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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罰云宵和蘇若,他們身后可是有兩個比沖虛子還難纏的老頭當靠山呢,特別是蘇家那位老祖宗,都已經度過劫了,喵喵喵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一想到這里,玄一真君就無比哀怨,他師傅當初怎么樣的,非要他當這個勞什子掌門做什么,累死累活的,還兩面不討好,真憂傷。若不是沖虛子在這里,他還真想擺個45度明媚憂傷的表情出來。 “師叔想怎么樣!”云宵冷冷的出聲,他這么找上門來是什么意思,欺負北昆侖沒人么! “自縛修為,入煉獄呆上三月。至于你那個小徒弟,念她年幼無知,當眾向微雨陪禮認錯,此事便作罷!”沖虛子自認為已經很寬容了,卻沒想云宵就扔出兩個字,“休想!” 他當場氣急而笑,“好好好,爾等既自認為有靠山,便可無視門規,為所欲為。貧道門下弟子自問還有幾分本事,云宵你別后悔!”他這是打算你敢打我徒弟,我也讓我徒弟收拾你徒弟,看誰打得過誰! 云宵忽得憊懶一笑,“后悔兩字,家師從未教過,師侄不認得?!边@有什么,誰怕啊!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正愁自家徒弟沒陪練呢。 “你……”沖虛子點指他,氣得直咬牙,“狂妄!” “多謝師叔夸獎?!痹葡鼘χ鴽_虛子行了一禮,半點沒把他放在眼里。 玄一真君好想把眼睛和耳朵捂起來,當作沒看到、沒聽到!艾瑪,每次他們兩方一對上,他就心肝脾胃腎俱傷。 沖虛子和云宵、寧和兩相對峙,殿內氣氛越加壓抑。 后殿的寒玉床上,丹華真君剛剛檢查白祈的狀況,他面帶憂色,看著身邊眼巴巴盯著自己的蘇若,輕聲嘆了口氣,“阿若,阿祈的情況不大好?!?/br> 蘇若常年上翹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粉嫩的小臉崩得緊緊,清澈的鳳眸死死盯著丹華真君,“丹華師伯,師兄體內是不是有異火?” “是?!钡とA真君點了點頭,異火侵入丹田,白祈本就身受重傷,又不得不用余下的靈力壓制異火,以防自己被異火傷及根本。偏偏,每每在他控制局面的時候,暫時壓制住異火的時候,江微雨將自己身的靈力輸入他體內,要給他療傷。江微雨可是單水靈根,靈力也是水屬性的,若是尋常的傷,水屬性的靈力雖不能根治,也能起到緩和的作用??傻搅税灼磉@里,便是致命的毒藥。水火不相溶,江微雨的靈力一進入白祈體內,立刻引起異火的反撲,她輸入的越多,異火在白祈體內作怪的越歡,生生把白祈弄得生機盡乎斷絕。 “他母親的,江微雨是白癡么,這么明顯事情都看不出來!”蘇若恨極了,轉身就往外面跑。 “阿若……”丹華真君一把沒抓住,來不及詫異,跟在她后面也出來了。 蘇若進入前殿,手掐劍訣,神劍長鳴一聲,直奔江微雨而去,她怒喝道:“江微雨,滾出試劍峰!” 第四十七章 江微雨 “放肆!”沖虛子決沒想到,這個嬌小稚嫩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居然還敢對著他徒孫出劍!任他再大度,也覺得自己的威嚴被蔑視了。 沖虛子衣袖輕展,曲指對著長劍一彈,想給膽大妄為的小丫頭一點教訓。沒想到赤色劍芒暴長,瞬間化作火鳳,長鳴當歌,劍身連閃,躲過這一彈,速度加快,貼著江微雨的臉就滑過去了,隨之而落的是江微雨半邊頭發。 沖虛子臉上陰晴難定,這一劍若是在其他情況下用出來,他一定會稱贊一聲,而今卻只有滿滿的難堪。堂堂分神期修士出手,居然被個練氣期的小丫頭閃過去了,太尷尬了有木有!就算他剛才沒把小丫頭放在眼里,半分靈力沒用,只是隨意一招,但是境界在那里,太不科學了! 一招未曾得手,沖虛子再內傷也不好意思再來第二下,他丟不起那個臉?;厥椎闪四莻€傻呆呆站著的徒孫一眼,心中暗惱,笨死了,看劍過來,不會躲么! “云宵,你就是這么教徒弟的,目無尊長,藐視門規,膽大妄為!”沖虛子把氣都沖著云宵去了,“玄一,你便是這么做掌門的?莫少貧道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把掌門位置傳給我?晚了,要不回去了!玄一真君暗暗吐嘈,臉上卻微露關切,“丹華師兄,阿祈傷勢如何?” 丹華真君先跟沖虛子行過禮,輕鎖眉頭,“不大好?!?/br> 江微雨眼睛自剛剛就一直盯著丹華真君,只是殿內長輩太多,她強忍著沒開口。這會兒聽說白祈不好,眼淚瞬間就下了來,嗚咽著問:“丹華師伯,白師兄到底怎么樣了?” “托福,沒被你害死?!碧K若剛才一劍削了江微雨半邊頭發,就被云宵抓回自己身邊站著,剛好接口冷笑了一聲。 “不,不,不……”江微雨用力的搖著頭,大聲喊道:“我怎么會害白師兄,我寧可自己死掉,也不會傷害白師兄的……” “那你怎么沒死??!”靠,事出突然,時間又緊,她沒跟大師兄他們打聽清楚,但也知道,若不是江微雨自不量力,不聽指揮,白祈也不會傷得那么重。特別是她自作主張,又白癡到弄不清楚狀況,讓白祈傷上加傷,蘇若自是恨不得用劍砍死她,說話也刻薄到極點。 江微雨被她拿話一噎,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只能接著哭。 “那個微雨也不算故意……”玄一真君無奈何出來打圓場,而沖虛子卻一挑眉,“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心思好生歹毒。微雨與你同是昆侖弟子,算是你的師姐,怎能惡意讓她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