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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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眼疾手快地彎腰,食指勾住她棉襖后面的小帽子。 小女孩被穩穩拽住,她身子傾在半空中,手里還緊緊握著糖,表情茫然又可愛。 女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趕緊上前查看情況。她蹲下來把女兒抱進懷里,確定沒事后抬頭感激道:“謝謝你……” 對方已經轉身上了樓,她只看到一個高瘦的背影。 社會敗類回到家,把順路買回來的面包扔一邊,進浴室沖了個澡。 出來時桌上的手機嗡嗡響個不停,家里沒人,喻繁到桌旁拿起手機,邊看邊擦頭發。 【王潞安:寒假作業抄不抄?發你一份?】 【王潞安:你要不還是寫幾個字應付應付,不然明天又得在黑板報站一天,何必呢?】 【王潞安:人呢?】 【王潞安:我草,我剛在學校大群里看到個消息,說是教育局嚴抓,我們學校的尖子班不讓辦,要散了,那些尖子生要散落到我們普通班里來了?!?/br> 【王潞安:不知道我們班里會不會來新同學?!?/br> 【王潞安:對了,明早8點有開學儀式,7點40要在教室集合,你別遲到啊?!?/br> 【王潞安:???】 喻繁咬了口面包,慢吞吞打字。 【-:發我?!?/br> 【王潞安:啥?】 【王潞安:你終于回了,我以為你又被人堵了?!?/br> 【-:作業?!?/br> 對面唰唰唰發來十幾個文檔。 【-:這么多?】 【王潞安:你抄訪琴那科的作業就行,其他老師反正也不管你?!?/br> 【王潞安:不是,你看到我前面說的沒?班里要來新同學!】 喻繁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摸出一支能用的筆。 【-:看到了,不感興趣?!?/br> - 翌日八點,喻繁站在緊閉的校門前,聽著里面響起的運動員進行曲。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 【王潞安:大哥,全校都在cao場站著,校長都特么到位了,您人呢?】 【-:睡過頭了?!?/br> 【王潞安:那咋辦啊,校門這會兒都關了。升旗的時候你爬墻進來不太好吧?】 這會兒進去跟直接翹升旗沒什么區別。 喻繁想也沒想,回了一句“升旗結束了叫我”。 他把手機丟進口袋,盤算著找個地方打發時間,等人都散了再進去。一抬頭,卻跟學校鐵門另一端的人對上視線。 胡龐兩手背在身后,關切地問他:“干嗎去?”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喻繁沉默了兩秒:“升旗?!?/br> 胡龐點點頭,把鐵門右側的小門打開:“進來?!?/br> “……” 胡龐像是怕他跑了,一路跟著他從人群后面往高二的年紀隊列走。 全校師生都已經在cao場排好隊,后排的同學見他經過,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喻繁對這些注目視若無睹,吊兒郎當地走在胡龐前面。 “大清早的臭著張臉,”胡龐說,“怎么,我耽誤你逃學了?” “沒,”喻繁困到沒表情,“一會升旗的時候我一定多笑笑?!?/br> “……” 胡龐懶得跟他多說,指著幾步外的隊伍說:“你們班在這,趕緊去站好!遲到的事我晚點再反映給你們班主任?!?/br> “記得隊伍按身高排,你自己找好位置,一會學校攝影部要拍照!” 胡龐扔完話就走了,喻繁走到他剛才指的隊伍末端站定,低頭打了個哈欠。 那戶剛搬進樓里的人家住他樓上,家具挪動的聲音持續到半夜三點才消停。 他在那房子里睡得不安穩,一點動靜就會驚醒,被迫跟著熬了個大夜。 他正準備站著睡會,就聽見主席臺上的音響發出一道刺耳的“咣”聲,是話筒落地的聲音。 這一聲震得喻繁耳朵都疼。他煩躁地抬起腦袋,想看是哪個校領導連話筒都拿不好—— 他對上了一個后腦勺。 這一刻,喻繁有一點懵。 他們學校有個傳統,班級隊列都按身高排,喻繁是他們班最高的那個,所以每次站隊伍屁股的永遠是他,再往前就是王潞安。 喻繁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人的背影。 肩膀寬闊,頭發剪得干凈利落,校服外套白得發亮,有一股洗衣皂的香氣。 相較之下,王潞安那件發黃老舊、還在后背寫了“南城七中我最狂”的校服外套,就像是從垃圾桶里撿的。 所以,這誰? 下一瞬,對方就像聽見了他的疑問,扭過身來。 因為太困,喻繁反應有些遲鈍。他跟那雙沒什么情緒的眼睛相看了很久,才后知后覺——這張欠揍的臉他見過。 是昨天想找他約架的那個。 叫陳什么深來著? 喻繁還沒想出來,對方先動了。 只見陳什么深突然側開身,往旁邊讓了讓,他們之間空出一塊地。 喻繁本想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站錯隊伍了,見狀單手抄兜,語氣冷冷:“找事兒是吧……” “矮的站前面?!?/br> 對方一句話,直接讓喻繁沒了聲。 第3章 全校師生擠在cao場里,隊伍排得密密麻麻。 聽見動靜,周圍幾個學生已經偷偷地朝他們看過來。 喻繁其實并不在意自己站哪。只要莊訪琴愿意,讓他站到班級第一個他都沒意見。 換做其他人,他肯定頭也不抬就往前站。 喻繁盯著他:“你哪邊眼睛看見我比你矮?” 陳景深聞言斂下眼皮,隨即重新抬起:“兩邊?!?/br> 又吃了一記打量,喻繁點頭:“挑個時間我幫你看看——” “看什么?看哪兒?”喻繁后背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嚴厲的女聲從身后傳來,“什么東西比校長還好看?給我看主席臺!” 聽見熟悉的聲音,喻繁撇了下嘴,應付地看了一眼主席臺。 莊訪琴今天穿著一身黑,只有絲巾帶了點紫色,她頭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手里拿著一本名冊,皺眉看著面前的人。 因為長期戴眼鏡,她的眼睛顯得有點小,微微有些齙牙,模樣非常嚴厲。 莊訪琴出現的那一瞬間,陳景深能感覺到面前的人忽然放松下來,剛漫上來的戾氣通身消散,又變回了懶散的神態。 “你臉上這些傷,晚點到我辦公室慢慢解釋?!鼻f訪琴低頭,看到他身上穿的黑色套頭衫,臉色頓時更差,“你校服呢?” “忘了?!?/br> “你怎么不把開學也忘了?”莊訪琴說,“你自己看看,全校都穿了校服,就你一個異類!等會學生會的來了,又要扣咱班里儀容儀表的分數!” 旁邊隔壁班的班主任打趣道:“今天有領導來視察,托你的福,你們班主任開學第一天又要被開會批評了?!?/br> 喻繁本來沒怎么在意,聞言蜷了下手指:“那我先避一避?” “閉嘴,”莊訪琴頭疼,抬了抬手指,“跟同學借件校服外套?!?/br> 喻繁揚起下巴找人:“王潞安?!?/br> “別喊了,他自己也就穿了件外套,”莊訪琴莫名其妙,“你借身邊同學的不就行了?” 身邊同學? 喻繁看都不看旁邊人一眼:“借其他班同學的外套,不好吧?” “什么其他班?”莊訪琴說,“他是你同班同學?!?/br> “?” “新轉來的,轉班生,以后都在我們班里讀?!鼻f訪琴說完,征詢地看了一眼陳景深,“陳同學,校服能借他穿會兒嗎?當然,不同意就算了,不勉強?!?/br> 喻繁皺了下眉,借東西的人表情比被借的人還嫌棄。 喻繁:“我不借……” “可以?!标惥吧钇乘谎?,“他不嫌外套太長的話?!?/br> 喻繁:“你現在脫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