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第29節
“到時候,你就要多挑她點刺,多說她幾個的缺點,等她以為你對她絕對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想法的時候,你突然捧著999朵玫瑰出現在她的面前?!?/br> 陳瑜清:“……?” 莊斐從餐廳回來以后,處理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后,就沒什么事情干了,無聊的腦子里免不了想起剛才吃飯的時候,陳瑜清說的話。 他說,她利用他也沒關系。 擂鼓般的動靜從自己的胸腔里傳出來,莊斐喝了兩杯水沒冷靜下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莊斐盤腿坐在瑜伽墊上,在三人小群里發言。 非文:【智囊團們,我有一個問題?!?/br> 非文:【a question .】 霞仙子:【他秒了?】 非文:【……我在我家,他在他家。吐血一公升.jpg】 唯唯:【說出你的問題。話筒.jpg】 非文:【我有一點不確定?!?/br> 非文:【我感覺他對我有點不一般?!?/br> 唯唯:【請舉例說明。話筒.jpg】 他說,我利用他也沒關系。 莊斐把晚上的后續在群里又說了一遍。 秦霞發了一條語音過來,莊斐點開。 秦霞:“你就沒問問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嗎?” 沒問,當時沒好意思問。 結果現在因為這句話睡不著了。 周唯寫完新聞稿,加入討論:“那就再試他一試?!?/br> “怎么試?” 周唯坐在電腦前拆了一包薯片:“先問問他對你的印象如何,看他怎么說?” 秦霞:“對,如果他對你有意思的話,印象怎么也不會太差吧?” “okk?!?/br> 莊斐受到朋友們的鼓舞,懷著一顆激動的心去微信列表里找到了陳瑜清的微信。 她編輯了一會,刪刪減減,斟酌語氣,最后去某問卷星做了個簡單的問卷調查,編輯發送。 謝紀釗離開以后,陳瑜清手磨咖啡豆,煮了杯提神醒腦的咖啡,坐在吧臺咖啡機前消化謝紀釗的話。 裁縫他,好歹是個有婚姻的男人,他的經驗或許是可值得借鑒的吧? 陳瑜清這么想著,一旁的手機震了兩下,他撈過來一看,是微信上收到了莊斐發來的群發消息。 非文:【為了更深刻地認識自己,反省自己,檢討自己,本人莊斐想對大家做一個問卷調查,請大家務必要客觀評價哦。月亮.jpg】 非文:【http://某問卷星鏈接?!?/br> 陳瑜清怔了怔,現在就是謝裁縫所說的,曖昧階段了嗎? 陳瑜清弓身支腿,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答題。 第一題:親愛的朋友,你認為莊斐的性格怎么樣? a、很好 b、湊合 c、恐怕不行 d:真不行 a、很好。 不對,裁縫說,要反著來。 陳瑜清認真地選擇了d選項。 莊斐的性格怎么樣?——真不行。 第26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叫誰都不許叫陳瑜…… 好了, 那就不要再往下看了。 莊斐收到陳瑜清的問卷反饋時,滿懷期待地打開,卻在只看了第一題他作出的回答之后,就立馬把手機“啪”一聲倒扣在茶幾上。 眼前是短暫的視覺記憶。 【真不行】 【莊斐的性格真不行】 莊斐深呼吸。 二度深呼吸。 不是, 她的性格, 怎么就不行了??? 他是受到宦暉的荼毒太深了嗎? 果然狗以類聚, 人以群分。 看來男人之間的友誼遠比她想象的堅固,都要堅不可摧了呢。 莊斐把茶幾上剩下的半杯清水撿起來一飲而盡, 再次深呼吸幾口后,又撿起手機劈劈啪啪地在群里回復。 非文:【是我魯莽了?!?/br> 非文:【我收回拽逼對我不一般的這種話?!?/br> 非文:【以后誰都不許在我面前提這件事兒?!?/br> 非文:【也不許提起拽逼這個人?!?/br> 秦霞和周唯一同問為什么? 莊斐嘴皮動了動又抿緊, 簡直是難以啟齒。 概括地說, 就是她自做多情了! 自做多情的以為陳瑜清對自己有意思,最后就只收到個莊斐真不行的反饋。 這烏龍弄的,可太丟人了。 莊斐脖子一梗:【反正誰都不許提?!?/br> 非文:【誰提我跟誰急?!?/br> 陳瑜清也不明白,曖昧不應該是一來一回, 兩邊推拉的嗎?怎么等他答完題,莊斐就不見了? 難道, 她不是在跟他曖昧? 她就是純粹地在做調查問卷? 有人會這么無聊嗎? 專門請人做這種調查? 那他……是不是答錯了? 就算前面答錯了, 后面也沒有答錯??!她那么有耐心, 顧全大局的一人, 總不能沒看到最后吧? 隔日, 陳瑜清一到公司就被宦暉叫去了辦公室。 宦暉昨晚打陳瑜清電話沒人接,打莊斐的電話直接是被拉黑。他焦慮不安了一整夜,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便頂著雙黑眼圈直接到了公司,坐在辦公室里等陳瑜清來上班了。 “他一來,立刻叫他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br> 宦暉對前臺交待說。 前臺一直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 才看到陳瑜清不慌不忙地來上班。她向他轉達:“陳總,宦總叫您過去他辦公室一趟?!?/br> 陳瑜清點頭。 等宦暉見到陳瑜清,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昨天晚上跟莊斐去哪里了,你們干了什么?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陳瑜清不急著回答,背靠著黑色真皮沙發坐了下去,手部慵懶地搭著沙發沿邊,他側了側腦袋,哼笑一聲:“你是以哪種身份在問這個問題?” 宦暉被問住。 以莊斐前男友的身份嗎? 按照陳瑜清的脾氣秉性,很有可能會回他一句,那怎么不問你前女友去? 以陳瑜清好兄弟的身份嗎? 按照陳瑜清的性格,他很有可能又會回一句,你這么關心我,怎么昨晚不跟著我一起去? 于是,宦暉選擇了第三種身份。 他老板。 “哦”,陳瑜垂眼,拇指慢條斯理地碾過虎口的位置,他神情懶散,“老板還管著員工下班后的私生活么?” “不是管,這是關心?!被聲熂m正。 “我聽說莊斐搞了個新公司?!币幌氲酱耸?,宦暉不無擔心:“這女人城府深得很,死活反對我擴大產品線,說什么做多不如做精,結果,自己一單干,就去搞個全屋定制服務。她這不是故意打我臉嗎?” 陳瑜清閑閑散散地看著他辦公室的金魚。 水面上浮著一條死魚,氧氣管卻不斷地輸送著,往上層區域冒起自由的泡泡。 “她是不是想挖你?” 對宦暉來說這公司走了誰都行,唯獨陳瑜清不行。他自己在技術上是個半吊子,但陳瑜清不一樣,他精通軟硬件設計,精通機械結構,就連材料學都頗有研究。只要陳瑜清穩住了,公司也就穩住了。 說得難聽點,就算公司倒閉了,他也可以領著陳瑜清兩個人東山再起。 陳瑜屈起腿,偏過腦袋的模樣有些玩世不恭。 “宦總認為呢?” “你別一口一個宦總的,我不習慣?!被聲熉犓@么稱呼自己,頭皮都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