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第12節
非文:【那如果他長得很帥呢?】 唯唯:【那得看他有沒有帥到讓人跪舔的地步?!?/br> 莊斐喝著苦咖,噗嗤笑出聲,最后也沒太糾結這位y先生到底是誰,把手機裝回兜里,準備回辦公室。 她起身時,剛好看到宦暉從茶水間外面經過。 好了,屬于戰斗人民的時間到了,她不能回辦公室了。莊斐收起笑容,理了理裙子,做好準備去戰斗。 莊斐跟到總經理辦公室,沒有任何寒暄的話,開門見山地問:“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連一句稱呼都懶得加。 “你一定要一大清早就說這個嗎?”宦暉脫下西裝。 宦暉正是不爽的時候,昨天晚上他等了陳瑜清一晚上,就想著怎么說服他把股份出讓給自己了。結果,他那好兄弟一夜都沒有回家,打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 跟故意躲他似的。 剛才,他去了一趟研究院才得知,他這兄弟竟然加了一夜的班。要知道,他這人除了緊急情況,從來不加班。而且,他不但自己不加班,還要求他的下屬們和他一樣準點下班。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跟下屬灌輸的理念居然是,加班的日子長著呢,能休息一天是一天啊。 哪有搞研發的不加班的? 宦暉有意無意地說:“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拼命?!?/br> 陳瑜清搗鼓手里的金屬零部件,不閑不淡地說:“趕項目進度?!?/br> 宦暉被一句話堵住,他無話可說。 他和陳瑜清雖是一個專業出身,但他在專業領域真的沒什么天賦,況且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寫過代碼了…… 而陳瑜清就不一樣了,別看他也不勤奮,但他天生仿佛就是為了搞電子而生…… 人比人,氣死人。 好在這人現在能為他所用,他這好兄弟啊,要是哪天去了競爭對手那兒,那可是件麻煩的事情。 “行吧?!被聲熤荒鼙淮虬l回辦公室:“那等你忙完再說?!?/br> 結果,他這才剛到辦公室呢,就遇到了苦苦相逼的莊斐,就不能不這么較真嗎? “不然呢?”莊斐已經沒有耐心和他掰扯了:“等你繼續忽悠我?” “我等下還要去找瑜清商量一下?!被聲熞姸悴贿^去了,繼續敷衍道。 莊斐真覺得他這話很可笑:“我跟你的事,你要跟陳瑜清商量什么?” 不管陳瑜會不會反悔,她要的都只是宦暉出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 宦暉皺眉:“莊斐,這不是小事?!?/br> 經過這段時間對宦暉這個人的重新認識,莊斐終于耐心告罄,無情拆穿:“你就是不想給吧?” “你看你,怎么說說還急了?”見莊斐一語道破,宦暉臉色變了變:“我又沒說不給?!?/br> “不給也行?!鼻f斐直接拋出了plan b:“股份我可以不要?!?/br> 宦暉心下一喜,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有所緩和。 宦暉試探:“你不會有什么條件吧?” “我們分手?!?/br> 她本來是想拿走自己應得的以后再瀟灑地離開。但宦暉這人真就有點不要臉了,莊斐不愿意再給他臉,再同他好商好量。 分了手,再無任何情面可講。 該走法律途徑的走法律途徑。 “別鬧,斐斐?!被聲熞宦犓质?,是真的有點著急了:“除了以上這兩條,我都可以答應你?!?/br> 莊斐從來沒有提過要跟他分手,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他其實是打算跟莊斐結婚的,只是這一天是哪一天,他還沒有想好。 但這正就是莊斐給他的兩條路,要么撕破臉先分手再走法律途徑拿走自己應得的;要么好聚好散,先拿到自己應得的再和平分手。 總之,她的東西她要定了。 總之,她分手也是分定了。 莊斐冷冷地說:不分手……” 是不可能的。 莊斐話沒說完…… 陳瑜清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他的出現打斷了莊斐沒說完的話。并且,他就剛剛好,只聽見了不分手三個字。 陳瑜清有一瞬間是愣怔的,他的長睫毛顫了顫。 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無人知曉。 他昨晚上故意沒回去,因為他知道回家意味著什么,他跟宦暉是認識快十年的朋友了,宦暉那點心思他當然知道。 宦暉一定是會在他家門口堵他的。 他一定會打那股份的主意。 他昨晚不回去,這會兒趕到這里來,他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聽莊斐說不分手的。 都這樣了她還說不分手,這女人是豬腦子? 爛泥扶不上墻,陳瑜清轉頭就走。 宦暉眼尖,看到他剛來就要走,立馬出聲喊住了他:“瑜清?!?/br> 陳瑜清步履匆匆。 宦暉拔高音量。 “陳瑜清?!?/br> 陳瑜清迫無無奈停住步子,但沒有回頭。 “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被聲熣泻羲f。 陳瑜清背著身,他的語氣有些冰:“關我什么事?” 那背影很高,卻也瘦,肩背微陀,順著肩胛骨往下拉出平滑而立體的骨骼輪廓。 讓人瞧著有些孤獨。 他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那消失在玻璃門邊的男人挽起的白襯衣袖口,莊斐猛烈發覺今天的陳瑜清與從前的陳瑜清相比很不一樣。 他早上穿得還很隨意。這會兒居然穿上了正式的白襯衣,很顯然,他和她分開后去洗過澡了。 另外…… 她和宦暉從以前就一直是這樣。 談到工作總是吵,總是吵,沒完沒了。 經營理念不一樣,吵。 對待員工福利的態度不一樣,吵。 就連崗位設置和組織結構的調整都會吵起來。 更別說什么質量問題,物流問題了。 …… 開個會開得好好的,也能吵起來。 有好多次,他們吵不出個結果來,就像今天這樣請陳瑜清作為第三方出來評評理。 他總是懶洋洋地說,隨便。 都可以。 我無所謂。 你們定就行。 他像看笑話似得隔岸觀火說,你們先吵,吵完了叫我。 但沒有一次,他像現在帶著一種不耐煩甚至很不爽的情緒在說話的,關我什么事? 等于,關我屁事。 很冷漠。 一個沒有追求的厭世祖,也會有如此強烈的厭惡情緒嗎?莊斐心里多了一層疑問。 陳瑜清的去留倒也沒有太影響莊斐。 只是有一些情緒在胸腔里慢慢放大,莊斐突然覺得今天,此刻,就該是所有事情的終點。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包攬了公司大大小小的活兒,財務行政人事采購,就連電工和網管都兼了,卻什么也沒有得到。 這些事都該結束了,都該了結了。 “隨便你吧,你想怎么樣都行。不過,我最近打算買房子了,但我在你這兒沒領過一分錢工資?!?/br> 莊斐平靜地陳述說:“你必須把我這么多年的工資全部結清?!?/br> 莊斐強調:“請你以工資的形式支付?!?/br> 不要公對私或私對私轉賬,日后,說起來,這筆錢倒看上去像分手費了。 這女人又犟起來了,她每次較起勁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聲熞步K于失去了耐性,冷下臉來:“你想買房子,你缺錢,你不能早點跟我要嗎?我難道不給你嗎?領工資,你領什么工資?堂堂老板的女朋友,你覺得我給你發多少工資合適?” “發多發少,不都是讓員工看笑話的嗎?” 他可是真不要臉??! 她跟他提了不止一次要買房子,他還能在這兒睜眼說瞎話,說她沒跟他講。 她也不是第一次要工資…… 他是怎么說的,說他也不領工資。 事實上呢?他以各種名義沒少從財務那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