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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還是個富二代,不過美人的機會總是更多。 王靜道:“也不知道帥不帥?!?/br> 出于偏見,兩個人都很有默契覺得是不帥的,但同時又覺得對何姜來說是個好出路。 找對象是第二次投胎,能投個高門大戶就能改善處境。 許婭道:“我看對她挺好的?!?/br> 此刻話題的主人公何姜確實過得挺好的。 正是開學的前一天,江宋借口作為沒能送她上過學的補償,又是買了好些東西。 何姜都快對禮物免疫,索性提出說:“我想去游戲廳?!?/br> 她眼饞娃娃機好久,尋思哪怕一整天也比她爸隨便買個包便宜。 江宋當然沒有不答應的。 他印象中的游戲廳還是打街機的地方,對現在孩子的玩樂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大方地掃碼充了一千個幣——要不是一次有上限,他能充得更好。 何姜拿著滿滿一籮筐的游戲幣,信心十足地放了兩個進機器。 她知道成功抓起來的幾率不高,但沒想到這么低,兩個接兩個,居然半天都無所獲。 江宋安慰她道:“沒事,咱們有很多錢?!?/br> 何姜本來都快放棄,想想還是死磕。 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個娃娃,縫線看著還挺粗糙,不過她十分心滿意足,樂得原地蹦噠兩下。 江宋覺得給她買一車娃娃,她都未必能有這么高興,晃著手機說:“又充了兩千?!?/br>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 何姜本來是花二十塊都不敢這么漫不經心的人,現在對數字也沒有那么容易吃驚。 她咬牙說:“我盡量回本?!?/br> 玩這種游戲,最后肯定都是虧的,到最后何姜已經忘記錢的事,只時不時停下來數自己有多少玩偶。 機子里抓出來的都不大,一定數量可以換柜臺里的大娃娃。 他換了兩只半人高的,伸長手發現抱不動,只能伸長脖子找人。 江宋出門都跟著安保,這會不遠不近地觀察著,眼觀六路,第一時間就發現。 今天是王哥帶著人值班,往這邊走幾步,就聽到說:“能幫我把這個搬回去嗎?謝謝?!?/br> 貼身的工作人員總是最清楚情況,王哥當然知道拿什么態度對這位新上任的大小姐,大家是雇傭關系,本來就應該的事情,更何況是這么客氣的態度。 他頷首應下,保持著在人前不說什么奇怪話的習慣。 何姜其實更喜歡這樣,一口一個“大小姐”會讓她覺得自己像什么封建殘余。 她一身輕松地走著,心想錢果然是容易讓人沉迷的東西,一旦享受過便利就再也放不開。 江宋今天就是來彌補她童年的遺憾,難得進了一趟肯德基。 他在美國讀研那幾年生活費緊張,西式快餐是最便宜的東西,吃得他一輩子不想碰薯條。 何姜對他生活的細節不是很清楚,點了個套餐,樂顛顛拆開送的盲盒玩具,沮喪說:“真倒霉,居然是丑玩具?!?/br> 江宋怎么能叫她失望,發了條消息,等兩個人上車的時候,車里擺著好幾十個盲盒。 何姜下意識道:“不能退嗎?” 這套盲盒一共就四款,拆齊的幾率太低,重復的東西在她這兒等于沒意義。 江宋也算摸清楚她的一點習慣,說:“沒事,剩下的我來處理?!?/br> 說是他來,其實都是交由陳明遠,這位特助的工作范圍之廣,只能說沒愧對工資。 何姜說不感動是假的。 在她的人生觀念里,對父親并沒有具體的概念,因為眾所周知,即使是在健全的家庭里,這個人也多數是不為子女教育做貢獻。 她乍然有這種被人當作掌上明珠的感覺,惶恐之余又生怕是一場夢,活得多少有點小心翼翼。 江宋看她遲疑,催促道:“拆吧,看看運氣?!?/br> 運氣不怎么樣,拆到最后還是三缺一。 何姜不知怎么覺得好笑,自己嘎嘎樂。 放聲大笑,也是一種難得的時候。 江宋少見她有這么強烈的情緒,即使是相認的那天都是淡淡的。 從某種程度上,父女倆的性格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對事實的接受得挺快。 他突然相信雞湯里說的,快樂是一種很簡單的東西。 名貴的禮物固然好,但沒送到心坎上的話意義不大。 也許做人父母最重要的確實是陪伴,可惜他的空閑時間也不算多。 他道:“我后天飛瓊州,有個經濟論壇?!?/br> 即使是何姜這樣的門外漢,都知道這個會議的名聲,人總是崇拜強者,她輕輕“哇”一聲說:“路上小心?!?/br> 要不是孩子上學,江宋倒想帶著她見見世面。 他道:“五一的時候有幾個朋友一起辦的固定聚會,想去嗎?” 何姜心中一動,先是謹慎道:“方便嗎?” 有什么不方便的,這種場合本來就是交流信息、提攜后輩,帶孩子的人挺多的。 江宋道:“當然?!?/br> 他道:“人脈也是一部分?!?/br> 何姜如果不是他的女兒,認識千百個人估計都沒什么意義,但她現在不單意味著自己,還有江河這個龐然大物。 她頗有點擔心自己的不擅長社交會搞砸,猶豫道:“我不太會說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