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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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是破例,這不是遇上突發事件么。你要記住教訓,人生可沒有這么多次能重來的機會,”胡龐說著說著,想到什么,陰陽怪氣地挑了下眉,“不過這次能補考,你們還得感謝一下喻——” 砰! 一沓試卷被扔到他面前,把胡龐的話截了回去。 胡龐瞪眼,那句“喻繁你膽子肥了是吧”還沒說出口,就見喻繁抬起手臂—— 一把勾住了陳景深的脖子。 “主任再見?!?/br> 冷硬地扔下這一句,喻繁直接鉗著陳景深往教室外走了。 陳景深比喻繁高一點,他彎著頭任由對方帶著走。 喻繁腳步很快,直到他覺得胡龐安八只腿都追不上來的地方才停下來。 嘖,胡龐嘴巴怎么這么大,是多稀罕的事情嗎過了一晚上還要拿出來說? 差點完蛋…… 喻繁心有余悸,才發現他把人帶到了學校那棵百年榕樹下。 “喻繁?!标惥吧盥曇袈湎聛?。 喻繁在心里罵了他兩句,心想你交試卷就好好交交完就趕緊走留在那跟胡龐廢什么話?但他又并不打算跟陳景深說話,于是他祭出一個冷嗖嗖的眼神,抬眼準備讓陳景深自己意會—— 他一扭頭,停在了距離陳景深臉頰幾厘米的地方。 兩人臉挨著臉,差一點點就能碰上。 日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切割成碎片,零零星星地打在陳景深發頂。 喻繁忘了自己正把人圈在手里,也沒想到他們距離有這么近。 他看著陳景深冷淡的眉眼,微微一怔,剛想把手松開。 “當時知道能補考,很開心,沒忍住。才說了喜歡你?!?/br> 陳景深眼皮垂下來,低著嗓音跟他商量,“你別不理我吧?!?/br> 風從身后拂來,樹葉沙沙作響。 喻繁屏息。昨晚喝了兩瓶酒,打了一局游戲,做了三個小時題,再睡了一覺才平息下去的心跳,忽然又沖回他耳邊。 第36章 可能因為是單眼皮,也可能因為那狹長的眼型,陳景深的眼神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 用喻繁的話來說就是欠揍,很欠揍。 但當陳景深低下來認真地看著某處或者某個人的時候,那些常年繃著的防備和冷漠又會消失,烏沉的眸子也變得很亮。 如果一開始,你就用這種禮貌的眼神看我,那我也不會找你茬了。 喻繁很莫名其妙地想。 直到身后傳來一陣零散的腳步,喻繁才終于徹底回神,嗖地一下收起了自己的手。 幾秒后,他又想到什么,伸手狂揉自己的耳朵。 左寬聲音由遠至近:“不是,我說你跑這么快干什么?胡龐又沒在后面抓你……而且你拽著學霸干嘛,我們是要去干架誒,學霸還能跟著去不成?” 陳景深站直身,淡淡道:“我一起去?!?/br> 眾人默契地沉默了幾秒:“……” 左寬很虛偽地說:“這不好吧,萬一又磕著碰著,我們也負不起責?!?/br> 主要是覺得你會拖后腿。 “沒事,我們這好多人呢,學霸你別擔心,肯定把你這一份也還給他們。走唄喻繁,趁現在午飯時間……”左寬盯著前面的背影,皺眉,“你一直揉耳朵干嘛?都揉紅了?!?/br> “蚊子叮了?!庇鞣崩淇岬卣f。 左寬:“那你背對著我干什么?” “不想看你?!?/br> “……” 你是真的一丁點兒都不禮貌啊。 左寬:“那您往前走幾步?去隔壁學校給你報仇去?!?/br> 左寬是典型的叛逆學生,從小愛看《古惑仔》。 他執著這件事,一是想幫喻繁出氣,二則是享受那種打群架給他帶來的威風和“名氣”。說不上來哪個因素比例占得更重一點。 喻繁高一的時候跟他玩過一陣子,見他天天喜歡跟人約架,就漸漸不再跟他到處亂混了。 “今天不去?!庇鞣闭f,“我回去了?!?/br> 左寬:“……?” 喻繁揉夠了,手抄進兜里頭也不回地往校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他扭過頭,冷冷地橫了陳景深一眼:“還有你……滾回家去?!?/br> 喻繁到家后洗了把臉。 他看著前額被沾濕的頭發,心想是不是該剪頭發了。這玩意一長,打架時容易被抓頭發,馬上就會處于劣勢…… 擱在洗手臺上面的手機振了一聲,喻繁手在毛巾上蹭了蹭,拿起來看。 【s:我到家了?!?/br> 下一秒,一張繁繁照片發了過來。 陳景深抓著狗脖上的皮革項圈,手腕間的線條微微凸起,半強迫地把正在睡覺的可憐狗狗叫醒營業。 煩不煩,誰想看你的狗。 喻繁盯著狗看了一會,又低眼去看拽著狗的手,直到不知誰的消息發過來才面無表情地鎖屏。 他站在鏡子前沉默,然后伸手擰開水龍頭,又沖了一次臉。 - 周一,早上七點半就出了太陽。 喻繁到校的時候校門已關,里面正在奏音樂。他繞到后門翻墻而入,直接逃了升旗回教室。 教室里空無一人。 喻繁兩手抄兜,邊打哈欠邊回座位,走了兩步忽然瞥到什么。 他停在黑板報前,抬頭一看。 某張他們班在運動會上拿到的獎狀膠帶脫落,有一角垂落下來,遮住了獲獎人的名字。 但喻繁不用看就知道這張獎狀是誰的。 喻繁扭頭回座位,打開自己旁邊的窗戶,讓新鮮空氣灌進兩天沒開過的教室里,然后一頭栽倒課桌上準備睡覺。 他死魚般地趴了幾分鐘,把腦袋往窗戶那頭一偏,慢吞吞地睜開眼。 下一秒,喻繁從桌上起來,去講臺的抽屜拿出膠帶。然后拎起自己的椅子往后走,“砰”地一聲擱到了黑板報前。 他踩上椅子,伸手把獎狀掉落的那一個角展平,露出“陳景深同學”五個大字。 年級第一連個獎狀都貼不好,真沒用。 喻繁撕開膠布貼了好幾層,然后想了想,干脆把剩余幾個角全都加固了兩層。 處理到最后一個角的時候,門外傳來模糊的腳步聲。 喻繁此刻一只手掌還貼在墻上,企圖把那張獎狀摁牢。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教室后門出現一個高瘦的身影。 喻繁反射條件地扭頭,猝不及防地跟獎狀的主人撞上視線。 陳景深站在后門,兩手自然地垂在身側?;蛟S是剛聽完校領導緣故,神色有點疲懶。 兩人一動不動地對視了一會,陳景深突然挪開眼,看向他手掌按著的地方。 喻繁:“……” 有那么一瞬間,喻繁想把手里的膠布吞了。 喻繁的臉色從困倦到愣怔,再到茫然,最后是帶著一點想殺人滅口的冷漠。 但凡是個求生欲強一點的人,都知道這會兒該閉嘴裝瞎。 陳景深問:“在做什么?” “撕獎狀?!庇鞣闭f。 陳景深手腕不動聲色地抵在椅背上,半扶著椅子,問:“為什么要撕?” 喻繁:“我不樂意跟第二名貼在一起?!?/br> 陳景深又看了眼貼得亂七八糟的幾層膠帶。 喻繁和墻面對峙片刻,心道我特么在扯什么……要不還是滅口吧。就感覺到校褲被人很輕地抓了下。 “我下次努力?!标惥吧铐樦脑拞?,“這次能通融一下么?” 喻繁站在椅上垂眸看他一眼,臭著臉踩臺階下來了。 今天升旗結束得比之前都早,解散時距離第一節 課還有十來分鐘。 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來,一進教室就看到最后一組那兩道身影。 喻繁一回座位就趴下了。 他其實睡不著,但他現在不太想看到陳景深的臉。 喻繁其實裝得蠻好,肩胛隨著呼吸輕微起伏,大多數人都以為他睡著了。 吳偲過來時也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