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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趕上放假,央大的校園學生多了起來,許知恙到研究院樓下等陳恙的時候剛好聽見幾個女生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陳隊長今天在不在研究院啊?!?/br> 許知恙注意力被身后的說話聲吸引了,她聽見熟悉的名字,下意識地屏氣凝神聽著。 “在吧,陳隊長不是每天都會來研究院嗎?” “唉,不過在不在都一樣,想見一面都難,你都沒看見每天在研究院外巴巴等著的大有人在?!?/br> “但是陳隊長也太冷淡了?!?/br> 許知恙皺了皺眉,聽見她的朋友輕嗤。 “別看他平時西裝革履,這種男人最危險?!?/br> 她壓低聲音,但是許知恙還是聽見了。 她說:“我猜他在床上絕對屬于狂野類型的,嘖嘖,這種男人能睡到,賺翻了?!?/br> ...... 許知恙摸了摸鼻子,捏著行李箱的手下意識握緊。 再次驚嘆女生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實在是厲害。 那兩個女生站在研究院的花圃旁看不見柱子后面的許知恙,她們等了不到一會就選擇離開。 半晌,陳恙從電梯里出來,看見她不知道在瞧什么,有些出神,連他走到身邊都沒發現。 陳恙側過頭,往她臉上嘬了一口,許知恙鼻尖皺了下,忽然想到剛剛那兩個女生說的話,溫吞開口:“你們院里,挺多人垂涎你......美色的?!?/br> 美色? 陳恙似乎對她的形容表示不滿意。 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不偏不倚親在她的唇上。 聲音微?。骸安患澳??!?/br> 坐飛機回到明城的時候將近晚上十點。 下了飛機陳恙直接帶了許知恙回嘉水南灣那邊。 “我今晚不住你家?!痹S知恙看著他開車往明大的反方向走,下意識就說道。 陳恙打著方向盤,覷她一眼,看見她緊張成那樣忍不住笑:“我回家拿點東西,去你那住?!?/br> “……”許知恙懵了,摸了摸鼻子。 這好像,沒什么區別呀。 “怎么,就那么不想我去?!?/br> 似乎她表現得很明顯,被陳恙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沒?!痹S知恙咽了口水,故作鎮定,溫聲說。 嘉水南灣是明城富人區別墅,許知恙還是第一次來,車子開進前院,許知恙才看清楚這棟別墅的全貌。 有單獨的花園,停車場,燈光很足,很有藝術感,就連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都透著一股子有錢的氣息。 不過這棟別墅好像沒什么人氣,開了門,rou眼可見的森冷。 陳恙去二樓的書房收著些東西,讓許知恙去他房間隨便轉轉。 她應了聲好,轉身就要走。 突然,樓下傳來的開門聲嚇了許知恙一跳。 陳恙收東西的動作一頓,眸色有些暗,整個人的神情都不太好。 他似乎沒想到陳明威會在今天回來,他一般不會在周末回家,所以他才想回家一趟,沒想到還是碰見了。 許知恙無措地站在走廊,朝樓下看去還能看見玄關的聲控燈打開,走進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陳恙從書房出來,揉了揉她的頭,無聲地將她拉到他房間里。 “等會再出來?!?/br> 許知恙順從點頭,看著他把房門帶上。 房門有些老舊不是很隔音,許知恙依稀可以聽得見外面的說話聲。 “你還知道回家?” 一道渾厚的男聲突然傳來。 許知恙聽見陳恙懶散開口:“礙著您的眼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回這個家?!?/br> “等等,”陳明威突然叫住他,“你在國外搞什么研究我都知道了?!?/br> “你就非得這么倔,寧愿去搞什么研究也不愿意去公司嗎?” “您看不順眼,可以不看?!标愴β曇粑⒗?,壓著不耐煩。 陳明威似乎覺得他的固執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連說出來的話都咬牙切齒:“你簡直和你那個媽一樣,死倔?!?/br> “你能做什么?等你爺爺死了,你什么都沒有?!?/br> 許知恙手指摳著厚實的木質門板,心臟像是在一瞬間被人狠狠捏住,痛到喘不過氣。 她不知道此刻陳恙的心情該是怎么樣的,但是就連她一個外人都聽不下去,陳恙他該有多難受。 樓下,陳恙容色未變,很輕地冷笑一聲,對他的話已經生不出半點情緒:“你可真是個孝子?!?/br> 陳明威沒有繼續和他冷言冷語下去,好像每次回家父子倆都會因為某一件事而惡語相向,誰都不服軟,總是拿著最冷硬的刀子往對方最軟的心窩捅。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許知恙不知道樓下是誰走了,但是她在這,陳恙應該不會摔門離開。 正想著悄悄去走廊看一下,門就被從外面推開。 走廊的聲控燈“啪”的一聲打開,許知恙看見冷著一張臉進來的男人,心緒很復雜。 “嚇到你了?!标愴﹂_了屋里的燈,伸手捏了捏許知恙的臉,還顧及有沒有嚇到她,安慰著她。 許知恙有點心疼,她拉開陳恙的手,緊緊握著,抬眼看他,搖頭,堅定說:“沒有?!?/br> 她不是故意聽見別人的家事。 但是要不是這一次無意,她還不知道陳恙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