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友接受捐精可不容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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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女友接受捐精可不容易(上) 2021年12月12日 「醫生,好了已經?!刮姨岷醚澴?,從取精室出來,向走廊盡頭的值班醫生報 告。 「手機尾號是多少?」醫生頭也不抬,打開表格找我名字。 「1006」 「嗯,藍瑞是吧?」 「是,是?!?/br> 「大概……」醫生腦袋湊近螢幕,口算我之前五次捐獻的總量,「你再來三四 次,就可以了?!?/br> 「好的,好的?!刮乙贿厬?,一邊轉身推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 坐在街邊的公交站的長椅上,看著來車的方向,等公車來。月臺上沒幾個 人,一對青年夫婦在旁邊輕聲交談,兩位老太太手提著菜,站著等公交,有空位 也不坐下來。 我看著街對面的住院部樓頂上立著的幾個紅色大字「廣西生殖醫院」,不禁回 憶起我一開始捐精的興奮、新奇、糾結與煎熬,到眼下的百無聊賴。接待我的醫 生護士,以及我自己,都像是流水線上的工人,對「捐精」這一被外界感到神秘 隱晦的行當已經沒了任何情感波瀾——我就是每周自己坐公交過來的奶牛,他們 則是穿著醫護制服的擠奶工…… 「你問下吧……」 「這我覺得真的不行,沒有保障,出事……」 我耳朵突然清晰地聽到了在我旁邊只隔了一根柱子的那對青年夫婦的交談聲。 掃視了一下月臺,剛剛那兩位老太太應該是上車走了,就只剩下我和這對夫婦,也 許他們沒注意到我,說話聲就大了些。 「你也不想想,那么貴,出的起?」女人焦急地質問。 「怎么出不起?以后奶粉,尿布什么的就用國產的就好啦?!鼓械囊怖碇睔鈮?。 「敢!你到時候敢給我提進屋,我就直接從窗戶上給你扔出去!」 「你怎么就沒個輕重緩急呢?要是那人有個啥病,傳給了你,我看你找誰?」 什么?我一下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聽力上。 「我都說了,是推薦給我的,她自己就是那樣懷的,她和我關係那么 好,要是問題大,她還會介紹給我?」女人似乎有點動怒。 「那你讓她簽個協議,你要是有啥三長兩短,她負責呀!」老公也毫不示弱。 「呵呵,我看你是要把人都得罪完了。五萬!你現在給我掏出來嘛!」 「……」男人沒吭聲。 女人接著說:「我還不是心疼我們的那點家底。我都去打聽過那些jingzi庫的內 幕,真的太賺我們的錢了,出這個五六萬真的劃不來。你看最后生的胖娃 娃,哪里又不好了嘛?」 「我看捐的那人,又矮又胖,估計那高學歷都是假的,想到就來氣!我兒的 基因來自這樣的人,簡直受不了!」 「哎呀,又不是只有他那一個!我們挑一個條件好一點的嘛,我之前看到還 有客機的飛行員,真的可以……」 這時一輛公車到月臺停了下來,這對夫婦趕緊起身上了車。 我感覺我無意間聽到了個不得了的地下產業,心中感覺這事值得細究,便興 沖沖打的回家,和小妮探討一下。 「不怕染病嗎?這可是生小寶寶的事啊,誰會為這事鋌而走險?」小妮聽了 我的描述,將信將疑。 「高昂的費用,勢必讓一部分拮據的家庭選擇冒險?!刮覠o奈說道,對這樣的 事我也不愿相信。沒有經過專業醫生的篩查的jingye,且不論是否帶有傳染病,也 很難把握胎兒在母腹中出現各種其他問題的概率,難以做好防治措施。 「急匆匆趕回來就給我講了這么一件事,你到底想說什么?還是……」妮兒 一邊整理衣柜,頭也不回,冷冷說道。她似乎預感到了我的下麵想表達的意思。 「我想……一探究竟?!刮艺f道。 「我們不是不要孩子嗎?」小妮聽我一說,馬上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盯著我。 「沒有,沒有,沒有?!刮疫B忙擺手,「我只是很好奇,好奇他們這圈子里的 各種細節,以及他們的交易流程?!?/br> 「有啥好稀罕的?屎你也要嘗一下,是吧?」我被小妮挖苦了。 「我敢說,這樣的圈子,比你在以前結交的各種網友都更有趣,但也更隱蔽?!?/br> 「是我不想結交有些奇奇怪怪的網友,不是我找不到?!剐∧萦幂p蔑的口氣反 駁我。 「行,那我自己先試探一下,你到時候要是覺得有意思,再加入吧。當然, 你今天對我不屑一顧的言語,到時我會給你復述一遍的?!刮矣行┎环?,但我也知 道,蒼白的話不太可能打動她。我對自己的判斷有十足的信心,地下捐精這事肯 定趣味十足。 如何找到圈內人呢? 逛了一個禮拜的 貼吧論壇,都沒啥收穫。網路上都是在討論男生去醫院捐精 的事,大家對捐精方式,以及相關補貼非常關心。網友經常揣測有沒有護士幫你 取精,幻想著通過捐精來攢足房子的首付??墒?,鮮有人去關心不孕不育人群所 面臨的各種實際困難。 網上不行,就線下找。 周末一大早我以晨跑和買菜的名義去生殖醫院門診部轉悠。頭一天就摸清了 ??床辉胁挥约白鲈嚬軏雰旱脑\室位置。那里一到周末或者有專家坐診時就擠 得水泄不通。我也不掛號,就裝作病人家屬在過道上時走時停,聽聽大家都在談 論什么。 開始的一兩個星期都沒啥收穫,大家對性方面的事在公共場合都不愿多說, 更多的家屬要不沉默,要不就是在拉家常。直到有一天,我下樓等電梯時,看到 眼前的老頭背著手,手里捏著一張名片,露出一半,上邊印的字勉強能瞧見,「…… 包懷孕,無效全額退款,電話:」這明顯不是正規醫院發的卡 片。我正猶豫要不要讓老頭給我看看這名片,結果電梯到了,人們一擁而上,我 剛到電梯門口,就擠不進去了。老頭竄的比我快,早擠進去了。我之后下樓也沒 看到這老頭。 不甘心,我又圍著門診部大樓轉,看見垃圾桶就去湊過去瞧瞧,看有沒有誰 把相關的傳單或卡片丟棄在里面??赊D了大半圈,沒找到不說,鬼鬼祟祟瞅垃圾 桶的我,還被巡邏保安盯上了,我只好辯稱昨天有東西遺失了,想找找看。保安 說垃圾桶每天都有人清理,估計早被拉走了。我只好趕緊離開醫院。 我來生殖醫院這么多次,就沒見過有誰發過傳單小卡片???那老頭究竟從哪 拿到的呢? 一個月過后,我捐精已經夠數了,醫生安排我進行最后的抽血,進行第二次 愛滋病檢測(捐精一開始查過,最后檢查的目的是排除你在捐精期間染上艾滋, 或者艾滋還處于窗口期,第一次沒查出來的情況)。由于捐精處抽血的護士休假, 醫生讓我拿單子去住院部找護士抽血。 抽完血之后,我手按著臂彎的針眼止血,站在廁所門口。我想方便一下,又 不方便鬆手解腰帶,就想再摁一會。這時廁所里走出個戴鴨舌帽和口罩的中年男 子。 「小伙子,剛住進來嗎?」他見我手按在臂彎止血,就錯把我當成住院病人, 向我主動搭話。 我只是笑笑,沒說什么。 「準備做試管(指試管嬰兒)?」他湊近我,小聲問道。 「呃……」我一下搞不清他有什么目的,正遲疑中。 「在這做沒什么,但花銷有點大……」他說著并張望著前后過道,「正規管道, 包懷孕,便宜,不傷zigong?!顾脴O快的語速說完,就伸手在我褲兜里塞了張卡片, 朝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廚房,放下隨意買的瓜果蔬菜,一轉身,就看到小妮從廚房門外悄悄探 出頭。 小妮見我已經發現了她,便輕聲問了一句:「查血……有結果嗎?」 「沒有,」我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知道她又在擔心愛滋病的事,「沒那么快。 醫生說后天最后一筆補貼就到賬,當然是查血沒問題的情況下?!?/br> 「好的吧……」小妮一副擔心的神情。 「你不應該擔心我,多擔心下你自己吧,我得艾滋,只能是你傳給我的?!刮?/br> 摟著她,捏捏她的鼻樑,故意說句讓她生氣,又讓她自責的玩笑話。 「哼!別說了!」妮兒抬手輕捶了一下我的大腿。 「好啦,好啦,我的妮兒,能和你一起患上艾滋都是三生有幸??!」說著便從 褲兜掏出那張卡片,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妮聽了我的玩笑,本想繼續給我幾記重捶,看到眼前卡片上的字,一下就 將它奪了下來。 「這……」小妮認真看著上面的內容,「捐贈者素質高,包懷孕?可定性別! 這……這是假的吧?怎么可能選擇性別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加上面這個QQ,諮詢一下呢?」 「哼?!剐∧菟坪跏禽p哼了一下。我沒聽清,便湊了過去。 「誰加?你加?加上了,是你聊還是我聊???」我在她耳邊輕聲問她,然后 注視著她的眼神,我臉上忍著不住咧嘴壞笑,期待她的回答。 她視線一與我交匯,便躲閃到一邊,嘀咕了一句:「你加啊,我又不感興趣?!?/br> 「行?!刮仪宄龝晳T性羞澀,來維持淑女形象,便馬上站起來,拿過卡片 并放兜里,「好啦,我們先去煮飯吧」說罷便拉著小妮進了廚房。 而妮兒的臉上隱約寫著不情愿。不情愿和我做飯嗎?還是不情愿別的什么 事? 「飽 了,誰洗碗?」還沒等妮兒開口,我搶先道,「麻煩妮兒小姐咯……」我 邊說邊起身走到臥室躺倒在床上。 見我直接起身回房,小妮馬上放下碗大聲抱怨道:「哼,為什么?」也追著我 到了床邊,「陪我一起洗嘛?!?/br> 「不行啊,要事在身。我得馬上聯系卡片上捐精的人啊。你又不感興趣,我 只好獨自聯系。沒有妮兒和我一起探索,心里都空空的……」 聽了我假心假意的託辭,小妮給了我一個狠狠的眼神讓我自己體會,便轉身 去了廚房。 卡片上有電話、QQ和微信三種聯系方式。我翻出我養了幾年的女號加了對 方QQ。 我以為要等小半天才會同意加我,沒想到一小會就通過了。 「是誰介紹你來的嗎?」 「是今天收的卡片,」我還將卡片照給了他看。 「你是女方?」 「是」 「需要別人的捐助是吧?」 「我想先問問」 …… 一番交談之后,才知道對方只是個審核員,負責對前來諮詢的人進行簡單核 實,以防閑雜人等進入群中。 他讓我現在拍一張做出特定手勢的不露臉的身材自拍照,以證明自己真的是 女性。這個好解決,到廚房,讓小妮配合一下就好。 他看了照片后,還夸了兩句,立刻將我拉進了一個QQ群。 這群有一百多人,但剛進去時,也沒人發消息。群友列表里大多都打上了備 注,通常內容是職業、學歷和年齡。 我先讓小妮發了一句向大家問好的語音在群里。大家聽到了女性的語音,不 少人就坐不住了,況且小妮的聲音那么柔,還透出羞澀,群友便紛紛毛遂自薦。 不出兩三分鐘,群里就的消息就刷屏了。 「美女,有什么要求直說咯?體校畢業,舉重專業,有事可以私聊我?!?/br> 「你好,我是95在讀研究生,請問你在哪個城市呢?希望我能幫助到你?!?/br> 「本人育有兩子,都十分健康,能為小jiejie解燃眉之急?!?/br> 「我是海航客機駕駛員,目前二副……」 …… 沒想到這里面的人這么熱情,難道平時少有女性進群嗎?我不禁有點懷疑這 群的靠譜程度,于是客套了一句:「謝謝大家關心,我需要好好考慮下?!?/br> 我開始一一查看群友的相關資訊,準備找位順眼的捐精者作為切入點。 「嗯?」小妮這時已經收拾好廚房躺到了我的身邊。 「看大家多熱情!你不打算親自回應一下嗎?」我勸小妮借著我這號,再在 群里多發幾句語音。讓群友更加確信,這是一位年輕的女人,正需要某位群友的 jingzi。 「回應什么???」妮兒嘟著嘴,不情愿地接過手機,翻看起了消息記錄。 小妮快速流覽的時候,還「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放下手機,忍著笑意對我 說:「這都什么群???有什么意思?」接著又拿起手機,深吸一口氣,頓了頓,緩 緩地輕柔地,就像在耳邊呢喃,湊著手機麥克風發出一句語音:「嗯……是這樣的, 我是……想在這里面找一位合適的男生……就是……我是在南寧這邊……」說到 這她斜視我一眼,貌似感到一陣害羞,就如逃一般飛速結尾,「希望和有誠意的人 合作,非誠勿擾?!?/br> 我看她這樣的表現,心中已經了然。 不出幾分鐘,群里線上的人都聽到了妮兒的「尋精宣言」,變得更加踴躍了, 紛紛夸贊小妮的聲音甜,人也一定美。 面對群友毫不吝嗇的贊美之詞「突突」地從手機里冒出來,小妮難以再佯裝 鎮定下去了,主動開始和大家聊了起來。 看到妮兒也終于被這件事勾起了興趣,我也暗舒一口氣,愜意地平躺下來, 心里滿是期待,這事之后的發展,將越發迅速,也越發刺激。 「很多都是假的吧……我覺得?!剐∧蒉D過頭來,微微鼓著腮幫,有些回過神 來又有些失落地對我說。 「你是說的他們的職業或者學歷之類的?」我也認為這群友中,吹噓自己的 不在少數。 「一個比一個離譜,說自己是他們縣的高考理科狀元,現在就讀中山大學, 真是呵呵了……這還有個說自己是偵察航空兵轉業的,他以前真要是干這行的,還 缺這點錢跑來捐精?」小妮上下滑動著群友列表,似乎找不出什么合適的人選。 女友 的興趣值正急轉直下。我得引導一下了。 「捐精不一定是為了錢,也有可能就是為了……心情愉悅?!刮揖従徴f出一句 讓人有點迷煳的話,吸引她的注意。 「愉悅什么?」小妮不屑地說,覺得我在扯淡。 「捐精能讓血脈有更多傳承,哪怕見不到這些后代,也會有一定的成就感?!?/br> 「意思是,不缺錢的高素質的人,也真的會來捐精?」 「這我不好說,反正一定是有,但也許不多?!刮抑荒苷f點模棱兩可的話來挽 救小妮對捐精一事逐漸變壞的印象。 我接著又說:「反正你不用找那種特別好的,客機駕駛員、航空兵、名牌大學 生這些,你就別想了,十有八九都是編瞎話。寧可素質降一點,也要找誠實的。 畢竟我們不是真的要jingzi來讓你懷孕,只是體驗一下?!?/br> 小妮輕輕點點頭,看表情我認為是平靜了下來。 女友的玩心,你得好好呵護。 接下來的幾日,妮兒獨自在群里與大家交流,直到她告訴我,她私下加了一 位她覺得挺有趣群友。 這位幸運的群友,我初看確實是沒有什么亮眼之處。他自稱是按摩師,快4 0歲了,14歲跟著中醫院退休的老師父學習推拿按摩正骨,也懂不少中醫知識。 之所以討女友喜歡,是因為他只提養生的事,希望小妮通過中醫調養,來解決不 孕不育的煩惱。 這就和其他一臉色相,滿口黃腔的群友大不相同了。而且他說話也文縐縐的, 各種中醫理論信手拈來,還能對上小妮喜愛的詩詞,確實在妮兒心里樹立了良好 形象。 但是照他倆這樣聊,這地下捐精的事兒都沒影兒了,還怎么深入探究呢? 我抓住小妮要去洗澡,而與那人的聊天還沒結束的時機,便主動要求幫女友 與他聊天。小妮答應了,要求我不許說勾引人的話,繼續維持清純少婦的形象。 這難不倒我,清純也是能勾人的。 我一改之前妮兒的聊天主題,不再來來回回探討中醫理論、古文詩詞,而是 直入主題,只討論不孕不育的問題,而且要跳出中醫的圈子。我與他聊天的間隙 PS了一張診斷書,上面表明小妮的先生被確診為先天性Y染色體Afc微缺 失,將導致少精或無精。然后裝作吐露心聲,萬般不奈才將這診斷書示人,以尋 求安慰。 對方看了,良久不回消息。他是去搜尋這種基因缺陷的相關資訊了嗎? 最后,他沒有對這張診斷書做回應,只是改口說先生這病中醫確實不太好治 療,還說了些佛家積德行善,因果報應的理論安慰我。 我當然不接他的話,一個勁向他訴苦,說小妮嫁到一個宗族勢力特別大的家 族中,遲遲沒能懷孕,讓她處處受氣,自己老公又惹不起家族長輩,聽從他們的 各種意見,族人甚至威脅小妮,生不出男孩就不能和老公去領結婚證。 對方聽聞妮兒鬧了這么半天,連證都沒領,也為小妮感到憤懣不平,表示十 分同情,愿意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時機到了。 我裝作極不情愿,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問了他一句:「我能借用你的……嗎?」 他馬上回復道:「我早就不做這事了。傷天害理,又傷身體?!?/br> 我一看就樂了,你這假正經裝過頭了??!于是立刻反駁他:「怎么傷天害理了, 你就眼睜睜看著我那一大家子人把我掃地出門?鎖骨菩薩色誘人入正道,也被人 稱頌??!要是捐獻傷你的元氣,我就多與你些補償,好嗎?」 對方也有了鬆口的跡象,斷斷續續說了些難懂的中醫理論,說這樣很壞男人 的身體。 可能他是想要高價吧,才故意擺出這樣的說辭,我也沒太搭理他的話,自顧 自又虛構了許多在家受的委屈。 小妮洗完澡,回屋接過手機,看我和人家聊了些什么。 「哼!」小妮生氣地把手機丟向我。 這可不得了,小妮要是不樂意了,就啥都白費了。我趕緊上前抱住妮兒還濕 漉漉的胴體,一面揉著她的乳,一面委屈地輕聲說:「揉揉妮兒的小肚子,別動怒 好嗎?」 小妮立刻捶了我一下,笑罵道:「你又當我是弱智???這是我肚子嗎?」 見她被我的玩笑逗樂,就順勢低下頭,用更加委屈的語氣,乘熱打鐵連忙解 釋:「我只是見你和那人一直聊些有的沒的,就想幫你推進一下嘛?!?/br> 「要你幫忙!」雖然小妮語氣上還很強硬,但神態上已經完全沒有氣憤的感覺。 經過我的催化,小妮很難再和他心平氣和他談天說地了。不久,對方就邀請 小妮到獅山公園見面,說是要給她面診一下,看有沒有調養的可能。 這不就是掛羊頭賣狗rou嗎?都已經說死了, 是老公天生少精無精,女方身上 還能尋找什么治療的希望? 我和小妮都心知肚明,就順水推舟,對他好一番感謝,表示周末一定準時赴 約。 約定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他說他每天在獅山公園晨練。 我倆早早起床,準時到了公園。小妮馬上發消息聯系了他,讓他去大門口碰 面。 片刻后…… 「你好,請問你是?」我看到有位矮胖的中年男子在不遠處張望,還看了我 倆幾眼,便上前詢問。 這中年人寸頭里有些許白發,膚色暗沉,胡子刮得很干凈,身著的藏青色P OLO衫扎在寬鬆牛仔褲里,鑰匙掛腰上,一雙網球鞋顏色洗的發白,稍微變形, 應該跟了他好些年。 「你是……思卿(小妮在網上的自稱)嗎?」這位男子的小眼睛先上下打量 了小妮,最后著重瞄了下妮兒的半露酥胸,眼中閃過欣喜之色,隨即又看向了我, 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疑慮。 「是是是,你是覃哥?」妮兒趕緊回問。 「你好,你好」這位覃哥邊說邊趕緊伸出手,要與小妮握手,但跟著輕瞥了 我一眼,趕緊又把手縮了回去,又問道:「思卿,這位是?」 本來站位靠后的我馬上上前一步,向他伸出手,雙眼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并 說道:「覃哥,你好,我是她弟弟,過來陪我姐一下?!?/br> 「哦,哦……」他愣了一下,又趕緊伸手與我握了一下,從臉上能看出他仍 然有些疑惑,甚至是為難。 小妮看出了他的不解,便趕緊解釋道:「這是我親弟弟,事情他都知道。覃哥, 不用把他當外人?!?/br> 他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又將我從頭到腳都掃視了一遍,一臉油膩光滑的臉上 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向我這跨了半步,拍了拍我手臂,說道:「沒關係,小兄弟還 挺關心你姐的。別站在這聊,我們找座位坐著說?!?/br> 不一會,我們便在一個幾乎沒人經過的石板小道邊的石頭長凳上并排坐下來。 覃哥首先發話,「來,思卿伸手出來,我號號脈?!拐f罷,輕輕拍下大腿,示 意小妮把手放到他大腿上。 小妮似乎興致勃勃,迫不及待地將手攤在這位大哥腿上。而我坐在女友另一 邊,視線受阻,便直接起身,站到了他倆旁邊。 覃哥煞有其事地診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眼球也似乎是上了發條一般, 來來回回機械轉動。但他的視線每次經過小妮的深V領口里飽滿乳rou和幽邃乳溝 時,都會有微小的停頓。 號脈結束后,覃哥也沒做結論,又讓小妮張嘴讓他看看舌苔??戳松嗵?, 他又問了許多問題,比如腹部有沒有動過手術,月經情況如何以及家族中有無不 孕不育的問題。小妮都一一作答了。 最后,覃哥默默地看著我,抿了抿嘴,似乎有話,但沒說出口。 我被他的這一通cao作逗得心里直樂,心想明明都告知了老公有問題,還這樣 裝模作樣給小妮問診,便強忍著笑意,故作急切地問:「大哥,怎樣?」 「唉,你姐……」覃哥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打個比方吧。你姐的zigong 太硬!像城牆一樣,一般人的jingzi根本透進不去。更別說你姐夫……」 這話作為「弟弟」的我也不好接,便看向小妮那邊。 妮兒快速瞥了我一眼,馬上入戲,略顯焦急得說:「覃哥!怎么辦啊,孩子, 我真的想要,有什么辦法嗎?」 覃哥抬眼看了我一眼,靜靜想了一下,緩緩說道:「妹子,別著急啊。你可以 讓你老公去做個jingzi分離術,儘量選擇有活力的jingzi,給你做試管嬰兒?!?/br> 「這個太貴了,醫生也不建議做。他做過jingzi形態分析,每一百個jingzi難保 有一個jingzi是正常的,要用這種jingye做試管嬰兒,我們實在是無力負擔?!剐∧菀?/br> 臉哀愁,眼里都是無奈與酸楚。 「那……」覃哥有些為難,似乎欲言又止。 那一刻我覺得我太清楚他想說什么了。覃哥想把自己的jingye捐給小妮做種, 但話到嘴邊又噎回去了,應該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便沒講出來。 于是我連忙推波助瀾,彎腰湊近他,懇求地說:「大哥,想想辦法幫幫我姐吧, 不然那一大家子不會饒她的?!?/br> 妮兒也在一旁連連點頭,熱切得盯著覃哥,期望他能伸出援手。 「那……」覃哥在這停了一下,深吸 一口氣,鄭重問道:「你們真的能接受用 外人的jingzi嗎?」 「只要……做好保密就行?!鼓輧盒÷曊f道,臉也紅了。而我的心也笑開花了。 「那你們有什么要求,或者說有合適的人選嗎?」覃哥嚴肅地說。 「在那個群里的人,你也知道……都不是太好,感覺……好多都是吹牛的小 伙子?!剐∧萦悬c支支吾吾,慢慢說完了后半句,「就覺得……覃哥就挺好的?!?/br> 「嗯……」覃哥長歎一口氣,抬頭問我:「你支持你姐的想法嗎?」 我還能不支持? 但我不能顯出激動的樣子,便馬上仰頭,裝作仰天歎氣,實際是使勁咧嘴無 聲地笑了。然后才擺出嚴肅的神情,緩緩低下頭,鄭重其事,如做出什么重大抉 擇一般艱難地說道:「行,我尊重……我姐的選擇?!?/br> 「那我還是先去做個體檢吧,你們也放心,也還有時間可以再考慮考慮?!柜?/br> 哥說著也站了起來。 我和小妮連連稱是。 我們三人一同來到最近的醫院,根據導診臺的建議,我們出錢給覃哥掛了感 染科和泌尿外科的號,分別檢查傳染病五項和jingzi活力度。 查傳染病是抽血檢查,很快結束。查jingzi活力度,需要他將jingye射在醫院提 供的小杯子里。 覃哥一個人在廁所擼著,我和小妮在外面默默等著他。在這沉默的間隙,我 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捐精的方式是什么呢?通過什么方式將他的jingye送到我女 友的yindao里呢? 我感覺這是很大的失誤,這么重要的問題怎么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對方呢?小 妮怎么也沒想到呢?他和覃哥在網上聊了那么久,雙方都沒有提過嗎?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預感后面又緊緊跟著一陣竊喜,捐精的方式有cao 作空間——綠的空間。 「兄弟……」 背后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美夢,轉頭一看是覃哥從廁所門口探出頭來,小 聲叫著我。 「怎么了?」我看他用手示意我走近一點說,便走上前去,靠近男廁門口。 而小妮看我們倆在男廁所門口,也不好靠的太近,只是在五六步開外看著我們。 「兄弟,你手機有沒有什么好看的???」覃哥神神秘秘地說。 「啥?」我一下沒明白他意思。 「這廁所味有點大,我沒啥感覺啊,弄不出來啊?!?/br> 這怎么辦?我手機里沒色情相關的視頻圖片啊。儘管有一些小妮私密的照片, 我也不能給他看,畢竟我現在是她的「弟弟」。 「我……這沒存有這些啊……」這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我一時有 些尷尬。 「嗯……」他歪頭看了下我身后幾米的佳妮,頓了頓,說道:「這樣,你這等 一下,我問下你姐?!?/br> 我站在廁所門口,就看著覃哥繞過我,徑直走向小妮。這種事問我女友干啥? 我也挪動步子,湊近一點,想聽聽他到底要說啥。 可是剛輕輕走了兩步,剛和女友說了兩句的覃哥警覺地回頭看了我一眼,見 我正在慢慢靠過來,便說:「小兄弟,我和你姐說點事,我要不在樓下大廳等等吧, 我這弄完馬上就下來?!?/br> 他射不出來,神神秘秘地找小妮,難道…… 我覺得再往下想就太刺激了。但覃哥真有這種離譜的打算,妮兒她自己會答 應嗎?我決定將計就計,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呃……好吧。姐,那我樓下等你,有啥事你給我發消息?!刮蚁仁羌傺b遲疑, 再做出看似為難的讓步,便轉身下了樓。我也有猶豫過要不要找個隱蔽的地方盯 著他們,但是這一層過道空空蕩蕩的,沒啥可以遮掩的地方,便只好作罷。 樓下大廳,掛號繳費的人把座位都占滿了,我正找尋著空座,想坐著慢慢等, 卻收到女友的QQ消息。她說他們已經弄好了,馬上下來了。 一看時間,我估摸著這才一刻鐘不到??!我帶著疑問,一路小跑回到電梯口 等著他倆。 過了兩趟電梯,終于見他倆走了出來。小妮本來面無表情,轉頭看到我就在 電梯口不遠等著她,便突然有點憋笑的表情,但又馬上消失了。覃哥倒是表情自 然。 「這么快就搞定了啦?」我詫異地對她倆說。 女友只是看著我沒說話,覃哥倒是馬上回答說:「我跑到樓上一層的廁所弄的, 那里沒啥味?!?/br> 「嗯嗯?!剐∧菀哺胶偷?。 小妮你進去聞過?你還知道男廁所臭不臭?我當時就想用開玩笑的語氣反問 女友,但并沒有說出口,只是笑笑,趕緊結束了話題。 由于檢驗結果需要過兩天才推送到手機上,所以在醫院門口和覃哥道了別, 各自回家。 看著覃哥剛走沒多遠,我馬上問小妮:「什么情況?他不太射得出來,找你干 什么?」 小妮將我手臂抱得緊緊的,擔心地說:「先說好你別生氣啊?!?/br> 我一聽這么說,心里那是一個激動,臉上倒是非常關切的神情,追問她怎么 回事? 妮兒扭扭捏捏不停向我撒嬌,一直喃喃道:「就是……就是……」 這樣吊我胃口,有點忍不了。我極力安慰佳妮,讓她不用擔心,一再保證我 不會生氣,催促她趕緊說。 「就是他讓我拍點照片給他看,他好把jingye取出來?!?/br> 「啥照片?」 「就是稍微性感點的」 「拿我看看!」 小妮一聽我要看她手機,馬上把手機扣到背后,「不要!」 后來我好一陣哄,她才給我看了照片,原來只是我之前給她拍的泳裝照,就 是屁股蛋露得比較多。 我頓時長舒一口氣,原來是是我想多了。 回家路上小妮也給我講了覃哥和他談的兩種捐精方式。一種是他將jingye弄到 注射器里,然后交給小妮,讓她自己注射進去。另一種,就是性交。 我本想不提這事,等到節骨眼上,看妮兒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好她還能昏了 頭,做出一些讓我和她都難忘的選擇。但這明顯是我的妄想,小妮也不傻。 妮兒表示她肯定用注射器假裝弄弄就行,反正也不是真要懷孕,只是來體驗 下這不被外人所知的地下捐精之旅。 我不敢用任何理由再勸說女友選用另一種方式體驗捐精,畢竟兩三個月之前 被保安那樣欺凌,實在讓小妮有點嘔氣。 捐精這個事兒,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做的。需要看女方的排卵期來進行多次的 jingye注入。 覃哥讓小妮自己算好排卵期,再單獨通知他。我們當然不會真的去檢測和計 算排卵時間,只是選了個我和小妮都不太忙的日子,大約在半個月后的周六。 覃哥的體檢結果也出來了。沒有傳染病,正常jingzi占比高達百分之十二。他 作為捐精者,身體素質確實是比不少年輕人優秀。 約定見面的日子轉眼就到了。中午我們在一家比較大的咖啡館碰頭了。 覃哥看到我又和小妮一起來,顯得稍有不快。我和小妮倒是不在意,先是和 他聊了些天氣、新聞什么的,略微緩和尷尬的氣氛。之后就將話題轉向了今天的 正事。 「大哥,我姐今天這個事情怎么cao作呢?」我首先發問。 「很簡單,之前給你姐商量好了,待會去酒店開個房,我在廁所把那個弄到 注射器里,然后你姐把它注射進去就好?!柜绲ǖ卣f,似乎已經對這種做法輕 車熟路了。 「那覃哥……你看我這排卵日就這兩天,需要連著cao作三天,真是辛苦你了?!?/br> 小妮裝作非常感激地說道。 「辛苦,是有點辛苦,畢竟連續幾天將精華排出,傷身體啊?!柜绨雅?/br> 里的茶杯,嚴肅地緩緩說道。 我見氣氛有點降溫,趕緊說:「大哥,事成以后,我們會儘量給你表示的?!?/br> 「多少?」覃哥視線望向窗外的車流,淡淡地說。 這人真是實在啊,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問我多少錢?我原本打算事后給個六百, 但我看他有點想多要的意思,我就試探地說道:「八百?」 「嗯?」覃哥突然轉過頭詫異地看著我,說:「你上jingzi庫去買,一份都要五 六千??!我這要連著幾天幫你,辛苦不說,還傷身體,起碼得這么多……」他手 上比了個「六」。 「六百?」小妮奇怪的看著覃哥,詫異地問道。 我直接說道:「六千,太多了點吧。我姐都沒有私房錢,錢都被她老公管著。 至于我,還是個窮大學生,也沒啥積蓄啊……」 覃哥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妮兒,沉默了片刻,說道:「那 就用另一種方式吧,八百?!?/br> 選哪一種方式更好,自不必說。但他白白上了我女友還要收費八百這種事, 真讓我無語。此刻關鍵的是小妮怎么選,這種時刻我不能干預她的自由選擇。 我轉頭看向佳妮。她臉上明顯有些怒意,輕輕端起奶茶,拇指用力扣著瓷杯, 微微發白。 「別潑??!」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祈禱這次難得的嘗試不要就此終結。端起 杯子潑別人一臉,在小妮這不是沒有先例。 「算了吧,這個事我回去再想想?!鼓輧悍畔麓杀?,輕磕桌面的響聲,使我心 涼了一半。 「我也真的是想幫你?!柜缈葱∧萆袂閲烂C,準備起身要走,便誠懇說道。 「不好意思啊,價太高了,我還要考慮考慮?!剐∧莼貞?。 這是價格的問題嗎?我一時不知 是小妮的託辭,還是真實想法。 「姑娘,我就是行價。低了,會讓你們擔心品質,同時我們也受損。價格太 高,也讓急需的家庭為難。捐精,不是小事,是關係下一代的大事。在這件事上, 你也看到了我誠懇的態度,以及我身體素質……」覃哥停頓下來,直視著妮兒, 沒有繼續說下去。 「考慮一下,我……先回去考慮一下?!剐∧萆陨杂行┗艁y,想盡快離開這里。 「姑娘,你得想清楚啊,這兩天是你的排卵期,錯過了,你又得等三十天。 對我來說這不算什么,但你就要多忍受30天的欺凌!」覃哥繼續勸說,很是懇切。 妮兒沒說話,身體向后一靠,頭枕著椅背,看向天花板,沒說話。 緩和氣氛是我此刻急需做的。 「大哥,捐一下也不是很費功夫,而且我姐和你有那種接觸,她也是吃虧的 ??!」我直接默認了小妮不反對和他上床,直接開始還起價來。 「我是要承擔風險的。事后,你們要是翻臉,告我強jian,我難以自證清白?!?/br> 覃哥首先說道。 我急忙不解地說:「這怎么可能……」 我還沒說完,覃哥繼續說:「我一直以來都注重修身養性,精氣的排泄是有數 的。你的這事,打亂了我的修行,這是其二?!?/br> 我一聽這個,真有點無語了,便沒有接話,讓他繼續說。 「其三,現在的工作,不是太好,想多掙些?!?/br> 我聽了之后,便不作聲了。我就搞不明白,憑小妮的姿色,他憑什么在這提 條件!以往哪一次,有哪一個男生不被妮兒迷得神魂顛倒?這個覃哥,到底怎么 回事? 此時,覃哥卻平靜地望著窗外,似乎十分輕鬆地等我們的答復。小妮則拿出 手機,面露慍色,打開打車軟體,打算打車回家。 「就……」我本想說,就不能少一點嗎?但這太卑微了,便改口,「你就確定 要這么多嗎?」我口氣非常冷,我最后問一次了。 他眼神與我交會了一下,又轉向一邊,穩穩地說道:「是,少不了?!?/br> 我再也不說什么了,拉上妮兒,頭也不回地出門,攔下路過的計程車,回家 了。但我也沒忘把茶水的賬結了。 后來的十幾天,我和小妮都沒提這件事。我心也悵然若失,本以為是一出好 戲,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