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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煜你個大傻逼,知不知道自己挽著的人是誰?” “口口聲聲說想要我的人,我看你是想要司馬煜吧?” 他心里又酸又氣,說不清楚是酸誰氣誰。 他哪兒知道,王也何止想要他,也想要司馬煜。 只是司馬煜畢竟是太微宗修士,在沒弄明白一個魔子為何會被留在太微宗之前,輕易動不得。 萬一廣清子對他有什么安排,自己隨便搶人,豈不是打亂了對方的計劃? 司馬煜肯定要等回去之后和廣清子好好商量嘛。 而司馬睿這個一看就是叛逆兒童的人,當然要提前撥拉到碗里啦。 司馬煜的確覺得和王也的配合很舒服。 別看小師妹的修為低下,甚至不如娃娃臉高。 但一手隱匿能力,真的是無出其右。 就像他從目標人物的府邸出來,直到王也挽上他的手之前,他都沒察覺到她在什么地方。 這般出眾的隱匿能力,這般在魔修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地的心境。 叫她平淡無奇的臉上,都增添了幾分魅力。 在眾多內應向外通傳消息的情況下,第三天的戰斗開展的很是順利。 無數從城中出現的修士,打了魔修們一個措手不及。 上一秒還在放情縱飲的他們,下一秒就被人點暈打暈,撲倒在地。 司馬煜原本擔憂王也在這種混亂環境當中的作戰能力。 畢竟小姑娘一看就是沒有怎么見過血的人。 誰知道一回頭,就見她將一個魔修用特制的繩索捆得結結實實。 對上他關懷的目光,她抬起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師兄,怎么了?” 同樣關懷弱小的徐寒紫,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抽了抽嘴角。 熟悉的打結手法,熟悉的無辜表情,如果不是場景不合適,她真想把人拉到一邊揪著耳朵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華夏村不要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知不知道?” 王也對上她的目光,就知道徐師姐認出了自己。 她做了個噓聲的姿勢,表示自己還不想那么早暴露身份。 她特意隱姓埋名的加入這次活動,就是希望能夠近距離看到魔修的群體獻祭。 如果提早暴露出來了,不論是太微宗還是華夏村的修士,肯定都會把她保護得死死的。 那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她又如何能夠直接接觸得到獻祭的大陣? 徐寒紫瞪了她兩眼,到底沒說什么,只是將人看得更緊了一些。 但說實話,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想要看住一個會隱匿之處的修士,確實不容易。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王也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惹得徐寒紫和司馬煜同時變了臉色。 娃娃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寬慰兩人道:“秦師妹那么聰明,肯定能夠保護好自己的?!?/br> 司馬煜聞言稍稍松一口氣,“也是,秦師妹的隱匿能力,我都自嘆不如,只要她找個好地方藏起來,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br> “她不會藏起來的?!?/br> 徐寒紫的臉色難看至極,同時說出來的話斬釘截鐵。 “她就是為了那個獻祭大陣來的,她絕對會主動撞上去?!?/br> 徐寒紫確實比旁人更了解王也,此時她正被一個人扛在肩頭,穿過不夜城的大街小巷。 終于,目的地到了,搬運她的人將她粗暴的扔下來,像個麻袋一樣砸在地上。 她感覺自己砸中了一個人,熟悉的味道讓她很快意識到了是誰。 后者用手指撓了撓她的掌心,被她一把抓住。 察覺到運送的人員走遠,王也這才睜開眼睛,同時也看清楚了坐在隔壁的人。 那是一身紅色衣裙打扮的司馬睿。 男人身體軟若無骨,靠在她的肩頭,語帶曖昧。 “真君可是專門來救奴家的,奴家好感動啊?!?/br> 王也沒理他,目光掃過面前的空間。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地面刻著繁復的陣法,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群人。 她和司馬睿應該屬于最后一批,所以好運的不用同其他人重疊在一起,而是被放在了墻邊。 這就是獻祭陣法?那應該還有個主位才對。 外面,太微宗的修士發動了最后的襲擊。 金丹期和元嬰期修士的戰斗轟轟烈烈,巨大的震動一直傳到地下來。 不夜城的修士想要擊退太微宗,只有放手一搏。 很快,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衣著單薄,容貌艷麗的女子,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臉色蒼白,飛快地走到地下室中間的高臺上面。 轉頭對底下的人說道:“起陣!” 手起刀落,一個修士被割破了脖子上的動脈,血汩汩地流出來。 在有數十個修士被放血以后,司馬睿的表情變得不安起來。 只見他皮膚發紅,體內的鮮血竟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涌出來一般。 他向王也投去求助的表情,后者卻沒有看她,依舊注視著高臺上的女人。 “真是狠心的女人?!彼恢劳跻苍谙胧裁?,只是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有更大的謀算。 在察覺到全身血液都要奔涌而出的下一刻,他不管不顧的抱住了王也。 威脅道:“真君,你若是再不救我,奴家便要與真君同歸于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