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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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鉞原本以為說服這位老夫人要花上一番工夫的,不曾想她如此通情達理,李鉞的心情跟著好了不少,他覺得自己打了謝文釗一個巴掌,應該給他一個甜棗,這種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用,只不過從前哐哐哐打人巴掌的時候,那些人多半都熬不到這位陛下給甜棗。 這么看來,謝文釗的運氣是真不錯。 李鉞對謝文釗說:“你要是覺得一連九日都是同一個人會膩,也可以一人一晚輪著來,輪三回休一日,可以做到吧?” 謝文釗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再與李鉞說上兩句話,他會忍住對他動手,他一張臉拉得老長,冷著聲道:“不必了?!?/br> 謝文釗不要李鉞的這顆甜棗,李鉞也無所謂,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顆棗吃不吃他一個月都要忙上二十七天,希望他不會想再納個姨娘回來。 李鉞打了個哈欠,老夫人聞聲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媳行事向來有規矩,如果不是真的忍不住,她絕不可能在自己的面前打哈欠,想起這些年她在侯府也不容易,加上花小菱今天下午說了她不少好話,此時老夫人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慈愛,她對李鉞說:“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br> 李鉞一點也不客氣,起身回了霽雪院。 李鉞離開后,謝文釗也打算回自己的書房去了,可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他要逃避的心思,對謝文釗說:“你跟小菱一起回去,明天早上讓小菱過來給我再按按肩膀?!?/br>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老夫人話里的意思,老夫人這明顯是要花小菱明天過來給她報告今晚她與謝文釗的情況。 謝文釗已經有很多年沒像今晚這樣憋屈過了,偏偏一個“孝”字壓在他的頭上,他除了順著他娘的意思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老夫人抬手在花小菱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對花小菱說:“過去吧?!?/br> 花小菱立刻顛顛地謝文釗走過去,臉上笑得都要開出一朵花來,她一走到謝文釗的身邊,就伸手攬住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謝文釗被她一碰渾身不舒服,只是他剛想要將花小菱摟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給扯下去,就看到不遠處主座上的老夫人正直勾勾地看著他,謝文釗只能收回手,就這么不情不愿的和花小菱一同出了落玉堂,向玲瓏館走去。 老夫人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其實她更希望宣平侯府的長孫能從孟弗的肚子里出來,然而謝文釗實在不喜孟弗,而孟弗的身體又不是太好,她也不能總指望孟弗,如今她想開了,不管是誰,能生出來就好。 但愿她這個兒子的身體不要有問題。 曲寒煙與孫玉憐很快得知了謝文釗今晚去了玲瓏館的消息,孫玉憐聽了丫鬟的回報后,臉上露出些微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謝文釗最后竟然真的依了孟弗的話,這對她來說沒什么不好,她微微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每人每月有九天時間與侯爺在一起,可惜是從花小菱先開始的。 曲寒煙對此就顯得不那么高興了,即便之前謝文釗每個月來她這里都不一定有九天,但從前至少能顯示出謝文釗待她與旁人不同,曲寒煙在青樓里的時候就明白,如果姑娘們在花魁評選的時候都得了一票,那么這一票就等于沒有,任何時候,偏愛都比公平有用多了。 曲寒煙冷著一張臉坐在那里,思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轉頭對一旁的丫鬟玲兒說:“把我的琴拿來?!?/br> “姑娘,天都這么晚了,你還要彈琴???” 這個時候府中的其他人差不多都要就寢了,把他們給吵醒了可怎么辦。 曲寒煙就是要讓他們睡不著,反正這府中除了謝文釗其他人都不喜歡她,她管那些人怎么想,她不僅要彈,她還要把窗戶開著彈,她催促玲兒道:“快去?!?/br> 玲兒知道曲寒煙今天晚上是鐵了心要彈這琴,只能趕緊將她的琴抱了過來,放在她的面前。 曲寒煙撥動琴弦,錚錚琴聲里不復之前的綿綿情誼,不用仔細去聽都能聽出其中的肅殺之氣,曲寒煙不信這種情況花小菱與侯爺還能睡得了覺。 天色不早,李鉞回到霽雪院打了一套拳,洗了個澡就要睡下,結果他人上了床還沒躺下,就聽見外面傳來的琴聲。 宣平侯府里怎么這么多妖魔鬼怪?要不有時間找幾個和尚道士過來驅驅邪吧! 李鉞深吸一口氣,問睡在外間的青萍:“大晚上的誰又在作妖?” 青萍回道:“應該是曲姨娘吧?!?/br> 李鉞笑了一聲,青萍從這笑聲中聽不到任何的笑意,反而覺得后背發涼。 李鉞對青萍道:“你去把她叫到霽雪院來,讓她在這兒彈,今晚我不說停,她就一直給我彈!” 他豁出去今天晚上不睡覺,也好好治治她們的毛病。 謝文釗都給她們分好了,一個個的怎么還這么煩人! 曲寒煙在府中向來自命清高,目下無人,青萍第一次去叫她的時候,她還不當回事,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姿態,第二次李鉞直接讓三四個下人們去把她給“請”來,押在霽雪院里讓她彈琴,不彈就拔她頭發。 曲寒煙一開始根本不信這些下人敢對自己動手,結果她剛要把琴給砸了,就被人薅去了一根頭發,曲寒煙的眼淚登時就下來了,她在青樓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李鉞絲毫沒有被曲寒煙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打動,他冷酷無情地催她:“趕緊點?!?/br> 曲寒煙抱著琴不說話,她倔強地與李鉞對視。 李鉞道:“不想彈就算了?!?/br> 曲寒煙微愣,沒等她想明白夫人為什么突然間松了口,就聽到李鉞繼續道:“反正你的頭發夠多,夠拔一段時間了,彈琴還是拔頭發,自己選吧?!?/br> 說完,李鉞打了個哈欠,轉身回了屋里。 曲寒煙看了眼自己這邊這群虎視眈眈的下人們,她原本是想等謝文釗前來搭救自己,可眼前這個情況,她預感等謝文釗來了,自己說不定已經可以送到庵里去做尼姑了,她最終只能委委屈屈地坐下,開始彈琴,琴聲慘淡,哀婉纏綿,如泣如訴。 遠在玲瓏館里的謝文釗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確實是想要前來搭救的,奈何走到門口就被人拉下,是老夫人派來的,老夫人讓謝文釗今晚安安心心待在玲瓏館,少cao那些沒門子的心,讓她早點抱上孫子才是正經事。 謝文釗只能憋憋屈屈地回去。 跟著李鉞一起回了宣平侯府的暗衛們今晚是真的長了見識,這在宮里的時候陛下還叮囑他們到了侯府要好好照看夫人,千萬別讓這位夫人吃了虧,但現在看起來,這位夫人簡直是深得他們陛下的真傳,整個侯府加在一起恐怕都奈何不了她。 皇宮里的孟弗目前對宣平侯府里發生的一切還一無所知,她批閱完奏折已經很晚了,洗澡睡下,然后開始做夢。 這場夢是關于李鉞的,夢里這位陛下在侯府拳打謝文釗,腳踢眾姨娘,還把老夫人給氣死了,他自己也被押送到官府,關進大牢,結果不久這位陛下就越了獄,然后揭竿而起,把自己給推翻了。 這夢委實是離譜又真實,生生把孟弗給嚇醒了,她醒來時胸腔中的心臟還怦怦跳得厲害,她抬手按在胸口上,開始思索要不要再派兩個暗衛到宣平侯府,也許陛下在處理尸體和命案現場的時候會用到。 第20章 雖然這一覺睡得不好,但朝還是要上的,等到第二天下朝,孟弗又請魏大人到紫宸殿聽他說起對考績一事的初步安排,魏鈞安有說的含糊的地方,孟弗必定要問個清清楚楚。 她認真聽著魏鈞安提出的每一項措施,她剛剛接觸朝政,官員們說的話她倒是都能聽懂,卻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深層含義,所以必須得將魏鈞安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傳達給那位陛下。 這期間孟弗沒有表現出任何多余的情緒,然她表現得是越是平靜,魏鈞安越覺得心驚,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孟弗以為他熱了,特意讓高喜端來一碗冰鎮過的酸梅湯,送到他面前。 魏鈞安當官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在這位陛下的眼前享受過這種待遇,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他覺得自己的后半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畢竟到現在為止,可還沒有其他同僚在陛下面前享受過酸梅湯。 他想起那日陛下在朝上對自己的信任與贊揚,心中涌上無限的愧疚之情,再沒動他的那點小心思,老老實實地按照陛下之前在朝上給出的思路,確定考績的總綱。 魏鈞安一直說到中午,孟弗想這位大人都這么大年紀,早上為了上朝估計也沒吃太多的東西,讓高喜又端了一盤糕點過來。 魏鈞安大喜! 他離開紫宸殿的時候,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微醺的神采,走起路來都是飄飄然的。 魏鈞安離開后,孟弗從暗衛們口中得知了昨天晚上宣平侯府內的情況,她沉默良久。 暗衛們拿不準陛下的心思,老老實實跪在那里,等著陛下吩咐。 孟弗此時對自己的身份有點產生懷疑了,她以為自己作為宣平侯府的當家主母,雖然沒能把每件事都做得盡善盡美,但大體應該也算是合格的,現在聽了暗衛們的回稟,她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或者說,陛下不愧是陛下,無論面對多么棘手的問題都能輕松解決。 她在宮外的時候,常聽人說某位大人打算向陛下死諫,然這些官員們在朝上,一個個卻非常乖順,陛下馭人之術果真厲害。 “繼續說?!泵细サ?。 暗衛將之后的事一五一十地說與孟弗,昨天晚上曲寒煙在霽雪院里被彈了半宿,后來手指都出血了,李鉞才松了口,讓她回去,想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曲寒煙應該都不會想要碰琴了。 今日一大早,曲寒煙還沒來得及跟謝文釗告狀,就被老夫人給叫去了落玉堂訓了一頓,老夫人直言說,如果她對自己與孟弗的安排有什么不滿,這九天就別要了,分給花小菱和孫玉憐,她們兩人知道了肯定高興,不會像她一樣大半夜的都不安生。 曲寒煙一張臉拉得老長老長,即便她心中有再多的怨氣,也不敢順著老夫人的意思說下去,她這個身份想要在侯府里立足,就只能靠謝文釗的寵愛,如果連謝文釗的面都見不到,那還談何寵愛? 她也沒想到,謝文釗堂堂一個侯爺竟然會如此無能,被孟弗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眼看著謝文釗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曲寒煙在心里罵了聲廢物,又委委屈屈地認了錯,表示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老夫人見她如此不僅沒有半點欣慰,反而有些失望,她真希望這時候曲寒煙能硬氣點,一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孫子可能從一個青樓女子的肚子里生出來,老夫人這心里就嘔得不行,她從一開始看曲寒煙就是哪里都不順眼,當初她態度該再強硬些,不讓謝文釗把她納入府中。 其實當時老夫人是指著孟弗把這事給攔下來的,沒想到孟弗壓根沒管,回憶起此事,老夫人覺得鋪子的事還得再壓一壓,過些時日再說。 孟弗聽完,點了點頭,看起來短時間內宣平侯府應該不會死人了,她把今日早朝上發生的種種寫好裝進信封里,讓暗衛趕緊送到宣平侯府去,順便叮囑說:“好好照顧孟夫人?!?/br> 至于謝文釗……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暗衛腹誹,那位夫人哪里用得著他們去照顧?就現在宣平侯府的情況,他們去照顧照顧謝文釗還差不多,這么繼續下去,這位侯爺說不定哪天人都得瘋。 而且他們陛下到底與那位夫人是什么關系?不僅把自己貼身的暗衛給派出去,還每天一封信送到宣平侯府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真沒辦法相信這是他們陛下會做出來的事。 陛下甚至都不愿意稱呼那位夫人為謝夫人。 嘖嘖。 暗衛們要退下時,孟弗忽然又想起一樁事,她對暗衛道:“對了,他若是問起宮中的事,你們只管如實說便可?!?/br> 這個都是可以說的嗎? 暗衛們心中詫異非常,然誰都不敢在陛下面前表現出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位夫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定然非同尋常,只是再不尋常那也是人家的夫人,這叫個什么事啊。 暗衛離開后,孟弗用過午膳,去中殿處理今日新送上來的奏折,她與那位陛下約定好明日要去白馬寺上香,孟弗也不清楚白馬寺里的大師能不能將他們二人換回來,但好歹是點希望。 下面呈上來的奏折實在有些多,孟弗覺得自己明日去白馬寺都得把這些奏折給一起帶去,路上應該能處理的一些的,等到了寺中,陛下也可以幫忙處理一些。 孟弗抬手按了按額角,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在寺廟里批閱奏折對佛祖似乎有點不恭敬,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是讓佛祖感受一下她的誠心吧。 高公公從殿外小步走進來,對孟弗說:“陛下,太后娘娘說今晚讓廚房做了您喜歡的糕點,想請您過去嘗一嘗?!?/br> 孟弗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br> 高公公猜不出來陛下的這個知道了是去還是不去,這兩日陛下變了許多,高喜只覺得陛下比從前要更加深不可測了。 宣平侯府里,李鉞昨夜與曲寒煙耗了大半夜,到了天快亮時才躺下,孟弗的身體不太好,他上午干脆留在屋里補了一覺。 睡醒后李鉞看著屋里的日光,心想這不當皇帝就是舒服,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根本沒人管。 不過這話說回來,他要還是皇帝,那也沒人敢這么不長眼大晚上擾他清凈。 好在這府里不長眼的人差不多都解決了,下人們如今看起來也都規矩多了,待來日他們二人換回來,他得跟那位夫人好好說一說,以后做事硬氣一點,經過自己這一番努力,她以后就是宣平侯府的老大,老大就該有老大的樣子。 李鉞從暗衛那里接過孟弗的信,上面記錄的除了早朝上的種種,還有魏鈞安提出的關于考績的大致思路。 李鉞盯著后面的兩頁紙看了半晌,魏鈞安這老頭竟然也能做個人了,果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見到。 他把書信放下,對暗衛道:“把魏鈞安在紫宸殿里的說的話,做的事,還有他當時的表情,好好與我說一說?!?/br> 這些事原本不該與她一個婦人說的,不過臨走時陛下特地交代過,所以暗衛也很痛快地與李鉞講述起來,但暗衛們畢竟不是說書先生,他們每日的主要工作是保護陛下的安全,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他們也會走神,故而在講述中也有些許遺漏。 李鉞很不能理解啊,在聽暗衛說到魏鈞安離開紫宸殿的時候腳步歡快得好似一頭沖出土圈的小豬,李鉞就更不能理解了。 良久,他再次開口,吩咐暗衛說:“派個人去查查魏鈞安最近到底是遇見什么喜事了?!?/br> 如果這個喜事實施起來沒什么難度,他要想辦法給朝中的其他官員都安排一套,肅清吏治,指日可待。 暗衛們心里有好多話想說,這位夫人支使他們的架勢怎么跟他們陛下一個樣?未免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然考慮到陛下如今對她的態度,也許這真不是外人…… 哎,可憐的宣平侯,他還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邊的皇宮里面,雖沒有得到皇帝肯定的答復,太后仍舊是親自到廚房下廚,她有好些年沒下過廚了,也不知道做出的東西還不是從前的味道。 陳姑姑走過來,讓四周的宮人退下,對太后說:“娘娘,奴婢查出那日與陛下在御花園說話的姑娘是誰了?!?/br>