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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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你家長對這件事也很上心,今早專程給我打了電話,我也跟她說了,班級重組只是一個應對措施,等這次風頭過去,學校還會重新安排?!?/br> 喻繁閉眼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那句死氣沉沉的“嗯”。 他從臂彎中抬頭,帶著被吵醒的不悅,隔著山高的練習冊朝前看。 看清前面站著的人,喻繁瞇了下眼睛。 陰魂不散了是吧。 陳景深沉默地站在辦公桌前,在跟曾經的一班班主任談話。 喻繁動作不大,加上他們中間隔了三個辦公桌,隔板擋著,前面的人一時之間也沒發現他。 “不過你家長還是有顧慮,她的意思是讓我幫你轉到一個好一點的班級,畢竟你現在在的那個班……” “不用?!彼K于有了反應。 一班班主任頓了頓:“但是你mama……” “都是普通班,沒有區別?!?/br> 少年語氣冷淡,薄薄的單眼皮向下繃著。 喻繁支著下巴,懶洋洋看戲。 “你剛轉到那個班,或許還不知道,”一班班主任猶豫了下,“雖然都是普通班,但七班的風氣……比其他班都要差一些。平均分常年墊底,班級衛生紀律評選也總是最后一名,班里還有幾個出了名的刺頭——有個叫喻繁的,你應該見過,經常在升旗儀式上念檢討。你母親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都是為了你好……” 啪嗒。 筆落地的聲音。 一班班主任聲音一頓,兩人一起扭頭朝后看去。 喻繁彎腰撿起筆,抬起頭跟他們對上視線。 看見他,陳景深微微繃直的肩背忽地一松,又恢復了沉默時的表情。 一班班主任還保持著張嘴的姿勢。 她看見喻繁臉上的創可貼,想起曾聽說過的喻繁打老師的傳聞,心里隱隱有些發憷,好半晌才找回聲:“你……” 喻繁:“我覺得您說得對?!?/br> “?” 沒等她反應過來,喻繁又說:“我這窮兇極惡的,嚇到尖子生多不好,我贊成他轉走?!?/br> “誰窮兇極惡?誰要轉走?”莊訪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看清里面情形,她怒喝,“喻繁!誰允許你坐老師座位的?我叫你來是讓你睡覺的嗎?我到教室給你搭張床怎么樣???” 一班班主任:“……” 喻繁:“我沒睡覺?!?/br> “那你臉上印子誰給你按上去的?”莊訪琴把手里的東西擱桌上,“怎么,還不起來?我站著說,你坐著聽是吧?” 喻繁嘖一聲,慢騰騰起身站到一邊。 陳景深收回視線:“老師,我不轉班。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br> 一班班主任回神,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對方已經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是覺得尷尬,半分鐘后,她也抱著教案匆匆離開。 辦公室只剩兩人。 莊訪琴雖然沒聽全,但看剛才的情形也猜了個十之八九。 “看看你,把我們班的形象糟蹋成什么樣了?”她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說說吧,臉怎么弄的?” “摔的?!?/br> “你這話騙騙教導主任得了,”莊訪琴問,“又跟人打架了是吧?” 喻繁看向窗外,沒吭聲。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是個學生,不要總跟外面那些社會青年打打殺殺,能不能做一點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 面前的人吊兒郎當地站著,滿臉漫不經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 莊訪琴氣得又灌了一口熱水:“還有,剛才教導主任跟我說,你昨天在校外威脅新同學,手里還拿著刀,怎么回事?” 喻繁:“他這么能編,怎么不出書?” “這本,”莊訪琴點了點桌上某本練習冊,“就是胡主任編寫的數學講義?!?/br> “……” 僵持半晌,喻繁沒什么語氣地說:“我沒威脅他,刀是撿的,人不認識?!?/br> “路上還能撿刀?”莊訪琴看了眼他口袋,“刀呢?!?/br> “家里,留著切菜?!?/br> “……” 莊訪琴盯著他看了一會,心里微微一松。 帶了這個班這么久,她對班里同學都有點了解,尤其是喻繁,看他這語氣表情,應該確實沒做什么。 不過結合今早升旗時的情況看,他對新同學也不是那么歡迎就是了。 “姑且信你?!彼樕醋?,“新的學期開始了,有什么學習計劃沒有?” “背九九乘法表?!?/br> “你再多說幾句,看能不能把我氣進醫院?!鼻f訪琴白他一眼,打開抽屜,拿出一本嶄新的輔導書放到他面前,“這是我特地去書店給你找的,上面的題型都很基礎,講法也簡單,你拿回去多看多做,不會就來辦公室找我?!?/br> 喻繁盯著書封看了一會,把“別浪費錢”咽回喉嚨:“哦?!?/br> 臨走之前,莊訪琴又叫住他。 “還有,”莊訪琴想著怎么開口,“這次的轉班生都是成績優異的好同學,你要把他們當做榜樣,盡量別和人家起沖突……” “您放心,”喻繁頭也沒回,“我對尖子生過敏。以后他近我一尺,我遠他一丈,致力給新同學創造一個和諧美好的學習環境?!?/br> - 開學后的第一節 體育課,喻繁直接翹了。 實驗樓一樓的廁所煙霧繚繞。這邊平時沒什么老師,常來巡邏抓人的胖虎又開會去了,幾個男生站在廁所,有恃無恐地聚眾抽煙。 “隔壁學校那群傻逼,不敢正面剛,就知道玩陰的,下次我們找個時間,去學校后門找他們去?!?/br> “他們也真逗,堵誰不好,堵南城七中最牛逼的男人……” “謝邀,人在現場,我兄弟一拳一個,打得他們滿地拉屎,”王潞安看向旁邊的人,“是吧,兄弟?” “滾?!?/br> 喻繁從隔壁的空教室拉了張凳子來,此刻翹著二郎腿懶散地坐著。他低著腦袋,一邊手cao控著手機里的游戲人物,另只手夾著煙,“聊你們的,別扯我?!?/br> “媽的,”最右側的男生蹲在地上,盯著手機屏幕里的成績排行表,“為什么高二下學期還有轉班生???我們班還一次來了四個,害我班級排名直接從57暴跌到61!” 王潞安嘲笑他:“區別不大,都是最后一名?!?/br> “滾滾滾,”那人朝王潞安吐了口煙,起身道,“馬上放學了,打球去不?” 一呼百應,其他人紛紛擰滅煙,還熟練地晃手散煙味。 看到椅子上紋絲不動的人,那人問:“喻繁,你不去???” “不去,打游戲?!?/br> 王潞安立刻表示:“那我也不去了?!?/br>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喻繁靠著椅背,在游戲里殺人殺得正爽,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打字聲。 王潞安有個怪癖,喜歡聽打字時手機默認的敲擊音,吵得要命。 喻繁暫停游戲,扭頭問他:“你在發電報?” “我聊天呢,”王潞安說,“在跟人打聽陳景深?!?/br> “?” 喻繁莫名其妙:“打聽他干嘛?” “你說呢?”王潞安說,“人家那可是年級第一!我不得打聽打聽他好不好說話,看以后小考、作業什么的能不能找他幫幫忙?!?/br> 喻繁興致缺缺:“哦?!?/br> 片刻,王潞安放下手機,嘆了口氣。 他找的是以前也在一班的朋友,對方想也沒想,委婉告訴他:沒戲。 說這位學霸在一班是出了名的人冷話少,性格跟長相完全一致。平時拿幾道不會的題目去請教他,他或許能騰出手來幫個忙,其他就算了,聊不過十句。 “哦對了,我朋友還跟我說,陳景深家里好像特別有錢?!蓖趼喊舱f,“他說上次家長會,陳景深mama那陣仗,特牛逼……哎,你手背這道傷,好得還挺快?!?/br> 喻繁側了側手腕。 這種小傷很快就能痊愈,昨晚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結痂。 他盯著這傷看了一會,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伸手抓兩把。 把傷口撕開,應該又會重新冒血,然后潰爛,發炎。 喻繁另只手剛曲起來碰到傷疤上,肩膀忽然被身邊人用力撞了幾下。 他猛地回神,失神兩秒才問:“找死?” “不是,我草,你看窗外!”王潞安用氣音說,“真他媽不能在背后說人,那是陳景深吧?” 喻繁下意識往外看。 都不用看臉,光看到那件漂過的綠白色冬季校服,喻繁就能確定是誰。 這個角度他們只能看到陳景深高瘦挺拔的側影。 他面前站著一個女生。 王潞安瞇起眼:“他旁邊那是章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