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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紙玫瑰(合集)在線閱讀 - 紙玫瑰(下)10 世上哪見 sんⅵ

紙玫瑰(下)10 世上哪見 sんⅵ

做過的事,再加上后來伊桐桐搶了柳晶的男友,他對她徹底改變了看法。

    “我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嗎?”他冷漠地看著伊桐桐。

    伊桐桐聽得出康劍口中的疏離,但她不愿去多想,“我聽說你離婚了你很難受吧?”

    康劍扭頭看了看車水馬龍的喧鬧街頭,有點想笑,“桐桐,你知道人怎么樣才會讓自己快樂?”

    伊桐桐茫然地搖搖頭。

    “知足者常樂!”康劍一字一句地說。

    伊桐桐抿緊了唇。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愛,還是出于別的用心,搶走了柳晶的未婚夫,但我看得出那個老師對你是死心踏地的好。我想,以后,你可能不會再遇到比他好的男人了?!?/br>
    伊桐桐羞得臉上像是要噴出血來,啞口無言地立著,不敢再說什么了。

    “我們之間早就過去,不是因為我結婚,而是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人?!?/br>
    伊桐桐眼中溢滿了淚,康劍全部知道了,他不會再給她機會的?!斑@個人也愛吃芝士蛋糕?”她木木地問。

    康劍瞬間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胸間流淌,“是的,她喜歡吃,可是她舍不得買?!?/br>
    他笑著,不再看伊桐桐,上了車,突然想聽得白雁的聲音,哪怕是帶著怨氣和不耐煩的,他都想聽。

    手機還沒撥通,卻有個電話恰巧在這時打了進來。

    “小黃?你說什么?你們在云縣!他現在人怎么樣?”康劍臉戛地白了。

    小黃是康云林任省委政法書記的專職司機,他說昨天和康云林去了云縣,不知怎么的,康云林突然口吐鮮血,腿腳痙攣,現已送在云縣人民醫院急救。

    康劍想再問仔細點,小黃支支吾吾地:“康助,電話里說不清,你還是來一趟吧!”

    康劍收了線,估計事情嚴重而又隱諱,急匆匆地把車頭調了個方向,往去云縣的省國道駛去。

    前面不遠,擠了一堆人,把收費通道給堵住了。

    康劍臉色嚴峻地下了車。原來是一輛貨車沖卡,被收費站的人截住了。

    司機很蠻橫,被收費站一幫人指手畫腳地圍著,兩只手抱在胸前,滿臉的不屑,一副泰山崩于前面而色不變的樣子。

    “康市助,不用你出頭,我們還擺不平這小子?翻了天了!”見康劍走近,負責收費站的叢林迎上來。

    叢林是叢仲山不知拐了多少個彎的遠房侄子,初中畢業,有次來找叢仲山幫忙找工作,被叢仲山罵出門,下樓時,遇到陸滌飛。隔了兩個月,在陸滌飛的安排下,叢林到了這開發區附過的省道收費站做了個小頭頭。

    “怎么回事?”康劍瞥了下大貨車的車牌,浙江牌照,再看看車上裝的貨,知道這是一家招商引資過來的公司的車。濱江市對招商引資來的公司,有幾項優惠政策,其中一條就是在濱江路段的省道上通行,不收任何過路費。

    “他不肯繳費,說是招商引資企業?!?/br>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我讓他出示證件,他拿不出?!?/br>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康劍擰起了眉頭。

    叢林頭一昂,“按規定,我們只認證件?!?/br>
    “要是他一時拿不出證件,但確實是外資企業的呢?”這家公司離收費站最近,憑車牌號就應該認得出。把事情鬧到沖卡的程度,康劍斷定一定是收費站這幫家伙想雁過拔毛。

    “那”叢林看出事情有點不對頭。

    “那什么那?你們就是故意跟人家作對,跟市政府作對!你們這些人,不知道招商引資有多難,心胸狹窄,仇富心理強。這事以后再追究,現在向人家道歉?!笨祫δ樕F青地看著叢林。

    剛才還一鍋粥似的人群突然靜下來,這個彎拐得太急,鬼也想不到。連那個沖卡的司機也松開合抱的手,很是吃驚。

    “你說什么?”叢林困惑地睜大了眼睛。

    “道歉!”

    “我跟他道歉?”叢林抬手指著那個司機,臉仍舊朝著康劍模仿了一句電視劇里的臺詞,“你有沒有搞錯,康助?”

    “放肆!”

    “我今天就放一回肆!”叢林紅頭脹頸地叫起來,“大不了,我不吃這碗飯?!?/br>
    “不吃這碗飯,也要先道歉?!?/br>
    “老子就不!你以為你是老幾呀,能把我怎樣?”

    貨車司機沖卡之后,收費站有人給110打了電話。他們趕到已經有一會兒??祫χ钢偭怂频膮擦謱蓚€愣著的警察說:“還等什么,帶走!”

    “走就走!”叢林擰著頸子喊,“他媽的,還真是有錢王八大三分。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貨車司機看著這情景,臉上訕訕的,摸了下鼻子,忙向康劍檢討,“康助,我剛剛態度也不好”

    康劍搖搖手,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招商引資企業是我們濱江的貴客,讓你們方便、滿意,就是我們的職責?!?/br>
    他揮手,讓貨車司機上車,別耽擱了送貨。

    然后,他也上了車,天色已不早,趕到云縣怕要天黑了。

    公安司哪敢真把叢林抓走,只是推搡著讓他進了路邊的辦公樓。叢林一進去,拿起座機就給陸滌飛打電話。他心虛,不敢向叢仲山告狀。

    陸滌飛一聽,先是教育了叢林幾句,最起碼不應該當著人面頂撞康市助,以后要向康市助賠個禮,然后他讓叢林把電給了110警察:“直接送叢林回家,給他放一天假。他依照法規辦事沒有錯,有些事是我們事先沒有交代。他是代市政府受委屈,我會告訴稽征局,這個月給他雙份獎金?!?/br>
    掛了電話,陸滌飛便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這是他的習慣,在每一次重要的約會前,他都要好好地從里到外的打理儀表。

    他不愛穿毛衣,就是大冬天也不穿。他認為穿毛衣讓人沒有英氣。一年四季,他都穿襯衣。今天,他選的是駝色的羊毛襯衫,外面是深青色的昵風衣,配深青色的西褲,腳上卻又是和襯衫一個顏色的皮鞋。

    陸滌飛沒有住在市政府的招待所,那地方表面上靜如止水,實際上幾乎沒隱私可言。他并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別人看到他一個接一個地更換上完床就希望她盡快離開的女人。

    他自已在外租了套高檔公寓,有一個鐘點工專門幫他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在他的厚酬下,鐘點工的嘴比銀行的保險柜還要保險,而且會燒一手不錯的準揚菜。

    公寓的客廳足有五十平米,除了電視、音響,只有一盆巨大的巴西木,那是因為巴西木的粗壯和環繞簇擁的嫩綠闊葉充滿了性的意味。余下的地方就是人活動的空間。

    今晚,陸滌飛想把白雁約到公寓來的,白雁說她到陌生人的家里容易胃痛,于是,他把聚會改在了人民廣場附近的望江酒樓,那兒以江鮮著稱,客滿為患,不預定還吃不上,當然,這一條是針對別人。陸滌飛想什么時候去吃,總會有一張桌子為他空在那兒。

    陸滌飛對著鏡子吹了個口哨,理了理領帶,很滿意地傾傾嘴角,抬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出門。

    他是溫柔紳士,從來舍不得讓女人等他的。

    之所以選望江酒樓,陸滌飛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兒人多,冷不丁就看見張熟面孔。他就是想讓別人都看到他和白雁出雙入對。

    康劍與白雁離婚,意料中的事,當年康云林為美人棄江山、激怒李心霞跳樓自盡的戲碼,對外說是個意外,可省政府高層的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來濱江時,他父親悄悄他笑談過這事??祫Φ氖?,陸滌飛向來多留個心眼。當市政府里傳說康劍喜歡上一個小護士時,他偷偷一打聽,笑了。陸滌飛有點小意外的是白雁與康劍離婚,竟然無聲無息。

    望江酒樓的經理親自出來接待了陸滌飛,領著他來到常坐的一桌,向他推薦今晚的特色菜和一種不錯的酒。

    陸滌飛一雙邪目四下巡脧了下,擺擺手,“今天是請女士,來點紅酒吧!”

    領班經理笑著下去,隨即服務員給陸滌飛送上一壺最好的龍井茶。

    陸滌飛一小碗茶剛喝到一半,就看到白雁站在門口朝里張望著,他微笑地招手,白雁點點頭,然后轉過身去,從外面又拖進來一個女子。

    女子掙扎,死活不肯進,白雁拼了命地拉,兩人像撥河似的,你進一步,我退一步,勢均力敵。

    白雁突然來氣了,站起身,板著臉和女子說了什么,女子小臉一耷拉,嘟著嘴,乖乖地跟著白雁往里走。

    狡猾的丫頭,陸滌飛心里面暗道,臉上卻是滿面春風。

    “陸書記,這是我朋友柳晶。聽說最近有個搶劫團伙流竄到濱江,經常晚上出來作案。我晚上一個人不敢走夜路,讓我朋友過來陪我。沒關系吧?”白雁瞇瞇笑著。

    有關系還能怎樣?他怎么會讓她一個人走夜路呢?當然會一直把她送到住處,哪怕床邊也行。

    “你看你這丫頭又說傻話了,你的朋友也是我朋友,能和這么漂亮的小姐共進晚餐,不知有多開心?!标憸祜w寵溺地對著白雁斜了一眼,走過去,替兩人拉開椅子,并把脫下的外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坐下后,柳晶咬牙切齒地在桌下狠狠地踹了白雁一腳。心里面恨死白雁了,不就吃了她兩只大螃蟹嗎,就像欠了她八輩子債,討債鬼似的要挾著陪她來和一個男人吃飯,不然,孤男寡女的出個什么事,柳晶負全部責任。

    這男人偏偏是她討厭的那種作威作福的官員領導,還是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她在白雁的yin威之下,只得屈從。

    這不,坐在這兒,明晃晃的一支透亮的大燈泡,手腳都不知怎么放,笑起來臉上的rou都在抖,這哪叫吃飯,叫活受罪。

    白雁毫不手軟地擰了柳晶一把,仍笑得眉眼彎彎。

    如果,她明確地告訴陸滌飛,她不想再與康劍有關的人牽扯,陸滌飛會視作耳邊風。唯有用行動來表明決心,讓陸滌飛沒機會提康領導,也沒機會提那個無聊的合作計劃。

    柳晶,今晚是她的擋箭牌。

    “柳小姐,請點菜,挑自己喜歡的,就當是白雁請客?!标憸祜w溫和地笑著把菜單遞給柳晶,言下之意他和白雁如同一家人。

    柳晶局促地接過,一翻菜單,首先看向后面的價碼,驚呆了,忙扭頭看白雁?!斑@是黑店?!彼么秸Z說。

    白雁微笑,“別怕,這陸公子有的是銀子,好好地敲一下?!?/br>
    柳晶硬著頭皮,胡亂點了一道蝦還有一條魚,白雁又點些蛤之類的,陸滌飛笑笑,另外加了些別的菜?!斑@里的菜吃再多,都不會增加一點點脂肪,盡情地吃?!彼駛€女性專家似的對兩人說。

    柳晶鼻觀眼,眼觀口,一動不動,只耳朵豎著。

    酒樓里的桌子,陸陸續續坐滿了。

    燈火通明,杯換交盞,歌舞升平。

    陸滌飛招呼過柳晶,等菜的時候,就把目光柔柔地投向白雁,“丫頭,最近好像變漂亮了?”

    “有嗎?到是胖了一點?!卑籽忝?,不動聲色,寵辱不驚?!瓣憰洑馍挪诲e呢!”

    “胖一點好呀!我最喜歡女人珠圓玉潤。丫頭,你有沒聽說清朝與唐朝的選美標準各是什么?”

    “請賜教?!?/br>
    “清朝時,流行的是林meimei那種病歪歪的骨感美,叫美人上馬馬不知。唐朝時,則是以楊貴妃的玉凝華脂的豐韻為美,叫美人上馬馬不支。我欣賞唐朝那種健康的自然美?!?/br>
    在旁邊坐著的柳晶有點不開心了,她現在瘦得像一把干柴,這個陸公子意思就是說她不是他喜歡的“那杯茶”嘍,真是好笑,她是在空窗期,可像這種大眾情人似的男人,她還看不上呢!

    菜上得很快。

    談話暫告一段落,陸滌飛給兩人倒了紅酒,熱情地讓柳晶多吃點。柳晶不抬眼,埋頭大吃。

    陸滌飛則親自給白雁剔魚、扒蝦,挑蟹rou,無微不至地散發著親昵的關心。

    白雁禮貌地道謝,見怪不怪。

    陸公子這是在報復她呢!

    柳晶驚愕地咀嚼著蝦仁,雁這丫頭難道真是官太太的命,過了一個叫康劍的村,又來到了一個叫陸滌飛的店,不過,這是個色店,怪不得雁把她拉來。

    柳晶是有正義感,但還是覺著如坐針氈。江鮮再美,吃在嘴里如同嚼蠟。

    “當!”廳堂里突然發出一聲盤子落地的碎裂聲,客人們不約而同地都轉目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

    陸滌飛這桌與那邊隔了座屏風,柳晶把身子探出一大半,才看到。她興奮地扭過頭,“雁,我看到一個熟人,就是簡秘書,好像他們小兩口在吵架,我去勸架哦!”她丟下筷子,如蒙大赦,無比激動地跑走了。

    白雁想叫住柳晶,她像一陣風,刮得很快。白雁無奈地聳聳肩。

    “你的朋友到很識趣,總算給我們留下一會獨處的空間了?!标憸祜w手搭在椅背上,輕抿著紅酒。

    “感情不是木板,怎么能說斷就斷?”簡單像喝得不少,抓住嬌小的女友,痛楚地問,毫不在意四面看來的目光。

    女友小臉繃著,冷冷一笑,“感情還不如木板呢!木板斷了,還有兩塊在那兒。感情說沒了就沒了。對不起,我不再愛你了。請你有點男人樣,松手,不要讓我瞧不起你?!?/br>
    簡單的手抖著,嘴唇顫栗著,“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我百分百的確定、肯定,聽到沒有?!毙∨延悬c不耐煩了,“我不愿意和你一樣碌碌無為地留在濱江,做個點頭哈腰的小秘書,我要到更大的城市去創業,去尋找我燦爛的人生,你,別擋著我的路?!?/br>
    簡單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緩緩地松開了手指,“好,你走吧!”

    女友頭也不回地蹬蹬往外走去。

    簡單扶著桌子,跌跌撞撞地坐回椅子,拿起酒瓶,等不及倒進杯中,對準嘴巴,咕咕地猛喝了幾口,突地一嗆,他咳了起來,酒噴了一桌,才發現桌邊站著一個人。

    “看看什么看,沒看過別人失戀嗎?”他瞪著眼,口齒不清地問。

    柳晶十指交織,小心地避開地下的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今晚怎么就這么倒霉呢,還沒勸到架,人家就分手了。

    “這種失戀算什么,我見過比這大得多的失戀?!彼藗€白眼。

    簡單冷笑,“能有多大?我們戀愛二年,同居一年,和夫妻沒什么區別的?!?/br>
    勁兒 “那又怎樣,我都和他同居十四年,還不是分了?!?/br>
    “呃?”簡單嚇得一愣,搖搖頭,恢復點神智,認出了柳晶,撇下嘴,眨巴眨巴眼,“你小學就和他同居了?”

    “拜托,你有點正常人的思維好不好?十年過家家,四年同居行不?”柳晶今天像是遇著了知音,話如泉涌。也可能是她覺得與簡單同為天涯淪落人,他的心情,她能體會,他的失落,她能琢磨。所謂話逢知已千句少呀,她也不站了,把椅子一拉,大大咧咧地坐下,對著簡單推心置腹:“十四年前,我才十歲,就算我發育良好,可以同居,他才十三,沒那個能力吧!”

    簡單咂咂嘴,點頭,“這話有道理,男人發育比女生晚,十三歲,就一小屁孩,啥都不懂?!彼闷鹁破?,給柳晶斟滿了一杯,自己也倒滿,瞇著眼,“那你感情基礎雄厚,咋也經不起外力沖撞呢?”

    “敵軍太強大了唄,而且內部又出現了叛徒?!绷肫甬斎罩?,牙癢癢地說道。

    “喔,”簡單手托著下巴,眼神一黯,“原來這世上受傷的人還不只是我一個?!?/br>
    “你這不叫傷,我那才叫傷。心口像被戳出了個洞,沽沽地往外流著血?!?/br>
    簡單輕輕抽了口冷氣,盯著柳晶的胸部看了好一會,“有那么嚴重?”

    “我還曾想到過死??墒呛髞硐胂氩恢档?,我要活著好好的,看著他們白頭偕老,生個小孩沒屁眼?!?/br>
    “沒屁眼可以做手術的?!焙唵握A苏Q?,“我到不是特別恨我朋友,只是心里面特冷特冷,這幾百個日日夜夜,怎么說涼就涼了?!?/br>
    “要是有余溫,那還叫分手?”

    簡單坐直了一些身子,突然很認真嚴肅地問:“柳護士,你相信命嗎?”

    “呃?”柳晶不太明白。

    簡單神秘地壓低了嗓音:“你看啦,康助結婚時,我和你做伴郎、伴娘?!?/br>
    “對呀!”

    “可是現在,康助離婚了,你和男友分手,我也和女友分手,怎么會這樣巧呢?這證明伴郎與伴娘的命運是與新郎、新娘的命運緊密聯系的。他們幸福了,我們也就會幸福。對不對?”

    柳晶睜大眼,“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道理滴說?!?/br>
    “這就是個命運鏈。不能隨便答應幫人家做伴郎呀!”簡單好不后悔。

    “那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呢?”

    簡單用手指敲了幾下桌子,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如果康助和白護士復婚,我女友、你男友說不定就能重回到我們身邊?!?/br>
    柳晶搖搖手,“他都給別人看光、摸光,重回到我身邊,我不要?!?/br>
    “我女友是為事業而分手的,只要她肯回頭,我就會等她?!?/br>
    “志不合而路不同?!绷蝗挥悬c火了,騰地站起身。

    簡單抓住了她的衣角,先把眼簾低下來,無聲地嘆了口氣,“再坐一會吧!我們不談這個,我們喝酒?!苯裢?,他的心中空落落的,沒有流血,卻是天寒地凍,他渴望有一個人能陪著他熬過這個充滿心酸、冰冷的夜晚。

    “你喝不過我的?!绷У木屏刻柗Q女人中戰斗機,一斤不醉。

    “切,”簡單咧了下嘴,“我長這么大,還沒醉過呢!”

    “是嗎?那么今天就讓我來打破這一歷史記錄?!绷д惺?,讓服務員再拿兩瓶白酒過來。

    簡單昂著頭,一臉不屑。

    “小丫頭,這是想誰呢,魂不守舍的?”陸滌飛舉起酒杯與白雁的碰了碰,看白雁已好半天沒出聲了。

    白雁豎著耳朵,想捕捉柳晶與簡單說些什么,屏氣凝神聽了一會,什么都沒聽到。柳晶這擋箭牌極沒有職業道德,她只能孤軍作戰了。

    “陸書記,一切陰謀在燈光下可都是藏不住的,你請我到這么高檔的酒樓吃江鮮,到底有什么目的?”白雁輕抿了一口酒,悠悠地畫龍點睛,不再描描涂涂了。

    “又來了?!标憸祜w很是不滿,“丫頭,你這話呢把我們之間的情意全說沒了。我提個意見,以后不準喊我陸書記,這稱呼把我們拉遠了,你喊我滌飛。我們今天純粹是個慶祝的約會?!?/br>
    白雁淡淡地笑,“你恢復單身,有一貨船的名門淑女搶著向你撲來,對你,是件好事。我一個離婚女人,陳茶餿飯,有什么好慶祝的?”

    “怎么不值得慶祝呢?至少你就有了光明正大撲向我的理由!”陸滌飛笑得眉眼生情,縷縷春風。

    “唉,滌飛,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呀!”白雁輕輕嘆了口氣,“我呢,這個人比較偏執、自私,對物對人都一樣,從來不愛和人共享?!?/br>
    “于是,你就是這么離了婚?”陸滌飛從眼簾下面漏出一些光,柔柔地罩著白雁,誘惑她繼續說下去。

    白雁知道陸滌飛這一晚的苦心最想聽的就是這個,她偏就點到為止?!鞍?,傷心事,不說也罷?!彼室庋b出很憂傷的語氣。

    “丫頭,恨他嗎?”陸滌飛給白雁夾了一只蛤。

    “能徹底地把一個人遺忘,便是無愛也無恨。他現在對于我來講,是路人甲?!?/br>
    “騙人?!标憸祜w擰了下眉,像看大熊貓似的看著白雁。他不信,他和前妻是和平分手,之后,兩人通過電話,前妻對他臉不是臉、嘴不是嘴,那不是恨,就是怨。

    白雁把臉埋在自已的手掌心竭力忍著不讓自已笑出聲來。

    “丫頭,你對我還是不太信任。說真的,我對誰都沒像對你這么關心過。我以為你對我的心是和我一樣的?!标憸祜w又受傷了,“我今晚,本來想有一個驚喜送給你,現在,算了?!?/br>
    白雁很識趣地做出一臉急切,雙眸晶亮,“什么驚喜?”

    陸滌飛白了她一眼,“他都是路人甲了,你干嗎還要聽?”

    “這驚喜和他有關?”白雁嗅出一絲詭異的氣味,心怦怦直跳。

    陸滌飛端起酒杯,細品慢咽。

    白雁嫣然一笑,吃蝦、吃魚,吃蟹,隨他裝深沉。

    陸滌飛覺著閱女無數,就連小西那留過洋的漂亮姑娘,在他面前,還不是被他的魅力折服,酥軟在他一雙柔目之下,唯獨白雁,老成持重,軟硬不吃,刀槍不入。

    最終,他沉不住氣?!跋聜€月,因為社會輿論和多次收到舉報,省紀委有個專案組來濱江,調查濱江市政府領導干部的腐敗問題?!?/br>
    “瞧你說得這么神秘,又不是檢查院來抓人,紀委能干嗎?”

    “丫頭,聽說過雙規這個詞?”

    白雁搖頭。

    “這雙規是紀委專門為有經濟問題的共產黨干部而設置的,它介于犯罪與安全之間。只要被雙規的人,身上都有暗瘡,問題大,就會轉送檢查院,問題小,外面又有大人物替你說話,那就平安著陸了?!?/br>
    “那你雙規過嗎?”白雁問。

    陸滌飛一口氣差點背過去,“丫頭,我可是良民?!?/br>
    白雁歪了下嘴,“我認識的共產黨干部里,好像象只有你有被雙規的嫌疑。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四位數的價碼,你今天腳上這雙皮鞋是意大利進口的吧,這一桌江鮮和這瓶紅酒,二十張老人頭能結得了嗎?你一個月的工資夠付你一身的行頭和這一桌的酒錢嗎?不夠吧。那錢是哪來的呢?搶銀行?你不敢!上街乞討,你不行!只有收賄了?!?/br>
    陸滌飛有點啼笑皆非,“丫頭,你不知道我mama是干嗎的吧?”

    “我有必要知道嗎?”

    “我mama是省城飛宇紡織公司的董事長,上市公司,一般員工都是六萬的年薪?!?/br>
    “你的意思是你mama現在還給你零花錢?”白雁也像看大熊貓似的看著他。

    陸滌飛擺擺手,“你不懂的。我不差錢,我感興趣的是如何去證明自己、超越自己?!?/br>
    “那受賄的人家里都是窮得揭不開鍋?”

    陸滌飛笑了,這丫頭真是單純呀,一張白紙似的,“收賄的人臉上通常都是滿臉正義,作風低調、儉樸。丫頭,如果他被雙規了,你會不會心里面特解恨?”

    “我早就說過了,他現在和我沒關系?!?/br>
    陸滌飛意味深長地笑著,“你如果和我合作,我說過,只讓他受點小處分,一定保他平安無事??赡闶裁炊疾徽f,我啥準備都沒有,到時出了事,可就幫不了他。你知道他父親已經退下來了嗎?”

    “陸書記,你怎么像在誘供似的?!卑籽銡鈵赖氐芍憸祜w,“再說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他真出問題,你還能左右法律?”

    “丫頭,你這又是外行。這雙規處分和刑法不同,你收了賄,只要預先人給你消息,在雙規前,及時把錢繳到廉政賬戶上,就啥事都沒有了。但大部分人都存在僥幸心理,舍不得把銀子吐出來?!?/br>
    白雁哦了一聲,沒下文了。官場真是險惡,陸公子還是不遺余力想把康領導拉下馬呀!

    陸滌飛有點沒趣,“丫頭,其實,你對他真的很有情有義?!弊詈?,陸滌飛感嘆了一句,也小小的羨慕了下康劍。

    白雁愣了愣,起身去找柳晶。

    咦,不知啥時候,柳晶和簡單已經走了。

    “兩個人都有點醉,小姐好一點點,相互攙扶著出去的,然后,叫了出租車離開?!狈諉T告訴白雁。

    見色忘友的柳晶,白雁腹誹了一句,沒辦法,由陸滌飛送她回去。

    夜風清涼,明月高懸,有星三兩顆,點綴在夜空之中。

    “正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光?!标憸祜w在白雁樓下打開車門,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嘆道。

    “那你抓緊時間,別負了這好時光?!卑籽銓χ憸祜w擠擠眼,噙笑上樓。

    陸滌飛想自告奮勇送她到門口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她已消失在樓梯間。陸滌飛打量了下陳陋的小公寓,康劍對小丫頭真是挺小氣的,這丫頭怎么還能那樣護他呢?

    今晚,什么也沒從白雁口里打聽到,反被奚落了幾句。陸滌飛覺著也不知咋的,他是不是骨頭賤,就是有有受虐傾向,他真的對白雁越來越有興趣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其實,你對他真的挺有情有義的?!卑籽慊氐焦?,腦子里一直盤旋著陸滌飛的這句話。

    她有嗎?

    有情有義說不上,至少她沒起過傷害康領導的心。不像他,接近她,就是為了報復。每想起這事,心里面就一陣一陣的刺疼。

    婚姻是多么莊重而又神圣的,怎么能如此褻瀆?

    白雁默默地嘆息,洗臉、刷牙,又喝了點牛奶,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白雁被一種異常的聲響驚醒,她以為是老鼠。這種老式的公寓,偶爾會有老鼠游街走巷的穿過。她翻了個身,準備再度睡去。這時,她清晰地聽到開抽屜的輕微響聲。她熟悉這個抽屜拉動的響聲,確信無疑,有人在開她的抽屜。

    白雁的毛孔炸開了,陡地想起醫院里貼著的公安局的公告,最近,有一個盜竊團伙流竄進了濱江市。

    她慢慢地撐坐起,急速地回憶手邊有沒有什么可護身的重物。

    “誰?”

    聲音停了,一個人影站在桌子前,也就是白雁的床邊不動。

    白雁一聲驚叫,還沒坐直。那個人撲了上來,刀尖劃過白雁的右小臂。不深,但血冒了出來。幾乎同時那人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出聲,我只要錢?!?/br>
    白雁在那個手掌中拼命點頭,來人聲音里充滿了殺氣,讓她感到極度恐懼。

    “叫不叫?”

    白雁搖頭,再用力搖頭。

    那人手掌離開了她的嘴,胸前的刀也收遠了點兒。對面不遠處有一個建筑工地,青白色的強力工作燈從窗戶一個斜角照了進來,能聽到轟轟轟水泥攪拌打樁的聲音。雖然遠,在這樣的光影聲響中,白雁稍微鎮定了一些,但還是為夜半闖入者的猙獰所驚懼。

    那人一刀把床單劃開,那顯然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刀,白雁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一下把她的一只手反剪到后背,用床單反綁起來。他的動作粗暴而快速,白雁不由叫了起來。

    那個人猛力揪起她的頭發,下手很重,白雁不敢出聲了。

    “錢在哪?”

    “包包里,在我枕頭這里”

    “不許看我?!卑籽愀械揭簧碜觾A俯過來,枕頭邊的包包被拿過去了。細細碎碎的響聲。

    “這么少?才三百多!”很憤怒氣急的聲音,“這里面是什么?”那個人借著燈光發現包包里還有個夾袋,“咝”一下拉開了拉鏈。

    “那里面什么都沒有?!卑籽忝φf明。

    “閉嘴!”那個人感覺到摸到了一個用保鮮紙包著的厚厚的一疊,心中一喜,拿起刀就挑。

    “不準碰那個?!卑籽阃蝗徊恢膩淼牧?,掙脫了床單,發了瘋似地沖上去,抓住了那把刀。

    ********

    天,下起了小雨,浠浠瀝瀝打著窗臺,睡夢中的人們根本沒有察覺。但突然,一陣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一盞盞燈亮了起來。緊接著,110警車閃著紅燈開進了小區。

    非法闖入的那個人抱著頭,呆在墻角,臉上有些邋遢,嘴唇很厚,神情仍處于震驚之中。

    他橫跨五個省作案,搶劫民宅無數,像這樣半夜把人驚醒的也有過,但個個都是乖乖就范,從來沒人反抗。所以當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人撲過來時,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竟然刀被她奪去了,她握著刀身,血從虎口像泉水一樣涌出來。她像是沒有發覺,咄咄地瞪著他,如同一只母獸,尖叫著。

    鋒利的刀尖把保鮮紙連同里面的紙戳成了兩半。

    小女人的尖叫驚動了鄰居,鄰居簇擁了過來,堵住了大門,報了警,他沒來得及逃脫。

    屋內燈光亮起,他這才看到小女人發了瘋似的搶的竟然是一疊紅紙,現在被血染得更紅了。

    他那個后悔呀,可是又感到幾份納悶。

    執勤的警察很是興奮,這個小偷是公安部通輯的幾個重要人犯之一,剛流竄到濱江,沒想到就被抓住,這下立大功了。

    “我真的沒有對她怎樣,拿點錢就走人?!碧臃咐蠈嵔淮?,桌上放著三張老人頭,還有幾張零票。白雁家是今晚他下手的第一家。他同時還把其他幾個同伙臨時躲藏的地點說了出來。

    警察看著白雁,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弱小的女子為了三百元敢和一個搶劫犯拼命。

    白雁哆嗦著,手緊緊的握著一疊紅紙,披頭散發,眼神惶恐得無法聚焦。驚恐過去,神智慢慢清醒,白雁這時才察覺到剛剛有多么的危險,她差一點送了命。

    但是如果再來一次,她相信她仍會那樣去做。

    雖然這只是明天很久前送給她的一朵紙玫瑰,可是有它陪著,心里面就象有個寄托,有個支撐。

    她能留住的東西并不多。明天和紙玫瑰一同送的發卡,在讀護專時,上了堂體育課回來,發現掉了。她一直找到半夜,都沒找著,回來哭到天亮。

    警察把逃犯押走了,問了白雁幾句話,讓白雁簽了名,然后回局交差。出門前,警察回過頭,有些不放心。

    “我們送你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吧!”警察剛剛在取證時發現柜子里有許多男人衣服,可是卻沒見著人。

    屋子里被逃犯翻得一團凌亂,白雁現在也不太敢獨自呆著,點點頭,拿了外衣,跟著警察下了樓。

    110的車一進醫院,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急匆匆地趕過來,一看,是白雁,全愣了。

    手腕被扼傷,有很深的瘀血,掌心被刀傷割出五寸的傷口,縫了近二十針。

    “你傻不傻,不談三百,就是三萬,給他好了。錢有那么重要嗎?生命才是最應珍貴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前科,殺你易如反掌。要是你今天被殺了,錢能讓你起死回生嗎?”冷鋒也趕過來了,聽了事情的經過,突然大發雷霆。他發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從來沒有這么發到這么大過。他氣得在診室里團團直轉,青筋直聳,把個桌子捶得溫度計、處方箋、杯子、筆都跳了起來。

    值班的醫生、護士對視一眼,紛紛退了出去,掩上門。大伙兒原來覺得白雁離了婚、現在家里又遇著小偷,很可憐?,F在知道了,她是有人心疼的。

    白雁被冷鋒罵得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好了,你這傷沒有個一周二周的,不可能脫疤,上班是不可能的,你準備休假吧!”冷鋒鼻孔都冒白煙了,又是后怕,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看看你今年把自已弄成了什么樣,前面是肺炎,現在是受傷,你要讓我鬧心死呀!”

    “這只是個意外”白雁雁怯怯地囁嚅。

    “對,對,是意外,可以忽略不計。你要人家蓄謀很久,你才覺著那是個事?”冷鋒沖到她面前大吼。

    白雁閉上嘴,不吱聲。

    冷鋒對著天花板深呼吸,眼眶里灼熱苦澀,他閉了閉眼,“白雁,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合租房子吧!這樣彼此有個照顧?!?/br>
    醫院為冷鋒在專家樓給了冷鋒一套房,設施不亞于星級賓館,冷鋒其實更想和白雁定下交往的男女朋友關系,然后兩個人住到一起,就是結婚,他也同意??墒前籽悴恢睦锟ㄗ×?,隨他怎么說,到現在還不是太同意他的追求。冷鋒考慮再三,能照顧到白雁,只有合租這個辦法。

    為了省錢,外面男女合租的多著呢,這不算很突兀。

    白雁一怔,“我那公寓是一室一廳?!?/br>
    “難道濱江就沒別的房出租嗎?”冷鋒咬牙切齒。

    “可是不太方便吧!”白雁期期艾艾。

    “有什么不方便的?這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八百年前,裹小腳,蒙面紗,男女授受不親,見一面就得為你終生負責到底?!崩滗h吼得口沫都噴出來了,他捂著胸口,實在是太恐懼了。

    “那那我和柳晶合租吧!”白雁縮著肩,退而求其次。

    “好,你給她打電話?!崩滗h替她撥通了柳晶的手機。

    白雁看外面剛剛發白,嘆了口氣,這下,又要被柳晶罵死了。

    “喂”一個睡得迷迷糊糊、聲音低啞的男聲傳了過來。

    白雁“啪”地一下合上手機,對冷鋒說:“你撥錯號了?!?/br>
    冷鋒擰擰眉頭,“不可能,是你手機里存的號?!?/br>
    “那是網絡錯誤?!卑籽憧纯?,是沒錯,按了重撥鍵。

    “喂”仍是剛才的男聲。

    白雁嘴巴半張,眼瞪得溜圓,現在細細一聽,這男聲好熟悉。

    額的神

    “喂,你有沒有神經呀,這一大早打進來,卻不說話?!蹦新暡荒蜔┑剜絿佒?。

    “誰呀?”另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啊”一聲尖叫,男聲。

    “啊”又一聲更高亢的尖叫,女聲。

    白雁把手機從耳邊挪開,咧咧嘴合上手機,“呵呵,柳晶她不喜歡合租?!?/br>
    “那我們合租。今天周日,我上午就出去找房子?!崩滗h攤開雙手,把她從椅中撈了起來。

    “冷鋒,其實我一個人可以的?!卑籽愎钠鹩職庹f。

    “我不可以?!崩滗h扔下四個字,去車庫取車。

    白雁嘆了口氣,心里面莫名的百味錯雜。拿起手機看看,一向勤電話聯系的康領導昨晚很安靜呀!

    冷鋒帶白雁去吃了早飯,然后送白雁回到租處,看著一室凌亂,俊容更加陰冷、森寒。他不讓白雁動手,所有的都是他來收拾。

    白雁想說什么,詞還沒出口,就給他一記凍人的視線給堵住。

    白雁沒辦法,坐在桌邊,把紙玫瑰拿過來,用一只手艱難地粘著。到底時間長了,紙質有點乏,一碰,就是成塊的脫落,怎么也粘不住。白雁沒辦法,只得把所有的全團一塊,仍塞進保鮮紙里??粗且淮髨F的鮮紅,白雁有點想哭。

    “白雁,搬之前,通知康市助把衣服拿走,我們不帶過去的?!崩滗h在臥室里說話。

    白雁喔了一聲,拿起手機躲到洗手間給明天打電話。

    她和明天之間不常用電話聯系,最多是發發短信,但兩個人都是特意克制,短信發得也少。

    今天,就想聽聽明天的聲音。

    “小雁,”明天的聲音很宏亮,很驚喜,背后有轟隆隆的雜聲,“你好嗎?”

    “紙玫瑰碎了?!卑籽阏f。

    明天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關系,我還記得怎么折呢!以后,我不僅給你折紙玫瑰,我現在還能送你真正的玫瑰花,一大捧的那種?!?/br>
    “俗氣?!卑籽愫鴾I笑。那朵紙玫瑰是任何花都不能代替的,時光沒辦法回到過去,她和明天也不再是從前的他們。

    他們之間,送玫瑰,再也不合適了。

    “我本來就是小市民生的孩子,雅不起來?!泵魈旌呛堑匦?,笑中有點苦澀。他們倆永遠心心相通,小雁心里面想什么,不要說,他也知道。

    “小雁,我明天又要去俄羅斯了,集訓一個月,然后兩國一同在蒙古搞一個軍事演習。演習結束,我爭取能再休假?!?/br>
    “好??!”

    “冷鋒好嗎?”明天問。

    “他在這里呢!我讓他接電話?!卑籽闩艹鋈?,把手機遞給冷鋒。

    冷鋒一挑眉,不顧白雁怎么使眼色、做手勢,一骨腦地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接著,也說了自已的決定。

    白雁咬著唇,頭耷拉著。手機又轉到了她的手中。

    “小雁”明天喊她的聲音在顫抖。

    “沒他說的那么夸張,你聽我的聲音特精神吧!”白雁就差拍著胸膛保證了。

    “小雁,讓冷鋒替我照顧你,好嗎?”明天痛心、懇切地問?!八娴恼娴暮軔勰??!?/br>
    白雁哽咽,抬頭看著一臉關心的冷鋒,忍不住,淚水撲撲地往下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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