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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驚晝笑瞇瞇地和他們揮手,很是好脾氣道:“改日再見?!?/br> 話音剛落,車窗再次合上,娛記們窺不見車內一絲一毫的景象。 下一秒,剛剛將他們耍得灰頭土臉的車子揚長而去,連車尾巴都充斥著nongnong的嘲諷。 娛記們:…… 艸! 闞楹低頭翻看著平板上的電子書。 出門時還在看地質類書籍,現在就在看心理學書籍了,誰讓身邊有個不太正常的某人。 看的時間長了,眼睛有點干澀,闞楹索性偏頭望向窗外。 暮色橘黃,兩旁的林木往后飛快倒退,帶起泛著余暉的模糊殘影。 闞楹看著看著,細眉蹙起,從后視鏡瞥向謝驚晝,冷聲問:“你往哪開?” “剛發現?”謝驚晝慵慵懶懶笑著,“親愛的,我在你心里的信任值很高啊?!?/br> 闞楹輕呵。 平日里家里司機開車她也從來不關注車外。 當車子離開高速,路上的車流也漸漸減少,四周的視野隨之開闊起來,原本高聳的大廈,錯落的廣告牌被無限延伸的綠茵草坪取代。 闞楹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很快,他們這輛車開往的目的地完完全全地顯露出來。 半弧形的建筑拔起而起,在空曠的郊區圈出極大的面積,兩側停了不少私家車,也有車子徑直開了進去,門衛看見車牌便放行了。 謝驚晝順著寬闊的柏油路開進馬莊,岔路前,佇立著一根筆直的電子指向牌。 馬術場、釣魚場、水吧。 闞楹看見馬術場三個字時,眉頭往下壓了壓,而謝驚晝也意料之中地將車頭轉進了牌子上指著馬術場的方向上。 “這里能打馬球?”闞楹關了平板,難得主動問道。 “能是能,但今天就不打了?!敝x驚晝不疾不徐地解釋,“一次也沒融合過的隊伍,有點兒危險?!?/br> 他剛說完,冷不丁聽見背后傳來一聲輕嗤。 闞楹似嘲不嘲道:“我第一次從你嘴里聽到危險兩個字?!?/br> 謝驚晝從后視鏡里和闞楹對上目光,眼底噙著點兒笑,“那你怕是要重新適應?!?/br> 重新適應。 闞楹品著這幾個字,得到一個不太爽的結論,謝驚晝似乎真的不想解綁了。 車子剛停,幾個馬莊的工作人員忙小跑迎上來,有人幫忙停車,有人恭敬笑著:“老板,夫人,馬匹和騎裝都準備好了,我先帶你們去別墅更換騎裝?!?/br> 闞楹聽見工作人員叫謝驚晝老板,也不覺得意外,這馬術場估計就是系統幫謝驚晝從大雍合理化帶來的資產之一。 馬莊內,VIP客人都有單獨的休息室用來更換騎裝或者小憩,而謝驚晝作為老板,更是有一棟臨湖而建的獨棟別墅。 謝驚晝慢闞楹一步進別墅,而后揮退了工作人員。 闞楹回頭,“上次中斷的馬球比賽你想改成賽馬?” 大雍時期,因為馬球能某種程度上幫助騎兵提高馬上技術以及訓練他們刺殺敵人的本領,所以這項運動在軍隊里廣泛開展,后來,貴族間也慢慢流行。 闞楹和謝驚晝曾經比過一次馬球,比到一半的時候,天降暴雨,比賽自然也中斷了。 “對?!敝x驚晝扯唇笑著,“我們上次那場比賽也沒個彩頭,這次加上?” 闞楹想了想,“你要是輸了,必須老老實實扮演系統給的秀恩愛橋段,配合我完成解綁?!?/br> 說這話時,她漂亮的黑眸里仿佛盛滿了微光,像天邊的北極星,明亮又遼遠。 謝驚晝看了會兒,才捏了下指骨,揚眉,“行?!?/br> 闞楹剛要上樓,突然看見謝驚晝竟然往這邊走過來。 兩個人明明已經離得很近了,他還是往前,當鞋尖堪堪碰到闞楹的鞋尖時,他才停下,“要是我贏了,也請……殿下答應我一個要求?!?/br> 果然。 闞楹表情冷下去。 謝驚晝果然不想解綁了,不然根本不會有這個多余的要求。 “你說?!?/br> “我想親殿下?!敝x驚晝俯身,彼此間的距離近到他幾乎能親上闞楹的鼻尖,一字一字說得繾綣又溫柔,“我希望能親得比上次更深入?!?/br> 你個混賬狗東西。 闞楹掌心一個用力把人推開,冷冷瞪他一眼,“我等著?!?/br> 直到闞楹上樓再也看不見背影,謝驚晝仍懶懶散散地站在原地望著二樓的位置。 半晌,他屈指抵了下唇,輕笑出聲。 溫水煮青蛙,細水流長,潤物細無聲的這種追法,不適合他和長公主。 至于網上說的什么純純的談戀愛,他也不是很感興趣,無論是清醒還是在夢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和長公主再親密一些,把從前荒廢的歲月悉數補回來。 馬莊內有專門的賽馬場,內場鋪著草坪,用白色柵欄繞著草坪圈出了一條圓形賽道。 闞楹和謝驚晝來時,場內還有幾位客人沒離開,他們中有的是剛比完賽的老手,這會兒正在休整,也有的是初學者,正在賽道外的練習區域內由工作人員教導騎術。 兩個人剛一出現,頓時惹來其他人的關注,原因倒也簡單,長得都太特么招人了。 謝驚晝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純黑騎裝,策馬而來時,襯得整個人挺拔似蒼松,意氣風發。 闞楹長相秾艷,氣質偏冷,平時常常讓人覺得像不可親近的高山白雪,今天反而穿了一件極其熱烈的酒紅色騎裝,揚鞭奔跑間,骨子是毫不遮掩的張揚灑脫,攬盡風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