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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難道:“不利于我開展工作?!?/br> 人怕出名豬怕壯啊,同事們最近看她的眼神也挺奇怪的,總有人來旁敲側擊。 江河到底是自己地盤,江宋也不怕孩子在公司受什么委屈,還是更關心她在學校的事,說:“那你舍友們呢?” 何姜調皮道:“王靜正在到處幫我澄清?!?/br> 也不知道她是跟多少人傳播過謠言,現在才會這么丟臉。 江河仔細道:“你是怎么對付她的?” 怎么能叫對付呢,何姜驚訝道:“我是良民?!?/br> 她可是正經人,又不是什么□□分子。 江宋挑眉道:“那請問,良民你是怎么做的?” 何姜坦然道:“我說要告她?!?/br> 散播謠言不是沒有代價的,她說出“找最好的律師,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回清白”這句話,王靜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抗衡。 王家只是小康,得罪這種超乎想象的人家,只是這樣一閃而過的念頭就讓人害怕。 王靜再不愿意再丟臉,也得咬牙忍下來。 江宋覺得這樣就很好,說:“沒錯,咱們要善于用法律的武器?!?/br> 當然了,適當露點富沒壞處。 他視線不經意從女兒的臉上帶過,又問道:“那其她同學呢?” 何姜無所謂道:“沒有當我面折騰就行?!?/br> 大家私底下要怎么議論,她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江宋調侃她道:“看來你已經具備成大事的條件?!?/br> 父女倆說著話吃完早飯各自出門。 何姜今天上班。 她住家里后都是步行到公司,拐個彎就能到,前后最多二十分鐘,純當是飯后散步。 這一小段路上能遇見熟人的機會多,偶爾能跟同事搭上話。 今天正巧遇見陳慧文,她道:“你現在都不遮掩自己的富豪氣質了???” 從頭到腳,那是日日不重樣。 何姜在穿衣打扮上不是很精通,只是覺得買都買了,到底得件件讓見光,放在柜子里也是白搭。 她自嘲道:“我現在也擋不住了?!?/br> 這倒是真的,互聯網的速度就是這么驚人。 陳慧文道:“那富婆中午吃麻辣燙嗎?” 同事之間來往,家境反而是其次的,主要是合不合得來。 何姜喜歡人家這種前后一致的態度,她點頭道:“當然吃?!?/br> 有人態度平常,自然有人前倨后恭。 同事吳志彬坐在工位上看到她,立刻熱絡站起來說:“早啊?!?/br> 早什么早,何姜也沒打算跟他撕破臉,淡淡道:“早啊?!?/br> 她說完坐下來,把包放在桌上,拿起杯子要去接水,覺得重量不對咦一聲說:“我昨天喝完才走的?!?/br> 吳志彬趕忙道:“我剛給你倒的?!?/br> 這也太沒界限感了吧,何姜不悅道:“麻煩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br> 進口的東西是很危險的,哪個女生會隨便喝別人給的水。 吳志彬只覺得這一招是拍在馬腿上,說:“不好意思啊?!?/br> 何姜心里膈應,看這個杯子也不舒服起來。 她決定明天開始隨身帶著新的上下班,想想決定點個咖啡外賣。 在她做每件事的時候,吳志彬的余光其實都在打量著。 他本人其實長得頗為帥氣,還花很多功夫裝飾自己,是新時代精致男兒,在感情生活上有點無往不利,在何姜剛來公司沒多久的時候就跟她表達過好感,可惜被拒絕。 打那以后,他就有一種得不到的破罐子破摔,偶爾發表兩句奇怪的見解。 小事反正何姜也不在意,因為她這輩子就沒遇見過幾個正常的男生,有一回偶遇“大師”,“大師”打算收費五百幫她破解爛桃花。 當時要不是太窮,何姜都心動了。 不過最近她覺得身邊的人都不錯,恍惚認為錢也許就是“大師”的方法,現在是陰差陽錯歪打正著。 這么想著,她收到黎祥平的消息。 【黎帥】:我的酒吧晚上開業,你沒忘吧? 何姜當然記得,還訂了兩個開業花籃,選的是最高檔的那種,售價一六八零,想起來都還覺得心疼。 【鏘鏘鏘】:記得,我一定到。 黎祥平開的酒吧和他的風格并不類似,更像是咖啡廳,里頭的燈光明亮溫暖,音樂也是歡快輕松,與何姜想象中的“群魔亂舞”不太一樣。 她頭回來這樣的地方,好奇地四處打量,說:“原來酒吧長這樣?!?/br> 黎祥平朋友眾多,邀請的客人不在少數,只給她安排好座位說:“你來得早,別人還沒來呢?!?/br> 何姜抬手看表道:“不是六點營業嗎?” 她想著早點來也是自己的誠意,還特意早退了。 黎祥平哈哈笑兩聲說:“那也得是八點才有人?!?/br> 他們這幫人的生活都是日落以后才開始,八點都還嫌早,可見大家從很多事情上都不是一路人,但不妨礙交朋友嘛。 他余光里看到員工躊躇不定的腳步,說:“等會,我處理點事?!?/br> 何姜點點頭,翻看著酒水單心里咂舌。 她當然知道今晚是免單,斟酌片刻叫來服務員道:“請問哪一款不含酒精?” 服務員道:“有檸檬茶和橙汁?!?/br> 何姜咦一聲說:“在哪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