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秒，他就等到了meimei主動送上來的甜軟的唇瓣。

    “乖寶寶?！?/br>
    還沒來得及加深這個吻，隱約聽見一聲輕輕的“咕”。

    “……”哪個女孩都不喜歡接吻的時候出糗，斯華年有點難過摸了摸肚子：“它自己叫的?！?/br>
    斯晉笑著親親她的臉蛋：“哥哥去熱菜?！?/br>
    隨后就起身離開了。斯華年窩在沙發上想了想，跟到廚房去。

    斯晉正在洗手。表帶的扣子解開，長度寬出幾格，他把手表擼到了靠近臂彎的位置，免得沾上水。

    明明手表是防水的，他小心得有些過分。斯華年唇角露出一點笑意，從兜里掏出手機，對著他的手臂拍了一張，發上微博。

    【我送給斯總的！】

    斯晉沖干凈洗手液泡沫：“別玩手機了，過來吃飯?！?/br>
    “好嘞！”

    斯晉把菜都擺上桌子，斯華年拿起筷子悶著頭吃，像只餓壞的小倉鼠。斯晉看了一會兒，起身去拿了一瓶紅酒，兩只紅酒杯。

    往兩只杯子里各倒了一點酒液，把其中一只遞給斯華年。

    “年年?！?/br>
    斯華年接過來，有點新奇地晃了晃：“……咦？”

    斯晉輕輕用杯子碰了碰meimei手上的杯子，含笑道：“快快長大，我的小公主?！?/br>
    哎喲喂。

    斯華年被他蘇得不行了。

    “哥哥你真好?！?/br>
    她站起來坐到他腿上去，抬手喝掉杯子里的紅酒。

    似是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紅色的酒液把嘴唇染得愈發晶瑩。

    斯晉忍不住低頭親一口。甜軟的唇瓣泛著酒香，讓他有些微醺。

    不能再親了。他伸手輕輕推了推meimei：“好了，年年，繼續吃飯?！?/br>
    斯華年坐著沒動。

    他笑了笑，低聲問：“想要哥哥喂？……好，喂你?！?/br>
    筷子夾起一根青菜喂到斯華年嘴邊，她也沒有張口去接。斯晉察覺出一點不對來。

    “年年？”

    他低下頭看了看，發現小姑娘臉蛋泛著紅，傻呆呆地坐在他腿上，目光有些渙散。

    “……年年？”他心頭一緊，“你之前沒有喝過酒？”

    還剩下一點清醒的意識，斯華年想了老半天，乖乖答道：“喝、喝酒對開車不好……冰雪城要19歲才可以喝酒?！?/br>
    原來是這樣。

    年年在冰雪城留學的時候，比他想象的還要乖些。

    “乖寶寶，”斯晉疼愛地摸摸她腦袋，“張嘴，哥哥喂你?！?/br>
    斯華年目光微動，慢慢轉過頭：“你是誰？”

    喝了一點點酒，都不認識他了。斯晉溫聲哄道：“別怕，是哥哥?！?/br>
    斯華年鼓著小臉，費勁地想了想：“我沒有哥哥?！?/br>
    “……年年？”

    斯華年又問：“你是誰？”

    他只好說：“斯晉?！?/br>
    “不認識?！?/br>
    真是難應付的小家伙。斯晉思索片刻，低頭輕聲道：“我是……大山哥哥?！?/br>
    “大山哥哥？”

    斯華年茫然地重復著這幾個字。

    忽然小臉一冷：“土包子！”

    斯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meimei一把推開，然后歪歪扭扭地往別處走。

    “年年！”

    他趕緊攔住她的腰，把人拉回自己懷里。

    “討厭你，不準抱我！”

    斯華年憤怒地捶著他的胸口：“放開我！”

    年年喝過了頭，竟是這樣的反應。斯晉心里微微泛著刺痛，愈發把meimei抱緊了些。

    “為什么討厭哥哥？”

    斯華年扭著身子掙扎，小臉上滿是厭惡：“土包子！丑八怪！”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后吐真言。

    斯晉慘白著臉，有些無措：“年年……要怎么樣，才能不討厭哥哥呢？”

    要怎么樣，才能不討厭哥哥呢？

    小時候的斯晉無數次問過這個問題。問過父母，問過自己，也試著問過年年。得到的答復是……小姑娘眉毛一豎，堅定道：“怎么樣都討厭！超級討厭！”

    果然還是一樣的答案。

    “好，”斯晉用力閉了閉眼，“沒關系，哥哥喜歡你?！?/br>
    “不準喜歡我，”斯華年不悅道，“聽到沒有?！?/br>
    這只是小時候的年年而已。她喝醉了。

    斯晉在心里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

    兩個人一起經歷了這么多，如今他不會再輕易懷疑meimei對自己的愛。只是隔了這么多年再聽到這些話，童年那種難過的感覺像是被刻在骨頭里，從未消失過。

    “哥哥什么都答應你。這件事做不到?！?/br>
    斯華年愈發生氣了，小拳頭也更加用力：“討厭你，不準、不準搶我的爸爸mama！爸爸mama是我一個人的，不是丑八怪的！”

    “……爸爸mama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br>
    斯晉微紅著眼眶，低頭親親她，“我只想要一個meimei。沒有想過跟你搶?！?/br>
    “狡辯！騙人！”

    “……”如今這情況，斯晉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無措地抱緊懷里扭來扭去掙扎的小姑娘，懸著一絲希望，低聲問：“年年，你幾歲了？”

    一個問題飄過來，斯華年倒是暫時忘了討厭鬼。她認真想了想，伸出一只手：“七歲啦?！?/br>
    似乎有哪里不對，她又加上一只手指：“對，七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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