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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之神確定周圍無人了,立馬眉毛一豎,開口便道:“你們倆怎么回事?傻了不成?” 那是一把顧煙杪無比熟悉的男聲。 一如既往地不客氣,是安歌本人沒錯了。 顧煙杪瞬間回過神來,饒有興趣地圍著他左轉右轉,眼神放光似的:“牛啊,女裝大佬,你這也太美了,我確實看傻了,還以為神仙降臨了?!?/br> “一般一般啦?!卑哺柘騺韺ψ约旱娜菝差H為自信,滿臉都寫著驕傲與臭屁,“我走在街上都戴著幕籬呢,否則男人們都會看我看到撞樹?!?/br> 只有顧寒崧一臉一言難盡,但也不得不贊嘆:“第一眼著實認不出是安兄?!?/br> “沒辦法,之前刑部與禁軍在天圣宮仿佛駐扎了一樣,查又查不出個所以然,但畢竟日日打照面,抬頭不見低頭見,都認識我這張無懈可擊的臉了?!?/br> 他自來熟地找椅子坐下,呷了一口熱茶,舒坦不少,才繼續說:“我扮作女子,換了衣服上了妝,裝成普通香客,才混出來呢?!?/br> 安歌說著說著,發現兄妹二人都沉默地盯著他不做聲了。 顧煙杪更是滿目不可言傳地湊近了看他的臉。 他莫名其妙,想起不久之前,樹林爆炸后在宅子里,他也是這么盯著顧煙杪。 彼時她被盯得發毛時說的那句話,他此時借來順口耍貧嘴,便脫口而出道:“怎么了?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嗎?哎,只是我還沒有到說親的年紀啊?!?/br> 顧煙杪壓根兒就沒搭理他,而是轉頭問顧寒崧:“是很像,對吧?” 顧寒崧遲疑一瞬,還是誠實地點點頭:“確實很像,原來男裝時一直不覺得,這一換女裝,感覺就有七八分相似了?!?/br> 安歌更加疑惑:“像誰?京城里還有比我更美的小娘子?” “你清醒一點!” 顧煙杪簡直想晃他肩膀,再次仔細端詳片刻后,神色認真地問道:“安歌,你之前跟我說,你的祖籍是靜元,這事兒你沒騙我吧?” 安歌聞言很是不滿:“頭回見面就說了,安某從不說假話!”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師父是在靜元撿到的我,我確實是靜元人士,但并不一定是在靜元出生,然而再早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大清楚了,那時候我太小了,只記得輾轉多地,坎坷得很?!?/br> 顧煙杪聞言,轉眸與顧寒崧對視一眼。 安歌受不了他們兄妹倆的默契,直言道:“你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打什么眉眼官司,生怕我看懂是不是?” “你原本的名字就叫安歌嗎?” 顧煙杪跟安歌斗嘴是斗慣了的,向來不在乎他的抗議,自顧自地問了下一個問題。 她想到最初與安歌相識時,是在第一家浮生記的門口,顧煙杪掛了一幅安歌幼時的畫,色彩濃烈繽紛,上面有安歌的簽名。 可那副畫,是從鎮南王的庫房拿出來的。 當時顧煙杪因為急于賺錢,日子忙碌,又得知了他是靜元人士——本就在鎮南王的封地內,于是根本未曾細想,他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幼時所做的畫,竟然會在藩王庫房? 后來意識到安歌身世成謎,正是懷疑之際,鎮南王卻告訴她,安歌是竹語道長的關門弟子。有這一層關系在,大多數人便不會繼續往下深挖了。 提及此事,安歌也并不拖沓,坦率地說道:“并非本名,其實安歌是我幼時給自己起得筆名,因為讀了《九歌.東皇太一》,其中有一句‘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我很喜歡,寫作繪畫時便用了‘安歌’為名?!?/br> 他頓了頓,又說:“后來顛沛流離,為求安穩,干脆就將此名作為本名了?!?/br> 隨著他的講述,顧煙杪越來越覺得情況與他們所想靠近了。 “你們說,我與誰長得相似?”安歌仍忍不住好奇,問道。 “阿依暮,現任西涼王?!?/br> 顧煙杪并不隱瞞,她對阿依暮印象極深,仿若大漠中頑強生長的荊棘玫瑰,紅裙飄飄,卷發飛揚,騎著高大健壯的頭狼百步穿楊,眉間的金色印記熠熠生輝。 在阿依暮還是嫡公主時,有個被偷走卻再未找回的親弟弟,因此引發了西涼的奪嫡之亂。 安歌自嘲一笑:“果然如此?!?/br> 顧寒崧見他并不驚訝,便問道:“你早知此事?” 安歌答道:“若有所覺,不敢深想?!?/br> 顧煙杪倒接受得坦然,她覺得按照安歌的本事與人脈渠道,若要仔細查自己的身世,其實非常簡單,所以這會兒瞞他毫無意義,徒增懷疑。 再加上從鎮南王庫房里出來的畫,解釋也不難。 南川與西涼早年間戰事不斷,有輸有贏,西涼輸了自然要賠錢賠物,拿了王子的畫來充數也不是不可能。 安歌幼時被拐走,輾轉到了貧瘠之地靜元府,想要在此等窮鄉僻壤找一個小小的西涼王子,猶如海底撈針。 怪道他從不提幼年經歷,有此遭遇,誰會愿意常掛嘴邊呢? 安歌思慮片刻,好似陷入在曾經顛沛的回憶中。 他摸摸自己的臉,萬分難得地露出些許悵惘的神色:“我……和她真的很像嗎?” “很像,我現在看你,就仿佛是看著阿依暮穿著大魏的服飾?!鳖櫉熻潞苁窃娗楫嬕饬艘换?,“你若是皚皚白雪,她便是雪中罌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