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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看,嫂嫂承認了?!?/br> 荊落笙忍不住瞪去一眼,嗔道:“你要不要臉?” 蘇子慎聞言,竟大膽地笑了起來,笑得恣意,還帶了點報復的快感。 煜王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荊落笙的唇上,那抹血色的殷紅頓時刺痛了他。 今日他明明是告訴她讓她去見荊慕羽的,結果偏偏看到了這一幕。 他緊緊攥拳,陰冷的目光射向蘇子慎,“她求你什么?” “皇兄難道想不出嗎?”蘇子慎毫不畏懼昂起頭,直視他,勾勾唇道:“除了逃跑還能有什么?” “蘇子慎,你是又皮癢了嗎?” 兩人身量差不太多,這般直直對著,看起來就像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誰也不讓誰。 荊落笙被他禁足,而蘇子慎卻是近日解了禁足,若不是蘇子慎主動來這里找荊落笙,怎么會出現今日這一幕。 “皇兄,我就是故意的?!碧K子慎眼底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自從他的身份爆出后,就死死被蘇子墨壓在地底下,蘇子墨究竟拿他這個弟弟當什么,就這么見不得人嗎? 他恨他。 蘇子慎幾乎咬碎了牙,“皇兄,你憑什么?” 煜王聞言,唇邊忽扯出一抹譏笑,“你一無作為,二無功績,憑什么封王賜府?更何況......” “你給過我機會嗎?”蘇子慎幾乎是怒吼出聲。 “更何況,你不是天家子?!?/br> 此話一出,猶如錐心之言刺得蘇子慎心臟抽痛,更是讓荊落笙愕然。 不是天家子?荊落笙朝已然瘋魔的蘇子慎瞥去一眼,他竟不是先皇的親生孩子? 只見蘇子慎堪堪后退了幾步,慘笑道:“我就知道,皇兄還是介意這個,如果不是母妃求情,你是不是早就打算除掉我?!?/br> 煜王一怔,只聽蘇子慎繼續道: “就算我們是一母同胞,也永遠消除不了你對我的戒心?!?/br> “你憑什么至我于此?” 蘇子慎愈發不甘心,爆發出一聲聲質問,他再也顧不上什么綱常倫理,直接攥起煜王的領口, “因為我的存在曾威脅了你的地位,曾威脅到了你在父皇眼里的分量,在你眼里,我就是你的恥辱?!?/br> 煜王抬臂輕松一拽就把蘇子慎拽到了一邊,他抬手理理自己的衣襟,“威脅,你一句輕飄飄的威脅可知差點讓本王殞命?” “你以為我愿意要這個身份?”蘇子慎眼眸一片猩紅。 煜王神色變得更加沉冷陰鷙,他知道再說下去也不過是無端的吵鬧,便抬手招了一隊影衛,吩咐道:“帶回去,禁足?!?/br> 蘇子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不過能讓蘇子墨生氣已然足夠了,經過他身側時,還不忘挑釁道:“蘇子墨,我碰了你的女人,感覺如何?” 蘇子墨瞳孔一震,一抹殷紅的唇色又襲入他的腦中,久之不散。 他轉身盯著蘇子慎離去的身影,心中思緒翻涌,盛元五十二年,廢太子詔書已下,而蘇子墨本是太子一位的最佳人選,可那年卻曝出蘇子墨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蘇子慎竟不是父皇的親生骨rou。 最后他查出是廢太子在暗處翻攪風云,他以為這只是廢太子的陰謀,卻沒想到母妃竟然承認了,他一時震驚不已,母妃竟穢亂宮闈,私通外男。 自然母妃和蘇子慎被打入冷宮,而他自然再無資格爭取太子之位,身份地位從云端一落千丈。 他從沒想過母妃竟這般糊涂,不過更愚蠢的事情還在后面。 蘇子墨倒臺,太子之位呼聲最高的便是六殿下謙王,謙王與蘇子墨自小的關系便不錯,在他落難時,謙王也時不時地提點著他,甚至幫他母妃和蘇子慎出了冷宮。 然母妃和蘇子慎的做法卻一再讓他失望,險些丟了性命。 廢太子乃是皇后的嫡長子,他從未放棄再奪回太子之位,于是便派人有意無意攛掇蘇子墨的母妃還有謙王母妃去陷害皇后腹中子,這也正是皇后的計謀,用她腹中子來除掉謙王和蘇子墨這兩股勢力,為廢太子鋪路,因為她知道她腹中的孩子乃是個女嬰兒。 他們果然上了套,甚至還是蘇子慎帶頭,當時不知是被誰激的,蘇子慎竟一舉把皇后從臺階上推了下去。 蘇子墨當時恨不得殺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皇后的腹中子自然沒有了,先皇大怒,派人嚴查,結果牽扯到了謙王的母妃,謙王自是也受到牽連。 眼看窮途末路,蘇子墨心下一橫,攬過了所有的罪責,還給謙王一個清白,并讓謙王盡力護好他的母妃。蘇子墨畏罪潛逃,先皇震怒,發布了追殺令。 再之后他便是被那人給救了。 然后...... 思及此處,忽而一記清冷而倔強的嗓音闖入耳中。 “是他做的,跟我沒關系?!?/br> 煜王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來,他轉身,面前垂首的美人正緊緊抿著唇,眼神劃過一絲不安,他掰起她的下巴,“還有呢?” “還有什么?”荊落笙被迫同他對視,故意裝作聽不懂。 蘇子慎今日所說,無異于把她這幾日對煜王的偽裝全都給粉碎了,她從未沒有過一刻不想著逃跑。 蘇子墨神色瞇了瞇,甩過她的下巴,“跪下?!?/br> 荊落笙依言順從地曲膝跪于他面前。 “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什么時候再起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