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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初十五,亦有百姓來這兒抓藥看病,與開張那日的慘淡相比,藥堂屬實熱鬧了太多。 初十八這日。 見下午藥堂也沒什么病患來看診,阮安便對田芽命道:“今兒個我們早些閉館,你和田姜要記得多溫醫書?!?/br> 田芽和田姜剛要應是,堂外卻傳來一道質感溫文的男音—— “阮醫姑現在就要閉堂嗎?” 阮安抬眼看去,待看清來人的相貌后,姑娘的面上露出了淡淡的驚詫 竟然是黎意方。 可她并未打著阮姑的旗號開了這間藥堂,黎意方是怎么知道她在這處的? “黎大人……” 阮安喚罷,黎意方已然徑直走到藥柜前,并在梨木四方桌旁落座。 男人穿著一襲紺色的襕服,將手心朝上,亦將手腕搭在脈枕,溫聲道:“本官近來身體不適,遍尋良醫卻不得而治,還請阮醫姑在閉堂前,再收下我這個最后的病患?!?/br> 依著阮安對黎意方這人的了解,他雖然年歲尚輕,可骨子里卻是個極其端方自持的人,甚而有些過于古板和嚴肅。 按說,憑他的性情,是不會佯裝有疾,刻意諧謔她的。 可阮安觀他的面色,卻并沒看出什么病狀來。 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在沒懸脈之前,阮安也不好判斷他的情況。 黎意方來都來了,她當然也得給他把下脈,再開副方子,將他這病治好。 思及此,阮安在他對面落了座,溫聲道:“那黎大人就是我今天接診的最后一個病患?!?/br> 說罷,阮安將纖指并攏,剛要將它們搭在男人的腕骨上。 忽覺一道帶著濃重壓迫感的氣息朝她發頂拂來,阮安抬眼,見黎意方原本平靜的面色微微一變。 “啪”一聲。 她的手被一只骨骼燙熱的大手猛然攥住,男人的手背上賁出淡淡的青筋,充斥著強勁的力量感,亦攔住她指尖往黎意方腕骨落下的方向。 阮安立即識出了這只手的主人——是霍平梟。 他怎么不提前知會一聲,就到醫館來了? 黎意方蹙眉道:“阮醫姑在為我看病,定北侯這是在做什么?” 霍平梟的神情看上去略顯慵懶,眼角眉梢間卻蟄隱著淡淡的戾氣。 他垂眼,凝睇著姑娘神情復雜的面龐,低聲回道:“先給本侯看吧,本侯這病,比較急?!?/br> 第32章 初次赴宴 阮安抬眼, 無奈地看向霍平梟。 藥堂開張之前,兩個人曾在府里商議過,不會對外公開關系。 是以在黎意方的面前, 她的身份是鈴醫阮氏, 而不是霍平梟的表妹發妻,房氏。 但阮姑這一身份,似乎與定北侯再難脫開干系,旁人都認為, 阮姑與尋常的外室不同, 是霍平梟在府外的紅顏知己。 思及此, 阮安微抿柔唇,正色道:“黎大人是今日藥堂的最后一名病患, 等我為他診完脈, 再為侯爺看診?!?/br> 先前兒阮安也與霍平梟講明過,她在藥堂接觸的病患雖然大多以婦孺為主, 但偶爾也會給些男病患診脈看疾,不過在望、聞、問、切時, 她也只會碰觸到他們的手腕,過于隱秘的疾病她當然會避嫌。 霍平梟既是答應得好好的, 阮安并不希望, 他對她看診的事, 做出過多的干涉。 等阮安說完,霍平梟并未回話。 男人帶著壓迫感的目光一直睇視黎意方,他通身散著淡淡的兇殘, 有威脅和霸道在他漆黑眼底浮隱, 像極了一匹瞄準獵物的孤狼。 黎意方雖不畏懼霍平梟的權勢, 卻也被他那道目光看得極為不適, 可心中仍在為阮安打算。 阮安在霍平梟這個霸王的面前畢竟弱勢了些,黎意方怕他走了后,霍平梟會尋她的麻煩,便對他提議:“侯爺,我們不妨出去談談?!?/br> 霍平梟冷嗤一聲,質問道:“你到底有病沒???” 黎意方被他咄咄逼人的話問住,一時語噎,面色也顯露了幾分不豫。 而另廂的阮安,自是覺出了兩個男人之間,愈發不對勁的氛圍。 黎意方今天恰好尋到了她開得這間藥堂,阮安也是準備趁此同他解釋一番她和霍平梟之間的關系,還有上次憑空消失的事。 卻沒成想,霍平梟在傍晚也突然造訪了她這間藥堂,弄得勢頭還像要抓jian似的。 看來她得盡快將這事跟霍平梟解釋清楚,黎意方壓根就不是她的未婚夫,而那個所謂的要當京兆尹的未婚夫,也是她早年編撰的。 這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會這么巧呢? 阮安無奈地嘆了口氣。 近來黎意方聽說了定北侯迎娶房家表妹的事,那所謂的,房家表妹所出的孩子,應當就是阮安的兒子阮羲。 黎意方空找了阮安一個多月,其間甚至向京兆府廨請假,去了趟嘉州,卻一無所得。 卻沒成想,霍平梟竟將她安頓在了這間藥堂里。 而通過阮安適才對霍平梟的態度,黎意方也能判斷出,他們兩個人目前應當是某種情人的關系,只是霍平梟這人自恃身份,不肯給那姑娘任何名分。 黎意方越想,越覺惱恨。 早知如此,他當時就應該不顧那些沒用的矜持,在阮安還未離開長安前,就應當向她表明心跡,求娶她為妻子。 母親那處他也可以先斬后奏,總好過阮安現在的境況,竟連個名分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