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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總想有點能在朋友圈發出來的東西,何姜湊到他邊上看,似懂非懂說:“一樣是拍,怎么差距這么大?!?/br> 余望小聲說:“秘密,不然我這工作可保不住?!?/br> 何姜給他一肘子,路過個背被蚊子咬得不輕的女生說:“還是得多穿一點?!?/br> 不過她也沒逃出蚊子的魔爪,脖子后面還是一個大包。 正是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白嫩的皮膚上的紅色在大堂燈光下一覽無遺,余望心疼道:“噴多少驅蚊水都不管用?!?/br> 何姜很是科學道:“因為免疫了?!?/br> 又試圖扭脖子看說:“在哪???” 余望輕輕按住她的頭說:“你要能看到的話怪嚇人的?!?/br> 畢竟沒人能把頭轉到后邊去。 何姜吐吐舌頭,擰開藥膏的味道又覺得有點討厭,說:“你涂?!?/br> 余望擠出一點,指腹劃過她頸后的皮膚。 何姜只覺得腳指頭都在發麻,往左跳一步。 兩個人面面相覷,她猶豫道:“那個,好像,不是很癢?!?/br> 所以不涂也可以? 余望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幽深,回過神來說:“那你洗完澡自己對著鏡子涂一下?!?/br> 何姜尷尬點點頭,連寬敞電梯里的氣氛都有些不對起來。 密閉空間里總有那么些若有似無的曖昧,余望看她只盯著地板看,好笑道:“我會吃了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姜理直氣壯道:“我才不怕?!?/br> 她說著不怕,眼睛卻滴溜溜地轉著。 余望忽然攬住她的腰,直把人驚得像小兔子一樣跳開。 這還是在電梯里呢,余望好笑道:“不是不怕嗎?” 何姜不自覺撓撓脖子說:“可能,蚊子有毒,控制了我的中樞神經?” 這又是什么話,余望在她額頭彈一下道:“別瞎說?!?/br> 何姜只覺得愧對多年所受的無神教育,信誓旦旦道:“肯定是蚊子的問題?!?/br> 總之她這一刻一定是被附身了。 余望簡直是哭笑不得,但她還是堅持這個信念說:“你有被咬嗎?這個很危險的?!?/br> 余望不得不配合她的劇情走,說:“應該是有?!?/br> 說這話電梯門開,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兩個人,何姜湊近左右看說:“我怎么沒看到?!?/br> 余望捏著衣服下擺說:“可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br> 何姜順著他的手往上看,不知怎么結巴起來說:“那,那你,記得涂藥啊?!?/br> 余望只覺得逗她有趣,為難道:“后背涂不到怎么辦?” 何姜才不上當,說:“對著鏡子,你剛剛就是這么講的?!?/br> 余望向來剛硬臉上三分可憐說:“唉,好吧?!?/br> 何姜明知道他是裝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勾引,說:“那我幫你涂吧?!?/br> 余望沒想到她會答應,到自己房門口說:“行,進來吧?!?/br> 好像是什么盤絲洞,何姜警惕地跨進去,門被關上,燈還沒打開,只有落地窗邊照進來的月光,何姜靠在門上動彈不得,覺得自己呼吸的聲音好像太大,不由自主放緩下來。 余望手放在她后腦勺上,像保護又像禁錮,男人像長在北方的白楊,黃沙萬里只見他矗立,此刻卻為一朵花折下腰。 他的動作輕柔,又不肯輕易停下來。 何姜揪著他的衣領不放,在短暫的休憩里說:“余望?!?/br> 余望只聽得到她的撒嬌,摸著她散落的頭發說:“再親一下?!?/br> 他的心火燎原,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何姜兩只手環著他的脖子,腳不自覺尋找支撐點。 她只能大口吸著新鮮空氣說:“就一下?!?/br> 但這本來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連何姜自己都沉溺。 余望托著她的重量,僅有的清醒問道:“姜姜,可以嗎?” 何姜都覺得摸他腹肌的自己像流氓,捶他一下說:“不許問?!?/br> 她兩只耳朵都是紅的,手卻流連于其中。 余望只想仰天大笑三聲,人慢慢退到房間里。 月光皎皎,何姜捏著床單不好意思道:“你拉窗簾啊?!?/br> 余望一手摸著床頭處的窗簾開關,順手拉開柜子拿東西,動作熟練得叫人生疑。 何姜不由得在他肩膀上咬一下說:“你怎么知道有?” 頗有些氣鼓鼓的。 余望好脾氣地摸著她的頭發說:“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朝思暮想至今日。 何姜微微側過頭不看他,喃喃道:“喜歡是相互的啊?!?/br> 然而空間太安靜,又像是擲地有聲。 連月色都遮去,余望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察覺到她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 他自己掌心的溫度都嚇人,摸索捧著她的臉,像是最珍貴的珠寶,小心翼翼又渴望。 何姜的意識飄遠又墜地,只能拽著他不放,好像是最后的浮木。 海邊的浪有時是一重高過一重,狂暴得叫人惶恐不安,有時乖巧得可愛,只有淺淺的浪花在人腳邊打轉逗著玩。 余望仿佛能cao控一切,他扣著何姜的手指,輕聲道:“姜姜?!?/br> 模糊中何姜應一聲,又或者沒有應,反正誰能知道呢,快樂就好。 第59章 ??兜風 按余望本來的計劃, 旅程第二天應該是要活力滿滿的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