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盛風追柳、小叔(出軌luanlun高H)、自由與嫉妒(骨科 1V1)、蝕骨危情:湛少,別鬧、與你終老(父女)、韓少的多金小作妻、飛天魔影俏佳人、明知故犯(骨科)、末世從封王開始、極道神尊
“找了你好久?!?/br> 男人聲線的質感冷且硬,極有辨識度,卻不過分醇厚。 午后的炎陽極為刺目,再睜眼,身旁早無小桃身影,姑娘那雙盈盈杏眼的迎著光,漸染了抹溫弱的水意。 她只得伸出小手,為自己遮了遮光。 視線逐漸清晰,這才發現,原是霍平梟坐在了她身旁。 男人的皮貌濃昳卻不失冷感,側臉輪廓偏銳,縱微斂眼睫,氣質難掩驕矜鋒芒,霍平梟指骨分明的長手正捏著那小截青草,并將它慢慢碾于指腹。 阮安一時愕然。 他怎么還過來了? 第5章 小嬌花 “我還以為阮姑娘的話是假的呢,她原來真有個從長安來的未婚夫啊?!?/br> “她郎君莫不是半道改參武舉去了?” “阮姑娘生得嬌小,那小身子板能受得住那位軍爺嗎?” “胡說八道,人胳膊還傷著呢!” “一只胳膊怎么了?就阮姑娘那小腰,這軍爺一只手就能控制著,只要配合點,和美著呢~” 從溪畔回到茅屋后,阮安滿腦子都是那些杏花村婦人們的竊竊私語,直臊得她小臉兒發熱、泛紅。 可她卻不怎么記得霍平梟到底是怎么對她做的那事,只記得那日清醒后,男人就不省人事地昏了過去。 夜色漸黯,阮安在自己屋間謄抄了幾個醫方實錄后,便陷入了沉思。 今晨她讓阿順去鎮上幫她打聽了一番,聽說京城的督查御史不日內便要造訪嘉州,故而縣令這幾日提心吊膽,生怕被御史查出什么政務問題來,再把他腦袋頂上的烏紗帽給摘了。 他長子唐祎和劉師爺也待在家中養傷,沒什么動靜。 燭影微搖,涼風漸起,漆木憑幾上散亂的醫方被拂落一地。阮安怕感染風寒,便起身往支摘窗方向走去。 “吱呀——” 待她闔窗轉身,卻見霍平梟不知何時坐在了那憑幾對側的破舊胡床。 男人坐姿挺拔,縱穿著粗布麻服,身處陋室,氣宇依舊矜貴軒昂,他長手順勢拾起青石板地上的淡黃薄紙,略顯凌厲的漆黑眉眼卻微微覷起,似在仔細辨著紙上的字跡。 似被戳中軟肋,阮安的心中突然涌起難言的自卑。 她的字很不好看,甚而有些潦草凌亂。 畢竟只有那些家學淵源的世醫,才會先讓學醫的子孫們上書院研習儒家經典,也能請學識淵博的夫子教他們好好習字。 孫神醫的字更像鬼畫符似的,還不及她的字好看…… “我們談談?!?/br> 霍平梟說罷,將那方子遞還給了她。 阮安趕忙接過,纖嫩如柔荑的白皙小手卻不小心蹭過霍平梟右手虎口的一小寸肌膚,男人的體溫比她燙熱許多,他指骨明晰的手明顯僵了一瞬。 阮安并未覺察出霍平梟的異樣,只記得先前在溪畔,霍平梟是說過,入夜后要與她單獨談事來著。 “侯爺要談什么?” 話音剛落,小姑娘卻見兩個北衙侍從正往她屋里抬了個巨大的紅木箱。 聽得身后動靜,霍平梟循聲轉首,男人神情略帶散淡,懶聲命道:“打開它?!?/br> 侍從恭敬應是,依言打開了那紅木巨箱,阮安得見里面的物什后,明澈的杏眼兀自瞪圓了好幾分。 其中一侍從對阮安解釋道:“這一千兩雪花白銀,是侯爺給阮姑娘的診金?!?/br> 一千兩銀子! 看著紅木箱里被裝得滿滿當當的銀子,姑娘淡粉色的嫣唇不禁微微張起,一時間,阮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面對這么些銀子,誰能不心動? 何況阮安也確實缺銀子,她不僅要自己生活,還要養活孫也和另兩個藥童。如今身上剩的錢,不過幾兩碎銀,如果在端午不能將配的藥賣個好價,連生計都很難維持。 阮安為貧民百姓看病時很少會收診金,在那幾個監察道游醫時,雖然被幾個高官和富商賞賜過,可那些金銀大多在嶺南那場戰亂中丟了,回來后她又用僅剩的銀兩修繕了番茅屋。vx工種號:秘 桃 基 地 可如果有了這一千兩銀子,她都可以在長安城開家醫館了。 阮安在得知霍平梟侯爵身份后,也不過準備向他要個十兩診金,他為何要給她這么多銀子? 看著小姑娘驚詫的神情,霍平梟鴉睫低垂,在眼瞼落下積影,亦掩住銳利眼眸里的那抹幽邃,令人難辯其情緒。 阮安將他的細微神情看在眼中,總覺得他還有別的打算。 劍南道的治所并非在嘉州,霍平梟不可能貿然出現在這兒,他即將卸任劍南節度使一職,回京訴職。 但嘉州的匪患未平,官兵也一直尋不到匪首戚義雄盤踞的深山據點。 這男人的性情雖看似狂妄恣然,心機卻很深沉詭譎,阮安一點都看不破他的想法。 剛要出言詢問,茅屋外卻傳來小桃怯怯的聲音—— “你們別攔著我,我是村長的女兒,是來尋阮姑娘的?!?/br> 小桃的到來,終于讓阮安弄清了近來這些蹊蹺之事的原委。 阮安前陣子下山被紈绔唐祎看上,若不是恰好救下霍平梟,差點就在山間被他辱沒。 卻未曾想,她友人小桃竟也遇見了這樣的事。 在眉山內,離杏花村幾十里地外,還有一個叫做棗樹村的村莊,這棗樹村有一名喚馬彪的村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