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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窄腰,這結實的胸肌,這強壯的肱二頭??! 嗚嗚,還有這挺翹的臀大肌,這長腿…… 衣服還沒脫完,蕓京墨摸完自己全身,先熱出一個大紅臉。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自己真的是有賺到! 她探了探水溫,終于慢吞吞地脫最后一層衣服,準備下水了。 蕓京墨洗澡時水溫向來偏高,整個人泡在木桶里,她舒舒服服喟嘆一聲。 全身舒泰開來了,才開始搓搓澡。 洗澡的過程又是欣賞肌rou的一波過程,蕓京墨賊兮兮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卻突然觸到了一塊斑駁。 她皺了眉,疑惑低頭去看。 腰側竟盤桓著一道丑陋的疤痕! 觀其顏色,應該是陳年舊傷。 她上手又摸了摸,并無任何痛感。 可看著這駭人的模樣,便可想象到當初這一道傷口該有多深。 蕓京墨疑惑,祁銘之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疤痕? 再伸手一觸,竟發現肩膀上還有! 這一處是窩狀的,有點像是捅出來的傷。 他不是個大夫嗎? 雖然他說過兄長是將軍,可他當年應該并沒有被問罪的吧? 蕓京墨心中驚疑,又看了看肩膀這一處。 這看起來,真的很像箭傷。 她迅速擦干水,有些慌張地往臥房去。 誰料剛一拉起外袍,帶動了床上的枕頭。 旋即“咣當!”一聲。 一把銳利的匕首從枕下掉在了地上。 蕓京墨徹底手足無措。 第39章 美事 今年秋天里給你們把婚事辦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日寒冷, 蕓京墨剛從凈室里出來,身體冷得輕輕發抖。 隔著中衣,她摩挲著腰上的那道疤痕。 掌心的崎嶇從腰腹一直延續至肋骨半寸。 什么樣的東西會造成這樣的傷? 疤痕邊緣除了縫合的印痕之外都還算干凈。 除了刀劍這等利器, 蕓京墨不做他想。 她披著外袍, 顫抖著撿起地上的匕首。 該是謹慎到了什么地步,才會在枕頭底下放一把這樣銳利的匕首? 蕓京墨輕拭匕首鋒芒, 確是一柄吹毛過得的利器。 枕著這樣的東西, 連覺都睡不實, 是時刻提醒自己行在刀尖峭壁嗎? 祁銘之一個大夫,若是自小便與百草醫書作伴, 并未親歷戰場, 也未被朝廷通緝問罪,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他在騙她。 想到了這一點,思緒便順藤摸瓜般愈發清晰。 最先的疑點是金印。 若他真的只是一個大夫,戚將軍就算是要托付臨終遺志,也不該把金印給他一個手無寸鐵的大夫。 一個行世醫者,怎么會有心替將軍報仇? 既然沒有復仇的能力, 金印交給他,又何來的懷璧其罪? 這本是很簡單的道理,若不是這幾天愛意上頭,蕓京墨也不至于此時才想明白。 再者,最初的最初,栗鄉諸事的開頭, 便把黃潤攪進來了。 先前以為那是鄭薛桐的手筆, 其目的一開始便是為了震懾祁銘之。 但現在看來,常瑾澤是偶遇才知道祁銘之還活著的,連顧玨都不清楚祁銘之的真實身份, 鄭薛桐又如何得知? 風冷,吹得大腦清醒,很適合思考。 蕓京墨穿好衣服,撐著床坐下來。 堂前植的是矮松,靠近窗可以聞見冷冽的氣息。 她相信,他們相擁親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以及當下的熱烈感情都是真的。 但祁銘之的確在某些事情上隱瞞了她,這是睜眼可見的事實。 她無聲嘆息。 真要論起來,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如果光有一個大夫的身份,又讓人覺得未免單薄了些。 蕓京墨鎮定下來,把匕首放回枕頭底下,小心穿好了衣服。 她可以理解祁銘之的隱瞞。 今天看見的這些,她也可以裝作沒看見。 蕓京墨撫著身上這道疤。 原來他是這般小心謹慎地活著的,蕓京墨忽而明白了他為何非要瞞著自己。 在祁銘之愿意向她和盤托出之前,她甚至都可以先按兵不動。 只是陡然在這樣的場景下撞破,蕓京墨有些愕然。 這些年,他該是很辛苦的吧。 這晚不好眠的人除了蕓京墨意以外,還有一個蕓志行。 特地在酒樓設宴,鄭薛桐要了最安靜的一個包廂。 等他進去后下人立刻關上門時,蕓志行才意識到今日要談的事情不簡單。 未提時疫,鄭薛桐開口便質問蕓志行,為何安昌行宮的建造遲遲沒有進展?! 蕓志行憋出滿額汗珠,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安昌行宮的確是蕓志行任知府以后的事情,只是當時上面就只撥了一點點銀子,根本連買木料的錢都不夠。再加后來上面管事的人松口,工事便荒廢在一邊。 鄭薛桐此刻就此事發難,分明是有意為難。 蕓志行也到底是在官場上混跡了多年的,此時最能明白時務,也不做辯解,當即便認下了此事。 橫豎他平了時疫,還算得上是功臣,鄭薛桐不能拿此事為難他。 可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接下來就會聽到陛下今夏要來行宮避暑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