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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對女生的態度就像是在對一件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寶,小心翼翼的想要揣在兜里藏著不讓人看,卻又止不住的想要捧在手心炫耀,宣誓所有權。 那種明明看著挺正常合理的親密舉動卻偏偏給人一種纏纏綿綿、臉紅心跳的既視感,就連那幾對小情侶看了都不免覺得有些臉頰發燙。 用林謹初的那句話來講就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他家表哥就再沒了顧忌,難免就肆無忌憚了些。 可是,這種戀愛的酸腐氣息怎么就看得他那么不爽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遙遠的天際僅留下了一抹暗紅的殘光。眾人熱火朝天的準備好晚餐,就著最后的那抹殘陽心情愉悅的用餐。 南城手里捧著一碗沈北望牌的玉米羹,香甜軟糯的口感讓她的嘴角一直都抿著個乖軟的笑,又或者不只是因為甜湯,更是因為身邊這人無微不至的照顧。 沈北望沒讓南城跟著他們繼續吃燒烤這類易上火的食物,特地在一旁做了一些清淡降火的湯食,然后就守著自家姑娘,看她乖乖的吃下自己準備的食物,甭提多歡心滿足了。 林謹初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烤rou,斜著眼睛瞧著對面那兩個不顧時間不論場合撒狗糧的兩人,涼涼的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徐磊道:“你知道這世界最遙遠的距離么?” “啊……你愛他他不愛你?”奮斗在食物第一線的徐三石。 林謹初:“……” “那就是……兩碗玉米甜湯,第一碗是旁人的,第二碗不是我的?!?/br> 就特別文藝男青年的深情語氣了,這說的哪里是兩碗玉米羹???這分明是說自己心頭朱砂痣,心底白月光的語氣了!那叫一個憐惜、遺憾、不舍、深情了。 “噗……咳咳咳,差點噎死我!”徐磊趕忙順起手邊的一杯果汁,灌了一大口,直到氣順了才翻著白眼沒好氣道:“又受什么刺激了你?不就是一碗玉米羹嘛?至于嗎你!” 林謹初喜好甜食,幾乎到了嗜甜如命的地步,要不是林媽嚴令禁止他吃甜,外加雷厲風行令他心肝兒顫的懲處手段,那里還輪得到他有一口大白牙??!早不知道爛到哪里去了。 “重點是一碗玉米羹嗎?重點是它是甜的!” 聞著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甜絲絲的味道,林謹初咬牙,“那鍋湯還是我守著的呢,結果煮好了竟然都沒有我的份!” 徐磊默了一瞬,想到打從沈北望把糖加進鍋里起,就跟個守財奴一樣守著鍋的自家兄弟,沒敢說出自己被分了一份甜湯的事實,只好轉移注意力,“你上個星期還去看了一趟牙科……” 林謹初幽幽地看他一眼,扭頭決定當作沒聽見,再次惡狠狠的咬下一塊rou,盯著對面的那兩人,偷偷摸摸的小聲嫌棄,“而且粘粘糊糊的,你說這不是影響人食欲嘛!光吃狗糧都吃飽了還吃什么飯???” 徐磊哼了一聲,沒好意思戳破一只單身狗對非單身人士的森森的嫉妒。 他隨手掰下兩根香蕉,剝皮,叼在嘴里,順便將另一跟扔給自家兄弟,“吃根香蕉敗敗火?!?/br> 他覺得沈北望說的沒錯,這燒烤吃多了真的上火,瞧林謹初那暴躁樣可不是上火了么! 第二十八章 溫柔 山上晨間氣溫寒涼,白色的霧靄自林間升起,茫茫一片,愈高愈薄。 南城打開帳篷探出頭,冷氣從帳篷的縫隙中爭先恐后的鉆進去,激得南城身子一顫。 “快進去!” 一聲輕斥從旁邊的帳篷處傳過來,南城下意識的往那邊看,還沒等她看清楚人,便兜頭被一件外套蓋了一臉,然后連人帶衣服的被人帶進了自個兒帳篷。 林謹初的帳篷就在旁邊,聽見動靜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南城被自家表哥按進帳篷里的那一幕。腦袋里自動腦補了一出大灰狼叼著小白兔進狼窩里醬醬釀釀的畫面。 林謹初一個哆嗦:“……”也忒兇殘了。 單人帳篷之所以是單人帳篷就是因為它不夠大,南城嬌嬌小小的一個人窩在里頭倒是挺寬敞的,但是多出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那空間立馬就不夠看的了。 南城把大件衣服從自個兒頭上扯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剛剛還挺神氣的一人現在委屈噠噠的盤著腿窩在小小的帳篷里,頓時什么氣都撒不出來了。 那件黑色的長風衣被她團吧團吧揉成一團抱在自己懷里,鼓著臉沒好氣的抱怨:“……你剛才干嘛,突然把我推進來?” 沈北望先是將帳篷口密密的掩好,不讓一絲風透進來,這才轉身看向南城。 南城剛醒,頭發還沒來得及梳理,只是隨意松散的綁了一下,從頸后繞過垂在胸前。 沈北望看著只穿一件粉白色的薄毛衣就想往外跑的南城,抿抿唇,“外面冷,你穿的太少了,會凍著?!?/br> 他從南城懷里把那件窩成一團的外套給挖出來,抖了抖展開,想要往南城身上套,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你的外套呢?先穿上?!?/br> 等南城將她昨晚擱在一邊的衣服穿上身后,沈北望這才將自己的大外套套在南城身上,確保南城左一層右一層的裹好不會被凍著后,他才牽著被他折騰的都沒脾氣的南城出去。 時間還早,這個時間點醒過來并且在外活動的不過就三四人,看見沈北望牽著南城從帳篷里出來,也只是驚訝了一下,然后就當沒看到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