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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棠:“……” 她縮了縮脖子,戳江行硯的胸口:“這次認真看哦?!?/br> 白天睡得太足,導致到了深夜仍然沒有困意,他們把托納多雷的三部曲看完,到凌晨才睡。 這幾部電影在高三藝考的時候看過一遍,其中《天堂電影院》她做過視頻,寫了滿滿幾頁的拉片筆記。 托納多雷的風格很獨特,從畫面到音樂充斥著強烈的浪漫,但在理想化的故事里卻總隱喻著現實的人性。 乍一看好似和衛導截然不同的故事模式,其實內里卻有相似處。 一連看幾部電影,這讓林驚棠想起備考前那段惡補電影史的時間。當晚她便做了噩夢,夢見衛導在面試時特意給她挖坑。 問了一個電影里壓根不存在的問題,她謹慎的提醒導演,電影里沒有這個情節,衛導冷笑著說,我就要你回答這個問題。 她猛地睜開眼,額頭甚至冒出點汗,江行硯剛好做完早飯來叫她:“做噩夢了?” 林驚棠神色僵硬,怔怔道:“我夢見面試失敗了?!?/br> 江行硯坐在床邊安撫地拍拍她的脊背:“別慌,有我在?!?/br> 她點點頭,把夢給他講了一遍:“你??嫉臅r候有沒有被考官挖過坑?” “不算是坑,非要說起來的話,小組表演有些難度?!彼f。 小組表演是在考場里考官隨便將幾個人劃成一個組,然后進行命題表演。其中難度在于,準備時間短,還有可能碰到一些奇葩考生。 有些人只想著出風頭,全然不顧其他學生。而其他考生的表現,也會影響自己的分數。 她笑吟吟地往人身上貼:“那你當時有沒有被別人坑到?” 江行硯環著她的腰,將人打橫抱起:“沒有,專注自己的表演才能走到最后?!?/br> 桌上擺著熟悉樣式的飯菜,她坐在桌邊托腮:“你去找我哥了?” “嗯,簡單問了步驟,味道也許不如你哥做的?!?/br> 前段時間結束話劇演出后,他便向林飲溪請教她愛吃的飯菜。林飲溪詳細地列出了一份菜單,甚至還有注意事項。 他說,林驚棠雖然嬌慣了些,卻并不挑剔,林征做的飯也照樣吃的很香。 看到后半句的時候,江行硯確實有些好奇。 林伯父做的飯究竟有多難吃。 江行硯很少做飯,只會煮面,炒些簡單的菜。這是第一次給心上人做飯,難免緊張,不時觀察著她的反應。 “我好久沒喝到這么好喝的豆漿了?!?/br> 都是豆漿機榨出來的,哪有她說得那么夸張,但耐不住她嘴甜會夸人。 明亮的眼睛映著光影,陽光描摹她的輪廓,勾出淺淡的邊緣。似乎連臉側細微的絨毛都看得間,聲音黏糊糊的,像是一只在他心間亂蹭的兔子。 解決完早飯已經是中午,江行硯拿著劇本看了片刻。 離進組還有不到兩個月,他逐漸開始進入角色狀態。這個人物對他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挑戰。 難度在于,這個角色人前人后兩種狀態,人物本身有時候會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想要將這樣的角色演好,需要沉浸在角色里找到屬于人物的癲狂狀態。 江行硯的習慣是在進組前就找到角色狀態,根據劇本里給出的細節轉化在現實生活中。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里他會讓自己活成這個人物。 林驚棠沒在看電影,之前在蕪塘有了新靈感。她目前還在整理思緒的過程,準備寫成劇本。 天色暗下來,訂的晚飯也送到了。 吃飯時,林驚棠跟他閑扯:“待會兒看什么?” 他動作稍頓,沒回答。接下來挑起的話題,同樣得到比較冷淡的反應。 直到快吃完,他仿佛才從情緒里出來。他呼出口氣,指尖按在眉心:“抱歉,剛剛在想劇本?!?/br> 林驚棠想起他說自己會提前入戲的采訪,小心翼翼問:“你現在是……阿硯哥哥嗎?” 她刻意賣嗲,讓話題不那么嚴肅。 江行硯明白她的意思,點點她的鼻尖:“別擔心,是你一個人的阿硯哥哥?!?/br> 兩人忙完手上的事,再次到客廳看電影。 “看哪部?”江行硯找出的是著名歐洲導演,基耶斯洛夫斯基。 林驚棠早就看過一遍,清楚每一部電影的故事情節。她忽然冒出個想法,視線在畫面定格,心臟跳得很快:“從藍白紅開始?” 手指攥著薄毛毯,泄露了她的緊張。 江行硯抬眼,目光淺淡,眼底沒有什么情緒。 投影儀很快調好,電影開始加載。 藍白紅是三部作品,她刻意沒說具體,想看他會選擇哪部。 他挑得是《藍》。 林驚棠心撲通撲通跳著。 這部電影的主人公朱莉在一場車禍中失去家人,從此后她在法律意義上是一個自由人,不必再承擔妻子和母親的責任。但得到這份自由的同時,她陷入了失去的巨大痛苦。 電影探討精神世界的命題,主人公在生命里頻頻遭受打擊,在無數次的掙扎之后才取得和解。 她想知道,江行硯是否還在因過去痛苦不堪。 她也想讓對方知道,難過的時候可以依靠她。 不知什么緣故,電影加載的有些慢,特地關燈尋求氛圍,卻讓此時陷入黑暗,只剩旁邊投影儀一束光芒勉強看得清他的輪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