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大明 第116節
才百來挺機槍幾十部戰車而已哪來這么夸張…… “我只管錦衣衛可管不到五軍都督府,”林德誠莫可奈何的道:“各種槍械不上百我都能解決,戰車啥的一輛都沒有,真要你去找朱大都督吧?!?/br> 還真是落后的封建社會…… 高德也只好滿足于被砍到十分之一的清單,他可不想去找朱大都督,聽說那老頭特別倔。萬一看出自己底細非要打殺,搬出遠坂愛甚至女皇估計都沒得救吧。 除了忙這事,高德還得分出時間躲進寢室裝睡覺,好潛入紫綃那邊瞅瞅她的情況。獸戲班今天才出了中京地界,朝著門州進發。一路孟武的確照顧有加,姑娘們跟灰豆芽士氣很高,一直在卡車上唱歌。 到了下午,高德無論如何也安撫不住嚷嚷著再不回家家里就要被雜草埋了的高苗,想想晚上還跟暗手那邊的部下約好了會面,那時從馴象所走就太露形跡,至少有很大可能跟呂九眉撞上,就帶著高苗回家了。 將近黃昏,這段時候街面最擁擠,白銀十郎可不像得了路怒癥的王昆侖,很有耐心的跟在人流車流后面。 離家還有好幾個街口時,車子被堵在十字路口。 白銀十郎都忍不住拉了好幾次汽笛,前面運煤的卡車停在路口正中始終不動,豪車前后左右全是行人和自行車,擠得路口水泄不通。 “繞過去,記下那家伙的車牌!”高德心火燒得呼呼響,放下了“友善親民”的那點矜持。 白銀十郎轉著方向盤拉著汽笛,駕駛加長裝甲版豪車拐進人流里準備繞過去,一輛方頭卡車自右側沖過來,帶著行人和自行車轟隆撞在車身上,正好將豪車的前半部分卡在兩輛卡車之間。 血水飛濺,壓扁的自行車和人體緊緊貼在防彈玻璃上,正蜷縮在座位上睡覺的高苗摔了下來。 “怎么了怎么了?”她揉著頭驚呼。 透過左邊玻璃窗,高德看到另一輛卡車停下,車廂擋板打開,自篷布中探出一根幾乎有一人合抱那么粗的管子。 那是炮! 口徑比當初轟他的步兵炮大了至少一倍的大炮! 第162章:這是自我膨脹的角斗場 從卡車上伸出來的大炮口徑無限接近一五二神教炮,正讓高德腎上腺激素如泉水般噴發,右側車身又驟然響起噼噼啪啪的雨點聲,快十噸重的蒸汽車都在微微震顫。 是機槍,那輛方頭卡車撞中裝甲豪車后,駕駛員又打開風擋架起一挺機槍掃射。若不是豪車的車身全是陶鋼裝甲板,他跟高苗還有白銀十郎已經渾身槍眼了。 高德把嚇得手舞足蹈的高苗摁到座位下面,白銀十郎按下通話器急促呼救,再拉汽笛,另一手倒車,動作連貫流暢毫無阻滯。 轟隆一聲,又一輛卡車自后方撞上來,把車子撞在三輛卡車之間,完全動彈不得。而左側那門大炮正在調整炮口,要不了一會,整輛豪車就會在劇烈的爆炸中飛升上天,三個人也會變成碎片。這樣的大炮連裝甲戰車都能打個稀爛,更別說只是加了裝甲板目標是抵擋槍彈手雷之類輕型火力的民用車。 高德完全顧不上思考敵人是誰為什么要刺殺他還動用這么強大火力這些問題,他只意識到一件事情,坐在車里就是等死。 拿起放在座位后面的頭盔,高德無比慶幸把嚶嚶怪戰甲帶回家的決定。老古原本還想修整下戰甲,主要是上上漆。高德覺得既然到手了就得留在身邊準備隨時用,他穿戰甲可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保命,上漆又不能增強防護沒那個必要。 “打開后備箱!” 高德高聲叫道:“能開走就馬上開走別管我!” 對方是來對付他的,他下車的話高苗就安全了。 白銀十郎猶豫了三分之一秒,很有力的應了聲嗨。 高德套上頭盔開門下車,用感知粗暴的穿透頭盔里的嚶嚶怪。嬌弱綿長的嚶嚶嚶中,一塊塊護甲自后備箱中飛出。轉瞬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變作銹跡斑斑只有左肩甲,外形酷似刑天,但要矮不少也瘦不少的全身戰甲。戰甲各處接縫流溢著瑩瑩白光,拼合后彌散到甲面上,形象頗為神圣,可惜頭盔面目的渾圓呼吸器破壞了嚴肅的畫風。 下車時高德已經將表情符金瓜錘拿在手里,戰甲激活的同時也激活了金瓜錘。 (⊙-⊙) 金瓜錘刷了這么個表情,很驚奇的樣子,像遇見了熟人。 “嚶——!” 嚶嚶怪回應的情緒也頗為激烈。 (owo) 金瓜錘像是賣萌,或者是展示力量。 “嚶~~~嚶~~~” 嚶嚶怪似乎有些狐疑,又有些期待。 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等完事了把你們丟一起想聊多久就聊多久! 高德手中白光迸現,金瓜錘由搟面杖膨脹到單手錘大小。 咔嘰咔嘰邁著僵硬的步子,高德舉起金瓜錘,刻意擋在炮口前,沖向那輛載著大炮的卡車。背上震動不休,像花灑噴下的水流,完全沒影響到他的行動。那其實是機槍的射擊,卻只是在他背上蕩起一朵朵細密漣漪,連點火星都沒濺出。 幾步沖到離大炮只有十多米的地方,已經能聽到嚴厲的叱喝聲和慌亂的叫嚷聲,高德正要一鼓作氣沖上去用金瓜錘把這門大炮砸爛,咚隆巨響,眼前先是焰光大作再是煙塵翻卷,整個人也像被一頭無形的大象撞中,撞得連連退步。 也僅僅只是退步,雖然有巨大力量震顫著全身,嚶嚶怪發出的嚶嚶高喊像是層層柔軟屏障,將這些足以震得骨rou分離的力量悄然化解,高德能感覺到的也就是倒退了幾步。 模糊煙塵中,他看到前方的卡車已經完全變了樣。后半截車身完全砸在了地上,壓得前面的車頭高高翹起。只有粗短炮管的大炮斜在地上,將好幾個人死死壓在下面。 刑天戰甲果然名不虛傳! 即便算不上正牌的,擋這種口徑的大炮也毫無壓力。 路口煙塵滾滾,沖擊波刷得高德身后的卡車轎車歪歪斜斜。白銀十郎不愧是專業司機,抓住機會一進一退,正擠斜蹭,從三輛卡車之間擠了出去,輪胎發出吱吱尖叫,揚起縷縷白煙,呼的沖出路口疾馳而去。 高苗安全了,高德心頭落下一塊大石,現在他不僅不想跑路,還準備反殺。有嚶嚶怪……不,刑天戰甲在身,他還怕誰? 先收拾誰? 他轉身打量那三輛卡車,有些躊躇,看不出主謀會在哪輛車上,或者主謀并沒在場這些只是干活的。 那輛運煤的卡車有了動靜,兩側的車廂擋板咣當落下,細碎的煤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漸漸露出三個身影。 金錢龜——! 即便甲面上不再有那個外圓內方的銅錢標志,但那身迥異于震旦樣式的重甲卻沒有變,正是高德已見過好幾次的金錢龜戰甲,而且是金錢龜本隊人馬穿的那種型號。 三個金錢龜本隊的人在車廂上扶起一個架子,架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塊鏡子,編織成某種特定樣式,架子中間則是類似探照燈的巨大燈具。 高德認不出那玩意是什么,但用腳指甲想就知道肯定是什么厲害的武器。他腳下用力,嚶嚶怪發出拉長的尖細叫聲,讓戰甲的戰靴噴發出柔和而強大的力量,托著他的身體高高躍起,如一枚迫擊炮彈,拉出弧度極大的曲線砸過去。 戰甲面部的渾圓呼吸器畫風是有些滑稽,可高德帶給對方的強大壓迫一點沒少,驚呼聲叱喝聲紛紛,加上慌亂的動作,跟剛才那隊炮手沒什么差別。 不過高德這次面對的終究不是大炮,那三個金錢龜隊員抬起架子,將探照燈對準高德。熾亮的淺藍光輝放射而出,在周圍無數面小鏡子的反射下,既如太陽般耀眼,又如洶涌海浪粼粼生輝。 高德被這道藍光罩住,頓時如置身巨浪,周圍的空間扭曲翻滾,帶著他似乎沖出了現實世界,墜入深邃無垠的虛空。 就在車廂上方,高德身影在淺藍光柱中消散,三個金錢龜隊員松了口氣。 “差點壞了事,”帶著扶??谝舻娜巳玑屩刎?,“沒想到這個高德居然穿著刑天戰甲!” “那不像是刑天戰甲,”外形矮胖的中年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那像是皇室穿的圣山戰甲,幸虧之前沈澤給咱們送上這么多混沌之鱗,拼裝出了傳送器,不然根本奈何不了他?!?/br> “咱們快撤!”沉穩的嗓音說,“計劃終究成功了,這家伙果然是圣山的人。遠坂愛跟他關系密切,必然有激烈反應。到時候給她送去線索,哪怕知道是陷阱,她也會深入探查?!?/br> “這家伙太厲害,”扶桑人有些不安,“咱們能把他困在那兩天嗎?” “黑鯊號那里我們已經經營了上百年,幾乎快是現世灰境了,”聽那沉穩嗓音,正是金錢龜的隊長唐幕,雖然略有擔憂,語氣卻無比篤定,“那家伙的倚仗不過是那身戰甲,在那里還能喘氣就很不容易了,哈瑞和多娜足以壓制住他?!?/br> 第163章:魂味爆表的地下墓xue 嚶嚶怪呻吟變得細密而低沉,幾乎成了夏夜的蟬鳴,連帶身心也在這振鳴中震顫不定,很難受。跟當初激活表情符金瓜錘差點把自己震散的情形有些像,只是沒那么強烈。 高德從地上爬起來,發現四周一片昏暗,自己成了人形光源。嚶嚶怪戰艦正散發出瑩瑩白光,照亮這處不算太大的空間。 不到一個足球場大,最多三層樓的高度在這樣的面積下顯得異常壓抑??臻g有些像梯形中間寬兩頭窄,依稀見著不少門,樣式跟高德之前見過的各類設施都不同,小小的還有圓角更像是艦船上的門。 高德走了幾步,發現地板不是泥土或者石板,而是帶孔的鋼板。上面應該還有層塑膠或者其他有機材料的地墊,現在像是燒過或者時間太久老化碎掉了,只剩零零星星的殘片。 這是什么軍事基地或者戰艦的殘??? 看了看頭頂的景象,破破爛爛的到處是洞,依稀能看到粗細不一的各類管線。 自戰甲傳來的震顫更加強烈,讓高德呼吸都有些困難??粗砩显絹碓搅恋陌坠?,高德恍然大悟。 這里是哪還不知道,但他能確定,空間里充斥著混沌之力,近乎于灰境。戰甲正不斷提升力量抵御混沌之力,而他的身體并非刑天,難以長時間承受。 趁在藥丸前打破這里…… 高德掂了掂手里的金瓜錘,心說就算這里的墻壁是十公分厚的鋼板,用這玩意應該也能砸開一個洞。 (‘▽′) 金瓜錘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 高德朝著壁面走去,空間里飄搖著凌亂塵煙,在嚶嚶怪戰甲的映照下翻滾不定,可以腦補成各種奇異輪廓。而當高德走近時,塵煙又蒸發出冉冉亂流,仿佛是類似鬼魂的東西。 走了十來步,高德只覺神魂搖曳,腳步也跟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此時他胸腹翻騰得越來越厲害,鼻腔里腥濕不已,頓時明白身體快扛不住了。 戰甲似乎在努力提升防護,抵御什么力量。 高德一巴掌拍在頭盔上,還能防護什么,當然是混沌之力啊。問題是他根本不需要防護,混沌之力根本浸染不了他的魂魄。 高德趕緊向嚶嚶怪傳去意念,要她(?)降低出力。 “嚶嚶……嚶?” 戰甲用拔高的升調表達自己的不解與不安。 (^~^) 金瓜錘刷了個類似吃瓜的表情符。 “嚶?” 不知怎么的,戰甲竟然有了反應,真不知金瓜錘是怎么把信息傳遞給她的。 (^w^) “嚶……” 金瓜錘回以安心的憨厚表情,戰甲認真思索。 如人形太陽的白光稍稍黯淡下來,高德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他都快吐血了。 白光進一步黯淡,微弱到只能照亮身邊兩三尺的程度,隱隱陰寒滲入身心,帶著令人迷亂狂躁的壓迫。不過高德在灰境里早就熟悉并且習慣了,打了個哆嗦就沒什么了。 “嚶嚶嚶——!” 戰甲有了激烈反應,拼合成整體的甲片開始裂開,頭盔里的視野變得扭曲模糊,竟像是要從高德身上逃離。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