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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醫館這兒,本也是想尋機見她,佯借著看病的由頭,與阮安的關系再近一近。 魏菀深知,依著霍平梟對她的寵愛,他的眼里是再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既如此,那不如與這位定北侯先搞好關系,等來日時機成熟,再尋機取而代之。 二人很快在一旁的茶肆落了座,阮安揮退了身后的女使,亦示意魏菀的身側,也不要留下女使。 魏菀雖對阮安的意圖不解,卻還是依著她的言語,讓魏府的婢女屏退一側。 “魏姑娘,這次,你怎么沒再選那藍家公子???” 阮安先她開口,語調幽冷地朝魏菀拋出了這樣一句話。 魏菀的面色驟然一變,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阮安。 阮安冷笑了一聲,不用她問,就光憑魏菀的神情,都能印證她的猜想。 “你…你怎么…莫不是…莫不是你也…這…這怎么可能?” 魏菀仍處于震驚之中,說出的話來也極為磕絆。 阮安則神態嫻靜地持起茶碗,淡淡地啜了口茶后,道:“既然老天又給了你一次機會,為何不好好陪伴家人,偏要去打侯爺的主意?” “莫不是你得知他將來會是這中原之主,所以才用心不純,起了攀附的心思吧?” 魏菀的臉色極為難看,一陣青,一陣白的。 聽完阮安的這兩句質問,魏菀怒聲道:“你又有何好得意的,前世你的位置,本該是屬于我的。你如今,只不過是占了先機,搶了我的位置而已?” “你的位置?” 阮安的語氣依舊溫柔,不急不徐地又說:“且不說,是魏姑娘先與人私奔在前,損了侯爺的顏面。再者,你和他并未正式成婚,在前世,侯爺就將那張婚契作廢了。怎么說,這也不是你的位置???” “你……” 魏菀氣急敗壞,險些從茶肆的長條凳處豁然站起。 她握著茶碗的纖指漸漸收緊,想起前世阮安活的并沒有她多,不知道后世之事,心中終于生出一計,語帶微諷回道:“你這醫姑,還真是癡心,只可惜啊,你前世那么喜歡他,卻連他的侍婢都沒做成。反倒是霍侯稱帝后,在宮里納了不少美人兒做妃子,日日鶯歌燕舞的,好不快哉?!?/br> 其實前世霍平梟到底有沒有妃子,魏菀并不知情,因為在阮安去世后不久,她也因著那場天花去了黃泉。 只不過她尚在人世時,霍平梟的后宮是沒有女人的,那時邊地局勢不穩,他忙著戰事,雖在長安,卻連寵幸女人的功夫都沒有。 魏菀見說完這話,阮安用手攥茶碗的力道果然重了幾分,眼底不禁露出些微的得意。 卻未成想,阮安竟持起那枚茶碗,寒著一張臉起身,將里面變得溫熱的茶水,朝著她的發頂直直澆去。 魏菀被淋成落湯雞后,完全失了大家閨秀的儀態,她不禁大聲尖叫,怒聲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阮安在得知,霍平梟在前世有別的女人后,心頭自然是狠狠地縮了下。 可他堂堂一郡侯,長安城的那么多女郎都在傾慕他這個天之驕子,后來他又篡位登基,成了新朝的皇帝,身側怎么可能會沒有別的女人? 阮安之前也有想過,在前世陪霍平梟走到最后的女人,會是什么樣的人。 可與其糾結于過去,不如專注于現在。 這一世,他的身側卻然只有她一個女人,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意,他也對她做出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她當然不會因為魏菀的幾句挑撥,就對霍平梟產生異心。 如若魏菀重活一世后,想靠近霍平梟的原因是為了彌補他,阮安還能高看她幾眼。 可像魏菀這樣趨炎附勢的女人,就算前世沒逃婚,也不配做仲洵的女人。 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魏菀選擇了背棄他,沒幫他也沒助他。 重活一世,她哪來的臉,還要再去抱被她負過之人的大腿? 魏菀不配。 “我呢,就是想讓魏姑娘清醒清醒。你父親將來的前程,都要指望霍侯。這個益州牧,不是只有你父親才能做的,霍家的二公子霍長決不日內也要到益州了。魏姑娘你說,等將來劍南的局勢有了變化,益州這么重要的城池,侯爺會不會讓他親弟弟來管呢?” 魏菀瞪大了雙眼,心底已經蔓上了深深的恐慌。 阮安說的話并無道理,他們魏家是在蜀中有些勢力,但也夠不上資格,敢去以自己這顆卵,去擊霍平梟這顆硬石頭。 她父親在霍平梟面前的表現,諂媚到似要給他做狗,生怕將來得不到被他重用的機會。 畢竟霍閬留給霍平梟的能人志士不少,他們在劍南也有自己的勢力,這些人都能隨時取代她父親的位置。 第95章 瘋了一樣 暮色四合, 傍晚的春風又薄又柔。 阮安回到府上后,從白薇那兒得知,霍長決已平安到達益州, 他辭去京兆少尹這一職的過程異常艱難, 就連出城時都是喬裝易容成了最尋常的百姓,其中蒞經了不少波折。 白薇還打聽到,京兆府廨的另一黎少尹也因母喪往朝廷遞了辭呈,沒再為蕭家人做事。 兄弟二人久未相聚, 霍平梟便在府中請來幾名信任的幕僚, 設了場酒宴, 順便將霍長決引薦給這些重臣心腹。 阮安覺得霍長決頗有才干,性情亦很仁厚, 在霍平梟將來登基后, 必定是能夠輔政的賢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