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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聞在朝中的風評雖然難以恢復到從前,卻到底還能挽回一些,不至于完全翻不了身。 皇后本就因蕭嫣的事怒火攻心,這幾個月中,與皇帝的齟齬也越來越多。 在聽聞太子也出了事后,皇后急得當場就暈厥了過去,她在坤寧宮重病不起,皇帝卻沒親自去她寢宮看她半眼。 李淑穎原本好好地待在東宮養胎,還沉浸在李家在她這一代,即將迎來鼎盛的美夢之中,可不過一個多月的功夫,事情就急轉直下。 本以為蕭崇能在她有孕后,能盡到身為人夫的責任,沒成想他嘴上說的好聽,卻背著她去了那種煙花之地,還跟蕭聞為了個女冠大打出手。 她怎么嫁了個這么愚蠢的東西。 李淑穎隱約覺出了太子在皇帝的心中,已經淪為了棄子,是以在這雪地難行的日子,她還是挺著微隆的小腹,從東宮來到禁廷。 李淑穎身著一襲縞素之服,亦將墨發披于身后,沒戴任何簪飾,在一眾宮人詫異目光的注視下,跪在了皇帝日常處理政務的兩儀殿外,希望能借著肚子里未出世的皇孫,博取皇帝對太子的諒解。 “父皇!父皇,還請您見兒臣一面,太子曾因犯錯被重重嚴懲過,又怎會愚蠢到,將同一個錯誤再犯第二次,他一定是被陰險之人算計了,還請陛下命大理寺的主審官徹查!” 李淑穎邊說著,邊朝著正廳的方向扣頭俯拜著,她美麗飽滿的額頭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冰冷的青石板地,見著佳人聲嘶力竭地苦苦哀求,守在殿外的禁軍難免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恰時,身著一襲雪狐外氅,內襯西番蓮紋錦的陳貴妃被皇帝召來兩儀殿陪侍。 見到李淑穎做如此之態,面色也愈發的慘白,陳貴妃身為人母,不禁勸她一嘴:“太子妃,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就算心中再悲痛,也要顧及肚子里的皇嗣?!?/br> 李淑穎跪于青石板地,面色冷淡地回道:“不勞貴妃娘娘惦記?!?/br> 她對陳貴妃的恨意,并不亞于東宮的那位傅良娣,可若要究其根源,還是因為當年定北侯之妻房氏將她救了下來, 如果皇后的計謀沒有被房氏破壞,興許今日的許多禍事,就都不會發生。 陳貴妃神情不豫地瞥了李淑穎一眼后,沒再多說些什么,攜著一眾宮女入了內殿。 皇帝坐在御案之后,瞧見陳貴妃嬌美的面容后,情緒明顯好轉了許多,還溫聲對她囑咐,讓她去熏爐旁暖暖身體。 陳貴妃應了聲是后,走到那處,將纖纖的玉手置于炭火之上,上下翻烤著。 殿外,李淑穎近乎凄厲的求情聲仍未間斷。 陳貴妃凝眉向外瞥了眼,問道:“陛下不叫她進來嗎?” 皇帝冷嗤一聲,手上翻折子的動作倒是未停,語帶薄怒道:“讓她進來做甚?她身為東宮正妃,卻沒盡到本分,約束好夫君的行止,太子到了今天這種境地,同她也脫不開干系?!?/br> 陳貴妃走到御案之旁,接過了宮女手中的墨硯,低垂著眉眼,親自為皇帝磨起墨來。 皇帝心中積的怒氣消了些,問道:“前陣子你歸寧,回了趟郡公府,現在你父親的身子怎么樣?” 陳郡公是大驪的老將,當年在沙場亦是戰功赫赫,威名在外,在軍中的地位,能與霍平梟的叔父霍閔并肩。 但現任大司馬霍平梟實在是天之驕子,無論是戰力,還是卓越的軍事眼光,都無人能與之相較。 列營、行陣、劄野、實戰、舟師還是練將,男人無一不擅長,簡直跟天才一樣,都能做到一等一的優異。 陳貴妃溫聲回道:“回陛下,臣妾的父親還是老樣子,臨近入冬,雙腿就會犯風濕,背也會痛,都是當年從軍行伍落下的老毛病了?!?/br> 皇帝頷了頷首,嘆聲道:“嗯,定北侯能有如今的功績,也都是踩在了前輩肩膀上,真正為大驪立下了悍馬功勞的,還該是你父親那樣的老將?!?/br> 聽罷這話,陳貴妃磨墨的動作微微一頓。 皇帝這話說的,其實有失偏頗。 霍平梟雖然年輕,可大驪境內境外的戰火,也是在近十年才多起來的,若按實戰來說,霍平梟出征打仗的次數不比她父親和霍閔少,且霍平梟打的那幾場仗,也比老一輩軍將打的要多了許多難度。 所以當年他憑戰功,十九歲就被封為了郡侯,她的父親陳郡公也是服氣的。 陳貴妃接著用纖手研磨墨汁。 卻覺,皇帝說這話,應是又動了要扶持她母家的念頭了。 果不出她所料,皇帝忽地將手中的奏折往御案上一撂,對立于一側的大太監命道:“傳朕旨意下去,將陳郡公拔爵為國公,賜封號為齊?!?/br> 齊是大國之稱,足以可見,皇帝對陳貴妃及其母家一族的重視。 陳貴妃的面容難掩欣喜,即刻跪在案前,恭聲道:“那臣妾就先在此,替父親多謝陛下了?!?/br> “起來吧?!?/br> 皇帝朝著陳貴妃揚了揚手。 大太監得旨后,神情卻幾未可察的有了變化。 霍閬那郡侯的爵位還空著,但皇帝可還沒賜襲爵的旨意呢,照理說,這爵位應該留給霍家的嫡次子——霍長決。 再者,皇帝大封軍功舊臣,就該順帶著,將霍平梟也給封賞一番。 雖然霍平梟的官位無法再升,已然官至上公大司馬,可他的爵位可還有提級的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