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第72節
但他聽到唐方旭激動地對著視頻喊:“嫁給他,嫁給他?!?/br> 好像有些可以借鑒的地方。 他于是走過去,問:“你在看什么?” 唐方旭摸魚被抓了包,完全不慌張,他甚至因為難得見到陳瑜清對他的某些行為產生興趣,開心地向他展示。 “小瑜哥,我發小,我發小在跟他女朋友求婚,我這不是離得遠嗎?只能看現場直播,剛才一激動就喊出來了?!?/br> 陳瑜清點了下腦袋,問得很隨意:“哦,你發小,他怎么求的?” “包了電影院?!?/br> 陳瑜清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啟唇點評:“草率?!?/br> 唐方旭摸了摸球形腦袋:“......???我覺挺好的啊,這不是挺隆重的嗎?” 有鮮花有氣球,還有大熒屏反復放映的表白視頻。 但陳瑜清沒聽唐方旭解釋這么多,他人已經走了。 因為他覺得草率,不可借鑒。 陳瑜清剛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就看見了一組組長孫......孫什么的。 兩個人站著也是站著,不如也問問他? 陳瑜清沒抱什么希望地開口:“孫組長?!?/br> 這是孫貴鵬第一次被小瑜總主動打招呼,他有些難已抑制的激動,他甚至聲音抖了抖:“我在?!?/br> “你結婚了嗎?” 他......也太不會聊天了吧? “小瑜總?!睂O貴鵬:“您就看看我這長相,我要說我沒結婚會不會不太合適?” “哦?!标愯で宀⒉辉谝?,他接著問:“談談你是怎么求婚的?!?/br> 孫貴鵬:“?” 他腦子快速一轉,便明白了。 看來這小瑜總跟斐總是好事將近了。 要說這小瑜總技術方面那是沒得說,這感情上也未免太空白了點兒。 孫貴鵬因此很樂意地將自己的感情經驗同他分享:“我啊,我帶著十萬塊錢,牽了兩頭羊,就上我媳婦兒家里去提親了啊?!?/br> 陳瑜清皺了皺眉,這聽起來比電影院求婚還要草率。 陳瑜清沒能從同事們口中得到一些不草率的求婚經驗,他于是按照原計劃喊了謝紀釗出來。 “請你喝酒?!彼f。 謝紀釗爽然應下。 兩個人坐在路邊的大排檔上,謝紀釗抓一把水煮花生握在手心里,了然地說。 “說吧,小舅子。你又遇到什么感情障礙了?” 陳瑜清清瘦的手指捏住啤酒瓶,和他碰了一下道:“請教你一個問題?!?/br> 謝紀釗一口啤酒差點兒噴出來,他被嗆到,然后不可思議地確認小舅子的用詞:“請教?” 沒禮貌的人,居然會用請教二字? 陳瑜清覷他一眼,眼神不善。 謝紀釗抽紙擦了擦嘴角:“你說吧?!?/br> 陳瑜清喝一口啤酒,將困擾了他一下午的難題說出來:“怎么才能不草率?” “什么?” 沒頭沒腦的,謝紀釗聽不懂。 “結婚?!?/br> “哈哈哈”,謝紀釗來勁了:“我說小舅子,你這個問題來問我,可就對了?!?/br> “你要想有一個不草率的結婚,”謝紀釗放下了手里的花生,搓搓手心:“你首先就得有一個不草率的求婚儀式?!?/br> 謝紀釗說得挺有道理的。 有跟陳瑜清想到一塊兒去。 他也是這么想的,要先有一場不草率的求婚。 才會有一場不草率的婚禮。 才會造就莊斐想要的不平凡的婚姻。 陳瑜清點點頭:“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帶她去滑翔,去跳傘,去蹦極,去做極限運動?!敝x紀釗眉飛色舞:“你想想女人嘛,一激動可不就容易沖動嗎?一沖動就答應了唄?!?/br> 第56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今天是你先招惹了…… 陳瑜清沉默了。 聯想到謝紀釗之前給他出的主意, 他抓起擱擺在街頭塑料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一言不發就要走。 “開個玩笑嘛?!敝x紀釗伸腿攔住他的去路:“小舅子你怎么還當真了?” “......”陳瑜清抿了抿唇,眉心有些深:“你上回也是開玩笑?” 謝紀釗想不起來他說的上回是哪回。 生活需要幽默,謝紀釗活得半真半假。 陳瑜清唇線繃得直直的, 眉心突地跳一下。于是, 謝紀釗想起來了, 大概他說的是那回。那時候,小舅子剛學會了同人曖昧, 跟小學生談戀愛似的,磨磨蹭蹭沒個實質進展。 他于是...... 推波助瀾, 人為地制造了他們之間一些誤會, 效果就是非常的好。 小舅子這人就是要逼他一逼,激他一激。這不,他后來可有出息了,沒受到莊斐的邀請, 就自個兒拎著束花硬闖入去了森林酒吧,把人給吻了就不說了, 還把人從眾目睽睽之下給帶走了。 所以說, 不管什么樣性格的男人, 在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 總是能激發出無限的潛能來。 于是, 謝紀釗繼續扯。 “別的女人能不能喜歡極限運動不好說,但莊斐......萬一她真的喜歡呢?” 首先, 她有這方面的基因。 莊斐的父親就喜歡刺激的運動, 喜歡冬泳,有幾個正常人能喜歡冬泳的? 陳瑜清默了默:“有不少?!?/br> “行吧?!敝x紀釗手里抓一根鐵簽,鐵簽上串一個雞全翅:“那我問你敢在黃河里冬泳的有幾個?黃河游膩味了, 還覬覦我們長江的又有幾個?” “沒幾個?!?/br> 但...... “你不要混淆視聽?!标愯で逵仲|疑:“冬泳并不是極限運動?!?/br> “那是因為他年紀大了,一次極限運動就有可能會把他送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冬泳過過癮?!?/br> 謝紀釗拎起啤酒和他碰了碰瓶身,胡扯道:“可莊斐還年輕啊,她沒試過但不代表她不喜歡?!?/br> 和謝紀釗吃完串兒,兩個人蹬著共享單車回家,陳瑜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叫,聽君一席話,如同沒說話。 浪費這一晚上的時間,聽裁縫扯這些沒營養的內容,還不如他坐在電腦面前,尋求點兒互聯網的啟發。 兩個人在樓與樓之間選擇了各回各家。 陳瑜清推開門進去,弓下肩背在玄關處換好拖鞋,又直起腰身安安靜靜地往客廳里走,他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將他的身影打得零落。 然后—— 他的腳步頓住站在了原處,他和擰過脖子往后看的莊斐面面廝覷。 大概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點在家里看到對方,空氣一時間靜默住。 陳瑜清看著莊斐盤腿坐在沙發上,她戴一副框架眼鏡,吊帶睡衣襯得她的曲線玲瓏有致,光潔的腿面上卻支一臺筆記本電腦。 遮掩得挺好。 脆弱的喉結在月光里滾動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 看到陳瑜清回來,莊斐似乎有些慌張。她從沙發上翻站起來,合上的筆記本電腦被她擋在身后抵著腰肢。 她訕訕而有些僵硬地問:“你、你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 就很好地詮釋了什么叫作賊心虛。 陳瑜清走過去,在莊斐面前站定。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視線打落在莊斐身后的筆記本電腦上:“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 看的內容當然不能告訴他。 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有時候不一定需要轉移話題,比如現在...... 莊斐掂了掂腳,小腿的線條拉扯得纖細筆直。她在他抿起的唇上落下一吻,輕輕的,濕潤的,帶著她剛吃完的瓜果的清甜。 是......是蜜桃味。 陳瑜清剛嘗到點甜頭,還未索取得更多,便被莊斐輕輕推開。 她的動作很輕緩,語氣比起平時里的干脆多了些軟噥:“你喝酒了?” 明明是蹙著眉頭的,但又沒看出來她在生氣,反而更像是一種調弄,帶著酒氣的。 陳瑜清根本經受不住她這樣,于是,他又欺身往前了一步,單臂緊著她的腰。他手中的力道一抬一舉,莊斐順勢勾著他的頸部輕輕一跳,雙腿攀纏于他窄勁的腰間。 礙事兒的筆記本電腦被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