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收到消息都不敢多思考，很快回復。

    【旺旺】：江叔，我能保密嗎？

    江宋倒是想說不能，可那不就顯得他很不講理, 而且還有抄襲的嫌疑, 因此只能把手機丟在一旁，罵道：“小兔崽子?！?/br>
    當然, 他要是知道自己罵的人這會在約會，只怕要多加兩句。

    何姜是不窺探人隱私的, 看余望在回消息也不問, 戳起一顆草莓吃, 倒是他自己解釋道：“是跟你生日有關?！?/br>
    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在準備驚喜。

    不過他不提，何姜也能猜到，還說：“我爸最近也是神神秘秘?！?/br>
    口風很緊, 一個字也不透露。

    余望心想大家都一樣，微微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br>
    何姜也是有幾分敏銳, 狐疑看他說：“怎么感覺你知道？”

    余望心中一驚, 面色如常道：“我們是競爭對手, 能說給我知道？”

    說得像是在做什么大項目，何姜好笑道：“那請問你們出價各是多少？”

    余望切換自如道：“這就是商業機密了，無可奉告?！?/br>
    何姜像調戲良家婦女那樣，手指抬著他的下巴，往前湊一點說：“美人計也不行？”

    余望故作為難道：“我總得見兔子才撒鷹吧？”

    何姜眉目流轉，才不理他，坐下來繼續吃東西。

    余望看她已經吃兩份水果碗，道：“你沒吃飽嗎？”

    飯后水果，叫她吃得跟主食差不多。

    何姜先搖頭又點頭說：“這家的很甜?！?/br>
    味道好，就讓人很難停下來。

    余望心想太撐也不行，說：“下次給你買別的?！?/br>
    何姜是惦記著自己的體重，遺憾地放下叉子說：“那坐一會再走?！?/br>
    她好像有點走不動道。

    余望在手機上搜著什么東西消食，有些無奈道：“跳出來的都是兒童健胃消食片?！?/br>
    他語氣調侃，自己又控制不住笑，看上去還有點慈愛。

    何姜垂著頭不好意思，桌底下踢他一腳。

    余望想起來一句話，心想她還有兩幅面孔。

    他道：“不過我們本來就是小朋友?！?/br>
    何姜理直氣壯道：“沒錯，我就是?！?/br>
    可到底是二十一的人，總覺得幼稚也有點難為情。

    余望是順著她的劇情來，兩個人膩歪好半天，何姜才說：“下午還要上班?！?/br>
    正是假期的前幾天，人到公司也有一種無所事事的悠閑。

    何姜眼睛掃過空著的工位們，心想大家都回家過年了。

    本來按照法定節假日是放七天，不過一杯咖啡稍微寬松，多出一禮拜的帶薪假，看個人安排在年前年后都可以，反正這個時間人坐著心也不在。

    不得不說她的想法是準確的，連向來號稱為工作而生的陳明遠都要回家。

    他是副總裁，嚴格來說不需要誰批準，但還是來跟老板打招呼。

    何姜這一年做的事情都有他的影子，說：“辛苦你了?！?/br>
    陳明遠手里有三份年終，分別來自老板、前老板和公司，可以說是掙得盆滿缽滿。

    他有所得，自然是精神飽滿，只道：“何總太客氣了?！?/br>
    何姜倒不知道他發這么多財，說：“提前祝你新年快樂?！?/br>
    陳明遠回以祝福，又寒暄幾句后才走。

    雖然平時也是一個人待著，但何姜這會是格外的空落落。

    她思來想去沒事做，約上何云寧去逛街。

    何云寧一口應下來。

    她是自己開車的人，從小區出來的時候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猛地踩住剎車，停下來后揉揉自己的眼睛。

    看清楚是誰，她更覺得奇怪，嘀嘀咕咕去赴約。

    何姜到得早，已經在B家的VIP室里喝兩杯茶，看到她來說：“你先幫我看看這個包?！?/br>
    何云寧還在想著剛剛的事，上下掃一眼說：“挺好看的?！?/br>
    何姜便讓售貨員包起來，看她盯著自己的眼神古怪，開玩笑說：“我臉上有臟東西？”

    她的皮膚光潔無瑕，何云寧羨慕道：“吹破可彈?！?/br>
    又說：“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你爸和余望在一起?！?/br>
    誰和誰？何姜腦袋一歪，一時半會沒能把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她道：“余望跟我說是有公事?！?/br>
    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會細問，不過轉念一想就知道，說：“應該是為我的生日?！?/br>
    她所料不錯，江宋和余望正是在為她的生日做布置。

    兩個都不擅長手工的男人正湊在一塊折星星——為九百九十九這個數字而努力。

    江宋壓根就不會弄這玩意，還是這幾天看著視頻現學的，可惜手笨，怎么弄都是松松垮垮。

    他嘆口氣道：“余望，靠你了?！?/br>
    余望手在臉上撓撓，嘴角抽抽道：“我盡力而為?！?/br>
    又說：“要不您做紙玫瑰？”

    江宋也是練習過的，點頭說：“行?！?/br>
    說實話，他們年紀和輩分都差著，擱以前壓根不太會坐一塊，不過現在彼此之間有聯系。

    江宋道：“薇薇有時候是不是就像孩子？”

    余望偶爾也這么覺得，不過說：“是可愛的幼稚?！?/br>
    江宋心想算你有眼光，他道：“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希望她樣樣都好?！?/br>
    這句就是敲打了，余望保證道：“我會對她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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