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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井生都恍恍惚惚的,甚至被克扣的伙食,每天只能吃白粥也不在意。 孫老頭找他談了幾次話,讓他投入到生產勞動建設當中去,不要再偷懶,但他總是不耐煩的擺手,“別打擾我,別打擾我,快要想出來了,想出來了……” 有人小聲議論,說井生是不是瘋了,不然怎么會一副神不附體的樣子,王也那段時間忙著研究怪異的事情,倒也沒時間搭理他,直到有一天,井生忽然拿著一疊紙,找上門來。 他此時的模樣是很狼狽的,頭發凌亂,滿面胡渣,本就是個生得粗獷的漢子,這樣不經打扮,越發顯得粗糙,但他掛著兩個大眼袋的眼睛卻是明亮的,“小蠻姑娘,你看,我設計了一個寶貝,能讓水從井里流出來,自動流到田里去……” 王也低頭一看,是一副水塔設計圖。 “你有沒有想過,井里的水要怎么抽上去?” 井生顯然已經有應對之策,“只要叫一個人在水塔上面,用壓水泵不斷的壓水……” “倒也不必,我可以煉制一個抽水的法器?!?/br> 王也是真沒想到,井生竟然能琢磨出一套自來水系統出來。 雖然想法還很粗劣,也有很多技術上沒考慮到的地方,但別忘了,這可是修真世界,科學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交給玄學,呸,陣法來解決。 類似于抽水泵一樣的東西,既沒有什么攻擊力,也不提供什么防御,只有一個簡單的抽水功能,在修真界連個法寶都算不上,只能稱作法器,還是不入品的那種,煉制起來沒什么難度,對修士的作用并不大,但配合井生的設計,就能大大方便眾人的生活。 于是在井生的指揮下,房子還沒建立起來之前,自來水系統先做好了。 對日常勞動繁重的村民們來說,不用去打水,自然是省了好大的一番功夫。 有了方便的水源,眾人做什么事情,也都更順利了幾分。 除了兩口井,他們還修了兩堵墻,一堵墻在里,一堵墻在外。 內墻主要以定天柱為中心,將他們最開始搭建的幾座房屋圈起來,墻高一米五,厚一米,主要是起到一個阻攔的作用,再高對會飛的魔修和大妖來說沒有意義,反而會阻攔墻內對墻外的攻擊。 外墻則是將未來的聚居地圍了起來,里面的土地已經被分成不同的區域,主要是功能區和居住區,居住的地方則被劃分成了不同的空地,上面寫著各家人的名字,等著慢慢修建,多出來的則留給以后可能增加的人。 居住區的房子一棟都沒修起來,倒是功能區修了不少的屋子,最先修的是書院,書院最開始只有兩間屋子,一間大的用來上課,一間小的用來存放資料,因為學生用專門的武術課,后來又增加了一個院壩,每天中午和晚上由老師帶著打八段錦,至于早上則是在定天柱前面的空地和大人們一起鍛煉。 書院過后增加的是鐵匠鋪,勞動量大,意味著各種工具的磨損也厲害,王也只有一個人,還要做各種實驗,自然不可能做大家的工具人,將時間浪費在修理這些簡單東西的事情上面,于是大家商量著建立了一個鐵匠鋪,至于鐵匠則由一個年輕時候在鐵匠鋪當過學徒的老人擔當。 打什么名劍之類的自然是在為難人家老張,但修個鐮刀斧頭磨一磨剪刀菜刀,張打鐵做起來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他一把年紀,做其他活也力不從心,又不像孫老頭,有獨特的領導能力,張打鐵本身是個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老頭,做了鐵匠鋪的鐵匠以后,臉上倒是多了不少的笑容。 吃飯還是由裘婆婆負責,不過廚房從臨時搭建的幾個小灶臺,搬到了功能區的大食堂里,不僅有了寬敞明亮的大廚房,還有個開闊的用餐區,四座的長桌在大堂里擺了足足有二十張,就是八十個人同時吃飯都不覺得擁擠,何況村子里的四十九個人,大部分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湊不齊一起吃飯的。 織布穿衣的工作,則交給了手最靈巧的蕓娘,功能區里專門建立了一間大屋子,用作她們的工作間,幾個女子一天手腳不停的坐在縫紉機前面,做著大家的衣裳被褥,外衣做了做里衣,被套做了做床單,總之就沒有個閑下來的時候。 眼瞅著九月要過完了,天氣越發寒冷,這些天村子里都在為來年開春做準備,修房子要磚,就要燒磚,過冬離不開火,就要砍柴,圣地外的冬季漫長且寒冷,于是原來的廚房被改為了磚窯,土法搭建的磚窯一次性燒不了多少磚,但量少次數多,天長日久累積起來也是一筆可觀的數量。 柴是在山林里面砍的,山林雖然沒有定天柱的覆蓋,但因為有熟人,不對,是熟鹿,所以凡人們也可以在邊緣的位置砍柴,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砍柴的時候別忘了帶上一頭食鐵獸壓陣,免得忽然有那顆樹發生異變把人抓來殺了放血當肥料。 桶許多凡人臆想的不同,山林中的怪異反倒是不多的,多的是妖獸一族。 怪異本身就是因為凡人的執念惡念而生,又受人氣的克制,因此臨近居住地的地方才是怪異最多的地方,真正的山林里,可怕的還是妖獸。 王也這個定天村,附近就住著一群血鹿,它們雖說是素食動物,但因為強大的武力值,也算是一方霸主,在食鐵獸強大的交友能力之下,成了王也的友方,在凡人們不發動主動攻擊的情況下,血鹿也不會來sao擾他們,甚至還會給進山的凡人提供一定的庇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