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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想要躲閃,情急之中竟然將一個擋在他前面的宇法門弟子撕裂成兩半。 洛星降沒有留手,青龍的龍爪便貫穿了他的胸膛。 “到此結束了,你曾經犯下的罪行,還有你的助紂為虐,即使是死也無法贖清,”洛星降威嚴的盯著他的眼睛,“你還記得你真正的女兒嗎?” “是……我的不對,可是,只有在看到枝無的時候,我才能找到生命的意義,我愿意為她作任何事情,哪怕獻出我的生命……”即使到了這種地步,月武依然堅定的向枝無宣誓忠心,并試圖自爆殺死其他人。 然而,在已經化為青龍的洛星降眼中,這只是可笑的雕蟲小技。結果在洛星降撐起結界后,死去的只有月武自己。 “雖然現在才來,不過若要討伐這害我雪原城的焚命殿魔修,我們也要出一份力!”巨大的飛船降臨于此,立于桅桿至高點的便是白虎族少女雪靈。在雪原城長老的輔佐下,她已經成為了深受愛戴的新任雪原城主。 她的身后幾乎是雪原城全城的頂尖高手。 枝無深知大勢已去,為了活命居然拋下了所有的穹靈派叛亂弟子與仙盟弟子,甚至她自己的貼身侍從也被扔在了這里,趁機用了傳送法陣逃離。 于此同時,身背魔劍的滿平逸也加入戰局,每次揮舞的巨劍下都會倒下一片修士。 隨著枝無的離去,在場的修士已經士氣大跌,而卿隨世消滅了妖帝身軀的勝利,更加使得這些叛亂修士與仙盟弟子氣勢萎靡。 “可惡,難道又要讓這家伙給跑了?!毙鰬崙嵅黄降谜f。 “不,她已經跑不了了?!甭逍墙祷癁槿松?,頃刻間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她的笑容飄渺,如天上的幻境一般美好虛無。 在洛星降的手中,是一片潔白的芙蓉花花瓣。 與此同時—— 枝無一路狼狽的逃離,在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逃跑后,便打算召集自己的焚命殿下屬。 然而,就在此時,她的身上掉下了一片白色芙蓉花花瓣。 “枝無,你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毖矍?,是一位頭戴白色芙蓉花的溫柔少女。 可枝無發現自己已經毫無印象:“你是誰?” “拿走了我的名字,卻已經忘了我本人嗎?”月流歌開口,讓枝無渾身一顫,她終于將面前少女的面容,與記憶里的某個人對上號。 “你……居然沒死?” 月流歌嘆了口氣:“我早已死去,不過由于你試圖復活妖帝,因此導致地脈變動煞氣外露,使得我的殘魂最終化為了路煞?!?/br> “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已經記憶不清,只是心中的痛苦使得我無法心甘情愿的消散?!?/br> “原來是你……你是來找我復仇的?你應該去找你的父親。畢竟,他對我說過,子女可以有很多,而我是唯一的真愛。你真正應該去恨的是你的父親?!敝o試圖轉移少女的注意。 可是月流歌搖了搖頭:“他對你如此在意,假若還活著勢必親力親為,為你鞍前馬后打理一切,絕對不會任由你落得這樣狼狽的境界。想必以他的癡情與愚忠,現在已經落得了自作自受的下場,所以我不用去找他?!?/br> “你或許不會想到,你我之間的恩怨竟然綿延千年。我因你而死,又因你而復生成為路煞,是時候終結一切了?!?/br> 枝無馬上用傳送法術離開了這里,可是當她轉身,身后赫然是面色溫柔、頭戴白色芙蓉花的少女。 “你是逃不掉的,盡管多試幾次,都只是無用功罷了,即使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痹铝鞲枵f道。 如此數次,枝無終于崩潰了。 “我因妖帝的煞氣成為了路煞,獲得了靈魂復活的機會,卻無法擺脫他的附屬妖獸身份,現在妖帝徹底被消滅,我也即將消散?!?/br> “枝無,你當初接近我的家,便是因為我的家人是南海仙人的后裔,天賦過人。你殺掉我,不過是因為覺得我沒有天賦,所以于你無用罷了?!?/br> “可惜你看走眼了,我也有家族的血脈,只是比較特殊沒那么早顯現,”月流歌摘下了她頭頂的白色芙蓉花,“我以我所有的法力,對你施加禁錮?!?/br> “若是你不能發自內心的真誠懺悔曾經的罪行,便會永遠被困在這通往冥界的死靈之海中,被數萬靈魂啃噬?!?/br> “只要你真誠懺悔,改過自新便能從中離開,你要知道,我也并不想殺人?!?/br> 枝無瞬間求饒,完全沒有以往的高高在上:“我錯了,我真的后悔了!還請饒了我?!?/br> “你懺悔的,只是你的罪行敗露,沒有來得及殺人滅口,而不是你曾經犯下的過錯?!笨稍铝鞲韬敛粸橹鶆?。 “去吧!去那無往的冥界的流放之地?!痹铝鞲璧脑捯魟偮?,手中的白色芙蓉花的花瓣突然變成了細長的繩索,將發出慘叫的枝無拖入其中。 當枝無被拖進了芙蓉花中后,那潔白的花朵頃刻間便染成了黑色。 而月流歌的身體也漸漸透明,最終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在消失之前,她動了動嘴唇說了一句話,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謝謝你,洛星降—— 滄海桑田,彈指間五百年已過。 卿隨世其實早已到了飛升的關頭,只是因為放心不下洛星降……以及那些對洛星降別有用心的人,才一再壓制自己的修為,不肯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