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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拿著木劍和江晏比劍術,玩的不亦樂乎。 夜傾寒摟著她,不忘替她拉攏著斗篷,讓寒風無處可尋。 沈鈺靠在他懷里,手緊緊抓著那只大手,感受從他手上傳遞來的溫度,那么真實。 南方的冬天有些濕冷,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不僅沒感覺到它帶來的冰冷,反而帶著幾分冬天該有的朝氣。 沈鈺仰頭看著天空,雪花落在臉頰上時,冰冰涼涼的,她微微勾起唇:“夜哥哥,下雪了?!?/br> 夜傾寒許久沒聽見她這樣叫自己了,一時間怔住。他垂眸就看見她唇角的笑,自己也跟著笑了,“今年的雪來的早些?!?/br> 沈鈺看向一旁的紅梅,上面沾染幾片雪花,分外妖嬈。 夜傾寒看見雪花越下越大,低頭看著她,溫聲道:“鈺兒,先進去吧,免得惹了風寒?!?/br>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回現代,倒計時最后十秒?!?/br> 聽見催命似的提示聲,沈鈺的心狠狠的揪起來,看著樹下拿著木劍的小身影。她又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墨色發絲上積了一層雪花。 她自己的不用看也知道,和他一樣積了一層雪花。 她忽然想到一首詩,改了改。 “此生相依同淋雪,也算執手共白頭?!?/br> 話音剛落,沈鈺身體一軟,神識不清。 夜傾寒察覺她的身體下滑,反應很快將她摟進懷里,“是不是太冷了?我抱你回房?!?/br> 他嗓音是化不開的溫柔。 等他抱起懷里的人,發現她雙眼緊閉,輕輕的喚了一聲:“鈺兒?” 懷里的人面容恬靜,卻沒有絲毫反應。 夜傾寒怔了數秒,修長的手指遲疑的來到她的鼻尖,發現鼻息全無。 夜傾寒雙眼赤紅,嘶吼出聲:“鈺兒!” 誰能接受得了,活生生的人說沒了就沒了? 夜傾寒反應過來后,抱著懷里的人大步朝屋里跑,一邊跑一邊喊:“快去給我找大夫?!?/br> 衛林聽見主子的怒吼,急忙去找大夫。 院子里,江晏揮舞木劍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紅梅下面,就看見夜傾寒懷里的人,頭歪著,雙手垂下,手里的木劍不知道何時掉落在雪地里。 糖糖彎腰撿起地上的木劍遞給江晏,“江叔叔?” 屋里,燃著紅蘿炭,比屋外暖和很多。 大夫看完后搖搖頭,“攝政王大人,王妃她已經無力回天?!?/br> 夜傾寒眸色一冷,“你這個庸醫,給本王滾出去?!?/br> 大夫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夜傾寒怒道:“衛林,把全城大夫都找過來?!?/br> 衛林真的把城里有名的大夫都找來了。 都是搖頭道:“攝政王大人,王妃她,無力回天了?!?/br> “你們這群庸醫,鈺兒好好的,你敢咒她?都給我滾,滾出去?!?/br> 大夫們嚇的跑的跑,滾的滾。 夜傾寒緊緊抱著懷里的人,眼神瞬間溫柔起來,“鈺兒,他們都是庸醫,居然敢說你去了。你剛才和我說話,現在只是累了想睡一會?!?/br> 江晏帶著糖糖走進來,他站在門口,視線望向夜傾寒懷里的女人,她睡的那么安詳,與往常一樣,睡著的時候,唇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 他忽然想起沈鈺摔倒那年,也是冰天雪地的天氣,看他穿的單薄,給他五兩銀子買新衣服穿。 往事一幕一幕從腦海里閃過,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那個活力四射,朝氣蓬勃的女孩子,正朝著他笑。 這時,糖糖松開江晏的手,邁著兩只小短腿跑到床邊,抓著沈鈺的手,奶聲奶氣的喊:“麻麻,窩會玩劍了,尼快起來看看?!?/br> “麻麻?” “粑粑,麻麻為什么不說話?” 夜傾寒此時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他只是緊緊抱著她。 最后,他把自己鎖在屋里,不讓任何進來。 他一直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不舍得松開。 七天過去了,外面的人都急死了。 糖糖拉著江晏的手,奶聲奶氣的道:“粑粑在陪麻麻,窩也想陪麻麻?!?/br> 江晏盯著緊閉的房門,久久未言。 宋堯聞訊趕來的時候,直接踹開那道門,久未見過陽光的屋子里,死氣沉沉的。 當他們看見床邊的夜傾寒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原本墨色發絲,此時全白了。 即便過去七天,夜傾寒依舊不相信沈鈺走了。 他讓人準備了水晶棺,給她梳洗打扮時,發現她袖袋里有四封信。 他打開夜哥哥親啟那封,上面寫著。 夜哥哥,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你要好好的,扶養糖糖長大。 我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那里科技發達,書信已經被手機取代,出門不用馬車,而是公交私家車。 看見官員不用行禮跪拜,沒有封建制度,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 那里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不用出門也能吃到。 真想帶你和糖糖一起來看看我這里和平的世界。這里有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家很小卻很溫馨,你們肯定會喜歡的。 夜哥哥,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我會好好活著,陪著你一起變老。 愛你的沈鈺 夜傾寒看完信,已經泣不成聲。 “鈺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