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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頰染燙,朝美人款款走去,不緊不慢地抬起她的下巴,她那相似的眉眼頓時讓他晃了眼,如果她真的是她該多好。 他喉結一滾,眸中烈火剎那間浸到了眼底。 榻上,他輕輕搭上她的膝蓋,“聽話,分開?!?/br> 荊落笙倏地睜大眼睛,簡直欲哭無淚,遲早有一天,她定要這個狗王爺給還回來! 屋內二人燭火搖曳,而屋外的兩人吹著冷風,面面相覷。 韓羽和常林本是來問煜王,要怎么處置荊慕羽那個瘋子,結果就聽見了這般聲音,二人的動靜也著實是大了些。 韓羽立刻面無表情地捂住常林的耳朵,“別聽,小心王爺發怒?!?/br> 常林扭頭白了他一眼,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你堵我耳朵,那你的呢?” 韓羽尷尬地放下了手,就要扯著他往外走。 “你干嘛?”常林聽墻角還沒聽夠,壓著聲音責怪他。 韓羽回眸,一臉肅穆,“你還不走,小心王爺動怒殺了你?!?/br> “王爺才不會?!?/br> “倒是不會殺你,但板子總少不了你的?!表n羽冷哼一聲,準準地拿捏了常林。 常林癟癟嘴,眨巴了下眼睛,“好好,走,走!” 二人往外走,但是常林仍舊意味未盡地瞅著門扉處,豎著耳朵還要聽里面的動靜,結果剛聽到一點,就一下被韓羽粗暴地扯了出去。 常林恨恨地朝著他齜牙咧嘴,腹誹著這個不懂得風情的木頭。 室內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暖帳,汗水浸濕了縷縷發絲,荊落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無了。 心狠手黑的煜王真的一點都不溫柔。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也沒怎么疼,時間越是長,她反而身上一點痛感都沒有,就是很累很累,腦袋就像溺入深海,眼皮沉重地在打架,最后徹底陷入夢中。 原來第一次竟是不疼的。 ** 翌日醒來時,身旁已經落了空。 荊落笙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滿腦子都是小羽,她要去找他。不料剛走出去沒多遠,就遇見了常羽。 他唇角含笑走過來了,禮貌地點了點頭,“荊姑娘?!?/br> 荊落笙亦回禮之,開門見山問道:“我弟弟被關在哪?” 常林挑挑眉,沒有避諱,“暗獄令?!?/br> “暗獄令在哪?” “在煜王府?!?/br> 荊落笙皺起眉頭,緊緊追問。 “煜王府的哪里?” “煜王府的暗獄令里?!背A止首鬏p松,語氣不咸不淡。 “你——” 這廝明擺著在耍她! 荊落笙怒目圓睜,但又不好向他發作,甩開手臂,就要走。 然而身后卻傳來常林的警告,“憑你自己,就算翻遍了煜王府,也是徒勞無功?!?/br> 剛邁出的步子瞬間止住,荊落笙狠狠閉了閉眸,神情生懨,“王爺在哪?” 只見常林翹起下巴,朝著東面不遠處小苑努了努,語氣懶洋洋的,“書房?!?/br> 她在外面躊躇許久,才扣了扣門扉,軟聲喚道:“王爺,你在嗎?” 里內沒有一絲聲音,荊落笙又喚了幾聲,內心早已急不可耐,終于一道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進來?!?/br> 荊落笙迫不及待推開門,然而抬眸見到煜王認真坐在案桌上的樣子,又迅速垂下頭。 昨晚他可沒少折騰她,她早就不爽了,可他是親王,并且弟弟還在他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也變得有點微妙,感覺怪怪的。 “王爺,可以讓妾身見見弟弟嗎?”荊落笙走近,雙手交疊,絞著絳帶。 煜王神情冷冷的,看都沒看她一眼,“不準?!?/br> 聽到這話,荊落笙手上一個用力,差點把腰間的絳帶扯斷,怒氣和幽怨再也掩飾不住。 煜王放下手中秋毫,轉頭瞥來一眼,“你弟弟想殺我?!?/br> “妾身保證,他不會再傷害王爺?!鼻G落笙抬眸,苦苦哀求,眸中泛著水光。 從這個角度看去,煜王坐的直直的,后背好像緊緊繃著,就像是在忍受著什么。 兩人目光正對上,煜王毫不客氣地拋來一句,“你要清楚你的身份?!?/br> 荊落笙頓時咬緊了后槽牙,這個翻臉不認人的煜王,睡了人家,連弟弟都不讓見一眼。 她才不稀罕這個身份! 既然放低姿態求人沒用,那她就靠自己。 荊落笙沒有再問,甩袖就要走。 “等等?!?/br> 她心中一個咯噔,驀然回首,卻看到煜王神情有些僵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試探性地問道:“王爺,還有什么事嗎?” 醞釀了片刻,煜王垂下眼簾,擺了擺手,“無事,你走吧?!?/br> 他原是想開口問荊落笙有關昨夜的事,但又仔細一想,始終難以啟齒,他的下.身自從昨夜和荊落笙那個后,就像裂開了一樣,仿佛在刀尖上滾過,一陣陣刺痛。 陣痛加上疲憊,幾乎就要站立不穩,然而荊落笙看起來卻是精神抖擻的模樣。 他抬手扶額,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過昨夜他的失眠倒是奇跡般的好了。 正思慮間,耳邊傳來“咣”地一聲,荊落笙直接甩門而出。 煜王抬眸望著門口,瞇了瞇眼睛,神情冷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