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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她疼的臉色煞白,抬起頭看向夜承封,“你放,放了我兒子,我把,把命給你?!?/br> 一句話斷斷續續,最后因為太疼而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上。 夜承封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尖銳的匕首刺痛胸口,那血像火一樣灼痛了他的雙眼,疼痛不已。 他眼里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是震驚。 沈鈺有多怕疼,他是知道的。 沈鈺視線一直盯著樹上的兒子,小家伙什么都不懂,只是睜著雙小鳳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忽然,小家伙張嘴“哇哇哇”大哭起來,毫無預兆的。 哭聲萬一驚了馬,會很危險。 沈鈺大驚失色,拼勁力氣朝夜承封喊道:“夜承封,快放了糖糖,快放開他?!?/br> 夜承封看見小家伙哭的厲害,回頭就看見馬兒踢著前提,一副要跑的架勢,他拔出配劍砍斷繩索。 小家伙從樹上掉下來的瞬間,沈鈺瞪大眼睛連呼吸都忘記了,緊繃的神經,仿佛四周都成了空氣,眼里只剩下那小小的身影,快速往下墜落。 直到被夜承封穩穩接住,她才松了一口氣。 精神一但松懈,傷口的痛感就會加劇。 夜承封抱著小家伙,看他哭的厲害,便抱著他來到沈鈺身邊,單手將她抱進懷里,視線看在鮮血不止的胸口,他眼神冷的像冰。 就是這個女人騙了他一次又一次。 可他看見她這副樣子,他痛恨自己為什么還要心軟。 沈鈺伸出一只手撫上兒子rou嘟嘟的小臉,那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掉下來,卻燙的她心疼不已。 她溫聲安慰:“糖糖,不哭了,娘在呢?!?/br> 小家伙眨巴眨巴兩下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別招人喜歡。 沈鈺見兒子停了哭聲,欣慰的笑了笑,她抬起頭看向夜承封,許久不見,夜承封已經不是以前意義風發的皇子了,而是一個狼狽不堪的通緝犯。 他滿臉的胡茬,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何止是狼狽。 “夜承封,你別傷害糖糖好不好?” 夜承封冷笑:“可夜傾寒可曾放過我?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都被他毀了,我現在猶于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過的日子哪里是人過的?” “你們兄弟相爭,就像一場豪賭,愿賭服輸。其實平平淡淡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我沈家昔日如何光景?落敗后,我沈家一家人也活的很好?!?/br> “可我是皇子?!被首釉趺茨芩艘粯?? “皇子又如何?”沈鈺難受的厲害,猛咳幾聲,有血從嘴角里流出來。 那張精致的臉煞白煞白的,夜承封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情緒,分明就是恨她,可是看見她這副樣子,他又心疼不已。 “沈鈺?!?/br> 忽然,一只箭羽襲來,夜承封想躲開時已經晚了,那只箭羽穿過他的心口。 他瞪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夜傾寒,他終究又輸了,輸在了自己的弱點上。 死亡來臨之際,身上的血液好像感受到了一樣,流動的緩慢,直到漸漸冷卻。 夜傾寒快速跑過來,把沈鈺和糖糖從夜承封懷里搶過來,生怕晚了一秒,就會有生命危險。 夜承封看著夜承封抱著糖糖和沈鈺,心里很不甘心,可又沒辦法。 挺拔的身軀直挺挺的倒在身后的草地上,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沈鈺,“我父皇說的一點也沒錯,女人就是紅顏禍水…” 沈鈺被這雙眼睛盯著,有點被嚇到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人跟著痛暈過去。 等沈鈺醒來的時候已經次日下午,一睜眼就看見夜傾寒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那極致擔心的眼神,恨不得時刻盯在她身上。 夜傾寒見她醒來提著的心終于落了地,“鈺兒,你可算醒了,餓嗎?我讓人去準備飯菜?!?/br> 沈鈺只感覺渾身都疼,疼的她說話都很費力氣,“糖糖呢?” “糖糖很好,正在睡覺?!?/br> “那就好?!?/br> 不當娘不知道自己也有這么勇猛的時候。 她長這么大,何從從匕首傷過自己? “鈺兒,你昨天嚇死我了?!?/br> 夜傾寒聽聞夜承封來信,沈鈺單刀赴會,嚇的他一身冷汗。 夜承封是成王敗寇,報復心極強,難免會做出傷害沈鈺和糖糖的事來。 當他看見沈鈺滿身是血躺在夜承封懷里,那比他自己面臨死亡更恐懼,身體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 “我當時只想著糖糖,其它的都顧不上,只要糖糖沒事就好?!鄙蜮暜敃r是真的什么都顧不上,還好她是大夫,所以用匕首刺傷自己,是避開心臟的位置。 夜傾寒動作輕柔的將她抱進懷里,又不敢用力,生怕碰疼她。 “不許有下次了?!?/br> “不會了?!鄙蜮暿莻€怕死的人,不會輕易送掉自己的命,如果是為了兒子,她又甘愿以她的命換兒子的命。 一個月后 沈家幾個大男人在王府住了兩個月,家里都快長草了,便回去了。 回去前,與二兒子沈楠風相認了。 分開這么多年,生分在所難免,多相處相處就好了。 風蕭雪出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家書來了幾封都是崔他回去的。 風蕭雪抱著糖糖不舍得松開手,他看向沈鈺,語氣也萬般不舍,“鈺姐,我要走了,糖給我買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