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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經意一掃,驀然看見那串佛珠孤零零地躺在暗格。 她伸手碰了下,才發現那串檀木佛珠斷掉了。 許知恙愣了大概有好幾秒,驚詫開口:“你的佛珠,怎么斷了?!?/br> 陳恙淡覷了眼:“嗯,不小心扯壞的?!?/br> “那你要拿去復原嗎?”許知恙問。 “不用復原了,這串佛珠斷了就斷了?!彼戳搜?,沒什么情緒地把把目光移開。 頓了下,又補充:“不要了?!?/br> “這串佛珠對你很重要吧?!?/br> 許知恙看得出來,這串佛珠,從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串佛珠就戴在手上了。 從不離身。 陳恙沒應。 許知恙指腹摩挲了下,覺得斷了有些可惜,“可以把它給我嗎?!?/br> 陳恙微愣,抬眼朝她看來。 許知恙握著珠子的手蜷了蜷:“不行的話那就......” “行,”陳恙身體往后靠,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著唇角,“你喜歡就送給你?!?/br> 他摩挲著她后頸的軟rou,朝身前一壓,嘴唇貼在她的耳邊。 “把我送給你都行,你想要嗎?” “......” 本來打算元宵前后再回公寓那邊,但是陸弘銘和周清茹要去鄰市,家里也沒人,農歷十二的時候許知恙就先回了公寓那邊住。 陳恙很忙,最近幾天都在T大和帝都那邊來回飛。 許知恙抽空回了趟南城看望連書因,這天剛從南城回來就接到了沈舒邇的電話,說是她在明城拍戲,問她要不要去探班。 許知恙翻了下沈舒邇給她發了好幾次的信息,想著好像是空閑了點,就也沒拒絕,和她說了聲好。 明城的影視城在郊區,從許知恙公寓過去還挺遠的。 沈舒邇讓她的助理在外面等許知恙。 沈舒邇正在化妝,透過鏡子看見她過來朝她招了下手:“恙恙,你來了?!?/br> 許知恙拉過椅子坐在她旁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旗頭上的絨花,覺得有點新鮮:“你這拍的是清宮戲啊?!?/br> 沈舒邇皺了皺眉頭:“對啊,這頭套很重,可疼死我了?!?/br> “舒邇?!?/br> 正說著話,外面進來了一個男人,拿著對講機,看上去像是個導演。 沈舒邇讓化妝師先等下,扭過頭,笑了下:“李導,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許知恙,南城絨花非遺傳承人連書因先生的孫女?!?/br> 李楓很客氣地和許知恙打招呼:“哦,許老師,幸會幸會?!?/br> 許知恙不知道沈舒邇還和別人提過自己,笑了笑也禮貌回了句。 “許老師不用見外,先坐,”李楓打了個手勢,“許老師是明大的學生吧?!?/br> 許知恙不知道他竟然還知道這些,點頭,應了聲:“是的?!?/br> “你們李院長一直和我說,你是他教過的學生里最能拿得出手的,今天我也算是見到真人了?!?/br> “您認識李院長?”許知恙倒是很意外。 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卻是讓許知恙恍然大悟,他說:“你們李院長和我是兄弟?!?/br> ...... 聊了好一會,許知恙才知道沈舒邇找她來的目的并不只是為了探班,而是牽線。 “那許小姐有沒有興趣給我們這部戲做個顧問?!?/br> 李楓導演這次拍的這部戲是清宮戲,叫《榮華傳》,沈舒邇是女一號,還算是個大制作。 許知恙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沒有馬上應下,說了回去考慮一下再聯系他。 李楓導演沒說什么,畢竟人是李院長和沈舒邇力薦的,自然是可以放心,只要她答應,對于這部戲的宣傳和拍攝都大有裨益。 事后許知恙也問過連書因,連書因說對她日后的工作也有些幫助,讓她放開手腳去做就好了。 她本來就是學的這個專業,很多東西還是比別人要清楚得多。 她雖說是非遺傳承人,倒不如說是非遺工作者更為合適,不僅僅是絨花非遺,對于非遺的很多方面,比如傳播和教育這一塊,她本科四年都是學的這個專業,相比較劇組里的其他人還是比較專業些。 李院長聽說她真的去了李楓導演劇組里當顧問,倒也沒太大的意外。 畢竟她如今也確實當得起。 二十五那天許知恙回了一趟明大,交了非遺的一些資料,離開的時候李院長還特地留她聊了會天。 等她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意外地在行政樓門口看見了陳恙。 他穿著黑色的夾克斜倚在車門處,慵懶地刷著手機,身形頎長,長相更是打眼,就那么一會的功夫,許知恙已經看見來回有好幾個女生偷偷拿著手機拍他。 許知恙懷里抱著一沓資料,歪著頭略微思索。 她想,陳恙讀大學的時候,在T大是不是也是這個待遇。 想得出神,就連陳恙走到她面前都沒有察覺。 陳恙接過她懷里的資料袋,長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不顧經過行人的眼光,親昵地牽著她的手往車的方向走去。 他說來明大處理點事,當然,接她才是要緊的。 許知恙揉了揉鼻尖,正想鉆進車里,就聽見他說:“你就不打算帶我去逛一下你的學校?” 許知恙身形一頓:“這邊你不都是來過了嗎?” 陳恙一手搭在車門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來過又沒有仔細看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