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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做奴仆的事,自是名士風流,引得佳人在側。 她雖沒真正見過,卻懂得這話的含義。 牧衡沉默良久,道:“我知你無此意,但也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名號,你若愿意,我可教你推演之術。若有小事,你可代我推演?!?/br> “亭侯?”沈婉怔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牧衡卻笑。 “能感應六星,在玄學上的緣分,你已遠超李太史等人,也算為我分憂?!?/br> 沈婉幾近沉默。 她怕自己愚笨,根本學不會。但想到六星珠的感應,竟無法拒絕。 眼前人每一次的推演都會加重咳疾,若能替他分憂,實則為百姓積福。 大魏不可無他。 “好?!?/br> 第11章 寒月明 月余后,齊吳兩國尚在交戰,魏國卻已攻克代國。 這是魏國自建立后,第一次對外擴張。 魏軍大捷后,將昔日在代國收購的牛羊都還給了百姓,同時鼓勵拓跋氏的百姓開墾荒野,朝廷撥款萬兩白銀鼓勵農桑,同時修筑運河,這一舉措,將解決北境部分地區的缺水,能夠結束長達數十年的游牧。 步六孤氏雖信奉巫女,百姓們卻自發參與運河的修筑。 無人愿風餐露宿,巫女也默認了此事。 消息傳到平玄后,牧衡略觀幾眼,將信紙遞給了沈婉。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必再因此自責,有變化既是好的?!?/br> 沈婉接過信紙,沉默良久,卻望向了他。 “鼓勵農桑,修筑運河,我雖不懂政事,近日多觀書籍,也得知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想要實行需排除萬難,地域、水源,還有人為的阻礙。這些可都出自亭侯諫言?” 沈婉心如明鏡,想必那日她自怨自艾時,牧衡早就想好舉措,將如何改變代國現狀。 這便是民與諸侯的區別。 此言,略有些安慰的意味。 牧衡望著手下公文笑笑,“是也不是。王上雖登基不久,卻已過而立,見識頗深,身為明君該做什么,自然還是懂得。運河一事,我雖諫言,終究還是王上力壓眾議,使得臣子們不敢再言?!?/br> 他抬頭,與她對視。 “我能窺探天機,卻無法掌控,這些你現在懂得。想過安慰你,可我知道你并不需要?!?/br> 女郎與旁人不同,生于卑微,卻為民愿奮不顧身。 任風雪摧折不改其志,言行的安慰比不過身體力行,讓她付之行動,才會安心。 他怎會不懂。 沈婉聽后,不禁臉頰微熱。 回到平玄后,與他學推演之術,雖時間不久,已能磕磕絆絆推演,略懂些星象知識,雖不夠熟練,還算學得認真。 不得掌控天機變化,她當然知曉。 可在那一刻,卻有些自慚形穢,她只知愧疚,他卻想了舉措,兩人差別讓她羞愧,以為是安慰的話語。 牧衡拂袖將公文整理,“走吧,卯時到,該進宮了?!?/br> “是?!?/br> 沈婉起身,披上狐裘,跟在他身后。 兩人走到屋外,在檐下撐起一把油傘,將風雪隔絕在外。 這些日子里,他們時常同行,牧衡進朝議事,沈婉去書閣修書。 到達止車門①,宮道上霜雪覆蓋,一人著黼裘,一人著狐裘,前后而行。 沿途官員與宮內宦官,皆行拱禮。待牧衡經過,眾人看向沈婉的目光里,卻多有打量與唾棄。 眾人不知兩人關系,聽聞女郎被亭侯推舉修書,前不久獲王上封賞,現又有才女之名,早就想入非非。更別提自邊關回朝,牧衡總會帶她上朝下值,已對兩人多有猜測。 大多者,唾罵沈婉禍水,此舉會影響朝綱,并不敢言牧衡之錯。 兩人卻并不知曉此事。 沈婉到達書閣后,靜心修復古籍,閑暇時則行推演之術。 于她而言,能早日替牧衡分憂,便是為百姓分憂。這位談民心,起而行之的諸侯,才是黎民所需。 心中推演,沈婉并不熟練,便在宣紙上繪出今日南斗星象。 見到巨門化忌②時,倏地蹙眉。 南斗二星巨門,化忌時遇小人,因口舌之災遭到困擾。 星象本用作推演國事,也可繪為星盤對照個人推演。 但她未曾學到這里,不過略懂基礎,見到此象,不知如何對應,心中一時犯了難。 沈婉抬頭望向宦官,“亭侯午時可有空閑?我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請教他?!?/br> 書閣里的宦官名為林纖,與兩人早已熟稔,知曉沈婉在學推演之術。 他垂眸道:“回女郎,將才太極東殿傳來消息,午時亭侯將與百官議事?!?/br> 沈婉點頭,不敢隨意打擾牧衡,暫且擱下心中疑問。 書閣外卻傳來聲響,一位宦官推門而入,衣著遠超林纖品級。 “女郎,奴傳王上口諭,喚你到太極殿?!?/br> 沈婉一怔,忙道:“還請稍等片刻,待我端肅儀容,即刻前去?!?/br> 宦官見此,倒也不催促,退至檐下等候。 沈婉卻心中惶恐,不知王上何故要見她。 那時她從邊關回到平玄,朝中派遣宦官前來封賞,她地位低微,不足面見王上,突如其來的傳喚,倒讓她措手不及,心中猜測頻頻。 她望向林纖問道:“我從未面見天顏,尚不知何種緣由,恐殿前失儀,你可知風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