靜實則驚慌惱怒的模樣逗笑,少女清脆甘甜的笑聲在回蕩,而這樣的聲音足以被一些聽力好的人捕捉到。 連珠雨并不打算真的在所有人面前裸露身體,她身邊就是一顆粗壯的大樹,只要一側身,教學樓那邊的視線就會被完全遮擋。 可耐不住有一個急躁無比的人,叁步并作兩步地沖上來,拉住她,猛地將她往樹后帶。 她整個身體自然而然地跌入他的懷里,也是這個時候,連珠雨才感受到他身為男人的力量。她根本無法掙脫那只鉗在自己腕上的手掌,一定被抓得都泛紅了,才會有這般生刺的鈍痛。她柔軟的奶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幾乎要撞出她的淚花。 是疼,更是爽。她不自覺地去聞嗅他的氣息,清新,又帶有幾分迷醉。 或許是朦朧的雨,或許是陌生的雄性荷爾蒙,她的下體竟在沒有任何觸碰的情況下泛濫。她變得更yin蕩了,這樣的認知讓她興奮不已。 史堯安渾身guntang,竟一點不敢動彈,甚至連眼睛都要閉上。睜開眼,滿目都是花白的rou,rutou紅艷艷地抵著他;更不敢動,手心在灼燒,哪里都是滑的,哪里都是軟的,他恨不得用力掐進去,可指尖毫無力氣。 只是他裝死,不代表對方配合。 連珠雨將全身的力都倚靠在他身上,奶子在他胸膛上壓扁,一條腿搭在他的大腿上,yinchun在他稍微彎曲的膝蓋上磨。 “連珠雨,你……你不知羞恥?!彼犚娝毸榈纳胍?,也猜想到她此刻的動作,面頰guntang,不自覺開口訓斥。 “噓……”連珠雨摩擦下體的動作加快,快感顫栗著涌向全身。 史堯安感覺被她yinchun含住的那一小塊皮膚,即便隔著薄薄的布料,都幾乎要融化。他竟開始跟隨連珠雨的頻率顫抖,性器興奮地戳在她柔軟的肚皮上,她的體液和著雨水沾濕他的褲子,突然在某個時刻,他睜開了眼。 連珠雨清秀的面容近在呼吸之間,眼神里半是天真,半是情欲。一顆雨珠恰好從她眼皮上抖落,滑過她秀氣的鼻梁,然后停在挺翹的唇珠。 他看得有些癡了,喉結滾動。 連珠雨喃喃問道:“想親嗎?” 史堯安猛地垂頭,吮住她的唇瓣,牙齒在碾磨。 這不是一個繾綣的吻,更像暴虐的懲罰。有血珠滲出來,連珠雨卻微啟雙唇,將腥甜都吞下去,也要含住他慌張的舌。津液在雨聲與吮吸聲中交換,他漸漸被安撫。 她一直溫柔地吻他,yinchun與陰蒂卻一刻不停地磨,上下的動作如同割裂的兩個世界,一個純情,一個yin蕩。 直到最后,她忽然發狠,咬在他的唇上,下面顫抖著噴出一大股yin水。 那一刻,分裂的她似乎真正辯證地統一起來。 那才是最獨特最美好的她。 史堯安恍惚地到達頂峰,在內褲里射出所有的jingy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